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日能如此簡單的擊退筑基修士,向之禮的心中還是抱著僥幸的。畢竟這次的遭遇,非是自己之實力,若不是借助義父留下的黃符,如今自己,已然面見坎明威等人去了。
收拾好一切以后,向之禮便匆匆的上路了。這次的經歷,使自己多了個心眼,再也不是大大咧咧的瞎轉悠了,無論走到哪兒,都會事先檢查一番,確認安全,才敢好好休息。因為,此時的向之禮已經放棄了去大城鎮的想法。要問為何如此,便是那日他擊退了黑林魔,偶然發現地上有個儲物袋,正是黑林魔被黃符炸掉了的,他離開黑森林之后,尋了一個僻靜的所在,好好的檢查了一下,發現這個黑林魔果然夠黑。
儲物袋中各色的靈石一大堆,這筆橫財來的好啊。再加上各種玉簡,一些有用沒用的法器,甚至連世俗中的真金白銀都有不少。“這個老怪物,莫非他連凡人都不放過?”向之禮砸吧砸吧嘴,由是說到,“要是義父知道了,不得剝了他的皮?哼,還好你先遇到的是小爺,此后你最好棄惡從善,要不然,遲早灰飛煙滅!”
“阿嚏!奶奶的,是哪個王八蛋又在咒老子?”上千里外,黑林魔在自己的洞府中喃喃的罵著,經過三天的休整,傷勢基本好了,只是遺失了儲物袋,讓自己對向之禮痛恨不已,一想到那些威力巨大的黃符,一種貪婪又浮上心間,“小兔崽子,別讓老子再碰見你,下次一定要將你抽筋剝皮!哎喲”,不知是不是因為得意的緣故,已經好的差不多的傷口又被扯動了一下,疼得黑林魔直哆嗦。
向之禮一面小心翼翼的趕著路,一面回想著在儲物袋中發現的一個玉簡,玉簡內無他,只是一副地圖,所標記的區域,也甚是偏僻,但也好在這個地方居然就在自己身處的這座山脈中。雖然這座山脈沒有摩雷山脈那般險峻,但是這片山脈也太大了些,除非向之禮的神念能趕上蕭華,否則就讓自己找個東西,沒有三個月那是不可能的。
依靠著地圖上的標示,向之禮七拐八繞了七日,也就在這日的午時,才按下了身形,立在一個懸崖的旁邊,瞇著眼睛看著對面的山崖。若是按照地圖的記載,自己又沒有迷路的話,眼前這個崖澗便是這一路的終點,自己只消飛到對面的懸崖上,找到那個所謂的入口,就能發現玉簡內記載的東西了。
左右觀察過后,確認無誤,向之禮深吸了口氣,謹慎的飛向了對面的懸崖,仔仔細細的觀察著懸崖上可能出現的記號,就這樣時間過去了3個時辰,天邊的太陽已經落下,就在最后一絲余輝掃過懸崖的時候,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閃現了一下光芒,向之禮一直盯著所有的動靜,就這一下,立時被自己捕捉到,二話不說,飛身過去。“哈哈哈,果然是這里,看來這個地圖不是假的。”
早在看到這個地圖的時候,向之禮就問過自己,這個地圖的真偽,但是向之禮一向認為人品還不錯,便賭了一把,如今看著眼前與周圍絲毫無差的崖壁,若不是有個不起眼的小小符號,他也不敢相信,這有個能通往“寶藏”的大門。
向之禮按照玉簡內的介紹,用手指沿著那個符號輸入真氣正反各畫了三遍,又在符號原有的基礎上,以符號為中心,擴大五倍的畫了三遍這個符號,只見這個符號突然閃爍了一下,一道門那么大的崖壁就這么消失了,向之禮的眉頭一抬,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再用神念掃了掃洞口,帶著一絲緊張,一些興奮,一點謹慎的心態,緩步走了進去。當向之禮走進去一盞茶的時間,那個消失的崖壁又再次出現,從外面看與之前沒有任何變化,整個崖壁有完好如初了。
向之禮沿著山洞內的小徑左拐右繞的走著,他真的想不通,為何藏寶的路,就是那么的崎嶇蜿蜒呢?就不能修的直一點?“難道藏寶的人是個路癡嗎?”向之禮抱怨了一下。可是,這世間就是有那么些個路癡,你真的無法解釋,他們為什么會是路癡。
大概轉悠了近2個時辰,向之禮的耐心快要用完的時候,一絲弱弱的光芒,出現在前方。向之禮失落的心情,立馬就活躍了起來,他忍不住向前飛了過去,擠過一個很窄的洞口,那一絲光芒豁然明亮了起來。當然,若是和白日比起來,那還是有很大其別的,只是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山洞內,這樣的光線,已經是很明亮了。
向之禮張著嘴巴看著眼前的一切。一個不小的空地上,很是密集的、橫七豎八的放著各種石塊,這些石塊最高不過三丈,最寬不過九尺,可是這長度,卻每一塊都是十數丈,這些石塊擺放的似乎沒有規律,但這些石塊上,居然有些骨骸,無論是人的,還是牲畜的,不一而足。而在這些散落的石塊正中間,一顆石頭散發著淡淡的光輝,也是這淡淡的光輝,照亮了這片空間。
向之禮吞了一口吐沫,緩緩飛下空地,待自己站穩以后,一種無形的壓力從四周飄忽了過來,向之禮神情頓時緊張起來,化龍訣自然運轉,想要擺脫這種壓力,可是也僅僅是把壓力隔絕了開來,并不能有太大的效果,而自己本想再飛回下來的那個洞口,卻發現自己怎么也飛不起來,掛著一絲苦笑,向之禮硬著頭皮,舉步走向前去,來到那些石塊的附近,只見面前的石塊上寫了如下一段文字:進吾洞來,舉步維艱;寶物有緣,誰人可見?
向之禮看著這段話,越發的無奈了。本想自己來了,也就是拿了寶物便閃人,這天下,果然是沒有白吃的靈果啊!
既來之則安之,向之禮穩定了一下心情。看著眼前的這些石塊,看著這段話旁邊的似門非門的入口,一種被耍的感覺再次襲來。
“哼,舍不得靈石套不著好法器,小爺就看看,這里到底有什么古怪!”心里說著狠話,給自己一些信心之后,向之禮一頭就走進了這個入口,本想借用神念來開路,奈何這神念離體三尺,便再也不能向前。此時的向之禮才是真正的無奈,因為他回頭一看,那個進來時的入口,居然莫名的消失了,此時自己飛不得,神念用不得,莫非只有打碎這些石塊不成?
可是想到石塊上的那些骨骸,向之禮又是猶豫了一下,不過好奇總是害死貓,向之禮不愿意等死,隨手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飛劍,看著義父送自己的東西,思念之情溢于面。嘆了口氣,向之禮不再猶豫,法力一催飛劍,手起劍落,只聽“噔!”的一聲,手中的飛劍高高的被彈起,向之禮的手也是一陣酥麻,再看石塊的表面,居然連點劃痕的都沒有,這下可是讓向之禮著急壞了。
突如其來的各種變故,讓向之禮小小的心臟都有些承受不住了。以往就算有什么自己不能解決的,至少他能想到還有一眾長輩在側,而此時此地,便只有自己一人,這可如何是好?
想來想去,實在沒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法了,向之禮只能繼續向前走,希望自己走著走著就能遇到一個出口,就算沒有出口,能找到出口也是好的。決定好了以后,向之禮收起了飛劍,順手又拿出個法器,這件法器不長不短,通體金色,看著就像一根棍子,不過這棍子的一端,又是多了一個形似鶴嘴凸起物,仔細一看,原來就是個鶴嘴鋤!這件法器,也是當年蕭華給自己的儲物袋中的一樣,估計連蕭華自己都記不住了。而這個法器,有一個名字,喚作:鎏金鶴嘴鋤。
拿了法器,向之禮稍稍定了神,便不再有所停留,快步走了前去。三個時辰過去了,也不知彎彎繞繞了多少個路口,沒有一個是出口,反而覺得自己就是在一個巨大的迷宮中,似那無頭蒼蠅般的亂飛。
就在向之禮快要心灰意冷之際,前方一副骨骸印入眼中。看著這詭異的場面,向之禮后背都是一陣發麻。但見這副骨骸保持了一個即將要騰飛的姿勢,一只手高高的抬起,手中還有一個什么東西。向之禮緩步靠近骨骸,抬眼仔細一看,原來這骨骸的手中,是一個小小的玉匣,也不見玉匣上有何符文貼條。向之禮只略微的一考慮,微微向著骨骸拜了一下,口中還說到:“這位前輩或者道友,貧道莫名來到此處,只想尋個出口,早日回轉家中,希望您見諒。”
說罷,也不管其他,伸手一掏,便把那個玉匣拿了過來,而此時那副骨骸,也因此粉碎開來,向之禮眉頭一皺,急速后退兩步,又是拜了一次:“前輩見諒,貧道真不知會這樣,就讓貧道讓你入土為安吧。”說著便用手中的鶴嘴鋤想著地面打去,可惜,任向之禮如何使勁,這地面就是紋絲不動,無奈的向之禮只好嘆了口氣,從儲物袋中拿了個較大的玉匣,將粉碎的骨骸收攏,裝進玉匣,放在了石壁的旁邊,再次拜了一下,轉身去研究手中的玉匣了。
小心的打開了玉匣,原以為會有什么驚喜,哪不知玉匣中只是放著一個小小的符文般的石塊,左看右看也沒有發現這個東西有什么不同。不過再次檢查了玉匣后,就在這個玉匣的內側發現幾個字,內容如下:此乃小小的寶物,切不可遺失。
“小小的寶物?果然是夠小的,難道就不能給小爺一條生路嗎?!小小的寶物,小小的、、、!”向之禮先是喃喃的說著,逐漸高聲的叫了起來,最后又好似發現了什么,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