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人遇到了點麻煩,想先讓他們到你那邊住一段時間。”余子清淡淡道。
“您和您家人現在在哪里,我馬上去接你們。”上官明遠臉上的笑容轉眼消失不見,沉聲道。
“蒼靈縣龍崗鎮,家里有七人,父親下身目前癱瘓,派輛能躺臥的車。到龍崗鎮的時候給我電話。”余子清說道。
“好,我現在就去辦。”
上官明遠掛掉電話后,神色凝重道:“阿昌馬上備兩輛車,一輛救護車。”
“是!老爺。”阿昌一臉平靜地躬身應道。
“帶上蝎子堂的人。”上官明遠說道。
阿昌身子微微一顫,瞬間又恢復了平靜,然后轉身離去。
余子清掛掉電話,緩緩轉過身來,迎接他的是家人驚訝疑惑的目光。
“子清,你剛才給誰打電話?還有你剛才講的話是什么意思?”余和逸問道。
“一個朋友,是杭臨城一個有錢有勢的人,我想讓你們先到他那里住一陣子。”余子清回道。
“有錢有勢的人?”余和逸越發驚訝,不僅他,母親和大哥余子明同樣是一臉驚訝,一時倒忘了問去上官家住一段時間的事情。
家人的驚訝完全在余子清的意料之中,在打電話時他就已經想好了說辭。所以余子清聞言,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們一定覺得很驚訝,什么時候我能結識有錢有勢的人物了。”
家人都點了點頭,道:“就是,你才工作一年,還只是個小職員,怎么可能結交到有錢有勢的人物呢?”
“年初時,我曾無意中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他傳了我一些神奇的本事。所以我現在雖然還只是一個普通的職員,但借著神奇的本事,我結交到了幾個厲害的人物。”余子清解釋道。
“真的?”家人一臉不信地道。
余子清見狀,四周看了看,見床邊有根鐵棍,便彎腰拿了起來。然后在家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下,將那根有三根手指粗的鐵棍折成了弧形,然后又把它復原。
余子明不相信地拿過鐵棍,掂了掂,因為他現在只有一只手能動,就把鐵棍擱在墻上,然后用腳使勁踩下去,鐵棍筆直如常。
這下子家人都相信了,本是死氣沉沉,飄蕩著悲傷氣息的余家也立時有了生氣。父親那深深凹陷下去的頹廢無神雙目,此時閃閃生輝,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
“子清,好樣的。走,我們現在就去找余和邦算賬!”余子明拿起那根鐵棍塞到余子清的手中,然后拉起他要往外走。
這口氣余子明已經憋屈太久了,前幾天終于忍不住跑到余和邦家,卻被打成如今這個樣子。現在,一見余子清這么厲害,哪還按耐得住。
“不許去!”母親雙臂張開,堵在了門口。
“媽,您這是干什么?以前我們打不過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爸受罪,現在子清回來了,我們做兒女的一定要替爸出了這口惡氣。”余子明兩眼發紅地說道。
“子明,媽知道你心里有火。但你別忘了余和邦家有錢有勢,真要把他們打了,公安來了怎么辦?我們家可就子清有出息點,難道你想讓他坐牢去嗎?再說你爸現在都已經這個樣子了,就算把余和邦他們打了又能怎么樣?你爸又好不起來。”母親流著眼淚說道。
但余子明卻根本聽不見去,紅著雙眼盯著余子清,逼問道:“子清,你去不去?”
“給老子聽著,誰也不許去!”病床上的余和逸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突然暴喝道。
余和逸雖然已經癱了,但在這個家仍然是絕對的權威,他的話一出口,余子明身子就僵住了,然后蹲在地上,用右手抱著頭,無聲地抽泣了起來。
看著都已經是而立之年的大兒子蹲在地上抽泣,余和逸也是老淚縱橫,唉聲嘆氣道:“爸又何嘗不想出這口鳥氣。但如今人家已經把黑的說成白的,而且還有正兒八經的文書在手。你們真要去鬧,人家一個電話就能把公安給叫來。你媽說得對,我們家子清現在還不容易遇到貴人,熬出了點頭,難道真要把他送進牢房嗎?”
余子清鼻子有些發酸,家里人擔心的事情,他其實都不擔心。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揍幾個人甚至殺掉幾個凡人,對與余子清而言實在不是什么難事。但就這樣讓他們悄無聲息地死去,甚至死后說不定還被追個人民公仆什么的,余子清是絕不甘心的。他一定要還父親一個公道,他要把跟這件事有關系的人全部都整倒,然后再弄死他們。
只是如今的余子清不管是實力還是勢力都還很欠缺,所以他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準備,來運作。只是這些東西,他目前還不宜過多的解釋和說明,就算說了,也只能徒增老人家的擔心和煩惱。
“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他們所有人都付出慘重的代價,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當務之急是先把爸爸的癱瘓治好。”余子清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說道。
“治好?爸的癱瘓還能治好嗎?”余子明猛地抬起了頭,連臉上的眼淚都顧不得擦,就這樣直直地盯著余子清。
余子清嚴肅地點了點頭。
“子清,你爸爸的癱瘓真的有望治好嗎?”母親一把抓住余子清的手臂,緊張地問道,那手一直在發抖。
“爸癱瘓主要是因為脊髓損傷了,那位高人曾經給過我一個藥方,能讓脊髓再生,不過這個藥方的藥材現在有些難找,我需要花費些時間去尋找。”余子清解釋道。
“對,對,醫生也曾提過什么促進神經再生,還要康復訓練什么的,不過費用太高,而且像你爸這種情況,他認為希望不大,你這個藥方能行嗎?”見余子清說得煞有其事,母親含著眼淚激動地說道。
“媽,您放心,那位高人是位神仙般的人物,這個藥方絕對行,您看我以前這么體弱,現在不是能把這鐵棍揉得跟面條似的。”余子清邊說邊把鐵棍來回捏揉。
沒有什么比這種直接展示來得更有說服力,一家三人看著剛硬的鐵棍在余子清手中跟面條似的,信心倍增。母親一直緊鎖的眉頭,開始舒展了開來,甚至臉上隱隱浮起了一絲笑容。
“子清,這藥材哪里有,我跟你一起去找。”既然父親救治有望,余子明自然把心思都放在了這上面。
“對對,子清你跟你哥趕緊去找藥材,至于去你那位朋友那里住就不必要,你爸和我都不習慣住別人家。”母親跟著催道。
“藥材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我會想辦法的。不過你們卻一定得住到杭臨去,而且姐一家人也要去。一來,爸現在這樣子,需要一個舒適的環境修養,其實就算藥材找來,爸也不會馬上好起來,仍然需要一個舒適的環境修養。二來,你們在這里我不能放心去找藥材。”
因為事情關系到余和逸康復的問題,母親就不再堅持了,只是有些不安道:“一家人都去,而且你爸這樣子,會不會太麻煩你那朋友?”
倒是余和逸本人死活不同意,不管余子清三人怎么勸都不中用,終于惹得余子清火起,道:“如果您老再這樣固執,我現在就拿著這根鐵棍沖到余和邦家里去鬧。”
余子清這么一逼,他老人家也就沒輒了,嘆了口氣道:“算了,算了,就由你決定好了。不過這份人情你一定要記住,等以后有機會一定要還上。”
余子清被這個脾氣倔強,姓格又忠厚耿直的老爸給惱得哭笑不得,只好點了點頭道:“這個我知道。”
做好了余和逸的工作后,余子清讓他大哥余子明去接姐姐余秀莉一家人,而他則坐在他父親身邊,用真氣幫他順理筋骨。
父親已經在床上躺了三四個月,身子骨都僵硬了,經余子清這么一順理,渾身舒爽起來,本是病懨懨的臉容變得精神煥發起來。
很快余子清的姐姐姐夫,還有一歲半的小外甥都來了。雖然余子明已經在路上解釋過,但余子清仍是難免還要演示一番。
晚上八點鐘,天已經完全黑了,余子清兩兄弟迎風站在馬路邊。
就在剛才,上官明遠打來電話,已經到了龍崗鎮,現在正往余家村趕來。
余子清怕上官明遠不熟悉路況,便出來迎接,而余和逸則要余子明代表他跟余子清一起出來迎接上官明遠。
看著高貴豪華的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悄然停在不遠處,后面還跟著一輛豪華救護車和三輛黑色的奧迪A6,余子明不禁驚呆了。
雖然余子明從弟弟的口中知道,他這位朋友是位有錢有勢的主,但卻萬萬沒想到卻是這么有氣派的一位主,一來就是一溜的好車,尤其這輛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更是好車中的好車,他這輩子還從來沒見過!
上官明遠下了車,身后緊跟著面無表情的阿昌,稍遠一點,還有四位神色冷峻的男子站在奧迪車邊,他們的手臂上都紋著一個猙獰可怖,色彩斑斕的毒蝎子。
“余先生,您好!”上官明遠上前兩步,微微躬身道。
阿昌,還有奧迪車邊的四位冷峻男子,則整齊劃一地默默朝余子清鞠躬行禮。
看著這些氣度非凡的男人,甚至有兩位還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個個向自己的弟弟行禮致敬,余子明再次被深深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