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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章玩法高手
第九百零三章玩法高手
第九百零三章玩法高手
隋烈風見李永生詆毀自己,也沒有介意,只是黑著臉,轉身向外走去。
他這捕房一把手帶頭離開,旁人自然要跟著。
張捕長更是站在李永生身后不遠處,陰森森地看著對方,用眼神發出警告:你走不走?
李永生無語地搖搖頭,抬腳跟著走了出去。
在眾人的包圍之下,他們走了一里多地,來到一個大院子門口。
隋烈風頭都沒有回,直接進了院子,旁人見狀,交換一個眼神:看起來隋頭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此人要吃苦頭了。
這里也是刑捕房的地盤,但不是衙門,沒有審訊的場地,只是關押人犯用的地方。
眾人一進院子,院門就重重地關上了,八個人從四周,將李永生圍在中央。
院子中的空地不算大,卻也不算小,長寬各有七八丈,足夠這八個人一起出手了。
隋烈風緩緩轉過身來,陰森森地上下打量李永生,并不說話。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在眾人圍觀之下,心理素質差一點的,此刻就該瑟瑟發抖了。
李永生卻不在意,只是淡淡地看著對方,臉上還浮現著一絲莫名的笑意。
隋烈風沉默半天,發現對方有恃無恐,也只能放棄施加壓力,他淡淡地發問,“你口口聲聲說我有私心,那么,你現在可以說出來了,我的私心何在?”
他試圖帶一下節奏,奈何李永生根本不吃這一套,年輕的博靈教化房小吏冷哼一聲,“你不要跟我說這些……人證呢?先把他喊出來對質!”
隋烈風臉上的表情也很奇怪,他頓了一頓,才出聲發話,“你有沒有搞清楚?現在……你是在我刑捕房的地盤。”
“這里是捕房的地盤,更是中土的地盤,”李永生淡淡地發話,“你喊我來配合調查,還是先辦正經事吧。”
“你錯了,”隋烈風的表情,越發地奇怪了,“在此地,我就是中土,中土就是我……你信不信,我能讓你走不出這個大門?”
“是嗎?”李永生笑一笑,手腕一翻,手上驀地多了一塊留影石出來,“你敢無視王法?”
隋烈風豈止敢無視王法?甚至連對方手里的留影石,他也敢無視。
他毫不在意地表示,“在這里,我就是王法!你別以為,有教化房的人為你做見證,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樣……收拾你,何須讓你失蹤?”
張捕長咬牙切齒地發話了,“失蹤有什么意思?直接畏罪潛逃,被擊殺就是了。”
他倆的話,可是對著留影石說的,可見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暴力機關真的能一手遮天,區區的幾條人命并不算什么,讓你生就生,讓你死就死哪怕對方是外地來的官員。
“我可不會畏罪潛逃,”李永生笑著搖搖頭,卻依舊不見臉上有什么怯意。
張捕長聞言,呲牙一笑,“你有沒有畏罪潛逃,你說了不算!”
他還記著剛才的一記耳光呢,現在見到對方陷入了重圍中,一抬腳就向前走去,打算報復。
李永生見他們如此有恃無恐,終于是嘆口氣,看向隋烈風,“我很想知道,你找了什么人來污蔑我……我都要畏罪潛逃了,不能讓我做個明白鬼嗎?”
見他這么說,隋捕長也懶得吊對方胃口了,“你下午在城中,多次打探白通判的消息,發表同情朱雀的言論,這可是有不少人證的……尤其是茶館的小二。”
其實以這個為借口,為難李永生的話,有點劃不來,但是……隋烈風這不是不知道嗎?
捕房接到線報,說城里出現了這么一個古怪的外地人,大家就覺得,拿下此人,更能表示跟朱雀勢不兩立的決心說白了,戎州府現在就差有效的立威對象。
若是早知道,這李永生是寫出《趙氏孤兒》的那廝,跟煙霞觀也有關,大家吃多了撐的,去惹這么一個刺頭?
但是此刻,已經羞刀難入鞘了,隋捕長也發了狠敢阻礙我們的大事,你再有名又如何?不過一個區區外地人,讓你做個糊涂鬼也不難!
至于說緣由,告訴對方也無妨……他們連留影石都不在意,還會怕什么?
李永生聞言又笑,“我可是沒有說什么同情朱雀的言論,可以跟那小二對質的。”
“誰在意你說了沒有?”張捕長陰陰一笑,走上前就待出手報復。
“且慢,小心他垂死掙扎,”隋捕長倒是老成得很,喝止了他。
然后他看向李永生,“我本不欲為難你,你一定要血口噴人,這就讓我難做了。”
“是嗎?”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也很讓我難做,真的……排幫余孽,竟然能當了一府的捕長,這讓趙家人情何以堪?”
“什么?”張捕長聞言,頓時就是一怔,“排幫余孽?”
本朝初定之時,大肆捕殺排幫余孽,其中巴蜀就是重災區,要是擱在豫州、并州等地,大家聽說“排幫”兩字,還要回憶一下的話,在巴蜀,這倆字就是晴天里的霹靂。
還有兩名捕快,聞言也是情不自禁地退了兩步。
“咦?”隋捕長眉頭一皺,很奇怪地看李永生一眼,“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啊。”
李永生笑了,笑得很開心,“我都有點不懂,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排幫余孽大肆追查野祀,你們對本朝,真的是忠心耿耿啊……是海岱那位真君授意的嗎?”
諸多捕快聞言,臉色齊齊一變,身子也情不自禁地微微顫抖了起來握草,我們這是卷入了什么樣的大事里?
是真君……是真君哎,竟然有真君在謀劃此事?
隋烈風縱然心里有所猜測,聽到這話,臉色也忍不住一變。
他果斷地厲喝一聲,“不愧是朱雀心腹,竟然敢妖言惑眾……將此人拿下,死活不論!”
周圍的捕快猶豫一下,還真沒誰敢直接出手這消息也太震撼了一點。
“我還就奇怪了,”李永生呲牙一笑,“你一身的排幫飛瀑水功法,竟然沒人發現?”
“你在找死!”一名司修厲喝一聲,直接撲了上來,手中連續打出十余道青光,“竟然敢污蔑我戎州捕房的房長!”
他這一撲,異常地決絕,十余道青光也凌厲無比,蘊含著一去不回頭的氣勢。
很顯然,此人也是修習了有勢水的功法,氣勢極為驚人。
李永生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頭上伸出白色一只大手,輕輕地一抓,直接將此人摜到地上,直接將對方摜得骨斷筋折口吐鮮血。
張捕長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地大叫了起來,“真人?”
“看法寶!”隋捕長大吼一聲,抖出一團網球大小的白光,身子一縱,電也似地向大門躥去。
這是他見勢不妙,知道自己老底都露了,不跑不行了至于說動手?打不過的。
面對真人,他們也不是不能一戰,三個司修加五個制修,勉強能抵擋一陣,還可以召喚援兵。
但是誰會為了排幫余孽,跟一個真人死磕?
須知在朝廷眼里,排幫余孽比野祀還敏感,野祀尚有道宮來分擔,排幫余孽純粹是趙家人的私仇,道宮才不會管這些。
“想跑?”李永生冷笑一聲,白色的大手又是一抓,直接將此人摔在地上,同時體外的青光一閃,直接將打向他的若干攻擊,同時接了下來。
以他現在的修為,接下這些小小的攻擊,根本不在話下哪怕對對方而言,這已經是了不得的殺手锏了。
眨眼之間,兩名司修就被他放翻在地,直接蓋了大網上去,也不擔心走脫。
然后他又一抖手,打出兩條索子,將一名制修捆了起來此人修習的也是排幫心法。
“嘿,還真是有意思,”李永生無語地搖搖頭,轉頭看向張捕長,若有所思地發話,“小小的戎州,竟然這么多排幫余孽……這還是本朝治下嗎?”
張捕長的臉色一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發話,“真人,我們都是不知情的,您要手下留情啊。”
李永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剛才拿手指戳我的時候,確實是手下留情了,沒在我胸口戳個窟窿出來,我是不是該感恩戴德?”
“我該死!”張捕長一抬手,狠狠地甩了自已一記耳光,接著又狠狠地抽了幾下,“我是糊涂了心,只想抓野祀,卻沒想到冒犯了李真人。”
看著他的臉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了起來,李永生心里也忍不住暗嘆:這見風使舵的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
所以他繃著臉發話,“我隨口說一說,你就信了我的話……就不怕我說的是假的?戎州的捕快,看起來真的不是很靠譜。”
隋烈風都要跑了,你告訴我說,你是假的?張捕長的嘴角抽動一下,我真沒那么弱智。
但是話還不能那么說,他只能運動一下腫脹的面皮,努力干笑一聲,“您這一臉的正氣,一看就值得信賴,又是真人……您都知道排幫余孽里真君的下落了。”
事實都擺在那里了,不用懷疑,否則他也不配當這個副捕長。
李永生對此人的觀感,實在不好,見狀突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他饒有興致地發問,“你就不擔心真君回來,把咱們全部都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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