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行進多遠,前方毒霧豁然消散,一片荒草土丘出現在千秋雪眼前。這里簡直就像是毒霧荒沼中的一顆毒氣不染的黑珍珠。
千秋雪望著土丘前那一圈明顯人為的樹土墻不由震驚了:“有人來過?”
靈象叫喚了:“發現通往幽冥界的入口!”
千秋雪恐懼了,相比于無人孤寂的荒澤,有人的反而更恐怖!能在這里生存的“人”起碼體質不比自己自己差,如果是仙人還好,但南中這里從來就沒聽說有多少仙人,更不要說是暹羅!那就是妖人?
就在這時,小五又是悶咳幾聲回過氣來了:“雪姑娘……”
千秋雪忙問:“五哥,怎么樣?”
小五咳了幾聲:“好多了……”
千秋雪頗為振奮:“我也感覺這里的空氣比較正常,可以確定了,幽冥界的死氣才是這大荒沼的瘴毒克星,以毒攻毒之下正好中和了!”
小五嘆道:“對不住雪姑娘,拖了你后腿了。”
千秋雪說道:“哪里,是我一直受五哥照顧才對啊!要不是你,靈象絕不會經過這里,我也無法發現這里,所以這就是機緣,五哥不要自責了。”
小五默然無語。
千秋雪望向地面一根纏滿草藤的草繩,草藤一端綁在一顆歪樹上,那歪樹是整個山丘唯一的活樹,另一端延伸進一團黑煙迷蒙的濃霧里。
小五沉聲道:“我進去吧,如果我出不來,你千萬不要下來!如果沒事我在出來找你!”
千秋雪眉頭一皺:“五哥想什么呢?你才剛剛順口氣而已,五哥繼續休息不要逞能。還有,幫忙照看三頭象,萬一我有事,就讓三頭象先回去,等象回去后找人救你——”
說到這里千秋雪就感到婆媽煩躁了:“感覺就像安排后事一樣,聽我的——我是主帥!你不許亂動!”
說完直接進入迷霧。
終于,前方一片通透,藤草繩的另一端也是樹。再舉目四望,周邊是一片灰黑荒蕪的幽冥界。然后豁然發現樹上有字:“花——”
千秋雪懵了一下,鬘?這字……
就在這時,小五的聲音傳來:“雪姑娘!”
他還是不聽安排的下來了!這讓千秋雪很糾結無語。
從女人或朋友甚至……戀人角度,很感動!但從老板主帥角度,很郁悶。只能說這男人不成熟!但也正因為不成熟所以才這么沖動癡情。是朋友或戀人當然是原諒他,但領導怎么安排這種?
熱血少年團歡迎總舵主?
千秋雪只得問道:“這花曼?還是花髪?是誰?”
小五驚訝道:“花鬘啊,孟獲大王和祝融夫人的女兒啊!”
千秋雪驚住了:“還有這事?為什么出發的時候夫人都不說呢?”
小五搖搖頭:“這位花小姐我們也是見的少,更不知道在哪里修煉。但厲害到能來這里實在有點不像。”
千秋雪這才大松一口氣:“我先前還以為是妖人,不管怎么說只要她來過這里探路,就說明這里應該沒大事。我覺得就把靈象帶的傳送靈器安置在土山上面吧。”
小五也松了口氣:“好!”
兩人原路返回。
千秋雪就給靈象解釋:“死氣也算是靈氣,源源不斷涌出的死氣可以當成靈脈源頭吧?”
靈象回答:“靈氣紊亂,我們也搞不清楚了,你看著辦。”
千秋雪很欣慰。甚至感覺大象都比小五通達。
于是三頭大象開始轉圈踩土,夯實出一個直徑十多米的圓圈。然后鼻子不斷將駝來的靈器插進圓環上。
而這靈器分明就是各種刻著符咒的牛頭骨,犀牛頭骨,猛獸頭骨,烏龜殼,象牙,巨型肋骨腿骨拼裝嫁接而成的。還有各種動物牙齒串成的項鏈。
千秋雪似乎明白了先前看到的巨獸骨骸為什么是“骨礦”了。這里真的就是一個寶藏!
現在有前輩探路出來的落腳點安置下來,千秋雪心中仿佛有了個主心骨安定不少,那就更有底氣更是迫不及待的想去探索更廣袤的荒澤了。當然,剛才那一波戰斗實在是收獲豐厚,千秋雪食髓知味還想再來幾波。
于是千秋雪安排道:“五哥,我留一頭大象給你,你就在這里守好營地,我抓緊時間去周邊。”
小五驚愕道:“你一個人?”
千秋雪嘆道:“我也不成熟,差點把五哥害死,我必須自立了!”
小五愕然道:“為什么要說‘也’?”
千秋雪尷尬的一臉認真:“沒有吧?我說過什么了?”
小五呆愣半響,只得說道:“這是靈象三口,必須一起走的。放心,外面我去不了,但我不能拖累任務進度,我有刀槍甲的,這里還有土墻也能擋擋,我會好好守的。”
千秋雪驚了:“不能留象?”
小五笑道:“可以把大象上的座椅留下了給我當睡覺的窩棚。”
千秋雪立刻糾結了:“那萬一——”
小五沉聲道:“別說了,先前你不就安排我等救援嗎?本來就應該是這樣子。”
或許,這才是雙方瞬間成熟?
千秋雪只得點頭:“好吧,夫人說了,等這個靈器陣開通就能至少傳送一個人來回。”
“就是塞,不慌……”
于是在大象布陣完畢,并卸下一個座椅留下一半的水糧后,千秋雪單人踏上探索的旅途。
此時,洛陽。
今天的犬苑空前的熱鬧。
隨著午時開戰起,天威大將軍就表現出絕對壓倒性的優勢,是直接揪住斗犬的后頸狗皮站在狗頭上了!
狗想打滾甩脫,但是身子扭了過去,但頭卻扭不過去,是直接把狗頭釘在地板上了,打滾也沒法打。
全場轟爆!哄笑!
雞哥再怎么裝都淡定不起來了,這病虎雞還是這個“不還手”的調調,意思是一般的狗也不值得他出手?如果是這樣,恐怕后面幾條斗犬也是被踩狗頭的結局,畢竟斗犬不火,也沒有哪個豪門還能豪到仙丹喂狗。
贏了!
完全可以預料,明天皇帝必然要御駕親征來看比賽。皇帝一開心,已經可以想象能隨口給出多高的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