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花駭然,哪有這樣的人啊,不勸人家學好,練個拳法都不讓,那讓自己干嘛?
何天舒見張小花不解的樣子,悄聲說:“你知道我昨天晚上干嘛了嗎?”
張小花想了想,說:“既然沒去醉香樓,自然是呆在屋里的,難不成你看了一晚上的那個?”
張小花說到最后,也用上了隱喻。
何天舒笑道:“是啊,你沒看我兩眼的血絲嗎?我整整看了一個通宵呀。真是極品,沒得說,我活了大半輩子,都沒有這么爽過,能看它一眼,真是不虛此生呀。”
張小花眉開眼笑,說:“真的這么好?那我也得好好的看看。”
何天舒瞪他一眼,說:“你還小,先別著急看,等我過完癮再給你。”
“說好了,等你看完就立刻給我看。”張小花依舊不放過。
何天舒看看四周,說道:“得了,這里人多,不方便說,你趕快吃,吃完到我房間去,我拿給你看,讓你也過過癮。”
在何天舒的催促下,張小花吃了自打進浣溪山莊以來最為迅速的早餐,然后兩人就在聶小二等人不解的目光中,匆匆離開。
等兩人回到何天舒的小屋,何天舒小心的往后面看看,確定沒有人跟蹤,這才掩了門,對張小花說:“張小花呀,你可是不知道啊,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我也算是縹緲派的親傳弟子,以前總覺得自己所學是縹緲派的精華,昨夜我看了縹緲步,才知道呀,那些都是糟粕,垃圾,跟這縹緲步比起來實在是提鞋都是不配的。唉,不愧是縹緲派三大神功呀。”
張小花聽得是一頭的霧水,問道:“何隊長,這做何解?縹緲步不就是一種步法嗎?怎么就這么神奇?”
何天舒撇撇嘴說:“我就知道跟你說是對牛彈琴,你沒我這種境界,說了也是不懂的。”
張小花道:“何隊長,可別忘記了,關于縹緲步的問題,歐幫主可是發話的,你一定得回答呀。”
何天舒聽了,勉強說:“這縹緲步就是因為是一種步法,才說它神奇呢,你看這前三層中第一層是輕功的入門,縹緲步的輕功不同于其它輕功,并不需要太多的內力支持,它更多的是利用周圍的環境和施展者的慣性等因素,所以特別適合你這種沒有內力的人,你在看這第二層,講的是一種步法,就是在一個狹隘空間中施展的步法,根據這上面講,若是練成,則臨陣對敵的時候,任敵人那刀來砍你,你只要施展步法,那刀就一絲一毫都沾不了你身的。”
“啊!?”張小花長大嘴,道:“有這么神奇?”
“是啊,昨天我看的都不敢相信的。”何天舒興奮的說。
張小花緊接著問道:“那,我什么時候才能學呢?”
“這個,等我在看看,完全琢磨透了,再教你如何?”何天舒有些尷尬的說。
張小花聽了,嘴角流出些許的微笑,心中暗道:“嘿嘿,平日都說我資質差,看看你自己,不也有這一天?想必這步法很是繁雜,一時學不會吧。”
張小花的猜測是沒有錯的,何天舒的資質比起張小花來講,固然是好的不得了,可在人才濟濟的縹緲派說實話,并不出眾的,這縹緲步是什么呀,號稱縹緲派三大神功的,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輕松的學會的,就算是歐鵬這等天之驕子也都是在藥物的輔助之下,才趨于大成。何天舒想在**之間就能學個七七八八,那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的。
不過,歐鵬既然能把這個步法交給他修煉,自然是有計較的,這前三層的功法,只是神功的基礎,要求并不如第四層以上高,那四層以上才是縹緲步的真正精華,那可是縹緲派的不傳之秘,不是親傳的嫡親弟子,斷不會傳授。
所以,歐鵬也知道僅僅憑張小花的資質,在沒人指點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修煉成功的,這才把一直沒有獎賞的何天舒也拉了進來,不得不說是何天舒的一個機緣。
等張小花分享完自己憋了**的喜悅,何天舒就把他給趕了出來,說道:“我今天就在屋里研習你的武學前途,我在藥田的事情,你先讓聶小二幫我打理吧,你也別偷懶,去那邊看看,注意啊,我學會了,你才能學會的,你可不要拖我的后腿。”
張小花無語,這段時間可是每天都去藥田的,并沒有任何偷懶的意思,人家歐莊主可是答應過的,自己想去就去,不去也是無妨的呀。
當張小花掛著滿頭黑線來到藥田的時候,正看到聶小二等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看到張小花過來,作鳥獸散狀。
張小花很是奇怪,自己兩天沒到藥田來,怎么就如此的生疏?剛才吃早餐的時候,不都還說話嗎?
于是張小花看聶小二在不遠處,就走了過去,聶小二見張小花走近,瞇著眼睛看張小花,神色很是曖mei,張小花看他的樣子,更是納悶,問道:“小二哥,你們剛才說什么呢?”
聶小二道:“沒說什么呀?就是稍微聊聊。”
張小花問:“那你們接著聊呀,干嘛我來了,你們就不聊了?”
“唉~”聶小二嘆口氣,道:“有什么好聊的,也沒用醉香樓好聊,再說,我們也沒什么chun宮可以看,只隨便瞎聊。”
“醉香樓?chun宮?”張小花似乎明白了什么,不過,他也不想解釋什么,微微笑笑,就準備走向另外一邊。
可聶小二不干了,一把就抓住張小花的手腕,問道:“你從哪里搞到的chun宮?讓何隊長看了**呀,怎么現在還躲在屋里看?連藥田都不來了?”
張小花認真的看著聶小二說:“小二哥,你幾時知道的這個東西?”
聶小二撇撇嘴,說:“你們在吃早飯的時候不都說了啊,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聽不出來?”
張小花無奈問道:“那你以前見過何隊長看這些東西嗎?”
“那倒沒有。”聶小二略微思考,就回答道:“可也不能說明現在就不會看吧。”
張小花一本正經的說:“小二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不對的,何隊長是你們縹緲派有抱負,有理想,有信心的三有弟子,正是你們學習的榜樣,可不能憑只字片言就武斷別人的行為,若是何隊長知道了,一定會到你們堂主那里告你們誹謗的。”
聶小二急了,問道:“可是,若你們不是看那些東西,干嘛神神秘秘的?”
張小花聽了,嘴角露出微笑,舉起一根指頭,搖了搖,道:“不可說,不可說。”
然后,扔下莫名其妙的聶小二,自己下了藥田。
藥田中的藥材仍是那個樣子,沒發芽的還是光禿禿的一片土地,已經發芽的還在發芽,還有若干長成株的,也在微風中挺立,現在雖說已經是春天,正是萬物復蘇,生機勃勃的時刻,可這藥田卻是另外的景象。
張小花讀了這么長時間的書籍,也是長了不少的見識,知道這藥材的成長是有年份的,若是一年一熟一收割,那就不叫藥材,而是莊稼了,這藥材是長的時間越久越值錢,藥用的價值越是大。
不過,田里的野草可不顧你是昂貴的藥材,還是廉價的莊稼,它們在這春意盎然的時候,最是起勁兒,早就瘋了似地長起來,按說這個鋤草的活兒,任憑田重喜,馬景他們足夠干的,可為什么一定要用縹緲派藥劑堂的人呢?張小花一直都是不太理解的。
若是除去保密的意思,那只能說人家縹緲派財大氣粗,有的是人才,放幾個會內功的弟子來鋤草,放能顯示派中的臉面吧。
午間休息的時候,張小花來到樹林中,老老實實的打了八遍北斗神拳,那滾燙的熱流如約而至,隨著拳法招式,流遍全身,張小花這才真的確信,自己真真正正步入北斗神拳的第二層,現在需要驗證的,就是能否突破每天只能出現九次暖流的限制了,若真是這般,每層都能增加,卻不知第二層能一天出現幾次呢?
在張小花孜孜不倦的追索下,張小花下午干脆就賴在樹林中打拳,反正歐燕早就說過,自己可以隨意的,有了這個吩咐,自己干嘛不用?結果,直到暖流九次出現后,張小花很是期待的開始了第十個八遍,果然,等第八十遍北斗神拳開始時,那已經溫溫的流動,開始在全身流淌,打完收拳,張小花這才發現,頭頂的太陽正在西墜,天邊有無盡的彩霞鑲嵌著,暮色就要來了。
想想晚間還能練拳,張小花就放棄了嘗試第十一次,與拳法的進步相比,張小花比較郁悶自己的那個無憂心經內功,雖說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可面對殘酷的現實,他還是難免沮喪的,看看天色尚早,張小花就盤腿而坐,開始心經獨有的練功方式。直到天色盡黑,肚子都咕嚕嚕的響了,張小花才姍姍從樹林中走出,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喜怒,挫折使人進步,在無休止的失敗中,張小花似乎并不是沒有收獲的。
何天舒居然沒去吃晚飯!
這是張小花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地方,在張小花的心里,沒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情了,民以食為天的。記得當時張小花在書籍中看到這句話,不禁撫掌相擊,頗覺心有戚戚焉的,真是說到他的心坎中。
而何天舒不吃飯的行為,讓他很是費解,不就是一個神奇的步法嗎?也用不著廢寢忘食吧,當然,作為何天舒的親密伙伴,兼職弟子,張小花很是沒少給何天舒往回帶吃的,就連聶小二都有些懷疑,這到底是給何天舒帶晚飯還是給自己帶夜宵。
當張小花興沖沖的帶著自己的關心來到何天舒的小屋,推門就要進去,眼前的情景卻讓他收回了正要跨入的腳。
屋內漆黑的一片,并沒有點燈,隱隱約約等看得到桌子旁有個伏案的身影,均勻的輕鼾,聲聲傳過來,張小花立時明白,何天舒累得睡著了。
張小花收回腳步,輕輕的把門給掩上,走回自己的小屋,看著手上托著的點心等物,心中暗喜,晚上有豐富的宵夜了!
稍事休息,張小花就跑到樹林中練拳法,他很想知道,自己是否能出現第十一次流動。
可惜,等他打完八遍北斗神拳,那流動并沒有出現,張小花也沒在意,先是練了一會兒左手劍,就盤膝而坐,練起“九淺一深”。
春日的夜晚,涼風習習,很多的草木都是綠了,滿天地都是充滿生機,張小花平靜的端坐,在“九淺一深”的呼吸中,他很快就進入一種很平和的狀態,一種無喜無悲,淡然的境界,不得不說,這個特殊的呼吸法還是很有效率的。
調整好狀態,張小花就開始尋找散落在自己周遭的天地元氣,也許是方法不對,也許是張小花資質不行,也許是周遭根本就沒有天地元氣,總之,過了許久,張小花依舊是沒有找到絲毫的天地元氣蹤跡。
而且,就算是張小花早早的把周身的毛孔都打的開開的,那浩瀚的夜空中無盡的星光也并沒有如昨夜般蜂擁般沖入張小花的體內。
忙乎良久,沒有找到氣感的張小花,長身而起,并沒有絲毫的頹廢,他的年齡雖然還是少年,只是這無憂心經之經過**的修煉,好似就對張小花的心境有了一絲的影響,**辱不驚,似乎有這么一種味道了。
路過何天舒的小屋時,還是沒有燈光,想必這個便宜師父還在美夢。
看了一陣的書籍,張小花跟昨天一樣,又五心朝天的坐在炕上,不多時,張小花就睡著了。
很快,那無盡的星光就像飛蛾投火般縈繞了張小花的四周,與樹林相比,張小花的“九淺一深”沒有變,毛孔也是打開的,唯一的不同,也許就是夢中的閃爍吧。也許是閃爍讓張小花的呼吸變得有了生命,變得跟天外的星辰有個共鳴,這才吸引星光的到來?
也許?或是?肯定?
誰也說不清楚。
只是,張小花體內的元氣流轉卻是真實存在的,白天都蟄伏在中丹田的那些元氣,這時都活潑潑的出來了,歡快的吸收著星光的加入,在閃爍下,不停的合并,質變,壓縮。
若是仔細的觀察,還是能發現的,那元氣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還是有所壯大的,只是壯大的甚是微小,比起星光的加入,不足道也。
很快的,經過**的修煉,張小花體內的元氣多了不少,可,畢竟這是從質變到量變的初期,那元氣還是極少,就算是張小花運功搬運,那也是感覺不到的,只能自卑自嘆,這天地元氣在哪里呀,我怎么絲毫都找不到?
如此有修煉了幾日,何天舒那邊還是沒有動靜,張小花也不著急,反正自己還在找氣感,沒有內力的輕功那叫什么輕功呀,就算是何天舒教了自己,自己不是也不能施展嗎?
可是,事情往往會有意外,這日清晨,張小花剛想出門去樹林練武,就見到一個黑影越過小院的圍墻,從天而降,嚇了張小花一跳,等他定睛看時,卻是頂了兩個大黑眼圈的何天舒。
張小花吃驚的望著何天舒,道:“何隊長,這不睡覺會影響美容的,咱們大老爺們兒雖然不用太注意,可也要稍微留意的,您這副面容若是讓藥劑堂的堂主見了,說不定得要咱們歐莊主要加班費的。”
何天舒的心情看起來很好,并沒在意張小花的俏皮話,說道:“走,張小花,到你練拳的樹林中,我先給你講講這個縹緲步的基本功法。”
張小花一聽,喜道:“何隊長,你練會第一層了?”
何天舒驕傲的說:“那還用說?何隊長怎么也算是縹緲派的優秀人物嘛。”
“嘿嘿,是嗎?”張小花笑著問。
何天舒皺眉道:“別耽誤時間,快走,等我教你之后,我還要看以后的內容呢。”
等張小花跟著何天舒來到樹林,何天舒就把自己這幾天修煉的心得跟張小花詳細的講了一遍,原來,這縹緲步的輕功并不同與其它的輕功身法,它只是一種技巧,一種步法和內力的應用法門,何天舒只所以用了這么長時間修煉,一方面不僅僅是學習縹緲步的技巧,更重要的則是改變以前的輕功身法,將對縹緲步的認識加入到現有的身法中。
等何天舒講過一遍,張小花思考許久,正待開口,旁邊的何天舒就搶先說:“沒明白,不懂是不是?沒關系,我再給你講。”
說完,就要接著開講第二遍,張小花趕緊說:“不是的,何隊長,我聽明白了,我只是想讓您給我示范一遍。”
何天舒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問道:“真的?你真的聽明白了?這可是我思考好幾天的東西,你一下子都明白了?”
張小花有想了想,說:“是的,何隊長,我覺得我真的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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