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小南跟著趙思佳佳進了練功房,一眼瞥見了依偎在大鐵球旁邊的小鐵球,于是他指著小鐵球問趙思佳佳,“這些天你練了小鐵球沒有?”
趙思佳佳點了點頭,說:“練了,不過還有些吃力,練的不是很理想。”
龐小南往長椅上一坐,沖趙思佳佳平淡的指揮道,“你練給我看一下。”
趙思佳佳遲疑了一下,很快就走到了小鐵球旁邊,她深吸一口氣,然后吐了出來,接著她深蹲了下去,雙手化掌緊貼在小鐵球的兩邊。
保持了片刻,趙思佳佳嬌喝一聲,雙手緊合,雙腿發力,使出了吃奶的勁,緩緩的將小鐵球抬到了半空。
然后,趙思佳佳雙臂往懷里一屈,肚子往后一收,大腿往上一頂,終于將小鐵球穩穩的抱在了懷中。
龐小南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生怕趙思佳佳一不小心把小鐵球給沒抓穩掉了下來,砸到她自己的腳固然不好,砸到地面砸出一個坑也不是事啊。
趙思佳佳將小鐵球固定在懷中好一會兒,吭哧吭哧的喘著粗氣,然后終于平穩了氣息之后,她小心翼翼的伸出左腳,往旁邊踏出一步,這一步踏的極為謹慎,幾乎是平蹚出去,保證了懷里的鐵球水平的移動,不產生一絲波動。
這一步踏出之后,趙思佳佳的右腳又小心翼翼的抬了起來,重心放在了左腳,右腳跟隨左腳的方向平蹚了過去。
龐小南在旁邊看的是心里緊張,不是怕趙思佳佳把鐵球砸下來,而是看著趙思佳佳那小步的移動,也太小心了,不由的感嘆:“這哪是練功,這簡直就是小腳老太太在學螃蟹走路!”
趙思佳佳一步接一步的移動著,半天也就移動了兩三米,小鐵球是沒掉下來,不過腳是已經酸脹的不得了。小鐵球也幾乎百來斤的重量,對于女孩子來說,不是抱著一個娃娃,而是抱著一個成年男人在移動,其艱巨可想而知。
但是龐小南終于看不下去了,他揮手沖趙思佳佳說:“你先把鐵球放下來,我說兩句。”
趙思佳佳聽到這話,運氣下沉,雙腿彎曲,慢慢的將鐵球從半空往下放,當鐵球距離地面快到30公分的時候,她突然身子前傾,往前面倒去。
鐵球一下子接觸到了地面,因為里面灌滿水銀的緣故,在地面上微微的彈了兩下,因為在趙思佳佳的身下壓迫著,所以沒有跳的很高,跳動了兩下就停了下來。
小鐵球成功著陸,而趙思佳佳也精疲力盡的撲倒在小鐵球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掙扎著站起了身子。
龐小南走了過去,拍了拍趙思佳佳的肩膀,說:“你這么練不行的,佳佳。你處處小心,提防著鐵球落下來,表面上你是在移動著身子,可實際上,你也就是在搬運鐵球而已,你感覺你這樣練下去,對提高功力有幫助嗎?”
趙思佳佳搖了搖頭,邊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的汗邊說:“你說的我也感覺到了,感覺這樣練下去確實沒有什么實際的提升,如果是練力量,還不如練舉重來的實在。”
龐小南繼續解釋說:“你陷入了一個誤區,你是想保證鐵球不到處晃動,但是我們打造這個鐵球的目的,就是要讓它晃動,然后我們通過自己的力量去控制它的晃動,這樣既能鍛煉我們的平衡能力,也能練習到肌肉里的暗勁,控制暗勁勃發。”
龐小南學著趙思佳佳的樣子,兩只手合抱在胸前,然后像只螃蟹一樣來回走動,“像你這樣移動,為了平衡而平衡,只能起到負的效果。”
收回了架勢,龐小南走到大鐵球的面前,轉頭對趙思佳佳說:“我給你示范一遍,究竟該怎么利用鐵球進行練習,你看好了。”
龐小南雙手運功,手掌往大鐵球上一貼,然后大喝一聲,雙手發力,將大鐵球往空中一提,雙臂迅速合抱,穩穩的把大鐵球抱在了胸前。接著他雙臂一翻,大鐵球躍上了他的兩條胳膊,被他雙臂支撐在了半空。
那大鐵球并不老實,在他的雙臂上蕩來蕩去,總想逃離他的身體,但是被他運用暗勁給牢牢控制住了。
接著,龐小南左腳朝前踏出一步,右腳支撐絲毫不動,相當于只是伸出左腳依靠右腳金雞獨立,整個重心不變,也沒有打破身體的平衡,因此大鐵球沒有任何反應,穩穩的靠在龐小南的胸前。
接著,龐小南左腳輕輕著地,右腳迅速抬起,這時整個人的身子朝前移動,重心變了,身體不再靜止,大鐵球開始晃動起來,隨著龐小南的右腳往前邁去,大鐵球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大,龐小南連忙雙臂暗勁勃發,控制住大鐵球的晃動幅度,直到讓大鐵球不再蠢蠢欲動。
等到右腳穩住,身子穩住,大鐵球不再晃動,龐小南接著再邁出左腳,接著,龐小南左腳輕輕著地,右腳迅速抬起,這時整個人的身子朝前移動,重心變了,身體不再靜止,大鐵球開始晃動起來,隨著龐小南的右腳往前邁去,大鐵球的晃動幅度越來越大,龐小南連忙雙臂暗勁勃發,控制住大鐵球的晃動幅度,直到讓大鐵球不再蠢蠢欲動……
如此周而往復,龐小南的步法越來越連貫,步子幅度越來越大,邁步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相對應的,大鐵球的晃動也越來越劇烈,龐小南需要發出的暗勁也越來越頻繁和越來越大,但是,都恰到好處的控制住了大鐵球不跌落地面。
大鐵球在龐小南的雙臂之上,就像是波濤一般來回的波動,隨著龐小南的動作幅度的加劇,這股波濤洶涌之力也是愈發澎湃,而龐小南不得不聚精會神和時刻提防,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波濤給晃落下地。
而每次在大鐵球似乎要脫離龐小南的身體之時,龐小南都恰到好處的把大鐵球拉回了自己的控制范圍,讓一旁觀看的趙思佳佳經歷了過山車般的心情。
圍著練功房繞了兩個圈子,龐小南發出一聲悶哼,雙臂一翻,大鐵球落到了他的懷中,他用雙臂合圍將大鐵球貼在了腹部之上。
接著,他屈膝下蹲,慢慢的將大鐵球下移到大腿位置,緊接著,他再次發出一聲悶哼,將大鐵球往前一滾,移動到了雙掌之間,依靠大腿的支撐和雙掌的夾緊,固定住了大鐵球。
然后,他繼續緩緩下蹲,同時松開了雙手,大鐵球從他的兩掌之間下落,落下了高度大約十幾公分的距離,在地面上彈了兩下,最后被他雙掌下壓,控制在了地面上靜止不動了。
龐小南深呼吸了幾次,平穩了氣息后走到了坐在長椅上的趙思佳佳身邊,一屁股坐了下來,轉過頭去對趙思佳佳說:“看清楚了嗎?”
趙思佳佳緩緩的點了點頭,說:“看清楚了。確實你這樣練才有效。”
“嗯,那你就照我做的,再練一次吧。”龐小南隨意的取下掛在長椅上的毛巾,抹了抹臉上的汗水。他皺起眉頭來,這毛巾有一股受潮的霉味,于是他質問趙思佳佳,“這毛巾你怎么也不拿去洗洗?”
趙思佳佳起身,理直氣壯的答道:“這是你的毛巾,又不是我的,誰叫你放在這里不理它,你都走了那么多天了,它一直掛在這里,當然有味道了。”
龐小南的別墅靠近海邊,潮氣深重,又加上他練功的時候拿它抹汗水,汗水混合著海水的味道,經過多日的發酵,自然是有一股特別的味道生了出來。
聽到趙思佳佳的解釋,龐小南差點沒背過氣去,這大明星的做派果然是令人無言以對。
趙思佳佳按著龐小南的步伐和手法,將小鐵球放置到了雙臂之上,雖然有些力不從心,但是仍堅持走了幾步,走幾步停一會兒,接著又走幾步,她自己感覺雖然很累,但是比起之前那種練法,已經是感覺有些入門了。
一大早,光是練小鐵球,趙思佳佳已經是快要虛脫,所以她也沒有心情再找龐小南對練,只能癱在長椅上喘著粗氣,汗流浹背,有氣無力的指使著龐小南:“快去給我拿水,順便再給我下一碗米粉……”
龐小南已經習慣了她這樣的做法,也不爭辯,默默的起了身朝廚房走去。
吃完早餐,送走了趙思佳佳,已經是上午的八點多,龐小南去沖涼房沖了個澡,然后換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就到二樓拿著昨晚切割的靈石,出了門開車往城區駛去。
七拐八拐,龐小南來到了那熟悉的地點,也就是早上練的那兩個鐵球的出生地,老鐵匠的鐵匠鋪。他昨晚想到的能夠打造飛刀的地方,也就是這個破落的鐵匠鋪。
進了門,龐小南看到老鐵匠正在生火,于是他招手問候道:“老人家,早啊。”
老鐵匠抬頭一看,見是龐小南,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只笑著問了一句:“早啊,小朋有,怎么,又要打鐵球啊?”
龐小南走到鐵匠鋪里面,隨手抄了一把凳子坐下,看著老鐵匠熟練的生火,說:“這回不打鐵球了,想請你老人家打幾把飛刀。”
很快,在老鐵匠的手下,一爐火熊熊燃燒起來,老鐵匠放下了生火的工具,朝龐小南坐的地方走過來,也抄起了一把椅子坐下。
“飛刀?”老鐵匠笑了,露出黃黑相間的牙齒,這是長期吸水煙留下的歲月痕跡,“我看飛刀沒必要在我這里打吧,網上有現成的賣啊。”
老鐵匠說的沒錯,一般的兵器,網上的店鋪都有的賣,即使沒開過鋒的,也可以很方便的自己磨刀。
“網上買的肯定不如自己定制的好啊,”龐小南拿出了自己的那塊靈石,遞給了老鐵匠,“況且,我這個材料可是獨一無二的,比起網上那些什么鋼啊鐵的,合金啊,不知好多少倍。”
老鐵匠接過靈石,疑惑的看了龐小南一眼,接著就細細的打量起這奇怪的石頭,并用手撫摸著那黑色的結晶體。
“你這是什么石頭?”老鐵匠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龐小南搖了搖頭,指著那黑色的晶體,“我只知道那黑色晶體具備金屬的特性,可以打磨,但是不容易碎,做飛刀確實是很好的材料。”
老鐵匠把靈石遞還給了龐小南,說:“再好的石頭,它也是石頭,特性跟金屬比還是有差別的,要拿它做飛刀,我看夠嗆。”
龐小南不解的看著老鐵匠,說:“有什么區別呢,不就是做把飛刀嗎。以我的理解,無非就是切割打磨幾個工序,哦,最多加一個刀把,對你老人家來說,不難吧?”
老鐵匠起身走到掛著水煙筒的墻壁那里,取下水煙筒,走回到座位坐了下來,說:“工序倒是不難,不過我怕你這材料經不起我的打磨,到時候浪費了你會怪我的。”
龐小南一聽,心想也是,鐵匠是靠打鐵為生,這種打磨的活也許是有些顧忌,但他轉念一想,人家專業打鐵的如果都打磨不好,他自己更加不用想,就算再小心翼翼,肯定也不如老鐵匠的手藝好。
想到了這里,龐小南不再遲疑,他把靈石往老鐵匠前面一放,笑嘻嘻的說道:“老人家,你只管那這石頭去打造,浪費了我不怪你。”
龐小南心想自己還有三分之二的靈石在手里,就算這里的靈石全部浪費掉了,也還算留得青山在,不如放手給老鐵匠去發揮了。
老鐵匠默默的看了一眼龐小南,說:“你可想好了,雖然我不認識你的這塊石頭,但我想它肯定很貴重吧,而且我摸著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如果我猜的不錯,這是一種蘊含了某種神秘力量的石頭,到時候真的被我浪費掉了,你該會心疼的。”
“不心疼,不心疼,你老盡管盡情發揮。”龐小南嘴上說著不心疼,但是想到如果這塊靈石真的成了渣渣,還是免不了有些不舍。
“好,那我就先收下了,說吧,你想打造幾把飛刀。”老鐵匠不慌不忙的把水煙筒點上,吧嗒吧嗒的抽著那嗆人的煙草。
“我估摸了一下尺寸,大概打個七把吧。”龐小南昨天夜里量了一下尺寸,按照這塊三分之一大小靈石的形狀,又設計了一下飛刀的長度和厚度,這塊石頭應該可以打造七八把小飛刀。
“好吧,那我就照七把刀的設計去打。”老鐵匠抽了一口煙,噴出一陣裊裊的煙霧,又補充道,“不過你這次的任務,我的收費就要高一點了,因為功夫要花的多一點,我知道你不缺錢,不過我提前還是要和你說好。”
老鐵匠之前給龐小南打造鐵球,報價的時候龐小南根本沒有還價,雖然看穿著,龐小南不像是個有錢人,但是肯花大價錢打造水銀鐵球練功的年輕人,肯定不是窮小子,而且看龐小南的氣質談吐,即使不是世家子弟,也應該是不差錢的主。
“價格不是問題,老人家,你盡管多花些功夫,這飛刀我可是要隨身攜帶的,質量必須要保證,最好能跟我個幾十年。”龐小南的如意算盤打的好,這飛刀和槍械可不同,子彈打一發就廢一發,不過這飛刀是可以回收利用的,只要不壞,就可以終身使用。
出了鐵匠鋪,太陽高高在上的照著,路邊的一棵枝繁葉茂的老樹投下了斑駁的影子,樹上的知了在不厭其煩的叫著,叫的人心情煩躁。
龐小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是快要到飯點了,于是他想起了那家無名小店,那個臉上有疤的飯店老板,那碗回味無窮的蛋炒飯,想起那蛋炒飯,他的味蕾開始蠢蠢欲動,滿口生津,“我必須再去吃一碗蛋炒飯。”
想到這里,龐小南開著車就往那無名小店駛去,街上的車子行人都很少,因為太熱了,中午的休息時間又少,所以出來吃午飯的人群寥寥無幾,大家都是坐在有空調的辦公室里,拿起手機點個外賣,然后舒舒服服的等外賣,吃完外賣在小憩一會兒,一個慵懶的中午就過去了。沒有誰會頂著大太陽出來吃個飯,再拖著疲憊的雙腿回去上班,搞得整個下午都無精打采。
龐小南很順利的來到無名小店的附近,因為無名小店旁邊不能停車,所以龐小南把車停在了隔無名小店大約1公里的一個停車位,才慢悠悠的朝無名小店走去。
不過隨著離無名小店越來越近,龐小南發現情況越來越不對,路邊排隊的人越來越密集,先是三三兩兩,慢慢的開始擁擠,越朝前走,排隊的人群越密集,而目力所及,龐小南發現這排隊的人群不是排別的,就是排隊等著進無名小店。
龐小南忍不住找了一個排隊的美女詢問,這個美女是一個人來的,她一身清涼的打扮,碎花混紡連衣裙配一雙平底涼鞋,露出了雪白的小腿,龐小南上前的時候,她正在戴著耳機聽著歌,給人一副仙樂飄飄的樣子。
“美女,”龐小南厚著臉皮湊了過去,見美女沒有反應,發現她在聽歌,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請問你們在排隊干什么?”
美女見有人拍她,問她話,就把耳機摘了下來,反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龐小南重復了一遍,說:“我是說,你們在排隊干什么?”
美女這回聽清楚了,回答說:“你沒看見嗎?我們是在排隊吃飯啊。”
龐小南指了指后面冗長的隊伍,又問:“有那么好吃嗎?這……么多人排隊?”
“你吃過就知道了。”美女不再理會龐小南,戴上了耳機繼續聽音樂。
龐小南以為自己主動搭訕會博得美女的好感,很明顯他錯了,他是那種放在人群里給人多看一眼都沒有印象的人,美女情愿聽音樂也不愿意跟他說話。
龐小南訕訕的走到了一邊,無奈的看著那一眼看不到頭的隊伍,心想自己過來吃飯的美好愿望是落空了,沒想到老板沒有騙他,這生意也真是好的太好了。
“不行,我不能白來一趟,我必須吃到那碗蛋炒飯。”想到這里,龐小南走到了無名小店對面的街邊,找了一家奶茶店,隨意的點了一杯奶茶,坐在那街邊的大大的太陽傘下,悠閑的看著那些排隊的人,幸災樂禍的在心里說:“老子不要上班,我看你們排到什么時候,老子跟你們慢慢耗!”
一杯奶茶都見底了,再也嗦不上來一點汁液,而龐小南的如意算盤落空了,快到中午1點,可是還有人在排隊,一直到了1點半,無名小店的門前才空空蕩蕩,這時候龐小南的肚子里早已饑腸轆轆,那杯奶茶搞的他頭暈腦脹。
龐小南看到無名小店沒有了人,這才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的朝那店內走去。
一進門,發現店里除了還在吃飯的兩三個人,老板還是坐在一旁的一張小方桌邊看著報紙,龐小南徑直走了過去,在老板旁邊坐了下來,問道:“老板,還有蛋炒飯嗎?”
老板緩緩的放下了報紙,默默的看著龐小南,說了一句:“沒有了,賣完了。”
“啊?”龐小南差點把臉掉在了桌上,他等了那么久,等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難道他要餓死在這里嗎。
老板好像認出了龐小南,說:“是你啊,你怎么才來,吃飯不趕早一點。”
龐小南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說:“我早就來了,可是你門前排那么長的隊,我就想等到別人都吃完,我再進來的。”
“呵呵,”老板微微的笑了笑,刀疤顫動了幾下,“那你可真是運氣不好,今天的生意確實不錯,我干到現在才休息。”
本來照龐小南的修為,即使肚子里沒有東西墊底,他也可以吸食一些靈氣補充能量的,不過這是在鬧市區,這鬧市里的空氣本就污濁,又哪里來的靈氣,只怕吸進去會造成中毒的癥狀,所以他一直等著老板的那碗蛋炒飯來補充體力,也是成全一下他的念想。
可是他的念想落空了,他不甘心的看著老板,問道:“還有什么吃的嗎?”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期待著老板說出一個字:“有”。
可是他再次希望落空了,老板搖了搖頭,說:“什么都沒有了,所有的邊角廢料都被人吃光了。”
“不是吧?”龐小南耷拉下了腦袋,這次是真的把頭栽到了桌面上。
“如果你真的餓了,你去隔壁的小賣部買一捆面條來,我下一碗面給你吃。”龐小南迷迷糊糊中聽得老板的聲音,他重新抬起了頭,頓時一股力量涌了上來。
“你確定你下的面比方便面好吃?”龐小南想確認一下老板的手藝,否則他還不如去小賣部買一桶方便面泡著吃,雖然口味重了一點,但是味道不壞啊。
“你要是愛吃方便面,就去吃吧。”老板重新抬起了報紙,認真的看了起來。
“好好好,我這就去買。”龐小南心想吃方便面有的是機會,但是跑了這么遠,怎么也要嘗一嘗這讓人排了十里長街的老板的手藝。
旁邊走兩步就有一個小賣部,龐小南在里面的貨架上很輕易的找到了掛面,他隨意的選了一捆價格最貴的,然后付了錢就回到了無名小店。
“老板,面買回來了,你看能不能用。”龐小南心想你既然這么好的手藝,應該對材料也是有很高要求的,這隨隨便便一捆面能做出讓人回味的味道來嗎?
老板接過面看了一眼,說:“湊合吧,肯定不如我親手搟面的好。”
說完他也不理龐小南的反應,起身進了廚房,乒乒乓乓的操作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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