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天雷聲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刻鐘左右,直到甬易門和巖疆宗的幾人都趴在地上不再起來才停了下來。向之禮看了看目瞪口呆的門文成三人,笑吟吟的一顛一顛走向了趴在地上的眾人。此刻,除了溫海稍有受傷并站了起來之外,剩下的幾人均是衣衫襤褸,毛發冒煙,皮膚發黑的不能動彈。
等向之禮來到自己面前,溫海直接向后退了好幾步,其實到了此時,溫海又如何不知對方的法力比自己強大,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名筑基后期頂峰的修士,面對一個從頭到尾都沒有散發出金丹或元嬰修為的修士,他又如何能隨便的低頭認輸。溫海咬了咬牙,握了握手中也是有些破損的法器,恨恨的說道:“這位道友,貧道知道自己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今日既然能重傷我等,那此仇就算是結下了。”
向之禮似乎等不及對方說完話,直接插嘴道:“哼,廢話少說一句,有什么手段盡管來吧,小爺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說罷,向之禮更是抬起了左臂,做了一個“快過來”的動作。那旁邊已經緩過神來的斯維一看這個動作,“哈哈哈”的就是笑了起來,不過門文成一個瞪眼,又是讓他趕緊憋了回去,右手死死捂住嘴的他,已經笑得臉都漲紅了。
“你...你...”溫海本就是不服,此刻再看到向之禮那種無所謂的態度,以及那個斯維都敢如此的笑自己,早就是氣憤不過的他更是怒火中燒。正所謂是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溫海此刻哪里還顧得了那么多,本來是準備使用緩兵之計的他,直接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寶,這是一根不太長的黑色小棍,但是一碰到溫海的手,立馬就化作了一把翠玉短笛,那溫海直接把嘴湊了上去,一曲悠揚的笛音飄飄然地傳來出來。
那笛音清亮悠遠,入耳不由心神一靜,就好似洗盡了塵俗;再聽那曲調忽然如松濤陣陣、萬壑風生,又好似突然把人拖到了戰場一般。隨著笛音不斷地變幻,向之禮以及門文成等人居然不知不覺的沉浸在了這婉轉縹緲,不絕如縷的笛音之中,每個人臉上都泛起了不同的表情,好似得到了不一樣的滿足。此刻,就連那溫海也是用心的吹奏著短笛,沒有別的任何動作。
且不提門文成等人如何,且看向之禮此刻身在一處仙山之中,此地峰巒疊嶂、青松挺拔,天邊白云飄浮、白鶴飛舞,再聽山間猿啼虎嘯,又是有朵朵奇珍競相開放。而沒多久,遠處的山峰之處,隱隱飄來幾個身影,待離得近了,才看清居然是一個個身著輕紗,肚兜遮體的極品妙人兒。這些女子笑容婉約,舉手投足盡是嫵媚,笑聲傳來又是如此的酥骨,向之禮忽然間都有些迷失了。
“公子哥,奴家等你等得好辛苦哦。”就在向之禮發愣的同時,那些飄然而來的女子一個個的掛在了向之禮的身上,并沖著向之禮的耳邊說著肉麻的話語,向之禮異常開心的笑著,就這樣自然而然的跟著這些女子飛回了山峰之巔,而那里早就是布置好了床榻桌椅,靈果佳釀。
也就是一瞬間的吧,向之禮也不知怎就斜靠在了一張大床之上,身前除了一張擺好美酒的小桌,身邊則又是圍繞了五六名妖嬈的女子。這些女子一個個爭先恐后的想要喂向之禮吃些靈果,又是想要排擠別人和向之禮緊密的貼靠在一起,而就在向之禮越發癡醉的那一刻,他甚至都主動擁上了兩名女子之時,一個淡淡的聲音飄來,狠狠地砸在了向之禮的心間:天地自然,穢氣分散;斬妖縛邪,度人萬千。
“啊!”向之禮忽然捂住腦袋痛苦的叫了起來,此時那些所有的幻覺早就是消失,只見向之禮雙膝跪地,雙手抱頭,表情扭曲。他的這一聲嚎叫甚至一下子驚醒了門文成等人。溫海異常詫異的看著跪在那里的向之禮,這好似和他平時動用這“音笛滅幻”的效果不同呀。就在清醒的幾人各有所想之時,忽然間一股強大的威壓就是生出。
此時,向之禮雖是跪于地上神情難受至極,但是不知為何,他的身上居然散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威壓,而且這威壓從筑基中期頂峰一直攀升,只是幾個呼吸之間就來到了筑基后期頂峰,然后這威壓沒有停歇,僅僅是一轉眼就突破到了金丹初期,然后直到這威壓停留在了金丹初期頂峰才停下。而再看溫海以及門文成等人,早就被這威壓逼迫的跪在了地上,此刻就算是想抬頭都有些難的。
而向之禮,就在聽到了那句話之后,整個人好似忽然被點燃的干柴,體內的真元瘋狂的流動起來,他下丹田本是隱秘的兩個小點忽然亮了起來,那蕭華留下的雷獸內丹居然是自己有了反應,把他體內的真元使勁的匯聚了過去,甚至還影響了天地靈氣的流動,統統來到了向之禮頭頂。
“凝...凝丹?!”溫海此刻一千萬個后悔呀,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凝丹了還是要突破修為晉級,反正此刻的他恨不得趕緊挖個地洞跑了就是。隨著向之禮身邊天地靈氣越聚越多,門文成等人早就是不堪重負趴在了地上。但是說來也怪,向之禮明明是有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凝丹的,可惜他卻沒有任何的感覺。是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周身發生了什么變化。
而就在這股威壓把剛才被天雷劈暈過去的幾人都嚇醒之后,向之禮忽然一聲咆哮:“吼。”那天地靈氣就好似極品火球玉符爆裂一般向四周炸開,當然那威力要比玉符的威力大好幾十倍。一股由天地靈氣形成的巨浪洶涌的打在了甬易門和巖疆宗等人的身上,只聽見“噗噗”幾聲,這些居然是口吐鮮血的震飛了出去,再仔細一看的話,他們全身的骨骼好似都被震碎,五臟六腑都是被震穿,哪里還有什么活命的機會?
而門文成等人呢,或許真是命不該絕。他們三人距離向之禮不過就是一丈的距離,且都出于向之禮的身后,那氣浪僅僅是把他們掃翻在地,并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難說這其中也是要有向之禮的功勞的。
等待一切平息之后,向之禮汗流浹背的跌坐在地上,他有些虛脫的看著隕落掉的眾人,又是艱難的回過頭看見傻坐在地的門文成等人,再次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之后,直接倒地昏死了過去。
“前輩!”門文成突然看到向之禮倒在了地上,焦急萬分的沖了過來,一把抱住向之禮,那臉上寫滿了害怕,關心和感動。斯維和晨曉月也是急忙的躍了過來,跪在一旁不知怎么辦才好了。
就在三人想不出什么好辦法的情況下,忽然間一道強大的神念就是掃了過來,三人被這有些冷漠的神念掃中之時,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均是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了神念來的方向,那斯維和晨曉月更是祭出法器戰戰兢兢的準備迎戰了。
“哼,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三個小家伙。”不過片刻,一個身著一襲黑袍,面容十分俊朗的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眼前。仔細看這人不過就是三十出頭,那隨意披散的長發隨著他的飛行而舞動,再看他手中不時的把玩著一塊精美的玉佩,神眼中透露出的一股子傲氣,還有那嘴角不屑的笑容,真真是一個異常瀟灑之人的。更讓人驚異的,則是此人身上居然是散發出了金丹中期的氣息。
“師...師叔!晚輩等拜見師叔!”自看清了來人之后,就連門文成都有些動容了,他急忙輕輕放下了向之禮,與那斯維、晨曉月一同原地跪拜了下去,施起了大禮。而眼前飛來這位,也正是造化門為數不多的金丹修士之一,與他們的門內師父剛好是一對師兄弟。但是,他們這位師叔,卻又是造化門中最奇異的一個。說起此人,那真是故事一大堆,罵名一大片。但就是這么個人,卻又是造化門中最愛護凡人的一個。正所謂:嫉惡如仇瘋子高,亦正亦邪修己道。施恩積善為民勞,天地之間任逍遙。這說的,便是造化門的瘋道:高軼。
“哼,你們幾個小家伙,莫非看到老夫還有些不高興?”那高軼的飛行速度不可謂不快,話音剛落那身影就已經停在了幾人的眼前。只見他臉上帶著一些不高興,直接就是叱問起來。
那門文成哪里敢讓高軼誤會自己等人,急忙就是拜了幾拜,恭敬的說到:“好教師叔知曉,弟子等人本是歷練至此,奈何斯維師弟修煉有誤受傷,吾等本欲尋了療傷靈草便返回宗門...”就這樣,門文成急急忙忙把前因后果都說了個清楚,最后又指了指隕落的幾人,還有救了自己等人的向之禮。
“哎喲,老夫今日可算是開了眼界了,這世間真還會有這么好的修士?你看他年輕的緊,怕是還沒有見識過什么世面的吧。凝丹?呵呵。”高軼聽完門文成的敘述,根本就不理他們,先是隨手一甩,幾個火球準確的落在了甬易門等人的身上,將他們燒成了灰燼,而他則是直接來到了向之禮身前,蹲下身子說了些自言自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