蛐蛐奮力的游進五臟廟時,鯰魚也一頭扎進江底的泥沙中,并且不斷的猛拱。
但即便如此,大春還是能感受到外面強烈震動。
大春驚忙打字問道:“妖神究竟是個什么東西?”
妺喜卻是訝然失笑!
大春這才發現自己打的不僅僅是字,還有一副畫,再現了先前雷球爆炸的那么一幕。然后又發現妺喜也不再是先前的小人黑影了,而是變得金光閃閃,甚至多出一個金黑交替的將星光環!
大春驚住了,這分明像極了自己的地煞六丁陰神!莫非這地煞都是古代的將星?
妺喜笑道:“我這樣子是不是美了一點?”
額……小黑影變金黑影而已!
大春有點尷尬:“很,好看多了。”
妺喜笑道:“若是多收集一些將星碎片我也能化為人形,以將星的身份再度現世。”
化為人形!妖姬現世?而且還只屬于我?這是昏君才享有的待遇啊!
大春想想就有那么點小激動,甄姬卻是一聲冷哼。
大春這才想起正事:“我在說妖神!”
妺喜笑道:“現在的你看不見它也摸不到它!但它卻可以處在某一個玄境空間中打你,就算你躲進玄境空間也一樣追著你打。妖神有多大本事,你問問身邊這位正神不就知道了?”
這不就是降維打擊嘛!大春驚問甄姬:“你河神本尊有這么強么?”
甄姬沒好氣道:“沒這么強,我主修祈福,不干這種事情。神和凡人不能處在同一個世界,就像漁夫和魚分別處于陸界和水界,互為禁區。神要打凡人必須找個法器附身神降,或是定位,這個珠子很特別,被對方定位了,所以就能追著你打。”
妺喜笑道:“當然,這珠子是夏朝之前就有的國寶,已經被我修成神位,當然很特別了。”
你怎么笑的出來?
大春急了:“那我們躲到什么時候?”
妺喜笑道:“躲到對方打累的時候啊!”
大春問甄姬:“對方這種隔界放雷是不是很累?”
甄姬不確定:“大概吧。就像漁夫看到的魚其實都是折射的影像,神越界打人也會有偏差,所以術士最常見的五雷道法天生就是打不準的,只要小心還是能躲的。”
大春慌了:“因為直接放雷打不準,所以就放那種能跟蹤的雷球?”
妺喜笑道:“所以這個妖神很厲害啊,第一時間就能最快的發現我。”
額……好吧,看她笑的這么淡定,大春也不好意思在慌了。
想想也是,河神和妖姬都在自己身上,本來就不該慌,是被剛才哪一雷炸的心有余悸沒有平復心緒啊!
然后大春想起被雷炸的來鶯兒武將符,立刻取來一看,燒的焦黑!
大春還是第一次遇到武將符被燒黑的情況!這是真慌了,畢竟祝融的武將符貌似被燒,但卻是火焰熊熊啊!
大春忙問:“這個怎么辦?”
甄姬鄭重道:“用你的元神滋養。另外,這是越界打人的異雷,比你的異火都特殊,有可能還會連累到將星本尊,也就是相當于詛咒。你務必通知這位本尊小心。”
大春驚了:“詛咒?”
臥槽!這其實不完全是來鶯兒武將符,還有貂蟬老婆灌注了一絲跳舞分身在里面啊,這不就連累兩人么?
妺喜卻笑道:“虧你自稱河神會祈福,難道你不知詛咒和祈福其實是法理相同,方向相反么?若那個本尊將星是個倒霉蛋,這一連累下去沒準否極泰來禍兮福所倚突然轉運了!”
大春驚異了,還有這個理論?
甄姬沉聲道:“荒謬,只會雪上加霜!”
妺喜大笑:“我看大春都一群天煞桃花,還怎么加霜?”
臥槽!!大春怪不好意思:“你都看見我的桃花運了啊?”
妺喜笑道:“我就不要想了!”
我……沒想,你就一個小黑影,我還沒對著黑影……不對,剛才是想過當昏君的!
正尷尬間,甄姬說道:“休養元神,正事要緊。”
好吧,畢竟被雷震了到現在都心慌,只能休養了。至于通知本尊這件事情嘛……換成別人,那是只恨這個時代沒有手機。對于我嘛,嘿嘿,感覺也算是半仙了啊!
大春從識海中翻到史阿的奪魂珠,正看見史阿在洛陽工地忘我的修房子,臉上甚至還洋溢著滿足的笑容。
大春奇了,什么情況啊?你不去找你師父京師第一高手王越也就算了,還打工上癮了是吧?
然后大春就聽見旁邊的工人在說話:“史呀兄弟,你這身手放眼京師估計不會超過十人……”
史呀?改名了?阿呀的呀?
“……考慮好了沒?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商號拜個師父學手藝啊?也算是一門正經長遠的營生,這可比當兵護院穩妥多了,畢竟人老了總有打不動的時候,我們這行老了還可以帶徒弟開分號當掌柜……”
大春猛然驚覺,商號?學手藝?莫非……魯班門?必須的啊,這可是洛陽的工地,一般的小工頭能接的到?
臥槽啊!正是找不到打入魯班門的機緣,也分身乏術無暇顧及,結果在史阿這個臨時打工仔身上遇到了!
大春立刻指示:“加入!好好學藝,最好是能學帶法術的那種!”
史阿驚異了:“仙尊?”
這都幾天過去了,我都忘了我是仙尊了啊那就拿出仙尊的派頭來!
大春繼續布置:“另外——”
突然間,大春猶豫了。讓他一個大老爺們帶話去找來鶯兒合適嗎?肯定不合適啊。甚至還在魯班門面前暴露了與來鶯兒相關的聯系,等于又是給來鶯兒添麻煩。
而且來鶯兒在蔡府已經很小心了,還能怎么小心?同樣,貂蟬也是非常小心,還能怎么小心?自己真要提醒了她們反而讓她們多心睡不好覺,反而壞事——好吧,這些都是扯,其實就是自己不想讓男人接近她們!
不過,大春猛然想到了和來鶯兒有業務關聯的那位女仙趙愛兒,她或許可以當個中介聯絡。說起來,不知她現在在組織怎樣了啊?一想到她的遭遇就是不愿和師兄雙修,大春突然莫名的不爽急切了!更不要說自己這蛐蛐能有現在的太陽系格局,全靠她賣的那瓶七星丹,這其實是自己的仙緣啊!
大春就指示:“順便留意一下福壽丹坊的女仙趙愛兒,郭芍藥。”
史阿不懂:“留意?”
大春豈止解釋不清楚,根本就是自己都不清楚,只能故作高深:“先加入他們商號吧。”
“是,仙尊。”
無需清楚,無需規劃,碰機緣就是。就像史阿遇到魯班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