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虎一聽,大喜道:“盧師叔有什么好辦法么?”
“讓長歌過來,跟你在一起不就行了?”盧月明隨口就是說道。www.bxwx.cc新.筆下文學
“這個……”張小虎眉頭一皺,這倒是個好辦法,長歌是女弟子,又是張小虎的……呵呵……師妹,有她在旁邊,薛青當然是放心的。可張小虎又是有另外的想法,既然張小虎已經跟師父說過,這秘密只有張小虎自己知道,若是長歌在旁邊待著,這說明長歌也是知道,既然長歌能知道,而溫文海卻是不能知道,這明顯就是內外有別,豈能不讓溫文海有其它的想法?
雖然溫文海是張小虎的授業恩師,張小虎也不愿那這些不僅要的東西來考究師父對自己的信任!師徒間的信任是用來珍視的,不是用來考究的,這考究或許是善意,但時間長了,次數多了,那信任難免就是淡薄!
張小虎為難的看看盧月明有看看溫文海,苦笑道:“若是能讓長歌待在一旁,我盡可讓師父和師叔過去的,實在是要小心才是。”
“嗯”溫文海也是解釋:“小虎如今身負重任,咱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的好!”
“那就不好辦了。”盧月明狠狠的一皺眉頭,也不知道是事情棘手,還是腿傷疼痛,道:“薛丫頭一向都是倔強,讓她被點了穴道跟張小虎呆在一個屋里,她肯定不會答應的。”
張小虎求助的看看溫文海,道:“師父,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反正這是弟子孝敬師叔的,若她老人家不樂意,弟子也沒辦法!”
“你們這不是趕鴨子上架么?”溫文海苦笑,不過,他畢竟也是心中掛念薛青,道:“好吧,你們稍等,我去問問再說?”
過不多時,溫文海又是回來,臉上也見不得什么欣喜和失望,只平靜道:“不出咱們所料,薛師妹果然是一口拒絕,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不過,小虎,我跟你薛師叔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就在她的內室,不要去后院的小屋?而且,內室的門窗都不能關閉呢?”
溫文海說話間,幾乎有些哀求的,全沒有師父吩咐徒弟的口氣。
張小虎本就無所謂,這些都是張小花搞出來的,稍微一沉吟,感覺張小花應該能接受,就是點頭:“當然可以,師父,只要薛師叔讓點穴,嗯,最好是師父點吧,然后,師父和師叔就是待在內室的門口也是無妨。”
隨后又是加了一句:“師父和師叔可不能偷看啊!”
“我們至于嗎!”溫文海和盧月明對視一眼,有些苦笑。
盧月明指指自己的腿:“小虎,我還是不去吧,這腿剛接好,若是輕易的挪動豈不是容易走形?而且,咱們一起過去,也惹人注意吧?”
“咦?就是啊。”溫文海也是驚道:“小虎,咱們不讓等到夜深人靜,沒人注意的時候再去吧。”
張小虎無語了,溫文海說的確實挺對,可問題是,張小花晚上可是必睡的,他一睡就是到天亮,誰給薛青療傷?
于是張小虎搖頭:“師父,現在雖然是白天,可咱們正大光明,就是有人看到,也覺得正常,若是夜間,不光遺香峰的弟子活躍,極易被人看見,就是被別的弟子看到,咱們也不好解釋吧?”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盧月明頻頻點頭:“小虎說的極對,就現在去吧。沒人會想到咱們做這么重要的事情。”
“好吧。”溫文海點頭,辭別了盧月明來到薛青的院中。
薛青早等著大廳內,她雖然很是忌諱跟張小虎同處暗室,可也隱隱渴望能兩全齊美的恢復自己的武功,見溫文海帶著張小虎進來,知道張小虎同意她的想法,自然也是大喜,迎上去道:“小虎,你瞞得好緊呀,現在想來,那晚上你還真是話里有話呀?”
張小虎拱手:“請薛師叔諒解,當日確實沒什么把握,弟子不敢白讓師叔失望的。”
“好了,好了,不說了,師叔也讓你為難了,希望你也替師叔想想的。”
“弟子不敢,師叔所慮之事,我師父已經想過,若是師叔放心,咱們現在就開始吧,省得夜長夢多,有別的枝節。”
薛青微笑點頭,當先進了閨房。
張小虎和溫文海走在后面,等張小虎進去,溫文海就是拿了椅子放在敞開的閨房門口,背對著屋內坐了。
張小虎卻是不放過他,呼喚道:“師父,你還是先過來,看著我把薛師叔點了穴道,再去看門不遲!”
“你這小子……”溫文海邊起身,邊笑罵,走到床前,看著披著薄薄被子的薛青,道:“師妹,得罪了!”
薛青默默的看著他,微微點頭。
張小虎見狀將手一伸,就是隔著被子連點薛青身上大穴,好在張小虎這幾日勤練內功,內力也小有成就,否則那內力就是連被子都穿不透的。
隨后,不等張小虎呼喚,張小花就從地上躍出,將幾個玉符打在房子的四周,將禁制激活,看看門口背對著自己的溫文海,笑道:“二哥,溫大俠和薛女俠之間似乎有些有趣的東西呀,這在一起都呆了這么久,怎么還不……”
張小虎喝斥道:“小花,長輩的事情,咱們最好不要議論。”
張小花嘻嘻一笑:“不議論就不議論,不過就是看到薛女俠性子倔強,很多事情都不先開口,而溫大俠似乎也是這樣,萬一最后都不開口,豈不是誤了一段好姻緣?”
“既然是好姻緣,那就不會錯過,若是錯過了,那就不是上天注定的姻緣。”張小虎說道:“你也不是月老,還是先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聽張小虎講到月老,張小花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就是想到了莫愁城外、月老祠中、那低頭合十的……虔誠女子!
薛青的手臂跟盧月明的腿都是一樣的,張小花也沒花太多的氣力,就是處理完畢,然后看看外面的天色道:“二哥,今日天色不早,我也累了,你那素寰丹今日就先別服用了,等明日我有時間,再去找你吧。”
“那行。”張小虎見到張小花臉色有些發白,不覺心疼道:“今天辛苦你了,小花,你早些回去休息,我這丹藥不著急的,什么時候服用都是可以。”
“好,那我走了,二哥。”說完,張小花將玉符收起,法訣一掐就是遁走。
看看周遭沒什么破綻,張小虎笑道:“師父,轉過身來,我已經弄好了。”
“這么快?”溫文海再次詫異的問出聲來,然后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將進來,看著薛青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還有包扎整齊的布帶,不覺夸獎道:“小虎,你這醫治外傷的手法也是一流,先前為師怎么沒發現呢?”
“慚愧,師父,都是那拓丹堂的小藥童在幽蘭大峽谷內教的。”張小虎也信口開河了:“當日那個小藥童受了重傷,不能隨意行動,我們又偏偏碰到夏師姐深受重傷,我在小藥童的教授下,才勉強將夏師姐全身都包扎好的。”
“我說呢,我從來都沒見過你有這一手。”溫文海恍然大悟:“快,還不快把你薛師叔穴道解開?時間久了,說不定就會發飆的。”
“謹遵師命。”張小虎一本正經道,隨即就是將薛青的穴道解開。
“哎喲”薛青的穴道剛解開,薛青就是沒有緊蹙,低聲叫了出來,正是胳膊上的疼痛。
溫文海趕緊上前:“師妹,胳膊很疼么?”
薛青微微點頭,道:“嗯,有點。”
然后,轉頭對張小虎道:“小虎,先將我扶起來。”
張小虎似乎沒聽到,一拍腦袋道:“哎喲,師父,我忘記了,今天我可是約了長歌的,還有些堂內的事務想請教她一下的。而且,今日弟子也累了,這里就教給師父了,弟子先告辭了。”
說完,也不等溫文海說什么,就是站起身又對薛青道:“薛師叔,你這胳膊已經接好,可最近還是不要妄動,弟子告辭。”
然后,沖溫文海擠擠眼睛,大踏步的走將出去,哪里有半分勞累的樣子?
溫文海心里早就夸獎:“好徒兒,不冤師父每日的教誨,關鍵時刻果然能頂的上去!”嘴里卻埋怨:“這小子,你薛師叔都叫你了,你還沒聽到,你師妹就那么好?竟然連師叔都沒照顧好,就趕緊跑了?”
等他看到薛青亮晶晶的眼睛看著自己,不覺已是心中發慌,又是加了句:“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你舍得嗎?”薛青盯著溫文海有些閃爍的眼睛:“你這寶貝徒弟,將你的武功都恢復了,還這么知趣,你舍得責罰他么?”
溫文海嘻嘻一笑:“有功當然要賞,有過自然要罰,這才是賞罰分明的。哦,師妹,小虎已經走了,需要師兄扶你起來么?”
薛青看看溫文海,沒好氣道:“嗯,那就賞你……賞你扶我起來吧!”
溫文海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