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天棄
“廢話少說,若是散修的話也能當真,這天上的太陽恐怕是要從西面出來了!納命來!”蔣渙馳冷笑著,劍符刺往韓斐。飛
韓斐和喬峰岳臉上苦笑,蕭華也看不出他們到底是真的在伏擊另外一人,還是看到蔣渙馳單身一人起了覬覦之心!
韓斐和喬峰岳催動法力,又是斗了幾個回合,明顯不是蔣渙馳的對手,眼見兩人就要命喪當場,蕭華更是屏氣凝息,小心的藏好身形,避免被他們看到,就在此時,突然從蕭華背后的空,一陣斷喝之聲響起:“這位道友,手下留情!”
蕭華微楞,趕忙回頭,只見背后山澗之上,數十丈的半空之,數個煉氣四五層左右的修士,伸著不同的道袍,飛自他頭頂掠過,飛往三人拼斗的地方!
“壞要被旁人看到的”蕭華匆忙之間躲閃,當然是避了蔣渙馳三人,而他的身形卻是暴'露'在樹后的,就在蕭華抬頭觀看的時候,數個修士的某個已經極其敏銳的發現了蕭華的蹤跡!
蕭華大悔,不知道這些人跟蔣渙馳他們什么關系,自己剛剛從黃花嶺出來,就可能惹到麻煩的,不覺思索自己是否現在就要逃竄!
“道友手下留情!”數人最前面是個煉氣五層左右的修士,身著寬大的灰'色'道袍,面如滿月,紅亮亮的臉膛,黑發粗眉,大概三十歲左右,聲音極其洪亮,就在聲音發出的時候,將手一揮,兩道淡藍'色'的光華飛出正是罩在韓斐和喬峰岳的身上。
“凝水符?”那淡藍'色'的光華打在兩人身上,立刻'蕩'漾出水紋一般的霧氣,那霧氣隨即就是凝固,一層水藍'色'的、薄薄的光華在兩人身上生成,而與此同時,蔣渙馳飛劍符擬化的飛劍正好刺喬峰岳,那飛劍見劍尖刺水藍'色'的光華,光華一陣的漣漪,并沒有破損,蔣渙馳不覺失聲叫道:“你是何人?為何'插'手我尚華宗的事情?”
“尚華宗?”那人此時也是飛到,一聽尚華宗的名頭,不覺眉頭也是微皺,躊躇一陣,轉頭問道:“道友兩人又是哪門哪派?”
“你?”蔣渙馳大楞,他以為這來人乃是喬峰岳等人的幫手,誰知道居然根本就不認識。
韓斐和喬峰岳對視一眼,拱手回答道:“好叫道友知道,貧道兩人乃是散修!”
“哦”那人聽了不覺點頭,說道:“兩位道友若是相信貧道,不妨將跟這位道友的事情說上一說,或許……貧道可以做個和事老呢?”
蔣渙馳聽了臉上極其不好看,雖然來人沒說什么,可明顯是想要'插'手的,錯非來人乃是煉氣五層的修為,而且身后還有數個煉氣四層的修士,自己恐怕不是對手,否則早就出手的,忍了一忍,拱手道:“貧道乃尚華宗蔣渙馳,不知道友是哪門哪派?可否跟我尚華宗有些淵源?”
“幸會,幸會,蔣道友的名號,貧道早有耳聞,正是恩怨分明的好漢子,此時能碰到,真是三生有幸!”那修士拱手笑道:“貧道乃是天棄散修卿豐敏,既然遇到了低階散修的事情,不好不出聲詢問的!”
“天棄?散修?”蔣渙馳一皺眉頭,似乎對這個名號并不熟悉,可聽到卿豐敏最后一句話,不覺恍然,失聲道:“天棄?就是三年前組成的……那個所謂的低階散修聯盟?”
“蔣道友好記'性',正是如此!”卿豐敏含笑道:“我等散修在溪國生存不易,特別是煉氣四層以下的,往往是朝不保夕,為了生存,不得已……貧道才聯盟其他一些散修,組成這個聯盟,倒叫道友見笑了!”
“哼,天棄雖然剛成立三年,可發展極快,聽說連一些筑基期的散修都有加入的跡象,這等聲望,就是溪國的小門小派都是不及,貧道豈敢發笑?”蔣渙馳倒也不怕什么天棄,冷笑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千古不破之真理也!我天棄雖然只保護煉氣四層以下的低階修士,可誰又不是從煉氣低階過來的?那些筑基期的前輩當然更是知曉煉氣低階的艱險,這才出手相助,沒什么奇怪的!”卿豐敏依舊含笑,禮儀不減。
“那卿道友是一定要伸手管這事兒了?”蔣渙馳臉上掛起了寒霜!
“呵呵,蔣道友切莫著急。我天棄雖然是秉著天棄我不自棄的想法保護低階散修,可并不是說就一味的回護,若是這兩位道友確實理虧,蔣道友確實跟他們有恩怨,貧道立刻翻身就走,絕不多問半個字!”卿豐敏含笑拱手說道。
“哼”蔣渙馳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再不說話。
卿豐敏隨即轉頭對韓斐說道:“兩位道友如何稱呼?可是跟蔣道友有了什么誤會?”
韓斐和喬峰岳聽了大喜,實在是如同久旱逢甘霖的,連忙七嘴八舌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事情也是簡單,跟蕭華聽的一樣,前日韓斐和喬峰岳設伏,想要算計另外一人,可偏偏蔣渙馳闖入其,韓斐和喬峰岳下了狠手,想要一舉將之誅殺,可等兩方交手之后,兩人才發現錯了,可修真界哪里有什么對錯?況且你是下了狠手的?韓斐兩人是想將錯就錯的,可人家蔣渙馳乃是煉氣五層,更是尚華宗的弟子,遠不是韓斐兩人可以對付,兩人略微權衡一番,就是停手,一邊遠遁一邊發出傳音符,表示了自己的歉意。
蔣渙馳身負師門任務,當日不能緊追,只好任兩人逃遁!
韓斐和喬峰岳見到蔣渙馳沒有追趕,以為人家諒解了自己,這幾日就放松了警惕,沒特意隱秘自己的行蹤,哪知今日蔣渙馳將師命完成,返身過來找他們算起了舊賬!
“這個……”聽了韓斐和喬峰岳的話,卿豐敏也是緊皺眉頭,這等事情雖然不是生死仇殺,可……也相差不多,你都伏擊人家了,若非人家修為高,怕不是早就沒了'性'命?
見到卿豐敏猶豫,蔣渙馳冷笑,韓斐和喬峰岳卻是大急,拱手道:“卿前輩,在下兩人確實是誤會啊,您想想……蔣前輩可是煉氣五層啊,還是尚華宗的弟子,在下就是再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偷襲他呀!”
“唉”卿豐敏一聲嘆息:“兩位道友好讓貧道為難的,這等事情……就算是我天棄……怕也不好伸手吧!”
韓斐兩人一聽,大急,叫道:“卿前輩救命,若是脫了此劫,在下兩人愿意加入天棄,聽候前輩差遣!”
卿豐敏微微搖頭:“兩位道友差亦,天棄之內,眾人皆是平等,都是秉著不自棄,相互扶助的想法,就算是貧道,也不能差遣旁人做什么的?”
“前輩……”喬峰岳口幾乎有些哀求的口氣了!
“卿前輩”卿豐敏背后一個煉氣四層的修士飛了過來,笑著說道:“尚華宗的蔣前輩跟韓道友也不是生死的仇家,一切都是誤會。蔣前輩想殺了韓道友兩人也是氣憤罷了,就算是將兩人殺了,蔣前輩也落不了什么好處,以晚輩之見,不如讓韓道友兩人拿出足以彌補蔣前輩損失的靈石或者丹'藥'等,換取兩人的'性'命,豈不是兩全其美?”
“大善!”卿豐敏撫掌大笑道:“此話正是。”
轉身對蔣渙馳道:“蔣道友即便是將兩人誅殺,也不過就是泄恨,并不是必需,若是能有外物的補償,還不用沾上因果,豈不是快哉?”
蔣渙馳一聽,心里也是微動,天棄這個聯盟他是聽說過的,當時不過就是嗤之以鼻,都是煉氣四層的修士,能泛起什么大浪?可此時看來,面對這么多煉氣四層,還有一個煉氣五層,自己還真不太能輕松的取了韓斐兩人的'性'命,若是動手……自己也未必能輕易的逃脫。他作為尚華宗的弟子,未必就怕了這天棄……可萬一……“呵呵,也沒什么萬一的!”蔣渙馳心冷笑,他本來跟韓斐和喬峰岳就沒有什么深仇大恨,殺不殺都是隨了自己的心,若是能有什么讓他滿意的,他當然可以……饒了他們的!
見蔣渙馳不言語,卿豐敏臉上'露'出笑容:“蔣道友果然是大門大派弟子,胸懷果然也是寬闊,得饒人處且饒人正是尚華宗弟子為人處世的高明之處!來,韓道友、喬道友,還不趕緊謝過蔣道友的寬宏大量?”
韓斐和喬峰岳大喜,趕緊躬身施禮:“謝蔣前輩饒命之恩!”
“哼”蔣渙馳一拂袖:“現在說為時尚早,還是讓貧道看看……你們身上有什么抵得上你們'性'命的東西吧!”
“在下儲物袋內有下品靈石百塊,品靈石四塊,還有各'色'十年生的靈草十數品,莫潔丹等十數枚,還請蔣前輩笑納!”韓斐急道。
喬峰岳也是急忙道:“在下儲物袋內的靈石、靈草和丹'藥'跟韓道友差不多……”
“哼”蔣渙馳一臉的輕蔑,確實,這些東西,除了靈石蕭華沒怎么見過,其它對于殤華冥來說,確實是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