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睦相處?
那是不可能的。
朱承冷冷的盯著肖濤,眼中有著一縷恨意,他真的不想與肖濤呆在同一個隊伍里,但是省武林協會內供的資源非常珍貴,在外面很難獲取,他不愿意放棄這種機會。
“朱師兄,你去吧,我自有分寸。”錢峰向朱承點點頭,他可不想朱承為了他而放棄進入代表團,空出來的名額只能便宜了其他人。這么多高手拼命想擠進代表團,還不是為了省協會特供的資源,否則這些自命不凡的高手,怎么會接受協會的管理。
“你自己小心點。”朱承想了一會,就對錢峰說了一句,然后跟著吳光走了。
錢峰話中的意思,朱承自然聽得懂,錢峰輸了,面子也丟了,很不服氣,錢峰要找回這個場子。
原本朱承是錢峰的師兄,這個場子他應該幫錢峰找回來,但現在肖濤已是代表團的成員,他親自出手的話,勢必得罪整個省武林協會,絕對會被踢出代表團。
而錢峰也是深知這一點,才對朱承說他會有分寸,意思就是他自己想辦法找肖濤算帳,不把朱承扯進來。
錢峰望著朱承的背影,臉色凝重了起來,他四肢發達,腦袋也不是簡單的,朱承的意思他也明白,朱承要他小心點,分明是告訴他不要對肖濤輕敵,肖濤有些門道。
眾人回到五樓的報名處,發現這里報名的人更多了,又有一個國家的領隊率領選手來報名,而且這個國家是韓國,他們的代表團足足有五十多人,幾乎占滿了半個房間。
“棒子發什么神經,帶這么多人來干嘛,又不是打群架,人多有用嗎?”肖濤身邊的一名高手笑著道。
“大多數是來當炮灰的,看看他們是什么境界就知道了。”朱承不屑看了那邊一眼,又斜著頭看向肖濤,諷刺的道,“連我們肖隊員的境界都比他們高。”
代表團的其他成員立刻笑了起來,朱承在代表團中武境最高,是他們的領頭人,他們自然附和朱承,何況他們對肖濤仍然帶著成見。
肖濤擊敗錢峰雖然讓他們感到震驚,但是肖濤是用技巧取勝,這一點很難讓他們信服。在武術界里,武者信奉的是絕對實力,而不是冒進的技巧,暗勁境界的肖濤不足以證明絕對實力。
朱承夾根帶打的諷刺,誰聽不出來?
孫傳忠和吳光的眉頭也是稍略一皺,他們自恃身份,自然不好跟小輩們爭論。
但是,孫琪就不同了,她不是武林人,也不用給誰面子,朱承的話讓她感到很不爽,她立刻出言反擊:“境界高低管用嗎?肖濤連化勁高手都能擊敗,你們有本事也找他過過招,看看他能不能打敗你們。”
肖濤一聽,頭都大了,孫琪真是那壺不開提那壺,這不是給他找堵嗎?是要每個化勁高手都來找他切磋什么的,他那里應付得來?
“孫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朱承面對孫琪,他倒不敢發火,還陪起笑了。
孫琪是孫傳忠的寶貝孫女,朱承不想得罪孫傳忠,何況孫琪年輕貌美、家勢顯赫,他多多少少有些幻想。
這邊,韓國代表團有人聽懂朱承的話,就有幾個人過來了,為首的是一名方臉大漢。
“誰說我們的壞話。”方臉大漢身邊的一名漢子站了出來,用蟞腳的普通話說道。
“是我說的,怎么樣?”朱承冷笑的道。
“再說一遍。”那漢子道。
“我說你們棒子都是炮灰。”錢峰打輸了,朱承的心情本來不好,再加上想在孫琪前面表現一下,自然不會對韓國的選手客氣了。
“馬上向我們道歉。”那漢子怒道。
“道歉?你們配嗎?”朱承不屑的道。
“那我揍到你道歉為止。”那漢子大怒,捋起袖子就要動手,卻被那方臉大漢給扯了回去,那漢子回頭看著那方臉大漢,一臉的迷惘。
“這人的武境很高。”
方臉大漢說了一句,便向前踏出一步,渾身頓時充滿煞氣,氣勢也在徒然之間攀升上業,化勁中期的氣息威壓直接向朱承壓了過來,而余威則壓向了其他人。
孫琪感到一股壓力壓在身上,呼吸也困難起來了,正要向爺爺求助,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一股純正渾厚的氣場涌進了她的體內,她感到氣血旺盛起來,壓在身上的威壓頓時消失了,呼吸也暢順了。
孫琪轉頭一看,原來是肖濤,她的臉就莫名其妙紅了起來,她輕聲道:“謝謝你。”
“不客氣。”肖濤也是輕輕的回應了一聲,然后平靜的看著那名方臉大漢,不再說話。
孫琪倒還想說點什么,但見到肖濤的注意不在她身上,臉上就露出了嗔怒之色,扭過頭去,不搭理肖濤,而是向孫傳忠問:“爺爺,那個韓國人那么囂張,你不管嗎?”
孫傳忠卻不屑的說道:“要我出馬,還要代表團干什么?”
這一邊,朱承也不甘示弱,把收斂的氣息全部釋放出來,他也踏出一步,把自己的氣勢也展示出來,以威壓對威壓,直迫方臉大漢。
“果然是化勁中期,是一個很好的對手,不過在我前面你還不夠好看。”方臉大漢很顯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他用輕視的目光看著朱承,他說的普通話非常蟞腳,口氣相當傲慢,“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當場道歉,第二跟我出去打一場。”
“好,我最喜歡揍棒子了。”朱承冷笑的道。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一股強者的氣息傳來,朱承和方臉大漢臉色一變,紛紛向門口看去,只見一群人從門外走進來,為首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和服的日本男子。
那日本男子正是藤原一郎,他神色冷漠,淡淡的掃了朱承和方臉大漢一看,不咸不淡的譏諷:“連報名處都充滿了火藥味,這次亞洲武技大賽可真是不簡單啊。”
“居然是化勁后期高手,他是來參賽的嗎?”
“肯定是,看他的年齡也不會超過三十歲,應該是日本人的參賽選手。”
“日本人好變態,整出這么個年輕高手來,誰還是他的對手?日本人不是穩拿冠軍嗎?”
“看來日本人要打各國高手的臉了。”
在場有許多人在交頭接耳,都為藤原一郎的武境感到吃驚,而朱承和韓國高手的對恃被無視了。
“你們不是要打架嗎?我正好想看看戲,你們打給我看。”藤原一郎看著朱承和方臉大漢,冷哼了一聲,態度比方臉大漢更加傲慢。
藤原一郎的確有傲慢的資本,他的武境屬于變態的那一類,本來就沒把任何同輩的武者放在眼里,再加上他不喜歡韓國人,也仇恨中國人,此時他不趁機踩上一腳,他就不是藤原一郎了。
“我為什么打給你看?”朱承皺著眉頭的道。
其實,朱承的心里又怒又恨,眼神也盡是復雜之色,三十歲以下的化勁初期高手本來就不多,像他這樣練到化勁中期的,在廣云恐怕也只有他一個,他認為自己是天之驕子,無敵于同輩之中,奪冠毫無懸念。
沒想到還沒報名,就遇到了與他同樣境界的韓國高手,這讓他感到意外了,他已經想到了很遠,大賽的決賽將會是他與韓國高手相爭。
可是,藤原一郎的出現,徹底粉碎了他的冠軍念頭,日本人竟然派來一個化勁后期高手參賽,這場武技大賽誰有本事與藤原一郎爭冠軍?
到了化勁這個層次,每高一個小境界,實力就高了不止一倍,越級挑戰成功幾乎不可能,除非奇跡。
同樣,那些韓國選手見到藤原一郎的出現,臉色都青了,他們也是認為方臉大漢可以奪取冠軍,此時他們的心情也是同樣落到了低谷。
“因為你們中國人是垃圾。”藤原一郎冷冷的看著朱承,又看了方臉大漢一眼,輕蔑的道,“你也是。”
聞言,方臉大漢的臉色頓時變成了豬肝色,眼中還露出一縷懼色,他往后縮了縮,悻悻的走了回去,也不敢再提要朱承道歉的話來。
而朱承則是大怒,指著藤原一郎的鼻子罵了起來:“狗日的,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給老子滾出去,這里不歡迎狗日的進來。”
“垃圾就是垃圾,一點武士精神也沒有,只會像潑婦一樣罵街,有本事就來挑戰我,來證明你是不是垃圾。”藤原一郎輕蔑的笑了笑,氣焰囂張。
朱承氣得渾身發抖,又無力還擊,挑戰化勁后期高手,無疑自尋死路,這不是一個聰明人的選擇,而且戰敗了,受到的恥辱可能會更多。
中國的其他代表選手也是很氣憤,但也無可奈何,其他國家的代表選手也是敢怒不敢言。特別是那些韓國人的神色更精彩,全都像受委屈的小媳婦一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些韓國人不是很囂張嗎,現在怎么都萎了?”孫琪看了肖濤一眼,問道。
孫琪雖然很惱火肖濤對她不慍不火,卻又很想跟肖濤說話,現在有了機會,她連想都不用想的,下意識就主動向肖濤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