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那平淡的臉龐,居然有些意外的生出了尷尬。而一旁的崔鶯鶯也居然滿臉的羞赧。不等無情開口,崔鶯鶯卻有些嬌嗔又害羞的開口了:“師兄你不要亂說嘛。小師叔是給了我一顆回春丹。原因是我的那顆已經找不到了。但是小妹相信絕對沒有丟。只要等小妹找到,一定還給小師叔的。”
無情在一旁聽的有些無奈。自己是送了一顆回春丹給崔鶯鶯,但那也是因為崔鶯鶯說的那樣而已。畢竟女修都是最在意自己容顏的。只聽他又是淡然的開口:“鶯鶯,你莫聽禮兒瞎說。”
向之禮眼睜睜看著二人的“自問自答”,早就是無奈的抬頭一翻白眼,根本不看二人了。他心中的所想,除了自己怕是無人知曉了吧。更況且三人之間,又是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小小情愫的。
就在時而沉默時而交談,甚至有些挪揄打趣的時候,天邊一道霞光閃過,只見一個傳訊符飛快的飛了過來。向之禮眉頭一挑,伸手一抄。拿過傳訊符便打了開來,但聽見:“禮兒,你告知無情及鶯鶯,速到谷內正廳議事。”
聽到這熟悉且有些威嚴的聲音,向之禮臉上泛起了嚴肅。轉身說到:“小師叔,小師妹。家父著我等速去正廳議事。”無情二人聽罷,當是點了點頭,二話不說便和向之禮一起飛向了谷內的正廳。
待得三人來到正廳。只見上首的主位依然空著。左下首卻是坐著向陽、閻清漣,右下首則是崔鴻燊和兌綺夢。三人魚貫入內,也不先拜各自的父母,而是沖著上首的空位恭敬的叩首了下去。待行禮完畢,才各自見過向陽等人。
“禮兒,此十數年來,讓你等拜一個空位子,心中是否有不滿之處?”向陽在三人見禮完畢之后,驀然的說了一句。這句話可是嚇著向之禮了。只聽向之禮趕緊向前躬身說到:“父親哪里話,孩兒心里從來都是真摯無比的。雖那位子空著,但師祖的英姿卻始終在孩兒心里的。當然,還有義父。”
向之禮這句話還沒說完,似乎就是帶上了好多的悲戚,就連向陽都聽得有些難受。那向陽又怎會真的責問向之禮呢。只聽向陽開口到:“禮兒乖,為父豈能不知你的心。只是為父最近心有所想。前幾日更是與你三師叔有了些交流心得,此番召你們前來,也是有話要說的。”
三人一聽居然有事要交代他們,都肅然的立在廳內,洗耳傾聽著。向陽看看三人的表現,微微一笑,并沖著崔鴻燊點了點頭,待對方也是點頭回應后,向陽緩緩開口了。“無情,禮兒,鶯鶯。你們三人可知我御雷宗的幻陣?”向陽說完,好整以暇的看著三人。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是在猜測向陽的意思。臉上均是疑惑。而那閻清漣和兌綺夢也是一臉的好奇。就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后,向之禮向前一步,拱手說到:“回父親的話。孩兒知道這個幻陣。但這個幻陣也只是我御雷宗甄選練氣弟子才用的呀。”
崔鴻燊在一旁聽了,抬起手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出了聲,直言到:“禮兒啊,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御雷宗固然是有個甄選弟子的練氣幻陣,但也不是說沒有考驗筑基弟子的幻陣呀。”說罷,還帶著略微奇怪的笑容看了看向之禮等人。
三人被崔鴻燊這一看,更是心中一毛。都不知道二位長輩心里怎么想的,那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靈丹。不過三人也不是什么庸俗之輩,向之禮也只是略一思考,就答到:“三師叔,莫非您老人家的意思,是要我們三人走一遭幻陣?”
“不錯,不錯。禮兒還是這般的聰明。”崔鴻燊大笑了起來,繼續說到:“此次,安排你三人走一遭幻陣,有兩個目的。其一,乃是我與大師兄考慮鶯鶯的修為凝滯不前,希望這次幻陣之行能有所幫助。二一個,則是艮情師叔前日告訴貧道,想看看禮兒和無情如今都成長到什么地步了。”
崔鴻燊說完這些話,本是要等著三人表態的。不過沒等三人開口呢,向陽又是及時的補充了一句:“你們三人也莫要擔心,此番開啟幻陣,乃是用的我震雷宮獨有的幻陣。除掌管幻陣的師長,以及我與三師弟,其他人均是不可見的。而且,這次掌陣之人,便是艮情師叔。”
待得向陽補充完畢。三人皆是豁然開朗。本就聰慧的三人,此時也算是了解到了長輩們的苦心。當即又是恭敬的拜了下去,異口同聲到:“孩兒(無情)感謝諸位長輩(兩位師兄)。”
“好了,你等不必多禮了。三日后,你等直接到震雷宮偏殿候著。”向陽一揮手,說完這句話便讓三人離開了。三人心中最終還是帶著一些疑惑離開了。
“夫君,你們這樣做可好?那筑基幻陣中險象環生。先不說禮兒能否應付。妾身最為擔心的還是鶯鶯那孩子呀。”閻清漣等三人走后,頗有擔心的問到。
“師嫂,其實這對鶯鶯來說,也是一件好事。而且禮兒和無情此時的修為已經不錯。再加上當時二師兄的教授,和他們如今的際遇。想必是能安全通過的。”兌綺夢這個時候插了一句話。當然,這也是自己無比擔心自己孩子的心態。
向陽和崔鴻燊靜靜的聽著二人說話,居然不準備開口。只是兩人眼中都透露中一些自信。甚至還有些說不清的東西值得大家玩味。當然,向陽可不敢讓自己的夫人過于擔心。于是他說到:“夫人,弟妹。此次幻陣的考驗,我與三師弟都安排好了。你們二人放心就是。”
閻清漣和兌綺夢互看一眼,嘴邊都露出一絲苦笑。雖說向陽做事,那是非常的穩妥,可這次去的,畢竟是自家的孩兒。哪有父母不擔心孩子的?正所謂“殫竭心力終為子,可憐天下父母心。”
閑話莫說。那時光真真是指間的流沙,當你不經意舉目眺望時,便已匆匆的流逝了。時間轉眼到了第三日約定的日子。向之禮等三人不僅換上了新裝,而且還好好的整理了自己一番。待三人經過去往震雷宮的那條路時,兩個豐神如玉的俊美男子,一位閉月羞花的仙女,著實的讓御雷宗其他弟子艷羨的。
“嘖嘖,今生若是能得到鶯鶯仙子的青睞,貧道也不枉來此世間走上一遭啊。”就在三人路過沒多久,一位御雷宗的弟子如是想到。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更多的弟子身上。這其中,更不乏一大群犯了花癡的女修。尤其是他們對無情的喜愛。
當然,這個世間的萬事萬物本就是相對的。一切事物皆是有因有果,有好有壞,有愛有恨。那些他人所追求的美麗,往往就是他人心中厭惡的丑陋。不僅如此,這世間還有一些極端的人,不管是否是心中所好,無論是世間極品,亦或是人間低賤。只要是不和了這些人的心意,那便是極為差勁的。
“哼,不就是得了掌門大人的指點么。不就是有幾位宮主大人教導么。真不知道他們在得意什么?若不是他們那個什么師叔,哪里會有他們得意的機會?”憎惡無處不在,或是沒有吃到紅莓果,卻非要說此靈果乃是酸澀的。殊不知,若非自身有運道,豈能平步上青云?運道,也是這三千大道之一呢。
向陽等人早就是在震雷宮偏殿等候的。眼見著三個孩子如期而至,向陽的臉上泛起了笑容。畢竟,他也擔心三人不想做這個什么考驗。一旁的艮情看見三人,嘴里冒出一句贊賞的話語,似乎當年蕭華都沒這個待遇的:“向師侄,此三子越發的靈動了。莫說將來人中龍鳳,只要能有蕭師侄那般刻苦,傲笑曉雨亦不是難事。”
其實艮情并不知道,那蕭師侄又怎會是刻苦二字便能說情的。不過向陽也沒有想那么多,人家一個金丹弟子說話了,自己也是要趕緊陪上的。只聽向陽說到:“艮情師叔說的對。不過晚輩也不奢求什么,只愿他們平安一生,便是好的。切莫要像那苦命的、、、”至于后面的話,向陽是說不出口了。
艮情聽到這里,也是生出些許的黯然。再想到蕭華離開時給自己的那些東西,心中又是生出對蕭華的感激的。而再看此時的艮情,哪里還有當年的老態,整一個而立之年的美男子。
就在艮情思緒飄忽之際,向之禮等人已然來到跟前。三人躬身行禮,一一見過在場的長輩。似乎是看到年輕一代的風采,艮情的心思又是高興起來。只聽到:“三位賢侄起來吧。如今你等三人雖沒有凝丹,但你等皆是元嬰師長的弟子,按理來說我等只需互稱師兄弟的。不過此時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時候不早,你等可準備好了?”
向之禮等人互看一眼,那眼中除了自信和期待,哪里還有別的什么?只聽向之禮回到:“艮情師叔在上,弟子等已準備妥當。但聽師叔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