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是華海市早年的一個高檔小區,在老城區和新城交界的地方,里面既有高層住宅,也有別墅區,小區的綠化特別好,有一個大大的公園,公園里有各種高大的喬木,還有一個人工湖,而人工湖里,還養著一群黑天鵝,當年能住進這個小區的人,都屬于華海市的富裕階層。
龐小南走進的這個小超市,屬于24小時營業的那種,龐小南徑直走到了放著各種飲料的冰柜前,拿了一瓶礦泉水,又給自己拿了一瓶涼茶,付完款就朝張萍坐的長椅走過去。
但是遠遠的他就發現不對勁了,張萍消失了!
他四周叫了一圈:“張萍!……張萍!……張萍!”可是沒有任何回應,這下他傻眼了,還說送人回家,可是把人給丟了。
他掏出手機,撥打了張萍的號碼,可是傳來的是一個好聽的女聲:“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這時迎面走來一個中年婦女,似乎是在小區里遛彎的,龐小南連忙出聲道:“阿姨,你有沒有看見一個女孩子,穿著牛仔短褲的……”
中年婦女一臉的篤定,說:“看到了看到了,她往湖那邊去了……”說著她指了一個方向,有急急的問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我看她的樣子有些落魄,你趕快去看看!”
“好的,謝謝阿姨!”龐小南朝著中年婦女指引的方向快步跟了過去,后面傳來了中年婦女的聲音,“小伙子,年輕人在一起難免有磕磕絆絆,千萬別想不開啊,那個湖挺深的……”
聽到這里,龐小南不由的加快了腳步,要是張萍真的掉進了水里,他可就百口莫辯了。
很快,龐小南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而他也發現了張萍的身影,張萍正靜靜的坐在湖邊的草地上。
龐小南沖了過去,一屁股坐在張萍身邊,遞給她一瓶水,說:“我說班長大人,你怎么不聽話呢,讓你坐在椅子上等我,你一個人跑到湖邊來了,還把手機關了機,害我好找,你要是出了事,你父母肯定不會放過我。”
“手機關機了嗎?”坐在湖邊被冷風一吹,張萍清醒了不少,她從褲兜里掏出手機一看,“哦,沒電了。”
張萍接過水,擰開蓋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一大口冰水,頓時覺得神清氣爽,他直直的看著龐小南,說:“剛才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和和海集團的老板這么熟?”
龐小南擰開了涼茶的蓋子,喝了一口,說:“這個事情呢,還要從開學的時候說起,有一天我去華美電子市場買手機,經過一個地方的時候呢,發現王議員躺在了路邊,周圍圍了很多人啊,我就過去看了看,發現老人可能是病倒了,可是沒有一個人上去扶他,都怕是碰瓷的,我心想救人要緊,于是我就過去把他背了起來,用了吃奶的力氣才把他背到了醫院里,醫院經過搶救才把他救了回來,他是老毛病了,那天私自一個人外出,才病倒在了路邊,醫生說,我只要晚送一分鐘,就是神仙也難把他救活了,所以呢,王議員就把我當救命恩人了,我有什么困難,他都會幫助我,就是這么個過程。”說完龐小南真誠的看著張萍,讓人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
其實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不過他沒有把他為王議員治病的事告訴張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張萍知道的越少越好。
“真的?”雖然張萍還是有些懷疑,不過龐小南這么一解釋,很多事情又說的通了。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去問王議員!”龐小南大義凜然,很有一種說謊死全家的氣勢。
“好吧,那我就暫且相信你了。”張萍琢磨了一下,如果真像龐小南說的,他是王議員的救命恩人,那么王議員待他如此親密,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以龐小南的性格,和老人在一起打的火熱,也不是什么難事。
“你當然應該相信我,你是我的管家婆……”龐小南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改口道,“啊不是,你是我們基金的管理人,你應該對我有充分的信任。”
龐小南一拍大腿,說:“我靠,我把基金給忘了,盡顧著喝酒去了,今天又沒把基金的事情落實,佚名爾柏克扎那里都去注冊公司了,我這里基金都還沒成立。”
張萍淡淡的說:“你急什么,不就是耽誤了半天嗎,再說了,我們談完事也都那么晚了,等你回到學校,老師們都下班了,明天辦剛剛好。”
“也是啊。”龐小南身子往后一倒,睡在了草地上,看著滿天的星星,不禁大發感慨,“你別說,今晚的夜色可真美,就是有些蚊蟲。”他不說后面那句話,明明是一副美好的畫面,可后面那句話一出來,連張萍都覺得龐小南有些不解風情了。
“我問你,彭玉炎是和海集團的什么人?”張萍從一進9901就對彭玉炎的身份充滿了好奇,可是一直沒有機會問龐小南。
“他是執行董事,不過代理董事長的職務。”龐小南毫不隱瞞,反正張萍遲早要知道的。
“啊?和海集團的董事長這么年輕啊,那王議員是他什么人?”張萍的問題終于得到了出口,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王議員啊,差不多相當于他的父親吧,不是親的,不過感情類似于父子。”龐小南轉過頭看著張萍,“就好像是王議員把彭玉炎帶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而彭玉炎呢,就盡心盡力的為王議員辦事。”
“和海集團就是王議員一個人的嗎?”對于富商家庭出身的張萍來說,搞清楚商場上的人物關系十分重要。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王議員應該是和海集團的話事人,雖然和海集團可能有很多股東,不過現在我還沒有看到其他人,我也不是和海集團的股東,他們開股東會我不可能在場,你知道這個干什么,我們的項目跟和海集團關系不大,我也不想借助和海集團的力量,那樣基金就變了味了。”
龐小南盯著天上的星星,說出了自己的愿景。他考慮的不錯,要是和海集團一插手,這個基金的初衷可能就會變了方向,畢竟和海集團是大公司,不可能看上幾百萬的一個基金,即使和海集團參與進來,那么春筍基金就徹底淪為了商業項目。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嘛,畢竟和海集團有可能跟投我們這個項目。”張萍抱著雙腿,眼睛盯著黑色的湖面,湖面上反射著微弱的星光,讓人陷入著迷的暈眩。
“那你了解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該回家了?”龐小南征求張萍的意見,雖然夜色是很美,可是草地里的蟲蟲不斷的靠過來,擾人清靜。
張萍點了點頭,說:“嗯,是該回家了,走吧。”
龐小南一個轱轆從草地上翻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張萍也站起了身,兩人一前一后,朝湖那邊的住宅區走去。
走到一個別墅的門前,張萍說:“我到了。”
龐小南打量了一下這個別墅,是一個三層的西式建筑,極盡奢華,他不禁對張萍豎起了大拇指,“想不到我們的班長住在這樣的城堡里,哎呀,不愧是有錢人家的孩子啊。”
“去你的!”張萍拍了龐小南一下,說,“要不要進去坐坐?”
龐小南裝的很害怕的樣子,說:“我是鄉下來的,看著這樣的豪宅就眼暈,還是不進去了,等下被你父母說成是土包子。”
其實龐小南自己的別墅雖然沒有眼前這個別墅大,不過勝在別致,各有各的長處,只是龐小南不想看到張萍的父母,到時誤會了他和張萍的關系,他懶得解釋。
“你不貶低自己會死啊?”張萍白了龐小南一眼,也不刻意挽留,朝門口走去,回頭對龐小南說,“你也早點回去吧,晚安。”
張萍也還沒做好帶龐小南回家的準備,畢竟這是第一次有男孩子來她家,要是她父母見到了,肯定會問東問西,加上現在龐小南只是她的假裝男友,還不是真正的戀人關系,如果到時龐小南反悔了,可就麻煩大了。
龐小南朝張萍揮了揮手,出了這個舒適的小區,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回到了海龍小區的別墅里。
第二天一早,龐小南就到了學校,先到了上課的教室找到了張萍,又把她拉到了后排,說:“今天我們的主要任務就是把基金給審批下來,你酒醒了沒有?”
張萍搖了搖沉重的頭顱,說:“還沒有呢,還是有點暈暈的,不過不難受了。”
龐小南用手肘懟了一下張萍,“誒,要么,我們這基金由你去辦得了,反正運作人是你,我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張萍瞪大了眼睛看著龐小南,說:“你別什么都想丟給我,真把自己當甩手掌柜了,合著你就想出點錢,事情都是別人干,要么這基金的所有人也改成我?”
“可以啊!”龐小南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這就省了我好多事情了,你這提議好!”
“大哥,我真的是服了你了!”張萍被龐小南的反應給驚呆了,“你別不拿幾百萬當錢好不好?那可是幾百萬啊,寫成我的名字,你不怕我把你坑了。”
“你不是那種人,”龐小南搖了搖頭,“反正我們這是慈善基金,也不指望它賺錢,你說我投進去幾百萬,你要是能運作成幾千萬,那我也算是種下了一棵希望樹了。”
“你的心可真大!”張萍沖龐小南豎起了大拇指,“不行,我不答應!這個基金你必須參與,到時我不明不白的,你一個甩手掌柜,拍拍屁股就走人,留下我一個人孤軍奮戰,想都別想!”
“好好好,”龐小南知道這個撂挑子的計劃是成功不了了,“那我們就先去把基金給申請下來吧,走!”
龐小南屁股一挪,就要往教室外面走,張萍一把抓住他,說:“等一下,馬上就要上課了,等老師過來我跟他請個假,咱們再走。”
龐小南愣了一下,他的概念里從來沒有請假這一說,因為他已經閑散慣了,這個時候他才記起來張萍是班長,不能說走就走,于是他點了點頭,說:“好,我在樓下等你。”
張萍之前打聽到了成立基金要通過什么流程,去學校里找誰,她找到在樓下等待的龐小南,對他說:“我們去教務處吧,先找那里的老師報告一下。”
龐小南思考了一下,說:“別搞那么復雜,我們直接找校長不就完了,只要他答應,接下來的事情不就好辦了?要是按流程一步一步走,到時黃花菜都涼了。”
“你是誰啊?”張萍敲了敲龐小南的腦袋,“校長是你說找就找的嗎?你當你是誰啊,你是大一新生龐小南,還真把自己當大人物了?”
東力軍校的校長馬布里蘭中將,級別高到連華海市的市長想見都不一定能見到,何況是東力軍校的一個普通學生,張萍知道龐小南沒有什么常識,可是她沒料到龐小南無知到這個地步。
龐小南笑了笑,說:“不試試怎么知道呢?你跟我走就是了。”
張萍不知道,龐小南已經加入了海龍突擊隊,跟馬布里蘭中將也算是熟人了,而且馬布里蘭中將說過,他們幾個確認加入海龍突擊隊的學生,可以隨時與他聯系。
張萍不情愿的跟在龐小南的后面,勸說道:“我們還是按正規流程走吧,校長肯定不會見你的。”
其實龐小南早上已經確認過了,馬布里蘭中將今天就在學校里,應該能抽出時間來,而且他已經提前和馬布里蘭中將打好了招呼。
龐小南把張萍帶到了校長辦公室,校長秘書跟馬布里蘭中將通報了一聲,很快,龐小南就獲得了進去見馬布里蘭中將的機會,他拉著還一臉錯愕的張萍進了校長辦公室,見到了許久未見的馬布里蘭中將。
馬布里蘭中將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面,見龐小南進來,起身笑呵呵的打招呼,說:“來了,小南,坐。”說著他從辦公桌后面走了出來,朝著會客的沙發位走了過來。
張萍疑惑的看著龐小南,因為馬布里蘭中將的態度表明,他和龐小南是熟人,而且好像還是約好的。張萍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懂龐小南,昨天還和和海集團的幕后老板推杯問盞,今天又和位高權重的東力軍校校長如此活絡。
龐小南拉了拉還在愣神中的張萍,示意她坐到沙發上去,張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的坐到了龐小南的旁邊,馬布里蘭中將的對面。
龐小南把準備好的材料遞給了馬布里蘭中將,說:“校長,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是我跟你說的基金的計劃書,你先看看。”
馬布里蘭中將接過龐小南遞上的一本A4紙打印的材料,細細的翻看了起來。
材料不長,馬布里蘭中將很快就看完了,他沖龐小南笑著說:“嗯,不錯,想法很好,你這個基金很有創意,目前我們學校確實沒有類似的這種慈善基金,可以成立,不過我想問一下,你的資金是從哪里來的。”
馬布里蘭中將早就對龐小南進行了背景調查,因為要進入海龍突擊隊,國家會對每個候選隊員拉網排查,確定候選人不會有叛國的嫌疑,而龐小南的背景很清白,就是一個貧困地區來的貧困家庭的孩子,祖上幾輩都是農民,根本沒有叛變的可能,而這也正是馬布里蘭中將的疑問所在,成立基金的幾百萬不是小數目,龐小南是如何籌到的。
龐小南早就準備好了說辭,他笑著解釋說:“這筆資金是我們一個校友委托我捐助的,他本人是杰出的企業家,不過他不想以本人的名義建立這個基金,就委托我來經手這個事情,這個點子也是他想出來的……”
馬布里蘭中將抬手打斷了龐小南,嚴肅的說:“龐小南,你確定你說的話是真的嗎?”馬布里蘭中將的眼神很深邃,此刻正直直的逼視著龐小南。
“啊哈哈,”龐小南尷尬的摸了摸后腦勺,他知道自己的說辭可能被馬布里蘭中將看穿了,于是他決定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我說的都是實話,不過這個杰出的企業家不是別人,就是我。”要說臉皮厚,龐小南認為自己還是其中的優秀選手。
接著,龐小南把自己洞悉疫情,投資生產呼吸護罩,賺了一大筆的情況如實的交代了出來,只是他把資金的來源和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牽連都省去了。
“你跟王議員很熟嗎?”馬布里蘭中將托著腮幫子,靜靜的看著龐小南。龐小南的話語中無意透露了王議員的身份。
龐小南點了點頭,說:“還算熟吧。”
海龍突擊隊的背景調查只調查了龐小南的過去,并沒有調查龐小南的現在,所以馬布里蘭中將并不知道龐小南就是王議員的鄰居。
“那就難怪了。”馬布里蘭中將坐正了身子,表情又重新輕松和藹起來,“這么說你的原始資金也是他支持的咯?”
“可以這么說。”沒有王議員,就沒有東力軍校附屬醫院的后續,也就不可能讓龐小南了解到疫情,而且他賺的大部分錢,都跟王議員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行啊,你小子。”馬布里蘭中將指著龐小南點了點,“既然你跟王議員這么熟,你這個基金我批準了,是叫春筍基金是吧?嗯,好名字,你這個材料就放在我這里,我讓人去幫你弄!”
龐小南又追問了一句:“多久能夠辦好?”他還等著基金下來去運作新項目。
馬布里蘭中將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說:“一個禮拜吧。”
“能不能快一點?”龐小南真的是心情非常迫切。
“再快一點?你就這么著急去做善事嗎?”馬布里蘭中將皺了皺眉頭,“行吧,我幫你盯著點,三四天給你辦好吧,這樣總行了吧?”
“那就辛苦校長了,我先代表春筍基金對你表示感謝。”龐小南笑了,此行達到了他的目的。
“你身邊的這位女同學是?”馬布里蘭中將終于注意到了龐小南身邊的張萍。
“哦,忘了介紹了,這是我們班長,張萍,也是春筍基金的主要負責人,以后,春筍基金就是由她來管理。”龐小南熱情的給馬布里蘭中將介紹。
“哦?”馬布里蘭中將有些懷疑的看著張萍,用學生來管理基金,這是他聞所未聞的事情,張萍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閃爍的低下了頭。
“可以啊!”馬布里蘭中將露出了笑容,“學生創立的基金由學生來管理,這是很好的一種嘗試,你叫張萍是吧?行了,張萍,基金的事情我們就這么定了,接下來請你先出去一下,我和龐小南還有些事情要聊。”
“是,校長。”張萍聽話的站了起來,看了龐小南一眼,“我在外面等你。”說完就走出了校長辦公室,把門帶上了。
等到張萍出了門,馬布里蘭中將笑著對龐小南說:“怎么?一入學就把漂亮的女班長搞定了?”
龐小南嘿嘿一笑,說:“校長真會開玩笑,我這不是脫不開身嗎,你也知道我加入了海龍突擊隊,說走就走的事情,一個這么大的基金,總不能放著不管吧,所以得找個專人管理,我又不認識什么經營高管,只發現身邊有張萍這樣一個懂點管理的人才,所以就委托她了。”
馬布里蘭中將走到辦公桌后面的冰箱旁邊,轉過身問龐小南:“喝點什么?”
龐小南答道:“就涼茶吧。”
馬布里蘭中將打開冰箱門,取出兩罐涼茶,走回了沙發,遞給龐小南一罐涼茶,說:“不愧是海龍突擊隊員,思維清晰,我還在想你為什么沒事搞個基金,原來是賺了錢沒處花啊,不過你的做法是對的,留太多錢在身邊對于你來說沒有什么用處,還不如為社會做貢獻,不過讓我驚訝的是,你賺錢的能力還挺強。”
馬布里蘭中將拉開拉環,喝了一口冰鎮涼茶。
龐小南接過涼茶也拉開了拉環,一邊說道,“你說的真對,賺了錢沒處花確實也是個煩惱,有錢人的快樂,我是體會不到了。”
“你會體會不到有錢人的快樂嗎?”馬布里蘭中將微信的看著龐小南,“你跟王議員那么熟,他沒帶你體會一下有錢人的快樂?”
“嘿嘿,”龐小南被馬布里蘭中將戳穿了自己的感慨,有些臉上澀澀的,“看樣子你和王議員也很熟。”
馬布里蘭中將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算起來,王議員算是我的老上級了。這東力軍校,也是在他的倡議和努力下,才建在了這里,并逐年發展成現在的這個樣子。”
“是嗎?”龐小南是第一次聽說東力軍校還和王議員有關,不過他已經見怪不怪了,按照和海集團的規模,就算是再建幾個東力軍校,那也是不成問題的。
“不說他了,反正你跟他也熟,應該知道他的歷史,說說吧,對于海龍突擊隊一直沒有再找你們,是不是有些奇怪?”馬布里蘭中將心想有必要和龐小南等人解釋一下,為什么定了他們幾個進入海龍突擊隊,卻這么久沒有消息。
龐小南喝了一口涼茶,又搖了搖頭,說:“王議員大致跟我說了一下,說是參加預選還要一系列的流程,包括背景調查等等。”
馬布里蘭中將點了點頭,說:“看來你跟王議員真的很熟,不錯,他以前是海龍突擊隊的領導人,只是現在的海龍突擊隊跟他在軍隊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現在的海龍突擊隊相當于是國家直屬的特種間諜部隊,比以前不論是裝備還是人員配備都升級了不少。所以,我們對海龍突擊隊員的篩選也是越來越嚴格,預備隊員能進去三分之一已經不錯了,不過我對你們這一屆學員很有信心。”
“校長,我有個問題,王剛強好像也是綜合格斗大賽的冠軍吧,他進了海龍突擊隊嗎?”龐小南記起自己在東力軍校格斗社還掛了個教練的虛職,順便關心一下格斗社的社長。
“王剛強那屆的綜合格斗大賽實力比較弱,他確實也有進入海龍突擊隊的資格,不過他放棄了。”馬布里蘭中將仰頭喝了一口涼茶。
“放棄了?這不像他的性格啊?”龐小南雖然覺得王剛強是霸道了一點,不過也算是條漢子,這樣好的為國效力的機會,不應該說丟就丟的。
“不是他要放棄的,是他父親王司令不愿意讓他加入海龍突擊隊,這些官二代啊,其實我們也不太喜歡,”馬布里蘭中將把喝完的涼茶罐子捏成了鐵塊,隨手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海龍突擊隊講究的團隊作戰,在蜜罐里泡大的孩子,與人的合作意識要比窮苦出身的孩子差遠了,這是很危險的不確定因素,很可能會導致任務失敗。”
龐小南點了點頭,說:“確實是這樣,富貴出身的孩子,會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誰都瞧不上,自然不太懂得合作共贏的道理。”
“你們這批新的海龍突擊隊員,應該在明年的這個時候能進行正式的選拔了。”馬布里蘭中將的手指在沙發的扶手上隨意的敲著,“所以趁這正式進入海龍突擊隊之前的時間,盡快的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處理一下,雖然說執行任務的安全有所保障,但畢竟任務是很殘酷的,有可能會失去性命,別到時還有未了的心愿。”
“我會的。”龐小南點了點頭,心想一年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了,也許自己到時到了武道宗師的水平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