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也是有些不安,看看閻清漣和蕭華,微微點頭,一樣的立在空中。
不消片刻,向敏又是臉色陰沉的飛了過來,眼睛盯著向陽,目光中充滿了犀利。
“向前輩,不知有何吩咐?”向陽害怕向敏驟然出手,連忙躬身說道:“晚輩想起了前輩的吩咐,不敢再往前行,想要回到西黃鎮等候晚輩師叔。”
“你師叔?哪個?”向敏眉頭一皺問道。
“哦,是我震雷宮的震燁師叔,他老人家馬上就能過來!”向陽恭敬道。
向敏聽了,眼睛縮了兩縮,似乎在度量向陽所說的真實性,足足一盞茶的工夫,向敏開口道:“向陽,你可見過貧道兩個徒兒?”
向陽眉頭微皺,想了一下賠笑道:“是當日跟前輩一起通過傳送陣的兩位道友么?”
“嗯”向敏點頭。
向陽搖頭道:“好教向前輩知道,晚輩自傳送陣一別,再沒有見到過兩位道友!”
“你可敢發下心誓?”向敏冷冷道。
向陽毫不遲疑的笑道:“這個自然可以的!不過,向前輩兩位道友……”
“我那兩個徒弟發了傳訊符,可什么都沒說,而且老夫尋了傳訊符發來的地方,居然什么都沒有見到,等老夫再發傳訊符的時候,那傳訊符又是發不出去……”向敏越說越是惱怒:“而這周遭數百里的范圍之內。除了你等四人,又沒有第五個人……”
說著,向敏臉上顯出獰笑,大袖一擺,雙手法訣掐動,一股巨大的吸力自他手中生成,隨手就是罩向四人,那吸力形成一股禁錮之力,想要將向陽等四人全部都禁錮住。
“,老子問這么多作甚?還發什么勞子的心誓。直接搜魂或者直接誅殺了事!”向敏將手一落,冷冷的說道。
“向前輩!”向陽大驚,將手一拍,那根長槍就是從儲物袋內拿出,一槍沖天,想要擋住這法術,閻清漣同樣色變,手中也將法器拿出。想要抵抗!
可是,他們兩個只是筑基中期的修為,即便是拿著法器也無法與向敏抗衡,向敏的禁錮術生生的落下,將一眾的雷電光華都是湮滅!
“金丹修士……果然法力莫測!”蕭華感受到自己周身的天地靈氣似乎都被抽空一般,什么法訣都不能施展出來。不覺大為駭然!他如今的法力固然已經可以跟筑基后期的修士相比,可畢竟還有真元和真氣的差距,而筑基后期修士的真元又跟金丹期修士的金丹有本質的差距,如此算來,蕭華對上向敏。斷無取勝之理。
“怎么辦?”蕭華心念急轉,舉手就想拍上額頭,將什么鎮云印,什么誅夢一股腦兒的祭出,他自己明白,這向敏向來都是肆無忌憚。剛才還要向陽發心誓呢,幾句話后就要直接搜魂,說不定等將四人禁錮后,他連搜魂都不搜了,直接打殺呢!
于越淼和禪星焱可是自己下的手,萬沒有讓師兄等人受累的道理。可就在蕭華剛剛將頭抬起,一道神念又是自遠方掃來,那向敏也是一愣。將神念掃了過去!
“哼!老子就說嘛,沒有金丹修士,老子的兩個徒兒怎么會這般容易被人誅殺?”向敏眉目猙獰,身形飛去,舍了蕭華等人,朝著神念掃來的地方就是飛去!
可向敏的人是走了,那禁錮術并沒有撤去,蕭華等人一下子就被禁錮住了,沒了法力的支撐,四人都是如同頑石一般的從半空中墜落!還好,四人心中有鬼,飛得本來就不高,雖然地下都是頑石,倒也沒受太大的傷害!
就在蕭華身體落在地面的時候,但聽遠處響起一陣的轟鳴之聲,五彩的光華映起,還有轟隆隆的雷聲不斷!
“哎喲,莫非是震燁師叔來了?”向陽聞聽熟悉的雷電之聲,不覺臉上顯出了喜色,閻清漣也是點頭:“聽著法術之聲,還有雷電縈繞,應該是我御雷宗的雷系法術,向前輩不是也說了么?來的是金丹修士,應該是震燁師叔無疑!”
蕭華正是伏在地上,一副狗吃屎的樣子,頗為狼狽,而薛雪則側著身,正目光炯炯的盯著他。
“有什么好看的?”蕭華笑道:“貧道的臉上長
“嘻嘻,自然是長一朵小花,小小的狗尾巴花!”薛雪嘴角微翹,眼中流出俏皮,笑著說道。
“你的郎君本就是一朵小花”蕭華心中一蕩,笑著說道。
可是,這話剛剛出口,他的腦海中“轟”的一聲,就是一陣的清鳴“蕭華我……我好像…….就叫小
“臭美”薛雪啐了一口,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兒那是什么只有妾身這等水做的女兒身才是
可蕭華正在發怔,哪里聽得到?薛雪見到蕭華不理會,急道:“蕭郎,蕭郎……”
蕭華有些苦笑的回過神來,看著薛雪發急的臉,說道:“知道啦!我就是牛身上掉下來的,你就是那鮮花!”
“咦?此話何解?你是牛身上掉下的什么?”薛雪大楞,她顯然是不知道的。
向陽此時將心已經放下,只不過他的臉卻是背對著蕭華,揚聲道:“俗世間有句俗語插在牛糞上,薛師妹,你怕是沒聽過的!”
“哈哈哈”薛雪聽了,哈哈大笑,芬芳的口氣吹到蕭華的臉上,頗讓蕭華受用。
“話要說回來,蕭師弟,你對凡俗之事很是精通啊!”向陽笑道:“這話也是當年為兄年幼之時,跟著一個武師習練拳腳的時候聽到的話!”
“嘻嘻,大師兄……小弟也沒想到,你的拳腳功夫不錯啊!!”蕭華直到此時才有時間想起向陽的拳腳:“上次跟小弟切磋的時候,真是讓著小弟啊!”
可是,讓蕭華不解的是,向陽那邊再不說話,一個字都沒有回答。
登時,蕭華醒悟,向陽極不愿意回憶起以前,怕是有些讓他傷心的往事!再想想向陽從來都不問自己散修時的情形,蕭華也是默然!
“嘻嘻,大師兄,你說也是啊,向前輩的兩個徒兒可是筑基中期的修士啊,居然一下子就被人……誅殺,這是哪位前輩……如此的大能???真是讓小弟羨慕,真不知小弟什么時候才能修煉到金丹境界!”蕭華連忙岔開了話題。
蕭華這話一出,不說是原本依戀蕭華的薛雪,就是剛剛心傷的向陽也都是心中大樂的!閻清漣則嘆氣道:“蕭師弟啊!你可莫要心有旁騖……你如今的關鍵乃是筑基,只有筑基了,才有機會窺探金丹,沒有筑基……一切都是虛談!”
閻清漣的聲音故意有些發粗,跟無奈一樣……
“師嫂,你不用拿師父壓小弟吧!”蕭華苦笑著回答,就差拿手摸鼻子了。
“他永遠都不會筑基的!”向敏冷冷的聲音響起,一股令蕭華感到窒息的威壓同時壓向四人!
“啊?”蕭華大驚……
就在此時,另一道威壓卻是將向敏擋住,一個淡淡的聲音響起:“向道友,都是貧道的后輩,你怎么能如此難為他們?”
隨后,蕭華覺得身上一輕,向敏的禁錮術就是破掉,蕭華一翻身就是站起來,彈彈身上的石礫驚喜的叫道:“震師祖,您老終于來了!”
“哼,沒用的東西。”震燁道袍有些凌亂,可還是毫不客氣的喝罵道:“兩個筑基中期弟子,兩個煉氣后期的弟子,你們四個御雷宗弟子居然連一招都抵不上人家五行宗金丹期修士,真是著實丟我震雷宮的臉面,等回去御雷宗,罰你們閉關二十年!”
蕭華心里可是樂翻了天,一副可憐兒相,很是畏畏縮縮的看了一眼向敏又是小聲說:“震師祖,能……能罰晚輩二百年么?”
向陽此時在前輩又恢復了忠厚的樣子,并沒有蕭華的不羈,明知震燁在嘲笑向敏,可依舊很是不解的看向蕭華。
“哦?為何?”顯然,震燁也是大楞,奇道。
“晚輩……晚輩怕是再修煉二百年……才能跟向前輩一樣的修為!”蕭華結結巴巴,猶猶豫豫的說道。
震燁醒悟,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向陽、閻清漣和薛雪想笑又是不敢笑,不笑又是憋不住,看著那個樣子實在是難受。
向敏先前平整的頭發此時也是有些亂了,而且臉色早就鐵青,小臉緊繃繃的,冷笑道:“震道友,你這御雷宗弟子修為不行,嘴皮子倒是厲害啊!向某還是第一次見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
“哈哈哈”震燁笑道:“此乃我御雷宗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向來都是他們的權利!這等弟子我御雷宗有的是,你想見幾個就有幾個!!!”
“哼”向敏一甩袖子,冷笑道:“震道友好生看好你的弟子,向某去尋誅殺那可惡的兇手了,剛才向某的建議你若是有興趣,可發傳訊符給向某!”
“嗯,貧道自然會好好看護這四個弟子,不讓他們被人無緣無故的誅殺!”震燁臉上含笑:“道友的建議,貧道還要細細的思量,若是可以,會給向道友發傳訊符的!”
“告辭!”向敏說了一聲,也不拱手,轉身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