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一章天目峰的異常
見到魯朝現等人這般,陳峰笑心中微微有些不自在,上前一步道:“魯師弟,任師弟如今為救你們身受重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還是先讓任師弟回屋吧,等他將傷勢養好,任你說上千萬句,也是無妨。(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啊?”魯朝現等人也是現在才看到黑暗中張小花嘴角的血漬,趕緊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道;“你看我,居然沒注意,任師弟如此勇猛,居然還受傷,必定是嚴重的內傷。”
“就是,任師弟是為了我們才受得傷,伺候他的事情,非我們莫屬的。陳大當家,跟您說件事,還請將任師弟送到我們那里,讓我們照顧他,如何?”
張小花一聽,連忙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喜歡清靜,還是……”
話音未落,陳峰笑道:“任師弟,你還是別推辭了,你一個人躲清凈,豈不是讓堂主大人怪罪我?我看魯師弟的主意不錯,你就跟著他們去吧。”
“就是,任師弟,走吧,幽蘭暮煉你可是照顧我們一路,今日回了天目峰,就讓兄弟們照顧你幾日吧”
著,不由分說,就是將張小花簇擁了,往一個方向而去。
當張小花等人走遠了,陳峰笑轉頭看看武周墟,兩人都是同時嘆口氣,隨即搖搖頭,各自走開了,似乎他們都是遇到了極為辣手的事情。
魯朝現等人居住的地方,自然不是什么清凈的地方,可是想到張小花的傷勢,可平日的起居習慣,魯朝現等人還是在眾弟子休息的地方找了個稍微清凈的小屋,安排張小花住下,隨后,張小花笑道:“眼見就是夜了,眾位師兄還是早些歇息吧,我這傷雖重,可也要不了命的,吃過丹藥,調息一下內息,再將養個數月,想必就是沒事兒的。”
“那就好。”魯朝現等人笑了,說道:“任師弟你就養著吧,這段時間,我們就圍著你轉了,我們也不打攪你,就守在門口,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叫我們就是。”
著就要往外面退去。
張小花心里一動,立刻叫住魯朝現道:“魯師兄,我倒是有件事情私下想問問。”
魯朝現見狀,揮揮手,讓其他七人出去。
問道:“任師弟有什么事情么?但說無妨,我必定知無不言的。(每天24小時不睡覺更新!)”
張小花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今日見到陳大當家和武大郎,感覺他們的神情和說話都是反常,不知道其中有什么事情?”
魯朝現一愣,搖頭道:“我等也是回來不久,并未聽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然后想了一下道:“既然師弟覺得有異,那我就去問問旁人,看有沒有異常的事情。”
“好的。”張小花點頭,道:“還要小心一點兒,別說是我要問的。”
“嗯,我知道的。師弟早些休息,我們幾個會有人在外面值守,師弟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趕緊叫我們。”
張小花點頭道謝。
等魯朝現出去,張小花緩緩站起身,將神識放開,果見小屋的前面魯朝現正跟王師兄商量,這夜間如何的值守,“唉,”張小花嘆口氣,畢竟人家是好意,自己如何能推卻,若不是這樣,魯朝現等人一輩子都是過意不去的吧。
隨即就從口里吐出一口唾沫,自嘲道:“舌頭都咬破了,才逼出這么一點兒的鮮血,這假裝受傷的樣子也不好受”
張小花昨夜受傷,一夜之間已經好了一小半,雖然一個上午在馬上顛簸,可是傷勢也并未加重,從白岳峰到天目峰一個下午的時間,經脈內的傷處也一直都在不停的修補,此時仔細的檢查,早就愈合了大半,若是不假裝,哪里還有重傷的樣子?
雖是身在天目峰,可張小花絲毫不敢大意,還是將禁制布出,這才拿出元石,修煉起無憂心經,等到午夜,那無盡的星光將張小花籠罩,星光紛紛涌入經脈之內,逐漸的修補受損的地方……
次日醒來,張小花略微一檢查,不由得瞠目結舌:“我自己可不就是個人形的‘玉還丹’,根本服用什么丹藥,光憑經脈自己的愈合能力就行。嘿嘿,俺的人品還真是好,這以后可不知能省卻多少的丹藥。”
張小花洋洋得意起來,其實,張小花的經脈經過星光的淬煉,夜晚也有星光的吸收,自愈能力當然彪悍,可若是如張小花所想,以后就不服用丹藥,那也是不現實,畢竟他現在所受的內傷,不過就是強運真氣所至,并不是什么嚴重的,只是他當時沒有寧心調息,而且接著又想拖著傷勢,一路顛簸,等一夜的苦修,自然就愈合了多半,他想要賴在床上……哦,賴在蒲團上幾個月的打算可就要泡湯
想著以后如何隱瞞天目峰的眼目,張小花就走出了小屋。
一開門,就看到王師兄一人,打著鋪蓋橫臥在自己的門口,張小花一愣,這就是幾人照顧自己的方式?若不是因為知道他們實心實意,張小花還真要想到他們就是陳峰笑等人派來盯梢的呢。
張小花蹲下身,推推王師兄。
王師兄一個翻身,巴嘖著嘴道:“別推我,一個一個來,這寒光草多得是,盡夠采的”
“暈”張小花險險沒摔了跟頭,這王師兄還真是他們的草部的優秀弟子,就是做夢都沒忘記自己的職責,于是,只好接著推推,叫道:“王師兄,快起來,那邊發現了二百年的冰魄草”
“啊二百年的冰魄草,在哪里,在哪里?”王師兄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上跳起,睡眼朦朧卻中氣十足。
張小花拍拍他的肩膀道:“王師兄,是我。”
“你?”王師兄這時才睜開眼睛,看清楚眼前的張小花,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任師弟,見笑了這幾天總是夢到在奇樺林跟師兄弟們采藥草的情景。”
張小花沒來由的心里一疼,凄然說道:“唉,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只是留在記憶里吧,畢竟我們還要繼續生活。”
“嗯,我曉得,任師弟,這話陳大當家也說過的,唉,其實早些年的時候,每次幽蘭暮煉都會有弟子回不來,我當時也這么勸別人,可真的輪到自己,放下……可不是一句話的問題了。”
張小花點頭表示同意。
王師兄笑道:“任師弟起這么早,莫不是傷勢大好?”
“還真被你說對了。”張小花心里暗道,嘴里卻說:“哪里,不過就是習慣早起,出去走走也是有利于身體恢復吧。”
“就是,我陪師弟隨便遛遛。”說著,王師弟就要去攙扶張小花。
張小花連忙道:“王師兄,我還沒傷到不能自己走路的地方,你若是想陪著,就在旁邊跟著就是。”
著,就緩緩往僻靜的地方走去,嗯,真的是“緩慢”的,跟受傷了一樣。
王師兄看了,苦笑一聲,就是慢慢跟在身后。
陽光依舊剛剛光臨天目峰,整個清晨跟往日并沒什么不同,可是張小花卻是感覺到了無比的輕松,再沒有以前早晨醒來時的隱隱約約的沉甸甸,想必是尋到了二哥,自己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正行間,就聽得背后有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即就是一聲呼喚:“任師弟,你怎么起怎么早?身受重傷了,還不好好休息?”
不用頭,張小花就是知道魯朝現過來了。
果然,等他轉過身來,就見到魯朝現臉上有些憤怒的走了過來,臉上還是強堆著笑臉。
張小花心里就是一個咯噔,難道有什么事情發生不成?
于是,笑道:“魯師兄一向都是晚起的,今日可是出乎我意料呀。”
“嘿嘿,我倒是想多睡會兒,可是昨日師弟可是交給我任務的,我若是不完成,如何能睡安穩覺兒?”
張小花點頭道:“這么快?那就有勞師兄了。”
王師兄聽兩人說話,知道有些事情,就笑道:“我晚上沒睡好,就讓魯師兄陪吧,等中午時分,我再過來。”
完,拱拱手,就是先走了。
等王師兄走遠,張小花道:“我還以為不太好打聽呢,這么剛一夜的工夫,師兄就探聽出來了?”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天目峰上的人都是盡知,所以,也不用費多大的心神就能打探的到。”
張小花十分好奇,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呢?”
魯朝現看了張小花一眼,猶豫了片刻,說道:“說起來也是簡單,就是任師弟走的時候不是將你那個坐騎留在天目峰頂了嗎?”
“是啊?那個坐騎叫歡歡,怎么了?”
“歡歡?嗯,歡歡偷吃了天目峰頂種植的藥草,被拓丹堂總部的弟子知道,白岳峰派人來將歡歡抓住,帶回了白岳峰?”
“什么???”張小花感覺十分的不可思議,這都什么跟什么呀,且不說歡歡是否偷吃了藥草,就算是偷吃了,也用不到白岳峰的人來抓吧。
“那白歡呢?我臨走的時候可是將歡歡托付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