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太通干笑了一下,說道:“諸位的意思是讓你的選這一場淘汰賽,希望你的選手不負眾望,把肖濤斬殺在擂臺上。”
印度評審員苦著臉說道:“我的選手實力不足啊,連泰國的泰拳高手都不想跟肖濤打,我的選手上去還不是送死?”
葛太通盯著印度評審員,似笑非笑的說道:“肖濤已經身受重傷,泰國選手上去打不合適,我們把這個現場送給你們印度人去撿,你千萬別辜負大家的期望。畢竟,八強已經打完,我們沒其他選手可以選擇了。”
印度評審員突然想到一件事,眼睛徒然一亮,連忙喜道:“不是還有一個曲清盈嘛,這個女人實力很強,把她頂上去,肖濤必死無疑啊。”
聞言,葛太通的臉色就變了,看向印度評審員的目光變得不善起來,泰國評審見葛太通要發作,又生怕葛太通會變卦,便搶先說話,沖著印度評審員喝道:“死你個頭,曲清盈跟肖濤是認識的,關系非常好,也不知他們是不是情人?要是安排曲清盈上去,我們在下面看他倆嗎?”
在孫傳忠的喜宴上,肖濤把曲清盈帶到了首席,氣得葛太通等人七竅生煙,泰國評審員也在場,自然知道曲清盈與肖濤的關系不簡單,曲清盈上去能打死肖濤?那肯定是不會的,否則葛太通早就安排曲清盈跟肖濤打了。
印度評審員一聽,心便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葛太通的徒弟被肖濤打殘,也知道葛太通要報復肖濤,曲清盈與肖濤認識,那自然不可能安排曲清盈上去。
泰國評審員拒絕自己的選手與肖濤打,曲清盈又不能安排上去,那么還有誰跟肖濤打?印度評審員感到頭很大,這一刻才感到頭上裹的頭巾太重了。
在葛太通等人的威迫之下,印度評審員無奈的接下這樁比賽,他不接也不行啊,惹惱了葛太通,葛太通可以聯合其他評審員將印度選手直接踢出去。到時侯,印度選手連打淘汰賽的機會也沒有,印度評審員哭都沒地方哭去。
不過,印度評審員還是覺得有幾分希望的,肖濤與朱承一戰他也看了,肖濤被朱承的絕技灼傷,傷勢就算不重,也不小,絕對影響肖濤的狀態。
何況,肖濤與朱承打得很慘烈,肖濤就算實力很強,也有一定的損耗,不見得是印度選手的對手,畢竟印度選手也是化勁中期高手,實力也不弱的。
淘汰賽的電腦抽簽很快出來了,正是按照葛太通的安排,肖濤對印度選手,這個結果讓現場觀眾一片嘩然,都認為肖濤運氣不行,打得這么慘還被電腦選上繼續打。
而在孫傳忠等幾個人精的眼中,這個結果還算比較好的,普通觀眾不知道評審團的內幕,他們可是知道的,肖濤打殘了朱承,葛太通必須報復,肖濤想不知淘汰賽都不可能。
孫傳忠等人以為葛太通會派泰國選手出來,沒想到只派了印度選手,有些出乎他們的意外。
如果是泰國選手的話,肖濤絕對危險,泰國評審團跟葛太通是站在一起的,葛太勇肯定借刀殺人。現在只是實力較弱的印度選手出場,肖濤的危險性就沒那么大了,還尚有一戰之力。
看到這個結果,曲清盈當場呆住了,因為肖濤的猜測,讓她真的以為電腦會抽到她與肖濤一戰,只要肖濤遇到她,肖濤自然不會有危險,只是誰進入四強的問題而已。
現在卻發現電腦并沒有抽中她,而抽中另一名印度選手,她感到很吃驚,如果可以的話,她寧愿抽到的是她,而不是那個印度人。
曲清盈有把握在肖濤不受傷的情況下,擊敗肖濤,讓肖濤止步于八強。
但這一切不可能了,電腦抽簽的結果已經出來,肖濤即將上場應戰,曲清盈看著肖濤一身的灼傷,暗自心疼,她寧愿上場的是她而不是肖濤。
“那個印度人之前打敗了越南人,沒受到什么損傷,狀態可能會很好,你應付得來嗎?”曲清盈擔憂的問。
“沒問題,我看過印度選手的比賽,他的實力比朱承差多了,甚至不如權英宰,我打敗他完全不是問題。”肖濤呵呵一笑,暗中松了一口氣。
肖濤很愿意與印度選這一場淘汰賽,這樣一來,他就不用跟曲清盈打了,因為他說不服曲清盈,如果與曲清盈同臺比賽,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要他棄賽肯定不可能,到時恐怕要與曲清盈真正交一交手了。
當然,評審團這么安排也是肖濤料想不到的,他一直以為葛太通要么派泰國選手上來收割他,要么派曲清盈上來為難他,也從沒想到會是印度選手出戰,關于為什么?肖濤自然是不知道評審團里面發生了什么事的。
“肖先生,你不要輕敵,印度人始終是化勁中期高手,而你還受了傷,不知你的左手能不能活動自如?”曲清盈看了肖濤的左手一眼,有些擔心的說道。
“我的左手是故意脫臼的,錯開位置卸掉朱承的勁力,不然的話,就真的被朱承的十字手絞斷了。”肖濤用力揮了一下左手,笑著道,“你看,關節接回去就沒事了,不影響發揮。”
“你小心為上就是了。”曲清盈秀眉微蹙,感到自己的關心話說多了,隨后又感到還不夠多,還想說點什么,卻發現已經無話可說了。
曲清盈發現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替肖濤擦干臉上的污跡,朱承的照陽手將肖濤全身灼傷,傷得最嚴重的是兩個肩膀,那地方被肖濤的照陽手拿住過,而臉部的灼熱很輕微,卻留下了一大片焦黑,十分難看。
曲清盈找了一塊干凈的白毛巾,跑到洗手盆里浸濕,然后才走回來。
而肖濤剛喝光一瓶礦泉水,精神好多了,此時曲清盈正好拿著毛巾往他臉上抹擦,像一個媳婦幫丈夫擦臉似的,擦得很認真,很快就把臉上的焦黑擦干凈了。
“曲姑娘,謝謝你。”肖濤不好意思的說道,但內心感到甜滋滋的,也感到很暖溫,但還有著一分感慨,如果韓伊雪在此,幫他擦臉的就不是曲清盈了。
“雖然你看上去還是很狼狽,但也比之前好看多了。”曲清盈一邊說,一邊幫肖濤簡單整理一下頭發,再理了理肖濤身上的運動服。
“你真體貼,將來誰娶了你,一定很幸福。”肖濤感到一股幸福油然而生,看著曲清盈絕色的臉龐,由衷的贊道。
“少貧嘴,快出去吧,印度選手出場了。”曲清盈的臉頰有些紅,扭頭去看后臺那道門,那門正好打開,印度選手在幾個人的簇擁之下從里面走了出來,她便往那邊一指,轉移肖濤的話題。
肖濤原本想說服曲清盈棄賽,卻達不成任何結果,不過與曲清盈靜靜呆在一起,又說了一些話,他感到心很舒暢,動力無限。
肖濤與曲清盈離開了選手休息區,回到擂臺底下,眾人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們身上,大多數的目光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大家都知道肖濤有事跟曲清盈商量,自然沒往其他方面去想。
然而,江逸塵卻不那么認為,他的眼神帶著一種灼熱的妒忌,自從肖濤把曲清盈支走之后,他一直關注選手休息區那邊,見親眼到曲清盈為肖濤擦臉、整儀容,像妻子對待丈夫一樣。
江逸塵恨得幾乎把鋼齒都咬碎了,曲清盈和肖濤之間不僅身世和實力有差異,連年齡也有一些差異,他一直認為曲清盈和肖濤是不可能的,沒想到還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從那一刻起,江逸塵把肖濤當成最大的情敵!
陳義通的目光也有些古怪,但他表面上沒露出什么,也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孫老前輩,上一場的成績如何?小日本割肉沒有?”肖濤走到孫傳忠身邊,低聲問。
“割了,一兩都不少,斤兩足夠。”孫傳忠哈哈一笑,給肖濤堅起了一個大拇指。
“賠十五個億,估計小日本哭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肖濤喜道。
“你少給小日本擔心,十五個億還傷不了他們的筋骨,做莊的日本人是有日本武道界撐腰的,他們存在第三方銀行的擔保金絕對超過一百個億,要讓他們頭疼,沒那么簡單。”孫傳忠搖搖頭,說道。
“那也別讓日本人查到是你干的,如果日本人知道是你割他們的肉,不報復就有鬼了。”肖濤提醒道。
“放心吧,日本人的尿性我還是知道的,我才沒那么笨讓日本人抓住我的把柄。我的代理人會把事情做得很好,保證天皇老子來查,也查不出是誰在給日本莊家下套。”孫傳忠低聲笑道。
孫傳忠出手在日本莊家下注一事,本來就是很機密,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孫傳忠一邊把莊家頂給日本人,另一邊卻出手坑日本莊家的錢,要是泄露出去,日本人必定老羞成怒,一定會找孫家的麻煩。
“這一場你怎么個買法?”肖濤一邊問,一邊看了看擂臺上面,那個印度人正在耀武揚威,還向他豎起了一個中指,甚是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