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舒最后也沒有捱過張小花,還帶著他跟手下一眾弟子,來到藥劑堂。
眾人一進縹緲山莊,就感覺到一種不同的感覺。
也說不上是什么樣的感覺,就是感到跟以前不同。
先不說牌樓下的守衛明顯的要盡職很多,對張小花盤問很多,若不是有個護衛在議事堂的廣場,見過張小花大展神威,有深刻的印象,單憑張小花那塊浣溪山莊的牌子,估計還是難以進入的。
進了山莊,道路上奔走的弟子明顯增多,以前張小花來的時候,好像很少見到縹緲派的弟子三人一群四人一伍,湊在一起低聲敘話,可今天不同,一路之上,就碰到無數的小團體,在樹下,墻角,竊竊私語,神情詭異。
若是他們都蹲下,手里拿著小樹枝,張小花也許知道他們在做什么,可就這么低聲的說話,縱然張小花如今耳目聰敏,可也聽不清楚的。
張小花只有奇怪的望著何天舒他們。
卻不料,何天舒他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昨天回派內的時候,還都是一切正常,這剛剛十來個時辰,就變成了這樣呢?
難道派內發生什么大事了?
何天舒幾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閃出這樣的念頭。
會是什么大事呢?這大林寺的長庚和尚剛剛帶著小和尚,滿載縹緲派的友誼之光回去,斷不會立刻就翻臉的,難道是……?
難道是什么,誰都不知道,張小花就更不知道。
可藥劑堂畢竟離牌樓有段距離,不在藥劑堂弟子的活動范圍之內,是故,直到快來到藥劑堂,也沒看到什么熟識的弟子,也難以捕風捉影到什么敏感的信息。
看到藥劑堂的大門,張小花的心里不禁有一陣的陰影,剛才就被牌樓的護衛一陣的“愛護”,保不齊這守衛更加森嚴的藥劑堂,更會對自己刨根問底兒。
果不其然,那護衛雖然是早先見過張小花的,可也是一本正經的檢查張小花的一切,那一絲不茍的樣子,惹得張小花發笑,差點就想跟那護衛說:“大哥呀,您就別裝了,這不前幾天還見過嘛。”
可是,等張小花拿出白堂主給的那個令牌時,那護衛一陣的為難,說道:“這位小兄弟,不是說我不認識你,也不是我故意為難你,白堂主今日清晨剛剛發話,沒有他的條子,不是藥劑堂的人,任誰都是不能隨意進入藥劑堂。”
“暈~”張小花一陣納悶,這藥劑堂怎么也成了憑條子辦事的地方了。
雖說,歐大幫主已經答應給他一個令牌,任他自由的出入藥劑堂,可是那個“尚方寶劍”畢竟還沒有到手,自己空口無憑,于是,他只有側眼看看何天舒,何天舒在他“幽怨”的目光中,實在無奈,悄聲問道:“這位護衛兄弟,不知道幫中發生了什么事情,怎么這么嚴格?張小花也不是一次二次進出咱們藥劑堂了,可否行個方便?”
那護衛一臉的苦心道:“何隊長,您以為我想這么做呀,聽說這位小兄弟給咱們縹緲派找回過臉面,若是在下能力范圍之內的,必定會照顧,可這白堂主上午剛下的指令,在下可是不敢逾越的。”
張小花聽了,也不想多難為人家,自己左右不過是想來藥劑堂占人家藥草的便宜,多引一些元氣入體,既然此路不通,張小花心里就打了退堂鼓,他正要把令牌還給何天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里面出來一群人,當先是臉色紅潤,皮膚細如嬰兒的童顏老者,后面跟著的則是一群年紀頗大的老者,何天舒等人見到,立刻肅然施禮道:“見過堂主,和諸位長老。”
張小花聽了,也不敢怠慢,趕緊也拱手施禮。
白堂主形色匆匆,只稍稍擺擺手,就要出大門,可眼光掠過張小花的時候,不禁一愣,演武大會上最后的比試,他是見過張小花的,也見過歐大幫主對張小花的態度,而且,張小虎已經蒙歐鵬賞識,同意傳授飄渺神功的消息,他也剛剛知曉,這樣一個少年,縱然是沒卓越的武功,縱然不是縹緲派的弟子,他也是不愿意得罪分毫。
是故,他還是稍稍停下腳步,問道:“何天舒,你們有什么事情?”
何天舒趕緊陪笑道:“堂主,昨日我們跟長老們匯報過,我們種在浣溪山莊的那些藥草都快枯死了。”
聽到這里白堂主不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何天舒趕緊又說:“可是,昨夜一夜的風雨,今天早上,張小花居然發現這些藥草居然大部分都被救活,所以我們才趕緊回來稟告,省得長老他們再白白跑浣溪山莊一趟。”
何天舒把發現藥草成活的首功給了張小花,自然是想幫他懲處,自然他最后提到長老也是小小的發泄一下,自己苦等一天的郁悶。
白堂主哪里聽不出來,笑道:“別發什么牢騷了,知道你們在浣溪山莊很辛苦,昨天我聽長老說了,這藥草的枯死不是人力能為的,并沒有懲處你們的意思,你們想必也看到了,今日以來,不僅是浣溪山莊發生了怪事,咱們藥劑堂和派內的其它地方,也都發生了一些怪事,堂內的長老哪有時間去浣溪山莊呀。你們趕緊回自己的住處,這幾天小心點,暫時也不要回浣溪山莊了。”
何天舒一聽,趕緊施禮道:“弟子不敢,聽憑堂主分派。”
隨后又趕緊把那個令牌還給白堂主,道:“張小花還想進咱們藥劑堂,您看?”
白堂主也不接那個令牌,道:“這個令牌還是讓張小花拿著吧,今日情況特殊,我才下了嚴令,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門前,不讓進去豈不是失禮,先進去吧,不過,不要亂跑,記住了,不要亂跑。”
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張小花看看何天舒手中的令牌,有心想喊著白堂主,告訴他自己不用這個令牌了,可這明顯削人家面子的事情,現在心智已經成熟的張小花可是做不出來的。反正這令牌也不重,多拿一個就多拿一個唄。
跟著何天舒他們走進藥劑堂,張小花這才隱隱感覺到,白堂主為什么下了嚴令禁止堂外的弟子進出,這藥劑堂的弟子一個個都是神情嚴峻,似乎有什么大難要來似地。
何天舒趕緊拉住一個相熟的弟子,仔細打聽之后,這才知道,昨夜縹緲山莊也發生了一些大事。
昨夜的雷聲大作,那浣溪山莊離縹緲山莊又是多近呀,幾乎也就是在縹緲派的頭頂打雷,一整夜,派中的弟子誰都不敢修煉內功心法,早上起來,跟平日的早晨也沒什么不同,只是感覺空氣格外的清新而已。
可是就在這個美好的清晨,卻發生了兩樁不可思議的事情,首先就是藥劑堂的弟子,照例巡視藥田,發現藥田中的藥草居然瘋了似地成長,幾乎是平常十幾天成長的高度,就是田中的雜草,也是長了很高,這種異象他們自然是要向堂中的長老們匯報的。
其次就是,縹緲派一共有五處禁地,在藥劑堂中就占了三處,平日里,這禁地的四周雖說不允許派中的弟子近前,可這禁地附近藥田中的藥材一向都是比別處長勢好,所以,偶爾也有弟子來這里看看藥草,說來也是倒霉,有兩個弟子聽說今晨有異象,藥草都瘋長,自然就想到了禁地邊緣的藥草,想必就更茂盛吧,就巴巴地過來觀察,可誰料,當他們剛走到禁地的邊緣,開沒看清楚藥草的情況,一個弟子就憑空的消失不見,另外一個弟子嚇得差點軟倒在地上,掙扎著爬出去,這才讓人稟告了堂主知曉。
在白堂主還沒有來得及下令,嚴禁弟子靠近禁地的時候,又傳來兩名弟子失蹤的消息,也都是在禁地附近消失的。
最為讓人害怕的是,不僅僅是藥劑堂,其它兩處禁地也有一個禁地吞噬了一個弟子,只有最后一個禁地離縹緲派弟子的活動區域實在是太遠,這才沒有發生異象。
這種憑空消失的異象,任誰都不好解釋,這才弄得縹緲派的上下人心惶惶,怕消失的厄運突然降臨到自己頭上。
不過,隨后從議事堂那邊就傳來毆大幫主的命令,誰都不能靠近禁地二十丈地,只要在二十丈地之外,都是安全的。
其實,縹緲派的幫規中早就說明,派中的弟子是嚴禁靠近禁地的,可這禁地數百年來也沒什么異象,眾人早就忘記,失蹤弟子的事件和大幫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命令,再次提醒縹緲派的弟子,和平年代也是有隱患的,莫為了長期的和平就忘記了身邊的危險!
聽到這些,何天舒他們是勃然變色,他們小時候也沒少到禁地的附近玩耍,現在想來,還是后怕,沒被吞噬,還真是幸運呀。
而張小花卻是一臉的不解,昨夜的異象,天雷滾滾,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不就是牽引了無數的天地元氣嘛,這怎么能讓禁地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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