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看看他,微微的搖頭:“這是莫蹙宮女弟子的事情,你卻是不能知道!”
“誰倒是稀罕!”張小花更是白眼:“就你們女弟子事兒多,神神秘秘!”
說著,一拍歡歡,就是往前疾奔。()
見到張小花生氣,夢趕緊也是拍馬趕上,陪著小心道:“也不是不告訴你的,小花,這是莫蹙宮女弟子……嗯,還是嫡親弟子的事情,我……我也是師父膝下唯一的弟子,這莫愁城還是必須要去的。你……莫怪啊!”
張小花聽了,齜牙道:“瞧你,我又不是小氣鬼張小花,你還真以為我生氣了?孔雀孔師姐那樣的身份都來莫愁城當使者,你以為我是白癡,不知道其中有問題么?嘿嘿,你們有什么秘密,那是你們的,不必告訴我!”
見張小花不介意,夢的臉上也是笑得燦爛,陪著張小花的身邊,馬蹄聲響,夕陽之下,灑下了歡聲朵朵!
非止一日,兩個人就是沿著張小花依稀記住的路線,來到了一處山林的的所在。
夢端坐在白馬之上,早就換了江湖上常見的勁裝,臉上的面紗也是拿掉,露出本來的面目,夢看看西風下此起彼伏的樹濤,笑道:“山外的景色雖然比不得傳香教,可勝在各處不一,這連綿的樹林,就是傳香教內也是少見!”
“那是,傳香教一直都是自成一體,什么都是類似,看得多了也就膩了,你進傳香教也有四五年,不算什么,孔雀和陳晨她們估計從小就是在里面吧,早就想出來透氣,你沒看一聽讓我來大林寺,陳師姐臉上都是寫了嫉妒兩字。”
“嗯,即便我以前也是在這……外面,可……”
說到這里,夢的臉上有些yin郁,低了頭,不再說話,只一抖韁繩,往前而行。
張小花見狀,知道夢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也不知如何勸說,拍拍四不像追上,低聲道:“夢,雖然說……你以前的事情沒什么印象……可是,也不能保證以后你就想不起來呀?慢慢的想……或許……”
夢抬起頭,眼中有些淚花,看看遠方,呢喃道:“誰知呢!就是師父……也只說是在山中碰到我……我……我都想了五年,也沒想出一絲一毫……還不知這世間,我的爹娘,我的姊妹,我的兄弟……是否還都安在?他們……又在哪里呢?”
“呵呵”張小花陪笑:“或許……都等你回去呢?哦,對了,以前是傳香教有大陣不能隨意的出入,現在陣法大開,咱們以后有的是機會……去尋找呢,你說是不是呢?”
張小花將“咱們”兩個字咬得很重,夢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還好,小花,記憶中的人,第一個就是師父,第二個就是你,師父已經離我而去,你……還能陪在我身邊……我……已經很滿足了,我只祈求上天……這一輩子……都能見到你,我即便是什么家人都尋不到……我也……”
最后的幾句話似乎就是蚊子嗡嗡了,也虧了張小花耳朵好使,聽得清楚,換了旁人估計還得再問。
張小花拍拍四不像,走到白馬旁邊,伸手拉住夢的小手,誠懇道:“其實,若是找到當日咱們遇到的渡口,再仔細的尋尋,也未必沒有什么線索的!只可惜……那個草堂在哪里,只有靜軒師太知道,我卻是沒什么太深刻的印象,你呢?”
“我……我也是渾渾噩噩的,難以記住。”夢十分的感傷。
“夢……多余的話,我也不會說,我只想說,若能尋到你的家人,那是最好,若是尋不到……我……”
張小花正要表個決心,突然頭頂一響,就是有個東西落了下來!
張小花神識一掃,不覺郁悶的緊,只一伸手,一個身上chā著羽箭的大雁就是被他接在了手中!
“啊?”夢很是驚奇:“這……這是什么?”
“沒什么,就是別人打獵罷了。”說著張小花將大雁隨手就是拿在手里,接著說道:“夢,若是……尋不到什么線索,你也莫心傷,有我……”
“小花,什么是打獵呢?”夢還是很好奇的問道。
張小花有些語塞:“打獵?你都不知道,唉,算了,等我跟你說完話,我再跟你解釋!”
“你現在就解釋吧,我真沒聽過打獵的……”夢準備刨根問底了。
看著手中的大雁,張小花真想一把就是將它扔到九霄云外的,都什么時候呀,你就不會晚一點兒掉下來?晚點兒掉下來,你……你會死么???
不過,那大雁本就是死的,張小花卻是沒想到,接著張小花正要跟夢解釋什么是打獵,耳邊就是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之聲!
“又是什么人???”張小花差點暴跳如雷了,這些人怎么這么不知趣呢?難道你們就沒有年輕過的時候?
可是,當張小花將神識一掃,臉上卻是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夢也聽到了馬蹄聲,只是被樹木所擋,并不能看見,等馬蹄聲近了,正是見到一行十數人,都是勁裝的打扮,只有頭前兩人穿著長衫,一人是空手,一人卻是手拿了折扇,看上去都是書生的模樣。
只是,兩人的眼中都是精光閃閃,特別是頭前那人,目光深邃,太陽穴微鼓,竟是內功的高手。而張小花雖然沒有回頭,可神識卻一直都在這頭前之人的身上掃射,你道這人是誰?
正是先前在山谷中伏擊孔雀的一人!
“這里雖然離傳香教已遠,可畢竟也是傳香教色勢力范圍呀,這廝伏擊了人家內門弟子,怎么還有膽量在這里?”張小花暗自嘀咕。
當然,張小花立刻又是明悟,現在離傳香教下次禁制打開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江湖中人都知道,這人當然也知道,此處還是安全的緊。
兩人一轉過樹林,突然看見張小花和夢,明顯也是一愣,張小花背對著他們,兩人也只是一掃他的背影,就是將目光落在了夢的身上。
后面那個男子只略微看看,就是將目光四處看去,像是在尋找什么,而頭前的男子一看到夢,眼光就是挪不動了,像是有磁石牢牢的吸住。
后面那個男子看了許久,并沒尋到什么,就笑道:“彭公子,好似不在這里……”
可是,并不見那彭公子回答,待他看到彭公子的神情不覺一愣,又是看向夢。
夢被兩人看得害羞,拍馬走到張小花身旁,用張小花瘦長的身子擋了,于是那彭師兄才如夢初醒,回頭問道:“黃……師弟,你……說什么?”
那黃師弟心里一陣的好笑,臉上卻是沒有表現,說道:“彭公子射下的大雁似乎沒有落在這里……咱們是不是去別處尋尋?”
那彭公子又是抬眼,看看夢被張小花擋著,不覺有些失魂落魄,一抖韁繩就是上前,拱手笑道:“這位兄弟……可曾見過一只大雁掉了下來?”
這彭公子的嘴臉被張小花看得清楚,心中冷笑著就是回頭,手里舉著那大雁道:“你說的可是這個?”
那彭公子臉上狂喜,笑道:“正是它的,正是它的,想不到居然被小兄弟撿到,算是有緣。”
旋即就是不著痕跡的看看夢,問道:“在下彭夜雨,不知……小兄弟……哪個門派的?相見即是有緣,還請小兄弟不吝賜教,像小兄弟這般人才,該是有名的大門派吧!”
夢剛剛要張嘴,就聽張小花大聲道:“呵呵,哪里是什么大門派?在下不過就是北斗派的弟子,如今跟著師姐一起出來歷練,倒是叫彭公子見笑了。”
“北斗派?”那彭夜雨明顯一愣,低頭想了一下,隨后又是看看黃師弟,同樣也是微微的搖頭,那彭夜雨抬起頭,倒是老老實實的說道:“恕在下愚見,這個……北斗派,還真是未聽說過。還請問……”
張小花心里好笑:“若是你能知道,那才是怪了!”
不過,見這所謂的彭公子如此老實,沒弄什么虛頭巴腦的東西,倒也有了一絲的好感,于是將手中的大雁往那彭公子馬上一拋,就是拱手道:“這大雁是剛才從天而降,呵呵,想不到是彭公子的,在下和師姐還有事情,就此別過!”
夢則耷拉著臉,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一圈馬就是要走。
彭公子一臉的不舍,不過也是拱拱手,道:“好的,一路……”
還不等他說完,旁邊那個黃師弟,一拍身下馬就是擋在張小花前面,拱手道:“這位小兄弟,在下是落星盟黃強,俗話說的好,相見即是有緣,如今彭公子剛剛射了一只大雁,在下身后還有一些獵物,不若咱們找個地方燒烤了野味,一起把酒言歡可好?”
張小花冷冷看看,說道:“師父有吩咐,成年之前禁止飲酒!”
黃強臉上泛起古怪的笑容,道:“小兄弟,還是頭次行走江湖吧,多一個朋友多條路,你可是聽過?”
“沒!”張小花回答的異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