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月離慕容劍很近,且早就對他失去戒備之心,那機關中的烏光來得又是迅猛,秦時月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正正的插入他的心窩,秦時月右手立刻捂住心口,一縷鮮血從嘴角流出,軟軟的癱倒在地。
“小月!”徐嬌童終于叫出聲來,奔到秦時月跟前,淚流滿面。
徐蛟王等人也是大怒,正要上前圍住,可那慕容劍不慌不忙,右手又是向上一甩,一個響箭射上天空,到了半空,“啪”得一聲炸開,然后,就聽得外面隱隱約約一陣喧鬧聲起。
徐蛟王問道:“慕容大人,南海蛟宮待你不薄,你這是何意?”
慕容劍獰笑道:“徐老兒,你南海蛟宮在南海存在的時間太久了,是不是該考慮換換主人了?本統領心最軟了,現在就幫你分擔一下你的責任,今后蛟宮的一切就交給本統領打點吧。”
“你!”徐蛟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看慕容劍,不禁大笑道:“慕容小兒,老朽敬你是本城的水軍統領,平日待你不薄,雖然沒親身跟你打過交道,可嬌童等一干人等對你可是畢恭畢敬,想不到你狼子野心,對我蛟宮竟然圖謀已久?”
“哈哈哈,你南海蛟宮,不過是江湖中的草莽之輩,日后被官府招安,有大好的前程,總比搭了天龍教的船好。而且,等你們歸順了官府,我還要回復南海龍宮的名號,總比在天龍教下,屈尊為蛟的好!”
徐蛟王卻是不依,道:“官府跟江湖,向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江湖中的事情都是江湖人說了算,你一個小小的統領,竟然敢說此大話,不怕閃了舌頭?慕容小兒,你若是識相,現下就快放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也不會在魯將軍面前說你什么,你看可好?”
“哈哈哈,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兒?等我把你等拿下,生米做成熟飯,魯將軍能有什么話說?我先把南海龍宮的財物奉上,以后南海的進項都要加上三成,你以為他會還記得你等的交情?”
“你拿下我等?哈哈,你以為你是司徒月明?”徐蛟王有些好笑。
還沒等徐蛟王把話說完,那慕容劍立刻閃身,往秦時月那邊躍了過去,秦時月癱倒在地時,徐嬌童最先過去,而后,英飛也是滿臉悲憤的跑上前,這時,見慕容劍上前,英飛拔出寶劍,擋在身前,一劍向慕容劍刺去。
在英飛想中,自己這一劍必能逼得慕容劍退回,可惜,事實永遠都是超越想象,只見那慕容劍身形滴溜溜一轉,早就閃身旁側,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隨手一挑,正是英飛手筋之處,英飛嚇得心頭一跳,這哪里還是先前在城門口見到那個笨拙丑漢的模樣,趕緊縮手,寶劍畫個劍花,緊守空門,可人家慕容劍根本就不搭理他,閃身過了他,欺身到正傷心心碎的徐嬌童身旁,那嬌童正面對躺倒在地的秦時月,那么理會得身旁一切?
慕容劍伸手攬住徐嬌童,那匕首正正抵住她的咽喉,返身面對眾人,笑道:“我自然不必拿住你們的,我只須跟著嬌童姑娘,等手下拿下山莊即可,你們說呢?”
正說間,就見得徐嬌童往前掙扎,向他手中的匕首撞去,慕容劍大驚,趕緊手中用力,將徐嬌童牢牢控制在手中,動也不能動。
然后,看看有些變色的眾人,道:“徐老兒,看看你們,本統領本想好好的走懷柔之道,從嬌童小姐下手,先讓你過過當人岳父的癮,可這徐嬌童就是不吃小爺這一套,根本不給本統領這個機會。呵呵,若不是正道盟的司徒月明找上門來,我都不知道秦時月也來到了荊越城,本想趁司徒月明除掉秦時月的時機,我也用聘禮說服你老人家,可萬萬想不到天衣無縫的計劃,居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的人給破壞,不過,好在我還有后手,這聘禮岳丈大人不收,只好讓秦時月收下了。嘿嘿,你以為我不知道他就是秦時月呀,還在我面前充長輩,不讓他死讓誰死?還想跟我搶美女,他還真是活膩了。好了,岳父大人,本統領也不跟你說許多,嬌童小姐先跟我走了,等我們洞房花燭了,再回門兒給您老家人請安。”
說完,摟住徐嬌童,就要往外走,眾人哪里肯依,皆是拔了兵器,往前奔來,那慕容劍用匕首頂著徐嬌童的咽喉,道:“你們都停住,若是再往前走動半步,我就動手,割了嬌童的喉嚨。”
眾人見狀,都不敢上去,而徐嬌童則是使勁的掙扎,就是往那匕首上湊,只是,慕容劍扮豬吃虎,如今才顯露真正的實力,又哪是徐嬌童能掙扎的動?
張小花也站在人群的后面,正在思考是不是要動手救人。
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自身后響起:“我早就看你這個人不順眼,什么慕容、司徒、皇普、上官,最是討厭這些復姓,你以為你是在演什么花園呀。”
慕容劍大駭,這聲音甚是熟識,難道?
他不敢想象,連忙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頭華發的笑臉和一道橫著砍過來的劍光,這也是他在這世間最后的印象,隨即,他那大好頭顱隨著劍光,沖天而起,鮮血濺了徐嬌童一身,那嬌童聽了這刻骨銘心的聲音,早就癡了,哪里還顧及這些,飛了似地撲入秦時月的懷中,鮮血竟也染了秦時月的身上。
秦時月微笑著,撫摸徐嬌童的烏發。
過得一會兒,徐嬌童方自明白,嬌嗔一聲,推得開來,閃身站在一邊,滿臉的嬌羞,英飛離得最近,也湊了上來,關切問道:“大人,您這是?”
秦時月看看英飛,看看也是滿臉疑惑的徐蛟王等人,左手一攤,手中正是一枚短箭,箭上并沒有任何的血跡,秦時月又用手扯扯心窩處那衣衫上的一個破洞,笑著說道:“讓大家受驚了,在下出門時,師父賜了一件寶物,正是用來護心的,本以為是師父太過小心,想不到,居然在這里用到了。這慕容劍可真是賤人一個,居然裝得這么像,我都沒想到他居然還有這樣的身手,而且他還有如此大的野心,可真是想不到呀。”
徐蛟王笑道:“秦大人足智多謀,還真是讓小老兒開眼了,不過,這慕容劍這等伎倆兒,在大人面前如同兒戲,被大人輕松的化解,還套出他這么多的秘密,小老兒等人都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呀。”
然后,他聽聽外面的聲響,又說道:“不過,這廝在荊越城中也是有些勢力,這山莊外面必定是他的部屬在攻打,大人,小老兒的山莊只是在荊越城的臨時落腳之地,平日里跟他們官府的勢力也是熟識,并沒有太多的防御力量,這攻打一陣,想必也是到了極限,咱們雖然不怕官兵,可畢竟名不與官斗,更何況是打著官府旗號,另有打算的水軍?而且,咱們殺了慕容劍,魯將軍哪里也是不好交代,荊越城的守備更是不會放過咱們,依小老兒的想法,秦大人,咱們不如先躲過一陣,等這些事情稍過平息,再跟魯將軍溝通了再說,您看如何?”
秦時月歉意的說道:“徐蛟王,在下一時手快,殺了慕容劍,看來倒是惹了一件棘手的事情,這里的事情,一直都是蛟王主持,在下自然還是聽蛟王的,您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徐蛟王道:“也不是怕了他們官府,這慕容劍殺了就是殺了,咱們天龍神教還怕過誰了?只是咱們在人家的地盤,雙拳難敵四腳,好漢不吃眼前虧,咱們且先出了城再說吧。”
秦時月笑道:“單憑徐蛟王安排。”
徐蛟王聽了,回身說道:“諸位,走,且跟老夫出了這荊越城,咱們去南海逍遙一番。”
其他兩海七水都笑道:“走吧,咱們都是水上生活的,在這地上都不踏實,還是回水上的好。”
說完,都跟著徐蛟王往大廳后面走去。
眾人一動,就把他們后面的張小花顯露出來,秦時月見了,笑道:“任逍遙,剛才卻是謝你了,你這救命之恩,在下不會忘記的,不過,你身上還有那鼎爐的著落,我不敢自作主張放你走,你跟我回了神教,我會一五一十跟教主稟明,也會托師父向教主美言的,只要你實話實說,我保證教主不會為難于你。只要你的門派能把鼎爐交出,或者,你只要說出你的門派,教主自然會放過你的,你看可好?”
張小花心中暗笑,這鼎爐就在我的懷中,你倒是讓我怎么說?我這拿也是拿不出來了,真是難為我。
其實,自從張小花發現了神識在武道中的妙用,已經是不再懼怕秦時月,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躲過秦時月的追殺,甚至能戰而勝之,不過,看此時的形勢,外面肯定有很多的水軍包圍這個山莊,他可不會傻的離開秦時月這個保護傘,自己跟那些兵丁找不痛快。于是,他笑著說道:“既然秦大人這么說,小的跟著您就是了,還請以后在貴教主面前多多提小的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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