仙師無敵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異界(286)

龐小南對烏震的動作速度表示滿意,但還是說了句狠話,“這就是你治理下的霍拉馬城區,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行兇!”

“對不起,隊長,是我的失誤,我一定加強管理!”

烏震知道什么理由都顯得蒼白,因為霍拉馬城的安危都系于他一身,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就掃了龐小南的場子。

為首的寸頭很強硬,說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不過明眼人都知道,這肯定是快馬公司的競爭對手搞事,答案呼之欲出。

龐小南目睹了審訊過程,覺得還是自己出馬比較好。

于是他走進了審訊室。

龐小南戴著面具,坐到了寸頭的前面,陰冷的說道,“你背后一定有人,不要死扛了,我有100種辦法讓你老實交代。”

“哼,你盡管來啊,我刀疤魚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寸頭的臉上有一道細細的疤痕,這就是他得名刀疤魚的由來,至于那個魚字,是因為他身手敏捷,就像一條魚在水里游泳,也說明他很狡猾,總能置身事外,才有了這個稱號。

“這可是你要求的!”

龐小南冷笑著起身,走到刀疤魚的面前,伸出兩指點了刀疤魚的頸部。

“你干什么?”刀疤魚心里一驚,因為龐小南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沒有做任何事,但是那手指點過之后,一絲冰冰涼的感覺馬上涌來。

“你知道嗎,人體有361個穴位,這些穴位分布在人體的各個部位,有些穴位經常按壓,可以延年益壽,而有的穴位呢,如果不慎被碰到,要么很疼,要么會要命的。”

龐小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恐怖,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你少嚇唬我,就你剛剛那一下,我什么感覺都沒有……”刀疤魚硬氣到一半,只覺得頸部某個點一陣痛楚襲來,好像排江倒海般一波又一波。

“啊……”

刀疤魚終于忍不住的叫喚出來。

“怎么樣,這個痛苦還能忍受吧?”龐小南拍了拍刀疤魚的臉蛋。

“你……你有種繼續……你刀疤魚爺爺還能忍!”刀疤魚忍著劇痛和龐小南對峙。

“你真的確定還能忍嗎?”龐小南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刀疤魚的腹部,刀疤魚被拷在審訊椅上,一動也不能動。

“我告訴你,痛苦是分等級的,你剛剛嘗到的滋味,不過是3級痛苦。”龐小南沒有馬上下手,而是和刀疤魚普及疼痛的普遍知識。

“就好像地震一樣,3級地震只是讓你感到稍稍有些震感,但如果上了四級五級,那就很危險了,還有臺風也一樣,你一定看過天氣預報,3級風就是微風,那如果要是上了五六級大風,衣服都能刮走哦。”

龐小南又摸了摸刀疤魚的肚子,“接下來,我讓你嘗嘗5級疼痛的滋味。”

“來吧,讓你爺爺試試你的手段,別光說不練!”刀疤魚果然是條硬漢。

龐小南沒有猶豫,雙指再次發力,朝刀疤魚的肚臍周圍一個穴道點了下去。

“哇啊啊……”沒過幾秒鐘,刀疤魚的叫聲充滿了整個房間,聽起來無比的凄慘。

一般人肚子痛,基本上都能忍住不發聲,要真的叫出了聲音,那是肯定很痛,很痛很痛的那種。

“怎么樣,味道好受嗎?”龐小南摸了摸刀疤魚的頭,那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刀疤魚在疼痛中已經無法和龐小南正常對話,但是龐小南不管這些,繼續在那里碎碎念,“這才是5級疼痛啊,你是個男人,沒有懷過孩子,不能生兒子,你知道嗎,女人生孩子的疼痛可以達到七八級疼痛的程度,我想你應該可以試試,我看你還能挺下去……”

龐小南的話音剛落,刀疤魚的求饒就來了:“我招了,招了……你……放過我……”

“真不試試了?”龐小南搖著頭表示惋惜。

“不試了,不試了……”刀疤魚痛苦的搖著頭,在如此劇痛下還能和龐小南交流,刀疤魚的硬氣可見一斑。

“哎,早這么想不就好了!”龐小南出手如電,解除了刀疤魚身上的疼痛禁制。

刀疤魚一下子放松了,只剩下嘴里大口的喘著粗氣。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這么殘忍?”刀疤魚自認為自己也算是狠角色,不過比起龐小南手段的狠毒,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這叫殘忍嗎?我這是主持正義,”龐小南握了握拳頭,發出咔嚓咔嚓的響聲,“正所謂,對待敵人,要像秋天掃落葉一般冷酷無情。”

刀疤魚痛快的交代了自己的幕后主使人就是徐福松,龐小南拿過來他的口供,讓他簽字畫押,然后交代了他一件事情。

“這……這我不會干的,盜亦有道,我有我自己的原則!”刀疤魚再次硬氣。

“是嗎?”龐小南再次欺身過來,“那要么你再試試生孩子的痛苦?”

“不要啊……我干!”

快馬公司的車子被砸以后,合信公司沒有停手。

每天在快馬公司的停車場門口,總是有黑車司機在招攬顧客。

“美女,走嗎?去機場還是火車站,或者是伊坦,只要50塊一位!”一個穿著緊身黑衣的男子沖路過的一個女生召喚。

那個女生遲疑了一下,男子立馬湊了過來,“走吧,美女,去哪里,上車,我們馬上出發!”

女生還在遲疑,男子立馬抓住了她的手,搶過她的背包,往車子那邊推搡,“走了走了,我們馬上出發,你進去還得等……”

就這樣,在顧客的遲疑中,合信公司就這樣搶走了快馬公司的一單業務。

這個情況被門口的保安看在了眼里,很快上報了公司領導。

卡洛斯正在辦公室看書,龐小南沒有騙他,他這個名義上的總裁,實際上就是個擺設,因為實際的業務根本不需要他管。

所有的問題,都在娜塔莎妮娜那里打止,作為快馬公司的總裁秘書,已經代替總裁多時,一有問題,都是她在聯系耶律大山解決,或者直接反饋給龐小南。

龐小南很快知道了這個惡性競爭的小伎倆,于是他又找到了烏震,“給我立即把這些毒瘤清掉。”

“是!隊長。”烏震很快派出了城防大隊前往出事地點。

“你們干什么的?”一個城防大隊指著正在拉客的司機問道。

司機自然是認識城防大隊的,連忙陪笑道:“我們在這里幫助有需要的旅客。”

“什么幫助旅客,你們就是跑黑車的!”城防大隊毫不留情的揭穿了真相。

“不不不,長官,我們是跑車的,但我們不是跑黑車的。”司機趕緊解釋。

這個司機也是倒霉,合信公司規定,每個司機每天都要來快馬公司堵客人,每天必須來一趟,剛好輪到他,就被城防大隊發現了。

之所以叫黑車,是因為他們擾亂了市場秩序。

“少廢話,跟我回局里接受調查!”城防大隊馬上就要抓人。

一聽要進去,司機連忙辯解道,“長官,我們真不是跑黑車,我們是合信公司的!”

這等于是招了,接下來就好辦了,合信公司被停業整頓。

這次雷霆手段打的徐福松措手不及,他連忙去城防大隊活動,但是很遺憾,烏震等人都避而不見,停業的處罰遲遲不能解除。

“踏馬的!”徐福松在家里氣的摔杯子,“豈有此理!”

“爸,怎么了?”徐賽東剛好在外面吃完飯回來,看到了徐福松生氣的一幕。

“那些城防大隊,不知道吃了什么藥,非要把我家的公司斬盡殺絕。”徐福松想起今天在城防大隊受到的冷遇,就氣不打一處來。

因為行業的緣故,徐福松經常和城防大隊打交道,以前都是軍民魚水情,現在他發現,城防大隊從上到下都對他很冷淡,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徐賽東倒是很有直覺。

“我得罪誰了?”徐福松心想自己經商多年,跟上面打交道也不是一年兩年,任何分寸都拿捏的十拿九穩,“你爸我,像那么不開化的樣子嗎?”

這時候,底下的傭人報告說,有個自稱是刀疤魚的男人找。

“這個家伙,跑家里來做什么,也不怕被人看到!”徐福松沒好氣的回答傭人說,“讓他去旁邊的嘉里咖啡館等著,我馬上來。”

徐福松為了避嫌,從來不在家里接待什么三教九流,或者會見什么領導,一般見人,都是請到旁邊的一些場所。

進了嘉里咖啡館,徐福松很快見到了刀疤魚。

“我聽說你進去了,什么時候出來的?”

刀疤魚落網,徐福松早就料到了,只是他沒想到刀疤魚能這么快出來。

“一出來我就來找你了,老板。”

刀疤魚有些緊張。

“你來找我干什么?”徐福松四下張望,“這么敏感的時候,你應該少跟我見面。”

“可是老板,我現在急需用錢,不得不來找你啊。”

刀疤魚也望了望四周。

“你在里面都交代什么了,沒說我吧?”

雖然徐福松知道刀疤魚的忠誠,但是他還是要確認一下。

“怎么會呢?”刀疤魚咽了一下口水,“我說這都是我做的,和別人無關……”

“那你能這么快出來?”徐福松皺了皺眉頭,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照理說,刀疤魚打爛了快馬公司的幾臺車,就算快馬公司不追究他的刑事責任,但是也沒理由這么快能夠出來啊。

“我跟快馬公司達成了和解,只要我賠給他們雙倍的價錢,他們就不予起訴。”刀疤魚這個話術倒是背的很溜。

“雙倍的價錢,什么雙倍的價錢?”徐福松瞪大了雙眼。

“車子雙倍的價錢。”刀疤魚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你是不是傻!”徐福松吼了起來,注意到失態后連忙壓低了聲音,“那車子將近100萬一輛,雙倍就是200萬,我得跑多少客人才賺的回來!”

“可是老板,你不是說只要我搞定這件事,什么價錢你都愿意出嗎?”刀疤魚有些心灰意懶,這徐福松真的是小氣。

“我是說過,只要你幫我搞定這件事,我會好好的謝你,可是我沒讓你在里面燒錢啊!”徐福松覺得刀疤魚的腦袋有問題,每件任務都是有價格的,這么一個簡單的任務絕對不值幾百萬。

“徐老板,”刀疤魚變得嚴肅起來,“我已經答應了快馬公司,要是到期不付款,他們還是會告我,到時候我又得進去,你不希望我進去把一切都說出來吧?”

刀疤魚的眼里充滿了不屑,他知道主動權永遠在自己手里。

“你!”徐福松想發狠,但是又充滿了無奈,“好好好!我給你想辦法,你別急嘛。”

“想什么辦法啊,徐老板?”這時候,龐小南出現在了徐福松的背后。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徐福松有些緊張。

上次徐福松買兇殺人,知道任務失敗,一直躲著龐小南。

他雖然知道兇手不會出賣自己,那是殺手的行規,但還是因為做了虧心事不得不提心吊膽。

“我聽說你在搞快馬公司啊,是不是有這回事?”龐小南招呼也不打就坐到了徐福松的對面,刀疤魚的旁邊。

“搞什么快馬公司,你聽誰在胡說!”徐福松急忙否認,隨即明白過來,“你怎么知道快馬公司,你是快馬公司的……老板?”

“哈哈哈,”龐小南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我不是老板,我就是一個過路的。”

徐福松指著龐小南和刀疤魚,眼里滿是驚恐,“你,你們……你們是一伙的?”

“拿出來吧?”龐小南朝刀疤魚使了一個眼神。

刀疤魚很快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個錄音筆,龐小南一把抓了起來,按下了播音鍵。

錄音筆里面傳出剛剛刀疤魚和徐福松的對話。

“你聽,這里面有你和刀疤魚的對話,可以作為證據,”龐小南揚了揚錄音筆,“還有,刀疤魚已經指認了你,你準備坐牢吧。”

龐小南起身,刀疤魚也跟著站了起來,刀疤魚朝徐福松拋了一個冷眼,然后丟下了一句話,“多行不義必自斃,你活該。”

緊接著,幾個城防大隊沖了進來,架起了徐福松。

“老實點,跟我們走!”為首的城防大隊惡狠狠的對徐福松訓斥。

“龐小南!”徐福松朝龐小南大喊,“你想干什么!我不會放過你的!”

徐福松入獄,快馬公司加快了發展的步伐。

這一天,龐小南特意來到快馬公司,看望了正在看書的卡洛斯。

“怎么樣啊,卡洛斯總裁,工作還習慣嗎?”

龐小南看到卡洛斯一人一書一杯茶,自在的很。

“習慣,你安排的,我自然習慣。”卡洛斯合上書本,笑吟吟的看著龐小南。

龐小南看卡洛斯的打扮和氣質,真是越來越覺得他像一個總裁了。

“對了,今天不用出席什么活動嗎?”

龐小南也不太管快馬公司的具體業務,現在娜塔莎妮娜是最了解公司運作的,其次才是卡洛斯。

“好像不用,每天早上,娜塔莎妮娜都會告訴我今天要做些什么事,說起來,今天是最清閑的呢。”卡洛斯起身給龐小南倒了一杯茶。

“這是我在農貿市場買的最新的秋茶,你試一試。”

“喲,你還去農貿市場買茶葉呢?”龐小南看著一身光鮮亮麗的卡洛斯,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男人,會出現在農貿市場。

“有些東西,只有農貿市場才能買到貨真價實的。”卡洛斯微微一笑,又坐到了原來的座位上。

龐小南注意到卡洛斯看的那本書,還是那本經常出現的。

“這本書你都看了很多遍了吧,我每次見你都是看這本。”龐小南拿起來隨意翻了翻,覺得很難懂,又放下了。

“有些書,必須一遍又一遍的翻閱,才能看懂。”卡洛斯端起杯子喝茶,“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我一般一年就看一本書,特別是這種經書。”

“這么有耐心,一年就看一本?”龐小南知道看書好,但是一年看一本書,一生也看不了幾本,太浪費時間了。

“在這個焦慮的時代,人們連獲取知識都變得沒有耐心了。”卡洛斯以文學博士的素養給龐小南上課,“但是很多書,值得你用一輩子去領悟,比如這本德道經。”

“這本書到底講了什么道理,你看了那么久,也給我普及一下。”龐小南頓時來了興趣,一本書需要一輩子去領悟,究竟是什么樣的大道理。

“它講的其實很簡單,就四個字,無我利他。”卡洛斯平淡的回答道。

“無我利他?”龐小南不是很了解這四個字的含義,“我記得德道經講的是無為吧,很消極的思想。”

“你理解的無為,是什么都不做,”卡洛斯笑了一下,“大部分人都是這么理解的,但是這么理解是錯誤的。”

“哦?那不這么理解,該這么理解?”龐小南試了試新茶,果然很清香。

“無為的意思,是沒有欲望,用時髦的一句話解釋,就是你只管努力,剩下的交給天意,就是無論你做什么,不要想著有回報,把事情做好,自然會有回報,這就是宇宙運行的規則。”

聽到卡洛斯的解釋,龐小南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

“做事不求回報,老天自然有回報,是這個意思嗎?”龐小南再次確認了一下。

“是的。”

“難怪了,”龐小南舉了個例子,“我最近老看到柏克扎的報道,里面說他為什么年紀輕輕能有這么大的成就……”

龐小南給卡洛斯講了柏克扎的故事。

柏克扎創業之前就是某大型網絡公司的經理級人才了,而在他那個年紀,能夠干到他那個位置的人很少。

龐小南曾問過柏克扎,為什么他能成長這么快,柏克扎只回答了他一句話,他說他愿意去做很多別人不愿意做的事情。

比如,最早的時候,柏克扎只負責后端的維護,但是有時候同事忙不贏,讓他幫忙去弄個前端的代碼,他也會欣然答應。

后來,同事們都知道他好說話,找他幫忙的人也越來越多,而他的業務知識面也在這種日復一日的“不務正業”中越來越廣。

他不但了解了本職工作的精髓,還涉及了全產業鏈的所有方方面面,于是,當團隊中需要一個領頭人的時候,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合適的人選。

很多柏克扎的同事,每天上班只想著下班,一到下班的時候就神不守舍,巴不得早點離開公司,而柏克扎不是,他愿意每天在公司待到很晚,不斷的磨煉自己的技術。

所以,當別人還是一個基層員工的時候,他已經有了具備當領導的實力。

“沒錯,這就是德道經里講的無我利他的精髓。”卡洛斯對柏克扎的故事做了總結。。

柏克扎樂于助人的品德正是利他,而他沒有把自己當成一個個體,他愿意融入到周邊的環境里,下了班也樂此不疲,這就是無我。

無我利他,是成就一切事業的前提。

“你既然看的這么通透,那你為什么要在娜塔莎妮娜那里吃白食呢?你利他了嗎?”龐小南戲謔的朝卡洛斯挑了挑眉毛。

“我那叫吃白食嗎?”卡洛斯不以為然,“沒有我的陪伴,她也很寂寞吧?”

“看來你一點都不傻啊,”龐小南呡了一口茶,“她對你表白了沒有?”

“沒有,”卡洛斯搖了搖頭,“有些事情,埋藏在心底才是最美好的吧。”

“那你不是白白拖累人家嗎?”龐小南有些為娜塔莎妮娜抱不平,“她可是年紀一天天大了,總不能吊死在你這棵歪脖子樹上。”

“她是自由的,怎么做取決于她自己。”卡洛斯認為這個世界男女平等,并沒有誰吊死誰一說。

“你對男女之事就一點欲望沒有嗎?”龐小南很難相信卡洛斯和娜塔莎妮娜朝夕相處,竟然能像兄妹那樣毫無過分的想法。

“一點沒有當然不可能,”卡洛斯坦誠道,“我還不是圣人,怎么可能清除掉腦子里的欲望,但是我在學習,我盡量不產生欲望,對于娜塔莎妮娜來說,或者其他女孩子也好,我都不想開始一段關系,因為那樣會很麻煩。”

“你就是怕麻煩,才不愿意戀愛,不愿意和人交往吧?”龐小南有些懂了卡洛斯的為人處世之道。

“人和人之間的關系,是最難把握的,我自認為自己還是一個人逍遙自在比較擅長。”卡洛斯的嘴角上揚,顯然很滿意現在的狀態。

“拿你一點辦法都沒有。”龐小南喝完了杯子中的茶,還掏出茶葉丟進了嘴里,然后起身離開了卡洛斯的房間。

看起來,卡洛斯的生活沒有什么變化。

龐小南放心了,他還擔心自己會毀掉一個神仙,一個無憂無慮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神仙,看起來是他多慮了。

在走廊上,龐小南碰到了娜塔莎妮娜。

“龐小南,你來了,就走啊?”娜塔莎妮娜的腳步很急,看起來很忙。

“是啊,來看看卡洛斯,你怎么樣?”龐小南停下了腳步,象征性的問了一句。

“我啊,現在比在市政大廳充實,不過確實很忙,”娜塔莎妮娜笑了一下,很動人的樣子,“我現在哪里是秘書啊,我簡直是這個公司最忙的人了。”

“那可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要來的。”龐小南聳了聳肩。

“我沒說怪你,我還要感謝你呢,”娜塔莎妮娜抬手看了看表,“不和你多說了,我還有事,有空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說完,娜塔莎妮娜踩著高跟鞋匆匆忙忙走了,留下了一個搖曳多姿的背景。

徐福松進了監獄,徐賽東多方搭救無效,不得已找到了特柏普。

“什么,你爸進去了?”特柏普對于這件事完全不知情,也不敢相信以徐福松的實力,還能被關進牢房里。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爸好像被人設計了,不然總能找到辦法出來的,可是現在連保釋都不行。”徐賽東的直覺一如既往的準確,但是準確并沒有用。

“你爸跟城防大隊不是很熟嗎,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特柏普的傷還沒有好,雖然不在醫院待著了,但是每天還是呆在家里不方便出去。

他上次買兇殺人要龐小南的雙手,被告知任務失敗后,他消停了一段時間,因為他的錢已經耗盡了,又被特栢澄控制了消費,當然沒有辦法再找龐小南的麻煩。

“我也很奇怪,照理說,就算城防大隊和我家沒有什么交情,也不該如此的冷漠。”徐賽東講起了自己在城防大隊受到的冷遇,“他們一聽我是去找我爸的,就一個個像見了瘟神一樣,躲開了我。”

“你爸是不是得罪城防大隊的老大了?”特柏普想到這里面深層次的原因。

“不可能啊,我爸向來和上面的人關系不錯啊。”徐賽東知道自己老爸的為人,就算是裝孫子,他也不會得罪上面的人。

“那你來找我,是想讓我幫你打聽一下嗎?”特柏普知道徐賽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肯定是為他爸的事情來的。

“是啊,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你看看你爸能不能出面幫我打聽一下,他手眼通天,應該會有辦法吧?”徐賽東把希望寄托在民會會長的身上。

“我只能試試,”特柏普嘆了一口氣,“自從我爸知道我得罪了龐小南之后,他對我的態度就冷淡很多了,哎,可惡的龐小南!”

想起龐小南對自己所做的一切,特柏普就氣不打一處來,關鍵是,自己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費盡心思找了個出名的殺手,還是沒能解決這個心頭大患。

“龐小南?”徐賽東心里一緊,好像意識到了什么,“難道這件事跟龐小南有關?”

“你是說,龐小南找人報復你爸?”特柏普好像也覺得有這么個可能,但是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

“不可能的,龐小南就是個小明星,他來霍拉馬也許只是旅游,怎么可能特意找人對付你爸呢?就算他找人,也不可能找到這么上面的人物吧?”

特柏普向來看不起明星,尤其是女明星,那都是有錢人的玩物,玩物什么時候能夠給主人發號施令了。

“希望不是他吧,”徐賽東還是愁眉不展,“那我爸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徐賽東離開了特柏普家,特柏普這些天都快閑得蛋疼了,他一心只想要出去找龐小南的麻煩,可是現在他沒有一點辦法,要錢沒錢,身上還到處是傷。

特栢澄終于回來了,特柏普鼓起勇氣上前問道:“爸,你回來啦。”

“嗯。”特栢澄沒有給好臉。

“爸,我問你一件事情,”特柏普支支吾吾,“你知道徐福松進去了嗎?”

“徐福松?”特栢澄和徐福松也算是老熟人,不過最近他在忙棚戶區改造,聯系的少了,“什么時候進去的,因為什么事情?”

作為老熟人,特栢澄下意識的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因為徐福松曾經來找過自己。

“就在這幾天,好像是因為他惡意競爭,所以才被關進了牢房。”

徐賽東把徐福松關進去的原因大致的和特柏普說了一下,其實他也不清楚里面的細節,只知道是因為合信公司的事情。

到目前為止,徐賽東連徐福松的探視權都沒拿到,這就是他急不可耐的原因。

“惡意競爭?”特栢澄瞇起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

“徐賽東來找過我,他說事情很反常,他爸關進去這么久他現在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看起來似乎是徐福松犯了重罪,他想托你去幫忙問一問。”

特柏普把徐賽東的要求一股腦的說了出來,邊說邊觀察特栢澄的反應。

“商業競爭,關到現在連親人都不讓見?”特栢澄明顯覺得這里面有問題,“除非他動用了不正當的手段。”

事情看起來很明朗,如果是正常的商業競爭,不會監禁到這種地步,徐福松肯定是使用了見不得人的手段。

“行,我去打聽一下,你老老實實給我在家里待著。”

對于自己這個兒子,特栢澄也是恨鐵不成鋼,整天跟那些不成器的富二代瞎混,留下一堆爛攤子給老爹去處理。

現在,特栢澄等于關了特柏普的禁閉,只要讓龐小南少看到特柏普一眼,也許之前那件事情就慢慢過去了,也算是幫了特栢澄的大忙。

不過,要是特栢澄知道自己的兒子雇傭殺手去找龐小南的話,他估計會直接殺了這個兒子。太不讓人省心了!

特栢澄首先還是找到了烏震,作為民會會長,跟城防大隊自然是有很多交集的。

當特栢澄說明了來意,烏震作為治安長官,只是禮貌性的回答了一句,“這件事都有法律依據的,徐福松組織不法力量進行正常商業秩序干擾,這在霍拉馬城是首次,影響極其惡劣,所以我們要嚴肅處理。”

“嚴重到連家屬探視都不許可嗎?”特栢澄還是覺得處理的稍微嚴重了一點,畢竟徐福松在霍拉馬城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過了法定時間,我們自然會開放探視的。”烏震借口還有很多公務要忙,把特栢澄晾在了那里。

特栢澄郁悶的出了城防大隊,他覺得就連他現在在城防大隊都有些被排擠了。

回到家,特栢澄讓特柏普找來了徐賽東,當面質問道:“你爸究竟做了什么?”

徐賽東誠惶誠恐道:“叔叔,我也不清楚啊,我沒有見到我爸,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家律師呢?”“也進不去。”

徐賽東在城防大隊關了一段時間后,終于被允許保釋,付出的代價是巨大的,賠償金加保釋金付了整整999萬。

這將近1000萬的罰款,把徐福松的流動資金幾乎抽光了。

而他出來后,也驚喜的發現,自己旗下所有的公司,業務幾乎都停滯了。

“到底怎么回事?”徐福松跑到各個公司去詢問情況,得到的統一答復是,快馬公司已經從各個業務板塊火速出擊,把徐福松的地盤都蠶食了大半。

“報復,這是赤裸裸的報復!”徐福松感到頭暈目眩,偷雞不著蝕把米,這回還賠了夫人又折兵。

徐福松的產業,一夜間全都灰飛煙滅。

徐福松正坐在辦公室里生悶氣,下屬進來通知說,快馬公司的總裁來訪。

“龐小南來了?”徐福松有些心驚肉跳,這一次進去,他充分的認識到了龐小南的能量。

下屬卻告訴他,是一個金發青年帶著一個金發美女。

“趕快讓他們進來。”徐福松倒是想看看是何方神圣。

一見面,才發現不是龐小南。

“徐老板,你好啊,我是快馬公司的總裁,卡洛斯。”卡洛斯笑吟吟的伸出手和徐福松握手。

在快馬公司的這么多日日夜夜,卡洛斯已經學會了如何和上層人物打交道。

這次他過來,是被龐小南通知過來,和徐福松談一個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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