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功?”陳晨和孔雀大奇道:“那……那又是什么?”
“這個……”靜凡師太有些語結,道:“或是運氣?或是機緣?或是心境的考驗?為師自己也說不清楚的,畢竟當年為師也參加過嫡選,也是沒有成功的。()不過,聽掌教師姐的意思,武功應該不是太過重要,而且她當年也說,若是為師的凡天心法能再有進步,說不定就能通過嫡選呢!”
“哎喲,師父,那這么說師姐還是很有希望的呀。”陳晨高興道。
“可不,正是孔雀這凡天心法修煉的極好,所以,武功雖然不是極為出色,可教主大人不還是將孔雀視為教內的精英?就是連莫愁城的祭祀都讓孔雀去了?”
“嘻嘻,師姐,若是你當了教主,以后可一定要好好的罩著我這個師妹!”陳晨開始為以后謀前程了。
“八字還沒一撇,說這個有什么意思?”
孔雀搖頭道。
“提前預定呀,這時候你行情不好,這才好說話,若你真的過了嫡選,那是我說話可就不容易了呀!還不如現在趁早就說了呢。”陳晨撇著嘴道。
“知道了,誰不管,還能不管你么?趕緊修煉啦,說不定是你通過嫡選,我還通不過呢!”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莫吵了,為師不就你們兩個徒弟?你們相親相愛就是好了,離嫡選眼見就是幾日了,還是趕緊修煉吧,嫡選也就是一次的機會,這次失敗,以后可就沒機會了,還是要好好的把握吧。”
靜凡師太說著,就是舉步走出了小亭子,只留下孔雀和陳晨,五心朝天,在月華之下默運凡天心法。
可是,沒片刻,孔雀就是睜開眼睛,望著那有些落下的圓月,心道:“這是為何?許久都沒了這人的印象,為什么今日一再的出現?難不成這命中克星一輩子都是甩不掉的?”
孔雀口中的命中克星,卻不是在她想象的始信峰,而是就在孔雀身下不知道有多遠的離火殿一間小屋內,正滿身的閃爍,吸收著星光,閉目昏睡!
一晃數日,張小花隨著張萍兒將整個離火殿大致走了一遍,其實也跟拓丹堂相似的,分為藥草和煉丹兩個部分,只是人家種植的藥草都是珍稀的靈草,普通藥草并不放在眼里,而煉丹,當然是在丹房之內,這是張小花暫時沒有資格觀看的,只遠遠的大致看看,就是神識也不能窺探,不過,張小花如今的煉丹水平已高,早就不對遺香峰的煉丹術有任何覬覦的想法,反倒是對離火殿能將極多的靈草種植成活很是驚奇。
偶爾的問起,張萍兒卻言語不詳,只說殿內有特殊的方法,必須是內功精深的弟子才能控,具體是什么,就是她也不能說給張小花聽的。
可是這樣,張小花又有了一些疑問,既然遺香峰自己能種出這些珍稀的藥草,那為何還要將一些不能發芽的藥草種植在天目峰的峰頂?
好在張萍兒也基本不拿張小花當外人,只除了殿內的辛密不能直說,這些也不能算作是秘密的東西也就直言相告了。原因也是簡單,因為離火殿種植珍稀的靈草是要損耗一種東西的,而這種東西則是用一點兒就少一點兒,若不是像玉還丹之類遺香峰內門弟子必備丹藥所用的靈草,離火殿也都是挑選一些種植,這種靈草的種植,成本正是太高的,就是從遺香峰的角度來看,也是有些不太劃算;而他們見到浣溪山莊居然能不用自己的手法,就能自行種植出靈草,當然是喜出望外,根據儉省節約的目的出發,就是一邊拷問靈草的種植方法,一邊將一些靈草放到天目峰的峰頂進行種植,以期找到可行之道。
聽了這些,張小花立刻也就明白,離火殿種植靈草的方法肯定是跟元石有關,也就是有自己獨特的法訣,嗯,也不能說是法訣了,就是跟當年正道盟的吉祥三寶一般,用類似法訣的東西將元石內的元氣引導出來,灌輸到藥田的靈草之內吧!
“或許,這才是當年仙道大興之時,真正的靈草種植方法?”張小花摸著鼻子,很是理所當然的猜測。可不,像種莊稼一樣的種植靈草,實在是跟靈草的身份不太相配的!
期間,張小花也是有些不露痕跡將鐘沛所在的地方打聽了一下,大概知道是在遺香峰的山腰之上,至于具體在什么地方,張萍兒可就一無所知了;而且,遺香峰上禁制甚多,若沒遺香峰的腰牌,簡直就只能在自己所在的區域內活動,就是遠離一步都是不能;甚至,莫蹙宮的范圍之內,也有厲害的大陣相護,聽張萍兒所講,其厲害程度就是山下的護峰大陣都是不及,所以,張小花在沒摸清整個遺香峰狀況的情況下,也就暫時熄了直接沖上遺香峰頂的打算。
也不知為何,張萍兒師父安排的武功測試一直也都沒進行,雖然這一關在張萍兒看來極是簡單,或許就是個過場,但沒這個過場,張小花始終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不能得到內門弟子的腰牌,所以,時常也是去找師父,并不過來尋張小花。
張小花也是看出一些端倪,問過張萍兒,是不是又有什么意外,可張萍兒卻是皺眉道,遺香峰的莫蹙宮有些緊急的事務,需要各個殿主配合,這才沒有時間吧,不過,她會經常去尋師父,讓她通知大師姐,將這測試早日進行。
張小花其實也不是太過在意,見張萍兒著急,反倒是安慰起張萍兒,反正自己已經呆在離火殿了,不過就是早晚的事兒罷了。
張萍兒也只是強笑,陪了張小花一會兒,就是匆匆而去,想必又是尋師父了吧。
等張萍兒離開后,張小花目送了她的背影,不覺從心里暗嘆一聲,一個離火殿副殿主的親傳弟子,每日陪著一個剛剛來離火殿的小藥童,這……這正常么?張萍兒的心思雖然還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可……可經過聶倩虞洗禮的張小花,如何能看不出其中的內蘊?
此時的張小花有些暗暗后悔當然在始信峰上,應該拒絕來遺香峰的!
可是,隨后,張小花又是撓頭,教主大人的法諭,自己能違抗么?
“或許自己應該找個機會跟張萍兒說一說了?”張小花心道,可隨即又是再次的撓頭,“自己怎么說呢?能怎么說呢?”
糾結啊,矛盾啊,一籌莫展啊,拒絕的話,傷人的話,實在是不好說出的呀!
就在張小花思前想后,就是連修煉都耽擱的時候,突然,聽得外面有疾步而來的聲響,那腳步還不曾來到房前,就是停下,高叫一聲:“任……師弟,可在屋內?”
聽得有人呼喚,張小花一愣,這滿遺香峰的人,自己所認識的皆都是女子,此時竟然有男弟子呼喚,想必不是什么好事兒。
果然,當張小花走出來,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弟子,拱手說道:“在下就是任逍遙,不知道這位師兄,有何貴干?”
那弟子也是還禮,笑道:“在下姓馬,叫我馬師兄就是,不過,找你有事兒的不是在下,而是燕師兄。”
張小花更是詫異:“燕師兄?是哪個?我似乎并不認識他吧!”
馬師兄上前親熱的拉住他道:“現在不認識無所謂,反正以后咱們都是離火殿的弟子,你怎么可能不去認識燕師兄呢?”
張小花一皺眉,不著痕跡的將胳膊抽了出來,笑道:“在下現在還不是離火殿的弟子,能不能通過測試也還是兩碼事兒,要不,等在下正式成了離火殿的弟子,再去拜會這個燕師兄,你看如何?”
那馬師兄見狀,臉色微變,口氣也是有些發冷,說道:“燕師兄乃是我離火殿男弟子中的大師兄,想來都是極為呵護我們男弟子的,燕師兄找任師弟想必也是關心任師弟的前程,一片好心,任師弟這般做作,未必就是寒了燕師兄的心,就是離火殿的弟子也不知道如何看待任師弟的,我要是任師弟,這趟肯定是要去的!”
“呵呵,我的前途?離火殿弟子的看待?”張小花聽了,不覺就是從心底發出一絲的冷笑:“我還會在乎旁人的眼光么?我還怕旁人的看待么?”
本想就此拉下臉,不予理會,可想想自己剛才的心亂,與其呆著,不如跟著出去走走,或許有什么收獲也是不定。
想畢,張小花笑道:“原來如此啊,那還真的謝謝燕師兄的關懷,那……恭敬不如從命,馬師兄,請頭前帶路,在下對這離火殿的境況還是不熟,可莫要將在下往岔路上領!”
這話說的一語雙關,馬師兄有些色變,可一轉瞬就是回復正常,大笑道:“任師弟說笑,都是離火殿的弟子,抬頭不見低頭見呢,怎么能將師弟往岔路上引呢?來吧,任師弟,這邊請,燕師兄還等著呢!”
張小花笑笑,就是隨著馬師兄七拐八拐,來到一處略微荒蕪的山坳之間,等張小花見到隨意坐在山石之上的燕師兄時,不覺一愣:“怎么是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