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蕭華返回御雷宗,知道自己沒有靜修的所在,只好尋了常澍,自己拿出靈石找了個普通的煉丹洞修煉,單說在洹國劍域之內,那數十幻劍劍士聚首的所在,山依舊是冰雪覆蓋的山,水依舊是靜若碧玉的水,可人又是少了極多,只有十數個幻劍三品的劍士面無表情的站在水潭之上!
除了這些不同之外,那就是響徹整個山谷的嘶鳴之聲了。
“嘎嘎老夫知道你就是那恐怖鳳凰,來來來,老夫跟你大戰三百回合!”
“嘎嘎怎么你要逃走么?且吃老夫一抓……”
不是旁人,正是從陰陽兩泉山中逃走的雨鳴ww.。br/
此時的雨鳴跟自蕭華手中逃出的時候一模一樣,嘴里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周身靈力閃動,不時飛上飛下,凌厲的風聲響起,對著虛空使勁兒的攻擊!而他自己的身形又是極其靈活的在半空中閃來閃去,好似真的面對蕭華一般。
“連鷹劍友!”靜靜站在湖面上的呂若暢看了半晌兒,嘆口氣對著自己旁邊十丈zuo誘,一個矮小的老者說道,“雨劍友……真的一點兒都回憶不起來當時的情形?真的一點兒都無法分辨出當日誅殺明劍宗劍友的是何人么?”
那老者身穿灰色的衣物,看起來灰蒙蒙的,低聲道:“雨師弟不僅回憶不起來當時的情形,更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還好他順著自己的記憶返回了絎山附近。否則他被修士襲殺了,我等也不知道他的下落!”
“至于誅殺明劍宗的劍友是何人,這不是明顯嗎?不就是御雷宗的恐怖鳳凰?”連鷹看了一眼距離自己不遠的那個身材略胖,頭發花白的明劍宗朱承業之后,又是說了一句。
呂若暢微微搖頭:“恐怖鳳凰雖然名聲極大,可他畢竟是御雷宗的筑基修士,頂天了就是筑基后期,決計無法滅殺明劍宗的鐘皓軒劍友!甚至數個幻劍二品的劍士!”
“凌風劍門的凌云武等十幾名幻劍劍友……又該如何說呢?”朱承業并不認同。
“依本劍所想,一則凌云武等劍友乃是落入屠弘的大陣,并不是恐怖鳳凰所為;二則幾人凌云武等劍友無法生還。恐怖鳳凰必定無法生還!”呂若暢斬釘截鐵道。“若是恐怖鳳凰還能生還,他必定是金丹頂峰,甚至是元嬰希望,這跟我等得到的訊息不同!”
“雨鳴的情況又怎么解釋?”朱承業追問道。“而且。當日老夫跟秦劍等道友也在巡天城。可以證明巡天城的雪域真人并沒有離開巡天城!”
“那屠弘呢?”呂若暢也是笑吟吟道,“道宗修士口口聲聲說是秦劍劍友誅殺了那廝,可事實呢?秦劍不是跟朱劍友在一起么?”
朱承業的眉頭也是凝成了一團。很是不解:“是啊,此事莫說秦劍,就是老夫也覺得奇怪,是哪位化劍前輩誅殺了秦劍呢?到如今也不曾開口!”
“還有我家的風師弟呢?”一個身材魁碩,朋大無比的獸修冷冷道,“風師弟雖然看起來只是幻劍二品的修為,可據蒼某所知,他早就是幻劍三品的修為,他都神秘的被人誅殺,不是雪域真人還能是誰呢?”
呂若暢苦笑,也是滿臉的不解,說道:“好教蒼原劍友知曉,本劍也剛剛自疾風雪原回來,那地方狼藉的一片,若是雪域真人出手,當不會如此的大動干戈吧?可是,聽那些潰逃的弟子說,只是一個跟恐怖鳳凰相似的修士出手,筑基修士……當不是風劍友的敵手吧?”
“你等所見的恐怖鳳凰,只是筑基修為,難保他不跟風師弟一般的掩飾了修為,說不定他也是金丹實力了!”蒼原冷冷道。
“問題就在這里!”呂若暢賠笑道,“恐怖鳳凰若是金丹實力,嗯,他若是能襲殺風不平劍友,那必定是金丹后期的修為吧?他……怎么可能將修為掩飾到筑基初期?他能掩飾到金丹初期已經不錯了吧?”
“誰知道道宗的修士有什么奇怪的秘法呢?”蒼原有些松口了。
“嗯,即便恐怖鳳凰是金丹后期修為,他……怎么就任由雨鳴劍友逃將出來?他應該能輕松誅殺雨鳴劍友吧!”
“還有,既然恐怖鳳凰是金丹后期修為,當日在雞鳴山上,死得不僅僅是一些亮劍劍士吧?”
“即便是疾風雪原,也不會有太多的劍士逃將出來吧?”
“可是,恐怖鳳凰若沒有金丹后期修為,鐘皓軒師弟等人也不可能皆被襲殺啊!”朱承業也是說道。
“所以,以本劍所見,這里必定是有兩個道宗的修士,一個是金丹后期的修士,他將風不平劍友襲殺,再將我明劍宗的劍友襲殺,奪走了陰陽劍葫,甚至……還做了其它讓我劍域受損的事情;而另外一個,或許就是恐怖鳳凰,他僥幸從泉瑾山大戰之中逃出,當然,或許那日在泉瑾山之中根本就沒有恐怖鳳凰,只不過是凌云武劍友的臆斷,而凌劍友偏偏又是遇到了泉瑾山屠弘的靈嘯大陣……”
“嗯,呂劍友所說甚是有理!”朱承業點頭,“也只有這么解釋方能說的通!而雨鳴劍友怕是陰差陽錯自那金丹后期修士手中逃脫,又是碰上恐怖鳳凰,這才如此的!”
“對!”連鷹也是暗自點頭,“雨鳴師弟的魂魄受損,跟魂修的血祭魂符有關,怕是那金丹修士不屑取了他的性命,才讓他逃出的!”
“可是,若恐怖鳳凰又是御雷宗的何人呢?我等不會沒有消息吧?”
“若是恐怖鳳凰當日就在泉瑾山,又是僥幸的逃脫,那此人的名姓就好說了。不外乎崔鴻燊、震明輝、蘇晴、丘煦和蕭華五人,不過具體是何人,因為沒有五人的相貌,還不能確定!”呂若暢說道,“當然,本劍已經著人找尋這五人的相貌,應該很快就有消息!”
“呂劍友剛才所說,恐怖鳳凰可能做了折損我劍域的事情是什么?”蒼原看起來很是憨厚,可很是敏銳的覺察到了什么。
“這個……”呂若暢也是猶豫道,“這也是本劍的猜測。只是本劍自化劍前輩處得了一些隱約的消息。后來又是聞聽屠弘被殺,這才有些明白。那屠弘當是被化劍師長誅殺無疑,因為化劍師長此時正在怒氣之上……嗯,似乎跟雞鳴山的事情有些相似!”
“哦”聞聽是化劍劍士的怒火。眾人不敢多問。
“而且。本劍根據化劍前輩的意思。已經跟道宗的議事殿一樣,發下我劍域之第一號懸賞令,但凡能誅殺恐怖鳳凰的。我劍域所有劍派皆有重重的賞賜!”呂若暢又是說道,“無論他是筑基前期還是后期,都要讓我等見到他的人頭!”
“好!我明劍宗第一個贊同!”朱承業點頭叫道。
其他正如也是撫掌贊同。
“其實,今日請諸位到此地來,除了雨鳴劍友的事情……本劍還有見關系此次大戰的關鍵要跟諸位劍友商議……”呂若暢看了一眼眾人,又是說道。
“哦,是呂劍友的劍陣吧?”朱承業有些擔心道,“我明劍宗……又是拖累了劍域的道友,朱某心里著實過意不去,若是呂劍友有什么差遣但請說明!”
呂若暢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怒色,說實話,她此時的心里難言的滋味,一切本都是在她籌謀之中,可是偏偏的,大部分事情的發展都在她掌控之內,這些細小的、而又關鍵的地方總是有些偏差!
是故她的臉上閃過一絲的怒色,不過,這她的怒色也僅僅是一閃而逝的,冷淡的回答道:“其實早在五年前,凌云武在找尋噬靈蟲出現差錯的時候,本劍就已經心有所警,雖然貴門的鐘皓軒劍友言明只需數月,但他又是遲遲不能拿出陰陽劍靈,是故本劍當時就做了另外的打算,若是不出意料,半年之后那陰陽劍靈應該能夠孕育成功!朱劍友此處暫時也沒什么要做的,只消回歸本宗的所在,鞏固已經占據的靈石礦脈等處,繼續擊殺修士,待得本劍的劍陣布成,我等即可將道宗的金丹修士誅殺殆盡!”
“是,本劍明白!”朱承業躬身答道。
“呂劍友的劍陣……已經大成了?”雨鳴的師兄蒼原有些遲疑的問道,“那噬靈蟲……”
“本劍知曉蒼原劍友的意思!”呂若暢說道,“凌云武已經身殉泉瑾山大陣,貴門的元青劍友也是在那一役中隕落,本劍不好再勞動貴門的青峰劍友使用秘術;是故,本劍請七靈山的洛先靈劍友……還有數名其他劍友用秘術已經將噬靈蟲的幼蟲得到……”
“唉,如此就好!”蒼原揮動蒲扇大小的手掌,嘆息道,“我絎山派的秘術所知之人不多,蒼某就是因此而來,既然七靈山劍友已經做出犧牲,蒼某就茍活數日,替他們多多擊殺道宗的修士!”
“不錯”呂若暢眉頭微蹙,“不過在噬靈大陣之內,如何驅動噬靈蟲,還是要蒼劍友和青峰劍友做些準備的!那里的一切可就擺脫絎山派的劍友了!”
蒼原聽了,臉上顯出激昂,一拍自己的胸脯道:“呂劍友放心,雖然驅動噬靈蟲也是艱難,但為了誅殺修士,我等在所不惜!”
“好!”呂若暢也是撫掌道,“為了擊殺道宗的修士,為了我劍域勇士的存活,各位劍友付出的著實太多!好在如今戰局已經逐漸明朗,今次道修大戰遠不是當年可比,我劍修勇士必將踏上修士的疆域!”
“好”朱承業也忍不住撫掌道,“我等靜聽呂劍友佳音”
“可是……這劍陣……雖然是此次大戰的關鍵,可它又不是此次大戰的終點!”呂若暢臉上浮現出一絲的神秘,話鋒一轉道,“剛才本劍已經說了,請諸位劍友過來,正是要跟諸位商議一下另外一個事情……”
“什么……呂劍友莫非還有其它的安排么?”朱承業等人都是大驚,在他們眼中,呂若暢如此安排大陣已經是他們望塵莫及的了,聽得呂若暢還有其它后手,如何能不心驚?
“那是自然!為了不辜負化劍前輩的點名,本劍自然要殫精竭慮,苦思破敵之策啊……”呂若暢臉上淡淡,可是目光之中忍不住閃過一絲的興奮,又是開口說道。
“恐怖鳳凰,你來殺老夫啊?你怎么不過來?”雨鳴的聲音又是在遠處的巖壁之間響起……
“如此說來……我等抵抗道宗的修士,還有劍陣所用的劍士都要少了極多啊……怕是有些不妥當吧?”
“無妨,劍陣已經布下……還要從劍域中抽調其他劍士……”
這些商議的聲音都被雨鳴的叫聲所掩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