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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心里急,但是李家不敢說,上宮真人能在李家住五天,這原本就是個值得炫耀的事。≧
于是他們私下找到李永生:你看,大家都姓李,要不……敘一下家譜?
李永生無言以對,想了想之后,給了一個答案:其實我父親是入贅的。
哥們兒跟這玄青位面,真的沒有半點血緣關系啊。
李家心里急,任家心里也急,永馨已經是大姑娘了,長得也美貌,天天不去修院,來李家這破落地方,將來怎么算啊?
其實任家想的是,希望北極宮的真人,也認認真真地幫任家測試一番。
不過這個要求太離譜了,他們一直倚仗的玄女宮,也沒有那么豐厚的條件玄女宮幫任家全面測試,但不是上門去做,而是任家上門。
所以任家只能拿任永馨來說事。
柳麒不著急,他恨不得多跟李永生交流些時日。
事實上,兩人的交流很有成果,在陣法改動了之后,測試效果能達十余里。
若是柳麒肯出手,將化修的修為,加持到任永馨或者吳小女身上,測試范圍幾達百里。
這是李永生早就設想好的,真有化修修為的話,陣法上稍微改動一下,測試范圍可以極大地拓展。
可惜吳小女和任永馨,連制修都不是,李某人的修為,目前也不怎么高、
柳麒若是能幫忙尋人,那是極好的。
但是想要真人幫忙尋人,那就不光是面子的問題了,得考慮自家的底蘊。
而且李永生此刻的事情,實在多了一點,除了李清明,朝陽廣播電臺那里,也需要他指點。
這一天,有人來朝陽,希望能讓自家的戲團,在電臺里唱戲不要錢,給你錢都行,你把我家戲團的名字報出來即可。
張巖猜到了里面的因果,但是他不知道該不該答應,答應的話,又該收多少錢。
大家真的都沒經驗,他少不得又要喊李永生前來,幫忙參詳一下。
賣出去三百多臺了!張巖很驕傲地回答。
在試播期間,就賣出去這么多收音機,朝陽大修堂的生產能力和帝都的消費能力,真的是沒得說了。
于是李永生建議,咱們不著急談這個事兒,先努力生產收音機,貨鋪得夠多,影響力上去了,還愁廣告賣不出去嗎?
正經是不要著急談廣告,那是舍本逐末,現在談,談不上去價錢,反倒壞了行情。
他耗費了很多的口舌,讓大家意識到,朝陽廣播電臺的牌子,真不是一點小錢能買通的咱現階段寧可不掙錢,不能砸了牌子啊。
他都這么說了,別人自然不會不贊成插班生都有這樣的覺悟,朝陽的教諭們,當然更要維護大修堂的榮譽。
因為這個意外的軟廣告,李永生到李家的時候,天已經擦擦黑了。
柳麒為兩個小孩子做完了最后的測試,正在那里搖頭。
而李家的人,急得都快跪下了。
李永生走過去,悄悄地問張木子,“怎么回事?”
“一個人都沒過,”張木子悄聲回答,“浪費了一次測試機會,李家有點不甘心。”
李永生有點不解,“這倆都是苗子吧,一個都沒過?”
“那小男孩兒,資質不差,”張木子的聲音極低,“下十方是穩穩的。”
下十方的資質,也很了不得了,尤其是眼前這李家,也就是溫飽型的家族,出個道宮苗子,還不知足嗎?
李永生越不解了,“那為何不收此人?”
“這小男孩,是李家外戚,”旁邊一個聲音響起,卻是任永馨走了過來,她低聲話,“只是沾光罷了。”
原來這道宮償還承諾,李家知道此事重大,除了把族中人盡量喊來,也有一些外戚,想要借此登天梯。
柳麒是北極宮來此踐諾的,對外戚什么的,并不是很知情,反正你讓我測試資質,我就測試,合適的就帶走,不合適的……就呆著。
但是今天的測試,只有小男孩的綜合條件夠了,那十歲的女孩兒差一點,她氣得大哭,嘴里還嘀咕著,說什么竟然被表弟得了便宜。
其實她也就是一句抱怨,畢竟是篩選出來的最后兩人,在接近成功的最后一道關口,被刷下來了,心里的失落可想而知。
但是她這一句話,柳麒頓時不干了,直接把李家的家主喊了過來:這是怎么回事?
李家的家主嚇壞了,這可算得上是欺瞞道宮啊,忙不迭跪下解釋說,這孩子其實是李家一個媳婦的弟弟,借此測試一下,李家愿受責罰。
柳真人不跟他說那么多話,就是一個意思,這孩子我道宮不要了,他愛去哪兒去哪兒。
李家還待糾纏,柳麒不屑地哼一聲:這次是我來了,若是其他人來,一掌打死這孩子都正常……道宮是那么好欺瞞的嗎?
李永生聽得暗暗咋舌,心說真沒想到,看起來老好人一般的柳麒,還有如此嚴厲的一面。
這事又折騰了半個時辰,最后柳真人才答應,不向道宮匯報否則李家最后一次機會都會被取締。
接下來,李家又規規矩矩將飯菜送了上來,吃喝一陣之后,任永馨壯著膽子問,那男孩兒的資質挺好,去不了道宮,豈不是可惜了?
當然,她問這個問題,還有一些別的小心思。
“他那樣的資質,道宮還真的不缺,”張木子很不屑地回答,“這本就是本宮真人家族該受的待遇,憑什么給了外人?”
“倒也不僅僅是這個,”柳麒搖一下頭,淡淡地回答,“外戚坐大,李氏不興的話,何以面對隕落的真人?”
一桌人全部呆住了,好半天之后,吳小女才第一個點頭。
李家媳婦的弟弟若是入了道宮,李家媳婦自然會水漲船高身價百倍,甚至可能成為李家權力最大的。
任永馨卻是有點不服氣,“李家媳婦嫁到李家,自該聽從夫君的話。”
別看她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但是任家家教良好。
她的思維方式,也是中土國的傳統思維:嫁出去的女兒,就是夫家的人了,適當地照顧一下娘家,不是不可以,但是心思全在娘家的話,那叫分不清里外。
柳麒淡淡地看她一眼,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這卻是未必,”吳小女小心翼翼地接話,一邊說,還一邊悄悄地看柳真人,“我父離開本支,也是因為外姓的驅逐。”
張木子想一想,也點點頭,“這種事,不是沒有生過。”
任永馨越地不服氣了,她斜睥李永生一眼,“這樣的女人,總是少數吧?”
李永生被她看得有點莫名其妙:你說這話的時候,看我做什么?
柳麒很無奈地看她一眼,淡淡地吐出五個字,“有過,就夠了。”
他一向不怎么愛說話,但是這五個字已經明白地表示出了意思,我們是想讓李家享受真人余蔭,而不是被真人余蔭所害。
李永生笑了起來,“道宮的人情味兒,還挺濃啊。”
柳真人很不滿意地看他一眼:尼瑪,你這話啥意思?
“濃就對了啊,”張木子悠悠地接話,“你也給說道說道,永馨和老吳的氣息,怎么回事啊?”
這是這兩天導致試驗進展緩慢的緣故,柳麒也非常好奇,吳小女為什么會跟任永馨,在某些方面有契合?
但是李永生就是不解釋原因,搞得柳真人也有點火冒三丈,若不是兩人在陣法方面討論得不錯,他真是有考慮動手的沖動。
面對張木子的問,李永生笑一笑,再度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若是柳真人能幫著尋人,找到人之后,我自會給出答案。”
“你想都不要想,”柳麒一擺手,很干脆地拒絕了,“只能探查百里,跑遍中土國找人……我得花多長時間?”
如果在他的加持下,現在玉佩探查的范圍,已經幾達百里了,但是在疆域數千萬里的中土國,這點距離還真不算什么。
就算他日行兩百里,把中土國的地圖整個刷一遍,起碼也要半年這還是沒算不好走的地方,沒算路途中的歇息,沒算可能遭遇的麻煩。
“只要往西走就好了,”李永生笑吟吟地回答,然后就是一怔。
“你也想到了?”柳麒看他一眼,“人是會動的,你憑什么保證人在西邊?不怕跟你明說,我已經……試過幾百里了,一無所獲,你憑什么認為一定在西方?”
合著這柳真人確實是技術宅性格,悄沒聲地就測試了幾百里,只是……測試的結果,比較令他絕望。
能跟這搜索玉佩相契合的人,都在京城,就是那三個人。
“哎,”李永生嘆口氣,苦惱地撓一撓頭,事實上,他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沒準永馨已經從西方離開了呢,不見那莎古麗身上,也有她的氣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