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可不!”蕭華也是神秘的一笑,說道,“有時候修為不是萬能啊!”
“可沒有修為又是萬萬不能!”傅之文轉口回答,“師父若不是從神魔血澤中活著出來,怎么可能有機會碰到這些文圣?不過,話又說回來,師父,神魔血澤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居然惹得諸多文圣注意此處?”
“這些人……怕不僅僅是文圣了!”聽到傅之文說起文圣,蕭華立刻想到了端木基石,不過他也不能確定這些儒修的修為,只心里疑惑片刻,然后將自己所知道的神魔血澤的真相跟傅之文說了,最后又是說道,“神魔血澤之下是有十二神魔棋,不過依為師所見乃是神魔之偶,如今當被那些包括楚家在內的儒修世家得到,具體哪些世家為師就不知道了。給力文學網神魔棋沒了,這神魔血澤當然也就不存在了!”
“若是……數年之后,那楚家再來神魔血澤,待得看到這萬里疆域之內都是良田,師父,你覺得楚家家主臉上的神情會是怎么樣子的?待得楚家家主或者慕容從云前輩知道這是師父的手筆,他們又會如何作想呢?”傅之文饒有興趣的問道。
“旁人如何看為師,著實是跟為師無干的啊!”蕭華意味深長的回答著,“為師要做的……僅僅是自己想做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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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師父,弟子明白!”傅之文心里一緊,急忙回答,“若是弟子有了師父這個境界,弟子的天書就能破禁而出了!”
“早晚會的!”蕭華看著遠處欲落的夕陽,“血澤有了種子,魚米之鄉就不會遠;心中有了信念。希望就不會遠。”
黃昏夜色之下,天馬光華流溢,拖著飛車搖曳向前,在這無邊的夜色之中真是如同人們心中微弱的希望,雖然是稀少可總是常有。而且蕭華也沒想到,那讓諸文星都側目的播種。不需多久就引來了億萬之鄉民,有民就有家,有家就有國,在有心人的扶植之下,一個道門帝國隱隱的形成,這道門帝國雖然不會有國師,甚至也不會有國君,可它又是有個萬民敬仰的名字……蕭國!!!
烈日如同大火球直直的掛在高天,萬里無云。整個天地間都是刺目的陽光。給力文學網在這陽光中,但見一團柔白的光華在半空微微閃動,正是天馬揮動光羽拖著飛車停在那處,不過天馬的光華在陽光中又是微弱,尋常之人并不會注意。此時的蕭華正束手站在飛車之上,雙目看不出什么神情直直的盯著地面,那目光就跟陽光一樣將地面的一個城鎮緩緩的看了一遍。
傅之文依舊站在天馬之后,看看飛車之下的城鎮又是看看蕭華的神情。待得蕭華微微閉目,試探的問道:“師父。這個魯鎮……是否是師父要找的?”
蕭華微微搖頭:“不是。”
“嗯,這是第十二個了!”傅之文聞聽,很是利索的催動天馬,口中說道,“從摘星樓的玉瞳上看,袞州有一百七十七個魯鎮。從神魔血澤前往北海,途中最多能路過三十六個,如今不過剛剛第十二個,師父莫急,只要這魯鎮在藏仙大陸上。咱們早晚能找到。”
“唉……”聽著傅之文安慰的話,蕭華心里苦澀,他自然希望自己找尋的魯鎮是在藏仙大陸,甚至他還希望這個魯鎮就在袞州呢!抬眼看看遠處,蕭華開口道,“下一個魯鎮距離此處有多遠?”
“師父,距離此處最近的有兩個魯鎮,這兩個都不在咱們的路線之上,一個距離有三千余里,一個有四千余里,師父若是趕時間怕是只能去一個地方!”傅之文胸有成竹的回答道,“而且師父,弟子覺得……您老其實可以用神念探看一下的,也未必非要飛到近處仔細尋找。”
蕭華不理會傅之文的建議擺手道:“那就尋找距離咱們路線最近的一個吧!”
“是,師父!”傅之文雖然不敢多問,不過他從蕭華尋找魯鎮的謹慎態度上來看,知道這魯鎮對于蕭華十分重要,他只應了一聲駕馭天馬飛向那最近的魯鎮。
又是飛了半晌兒,傅之文好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從懷里拿出玉瞳,仔細的看看,旋即又拿出另外一個粉紅色的玉瞳又是看看,隨即抬頭對蕭華笑道:“師父,您老還記得摘星子前輩和姑蘇秋荻前輩去過的碎心山么?”
蕭華有些心不在焉,隨口回答道:“嗯,當然記得。”
“那師父應該也知道那句話吧?”
“哪句話?”蕭華將思緒從魯鎮抽回,看了一眼傅之文奇道。
“原來師父不知道啊!”傅之文笑道,“鑄情山上結同心,碎心山頂人斷腸!這是儒修世家曾流傳甚廣的一句話!”
聽到這句話,蕭華心里微微一疼,很是自然想到了當日靜仙子那種凄苦的神情。
蕭華對于薛雪的死一直心存愧疚,不僅對紅霞仙子跟自己的感情有所懷疑,就是對靜仙子、新新那種若有若無的好感都是排斥,靜仙子那種毅然決然的忘情或許當日蕭華感觸不是特別的深,可經過歲月的沉淀,蕭華又是能從時光之中感知到那種沉甸甸的愛意!
“怎么?這碎心山和鑄情山又有什么美麗的傳說么?”蕭華臉上生硬的笑笑,說道,“是不是跟十大御器一樣的動人?”
“當然!”傅之文笑道,“儒修學子最不缺的就是文思和文筆,即便沒有發生的事情到了儒修學子的筆下也成了不沾塵俗的故事。”
“哦?且說說看!”蕭華饒有興趣的問道。
“話說早年間,在龍玉山下有個放牛郎,這放牛郎沒有名字,就叫做牛郎。這牛郎自小無父無母,孤苦伶仃,靠吃百家飯長大,長大之后靠著給地主放牛為生。有一天他放牛回來,發現少了一頭牛,于是他趁著天還沒有黑急忙出去找尋,可奇怪的是,他在放牛的地方怎么找都找不到自己的牛。眼看天已經漆黑了,月亮都升起來了,他實在是累了,就坐在一個石頭上哭。哭著哭著,他隱約聽到遠處有牛叫之聲,于是他顧不得再哭,急忙順著牛叫的聲音去找尋。結果,他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山峰之間看到了丟失的牛。讓他驚訝的是,牛的嘴里正叼著一個花花綠綠的衣服。這牛郎是個忠厚老實的人,當然不能拿人家的衣服了,就順著牛的腳印去尋找……結果在山峰間的溫泉中居然見到一群女子在洗澡……”
“又瞎掰了!”蕭華失聲笑道,“既然牛口中叼著衣服怎么能叫呢?”
“師父,您老聽弟子說完成不?”傅之文哭笑不得,“當年弟子……”
說到此處,傅之文急忙閉嘴,不再說下去了。
“哈哈……”蕭華大笑,“說吧,為師不跟煢煢說。”
“好吧”傅之文臉上訕訕,繼續分說故事,“女子洗澡之后,皆是飛上九天,唯獨一個女子因為沒有衣物而不能飛天。牛郎趁機從樹后出來,要那女子跟他成親,然后才會將衣物還給女子。那女子無法只好從了牛郎。女子剛開始雖然不甚愿意,可后來跟牛郎生活在一起了,也深深的愛上了牛郎。日子過得久了,牛郎才知道,自己的娘子居然是仙宮仙帝的妹妹玄女。當年是因為偷偷溜出仙宮來玩,才被牛郎撞見。后來,玄女思念仙宮的親人,牛郎就將天衣還給玄女,玄女穿了仙衣,跟牛郎約好一年之后就回來。可是,牛郎在家等了三年也不見玄女的影子。牛郎想自己的娘子啊,可他又不會飛,結果有一天那個丟失的牛開口了,只要將牛的皮剝掉,坐著牛皮就能上仙宮。于是牛郎就真的將牛皮剝了上了仙宮。到了仙宮牛郎才發現,不是玄女不要他了,而是心狠手辣的仙帝嫌自己的妹妹找了個牛郎,將玄女囚禁在仙宮之內。于是,牛郎就闖入仙宮把玄女救了出來,可就在他們逃走的時候,仙帝發怒,將牛郎變作了一座山,而玄女寧死不返回仙宮,也化作山陪著山自天上落下跟牛郎作伴,于是,兩座山就成了碎心山,而玄女的眼淚就成了忘情水!”
“坐著牛皮上天?,這豈不是傳說中的吹牛皮么?”蕭華笑了,眼睛瞇得彎彎,又是問道:“那鑄情山呢?是不是仙帝的另外一個妹子跟世間……一個屠夫的愛情故事?”
“啊?師父怎么知道?您老不是沒聽過么?”傅之文佯裝大楞的問道。
“呸……為師自然是沒聽過的!”蕭華啐了一口笑罵道,“可那些儒修世家的歪歪腸子為師可是知道的!這故事不就是拿來編排仙宮仙帝的么?儒修講求三從四德,講求禮義廉恥,那女子為了自己不能回歸仙宮就將自己出賣,跟牛郎茍且!哪里還有臉面?而且住在一起之后竟然死心塌地的跟著牛郎,這牛郎是什么人?藏仙大陸世俗間最為鄙賤的人物了,堂堂仙帝之妹竟然為了這粗俗的人物跟仙宮決裂,這不就是罵仙帝沒有禮儀教養,不配執掌仙宮么?碎心山有這種故事,鑄情山自然也差不多了!當然是仙帝另外一個妹子,跟另外一個卑微之人的愛情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