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張小虎的話,張小花心里一熱,傲然笑道:“二哥可是小覷你家兄弟了,你不過是剛剛踏足仙道,我可是已經修煉了許久……”
張小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縱然是比我厲害,可也剛剛修煉了數年,人家靜逸師太可是沉溺仙道數十年的,你如何能是人家的對手?”
隨后,嘆息道:“沒入仙道,我還看不出你我之間的差距,可真真見到了仙道的影子,你……早就跑的讓我看不到蹤影。你剛剛修煉了幾年,就讓我生出不可抗拒的感覺,人家靜逸師太神通如何,還用我說么?”
張小花恍然,想了一下,笑道:“仙道之修煉……哦,也不能單說修煉的,這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是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兒的做,才能有所收獲,正所謂一滴汗水一份的收獲。只是,若都這般了,世間人只能憑了刻苦,那什么所謂的聰明才智就做不得數了。很多的事情,在講求刻苦的同時,也要講求技巧、領悟和機緣,技巧和領悟就不必說了,二哥在習武之時也是明白,單單一個拳,旁人習了跟你習了可是有不同的差別。”
“而仙道中,最講求的,乃是緣分。比如二哥,你踏足仙道只是用九個響頭就換來了,可我呢?那可是費勁了千辛萬苦的,其中的艱辛不足為外人道也?而即便我很是艱辛,可現在想想,其中也是極多的機緣,極多的巧合,若非如此,我還是浣溪山莊一介小廝!”
“傳香教的傳承,我自是不知,可看看你們縹緲派傳承閣第三層上,那縹緲峰內的大手筆,你就應該知道能踏足仙道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了!”
“踏足仙道對于普通人是如此艱難的事情,而對你來說只須臾間就度過了,那仙道的修煉呢?其中是不是也有極多的機緣呢?”
張小虎聽得恍然,微微點頭:“我有些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你機緣甚多,雖然剛剛修煉數年,可你的修為已經不弱于靜逸師太?”
張小花笑道:“仙道的拼斗不比武道,修為是一方面,法器又是一方面,拼斗的策略更是一大助力,所以,我跟靜逸師太不交手,也說不出孰強孰弱的。不過有一點兒我可以肯定,靜逸師太絕對拿不住我!”
“嗯,那就好!”張小虎松了口氣:“我一直以為你比靜逸師太差很遠呢!”
“嘻嘻,那是人家掩飾的好!”張小花的尾巴開始翹起來了:“如今天地元氣匱乏,靜逸師太等人的修煉單靠天地間的元氣,并不能大成,只能依靠數量有限的元石,她們的修為能有多高?”
“元石?”張小虎奇道:“那是什么?”
“呵呵,先不用著急知道。二哥,我且問你,你如今將《破刀勁》和《鯤鵬變》心法修煉的如何?”
張小虎苦著臉道:“《破刀勁》已經看的明白,不過是如何將武道的內力轉成仙道的真氣,用武道的手法來使用仙道的真氣,你也說了,只需看看真氣如何使用即可,這我倒是早就做到!”
“可是,《鯤鵬變》卻是有些麻煩。我將感知放出,只能見到四周一絲一縷的元氣,而將那一絲元氣引入穴道,根本就感覺不出來什么東西啊!““嗯,那后面呢,引氣入體后,如何淬煉呢?我不是說過,讓你跟武道一樣的假設么?感覺自己就是將那元氣已經引入了穴道?”
“我試了,可就像是拳頭打在空中,沒有任何的著力,我根本就淬煉不出真氣來!”
“哦”張小花點頭,又是問道:“那……有沒有嘗試淬煉丹田中那道真元?”
張小虎搖頭:“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淬煉,怎么去淬煉陽祖師的那道真元?”
“唉”張小花長嘆一聲,滿臉的疾苦。
張小虎大驚,道:“怎么了?有是問題嗎?”
“是啊,有問題,大大的問題!”張小花嘆息:“我的命還真苦,當年入了仙道,什么都是自己摸索,那像你,只要跟我一說,我就能給你解釋,給你指出明路,有個師父……還真好啊!”
張小虎聽了,才將心中的石頭放下,撇撇嘴:“要不……我也叫你師父?”
“別!”張小花趕緊擺手:“你叫了,娘親還不揍我?”
說著,從懷里取出一塊小小的元石,遞了過去,說道:“這就是元石!”
“這不是小石頭么?是你放在水缸里的東西?”張小虎好奇,隨即醒悟:“原來……爹爹和娘親他們喝的泉水中,都有天地元氣?呵呵,怪不得娘親和爹爹,嗯,還有劉先生這幾年一點兒都不顯老,還年輕幾歲呢!”
“嗯,是的。”張小花笑著將什么是元石說了,然后又壓低了聲音,將如何從元石中吸取元氣的法門也都告訴了張小虎,張小虎聽了不覺欣喜異常,可不,有了這元石,自己就不必從天地間因一絲一縷的元氣入體,那……修煉的效果,當然是云泥之別呀,這時,他也明白了張小花剛才所說的機緣和修煉!
“還有,二哥,仙道真氣不比武道內力,你現在經脈之內還沒有淬煉出自己的真氣,暫時還不要顯露仙道的修為吧!”
“嗯,好的,這位我心里有數!”張小虎點點頭。
“好了,二哥,忙你的去吧,我也要去煉丹了。”張小花站起身來,伸伸懶腰笑道。
“辛苦你了,小花!”張小虎望著從來都不讓自己說謝謝的弟弟,還是說出了“辛苦”兩字!
拿著張小花一擺手,道:“沒什么的,閑著也是閑著,不如煉丹玩兒!”
“暈”張小虎沒來由的心中嫉妒萬分!
不說張小花那煉丹當玩耍,也不說張小虎心里踏實了去跟楚云飛談事情,單說千里之外的大林寺,由于堯山仙府的事情,長生方丈,帶著長庚大師、長幸大師還有一眾精英前往堯山,寺內只有般若堂的長慧大師看守寺院。
長慧大師是個精瘦的老僧,眉毛胡須只是斑白,此時正端坐般若堂中,仔細的誦讀佛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起,一個年輕的和尚急匆匆跑入,臉上盡是惶恐。
“大師……大師……”和尚進了院子,先就是喊了起來。
長慧大師眉頭微皺,可臉上還是慈祥,等那和尚進了屋,才呵斥道:“元青,身為佛門弟子,心靜神寧乃是基礎,你這般浮躁,如何能成大器?”
“可是……”元青一聽,先要分辯,可長慧大師一拂袖道:“你且先站在旁邊,小心的喘氣,待我將這經文看完了再說!”
“可……,是,大師!”元青停止了無謂的爭辯,抹抹額頭的汗珠,雙手合十低頭看著地面,急促起伏的小胸脯也慢慢的平伏。
見得元青如此聽話,長慧大師嘴角微笑,接著穩坐著,翻看經文,直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長慧大師才抬起頭,徐徐而言:“有什么事情么?元青?”
“稟大師,塔林中有異變,那歸元塔突然大放毫光!”元青似乎已經早就措辭好了,回答的簡單明了!
“什么?歸元塔大放毫光!”長慧大師臉色大變,呵斥道:“這等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早……”
可是話都沒說完,長慧大師長身而起,一葦渡江的絕頂輕功使出,身形猶若飄飛的竹葉,“嗖”的一聲就是竄了出去,只一道殘影在元青的眼前晃過……“啊???”元青顯然是被長慧大師的輕功所鎮,過了片刻才回過神來,欽佩的贊道:“果然是大師,輕功無雙,就是鎮定的功夫……小僧也是莫及!”
且說,長慧大師出了般若堂,身形閃動,徑直就往寺門而去,還不能他到得寺門口,就見到大林寺后山塔林的所在,有淡淡的佛光,沖天而起!
而大林寺中,眾僧人的神情不同,有的是驚異,有的是欣喜,還有的是惶恐和悲傷,盡管心情不同,可皆是出了自己靜修的地方,一窩蜂般往寺門而去,不消說的,都是要去看看塔林的異狀。
長慧大師反倒是落了后。
見此情景,長慧大師不覺有些惱怒,正要出言呵斥,可抬眼看去,寺外早有許多光頭攢動,剛才元青稟告的功夫,怕不是早有很多的弟子已經到了塔林?所以,他也懶得再讓弟子回轉,微一吸氣,催動了內力,身形又是加快了幾分,等他到了塔林,不覺倒吸一口涼氣。
只見依山而建的歸元塔,此時發出淡淡的佛光,將四周都是照亮,那佛光色分九彩,每道色彩中,都有無窮的天女、佛陀、殿堂、荷花、夜叉等物。
這些影像隨著色彩的蕩漾,微微晃動,顯得栩栩如生,就若要脫出色彩一般。
再往半空中看,歸元塔尖,又有沖天的光焰有若火炬熊熊燃燒在百丈的空中,那光焰中,也是顯出無窮的人物、事物,這些人物和事物不斷轉化,就像一個獨立的佛國,正展示佛法的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