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清還是來者不拒,一杯接著一杯往嘴中倒,但神色卻依舊不變。期間不要說陳勇慶這個“老男人”已經早早跑了兩趟洗手間,就連那些女團委書記們也都一個不落跑了一趟洗手間,只有余子清這個變態的喝了那么多的酒竟然連洗手間都沒上過一次。在坐的人嘴上雖然沒說,心里卻早已經驚嘆余子清的腎功能超級無敵,甚至思想稍微活躍一點的,已經開始想這個外表看起來斯文儒雅的地礦所團支部那玩意一定也很強大,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一夜七次郎。
等那些女團委書記都忍不住要上第二次洗手間時,余子清終于感覺到一些尿意,起身出了包廂。
目送余子清的背影離去,包廂里竟異口同聲爆出了一句話:“變態!”
余子清剛剛從男洗手間出來,看到對面的女洗手間走出了程秋曼。
今晚程秋曼跟以往的職業女性著裝不同,穿得很是休閑。水洗白的牛仔褲緊緊包著她修長渾圓的和挺翹的臀部,配合著上身束身毛線衣,完美地勾勒出程秋曼主任凹凸有致,絲毫不亞于年輕少女,卻散發著成shu女性的婀娜性感身材。
程秋曼白嫩的臉蛋此時紅撲撲的,藏在黑框眼鏡后面的一對修長美眸此時水汪汪的,透著一股子平時很少見的嫵媚。
當余子清看到程秋曼時,她也看到了余子清,略帶驚訝道:“咦,小余你也在這里啊!”
余子清笑著點了點頭,道:“是啊,局團委搞活動。”
“你一說我想起來了,你還跟我打過招呼呢!”程秋曼一邊彎著洗手,一邊說道。
因為程秋曼主任今天穿著束身毛線衣,又彎腰洗手,胸前的兩團就顯得格外突兀,似若要破衣而出似的。余子清洗手的時候不經意抬頭看到鏡子里反照著程秋曼主任翹著屁股洗手,胸前兩團垂掛而下,深邃明亮的眼眸微微亮了一亮。這才知道平時老是穿著女性職業裝加白大褂的程秋曼主任,胸部其實很是豐滿。
洗完手兩人并肩離開了洗手間,程秋曼走路有些搖晃,再加上穿著高跟鞋,最后忍不住把手搭在余子清的肩膀上,低聲道:“搭下手!”
余子清微微皺了下眉頭,道:“今晚是陪領導嗎?你似乎喝了不少酒!”
程秋曼很無奈地點了下頭,道:“沒辦法,有些酒推不開。”
余子清扭頭看了一眼今晚顯得格外嫵媚的程秋曼,心里暗嘆一聲,知道在這世間不管是哪行哪業,不管你喜歡還是不喜歡,應酬是絕對免不了的。就像今晚,如果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恐怕早就被那個沈躍給灌倒了,而且還得陪笑臉。
程秋曼吃飯的包廂叫蘭花閣,兩人還未到蘭花閣程秋曼就已經把手從余子清肩膀上挪開,然后指了指前面,道:“包廂就在前面。”
說著就要朝前走去,余子清卻一把拉住了程秋曼的手。
程秋曼今年雖然三十出頭,但保養得很好,小手柔嫩無骨,抓著很有感覺。
程秋曼沒想到余子清敢拉她的手,嬌軀微微一顫,剛想抽手而出,耳邊卻傳來余子清溫和的聲音:“喝酒傷身,還是少喝點。”
程秋曼聞言本是泛紅的臉蛋更紅了,扭頭看了一眼余子清,目光很是溫柔,低聲道:“你也少喝點。”
說著兩人很默契地松開了手,然后程秋曼腳步有些慌亂,好像要逃避什么似的大步往前邁去,慌亂中她卻沒發現自己的身子再不會搖搖晃晃,更沒注意到剛才余子清握著她手時,有一縷若有若無的清流沿著她的手掌心潛入了她的體內。
余子清看著程秋曼慌亂地往前走,被牛仔褲包得緊緊的臀部一搖一搖的很是撩人,急忙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后繼續往前走去。
程秋曼還沒推開包廂的門,一位中年男子拿著手機從包廂里走了出來。
男子的身影余子清看著很是熟眼,正好奇時,那男子抬起頭邊講電話邊朝正準備進包廂的程秋曼點了點頭,余子清這才發現那男子竟然是省自然科學基金辦的主任張華峰,說起來上次在梁大媽菜館他被混混們踹倒在地上拳打腳踢時,余子清還曾出手幫過他。
張華峰抬頭朝程秋曼點頭時也看到了余子清,神色怔了怔,接著就露出驚喜的表情,急忙朝電話里說道:“先這樣,我掛了!”
說著張華峰掛掉了電話,然后指著余子清叫道:“你,你是那個……梁大”
余子清笑著點點頭道:“對,梁大媽媽菜館,余子清。”
“對,哦,你叫余子清。”張華峰說著伸出手,神色很是激動地緊緊握著余子清的手。
原來上次在梁大媽媽菜館,張華峰因為排隊的事情跟一些小混混起了沖突,被余子清救下后就被他老婆匆匆給拉走了。當時張華峰還沒什么感覺,到了家才感到渾身疼痛,送到醫院一檢查這才發現不僅傷筋動骨,而且連內臟都隱隱有些出血跡象,醫生說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不死也要致殘。后來張華峰住院了一個星期,回家又靜養了近半個月這才徹底恢復過來。也因此,張華峰對那位半路拔刀相助的小伙子一直念念不忘。這次意外在金祝酒店再遇余子清,心里很是激動。
程秋曼此時還沒進包廂,見余子清竟然和省自然科學基金辦的張華峰主任認識,而且看情形余子清在張華峰心里很有份量,不禁驚喜地道:“咦,小余你認識張主任?”
張華峰并不知道余子清和程秋曼的關系,聞言一手仍緊緊握著余子清,一手指了指余子清和程秋曼,驚訝道:“難道你們也認識?”
不待程秋曼回答,余子清已經笑道:“程主任可是我的頂頭上司,能不認識嘛!”
“啊,那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張華峰使勁搖了搖余子清的手,這才松了開來,笑看著程秋曼道:“早知道原來程主任是我這位余老弟的頂頭上司,我們也就不用繞這么一個大圈了。”
程秋曼聞言嬌軀猛地一顫,滿臉驚喜道:“張主任的意思是……”
“哈哈,這事進去再談,進去再談。”說著張華峰拽著余子清的胳膊,道:“余老弟,上次的事情還真要謝謝你,否則我恐怕要……”
“只是小事一件,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余子清謙虛地擺手道。
梁大媽媽菜館那件事情對于張華峰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往事,他見余子清主動阻止他提起,心里對余子清越發感激,急忙笑道:“不提就不提,那事我張華峰就記在心里。今天你我哥倆難得再次相遇,怎么樣也要進去喝上兩杯。”
余子清見這張華峰明明知道自己只是程秋曼手下一個小兵,還跟自己稱兄道弟,非要拉自己進去喝酒,在這個人情日益淡漠的世道可以說是一位難得知恩圖報的人物,尤其張華峰說起來也算是一位手中握點權的政府官員,能這樣知恩圖報那就更難得可貴了。再想想程秋曼主任對張華峰的態度,顯然張華峰就是今晚酒宴的主角。
于是余子清也就沒推脫,由得張華峰把他拉進包廂里去。
包廂里還坐著四人,其中三人余子清是認識的,一位是地礦所的劉清平所長,另外兩位分別是所科技辦沈廣杰主任和他手下干事曹雪怡。還有一位不認識的是一個帶著金邊眼鏡,看起來頗有些學究風范的中年男子。
四人看著張華峰滿臉笑容地拉著余子清進包廂,身后跟著程秋曼主任。個個都很是驚訝,尤其是劉所長三人,他們怎么也想不通余子清怎么會認識省自然科學基金辦主任,更想不通張主任為什么對余子清表現得這么熱情。
張華峰一進來就沖著正在包廂里開酒瓶的服務員說道:“服務員,添個位置!”
劉所長本來是坐在張華峰旁邊的見狀急忙往外挪了挪,然后對服務員說:“擺這里,擺這里。”
包廂里的圓桌可以坐十人,位置本就很寬松,劉所長這么一移,服務員很輕松就把靠椅挪到中間的空當。
此時劉所長站了起來,面帶著親切的微笑朝余子清招了招手道:“小余,來這邊坐,跟張主任坐一道。”
對劉所長余子清說不上有好感也說不上厭惡,只能說是一般般,見劉所長朝他招手,再加上張華峰拉著他的胳膊往里走,也就順著他們的意思往里走坐到新添的位置上。
余子清就坐后,劉所長拍了拍余子清的肩膀,以領導的口氣說道:“小余,沒想到你竟然跟張主任認識。那今晚我就給你個任務,好好敬張主任幾杯。”
余子清還沒回答,張華峰已經接過話來說道:“劉所,你這話可說錯了,是我得好好敬余老弟幾杯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