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關山城后,一路飛行,唐劫始終不說話,只是陰沉著臉,不知在想些什么。△¢四△¢五△¢中△¢文
冰凰見他如此,眼珠子轉了轉,問:“喂,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唐劫抬頭看了看天,悠悠道:“在想你到底為什么那樣做。”
“什么為什么?”冰凰一臉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唐劫回頭看了她一眼,嘆口氣道:“你知道我在說什么。你不會無緣無故去咬那個人。”
“也許我只是想給你找些麻煩呢?”冰凰笑言。
唐劫搖了搖頭:“這種謊,你不要對我撒,太過低級,我若輕易被你騙去,也便不是我了。雖然我不太了解你使用了什么手段,但我相信,你給我帶來的麻煩恐怕不止剛才那一點……也許你已經把自己的身份偷漏出去了。”
冰凰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聲音陡然小了下來:“怎么可能?我怎可能那樣做?”
看到她心虛的表情,唐劫嘆了口氣,知道自己猜對了。
“是那口血吧?”他問:“沒有想到,在我封住你所有力量后,你竟然還可以逼出一絲魔血,我終是小看了你們的能耐。”
伊伊聽得怔然:“哥哥,你是說她把自己是魔的事泄露出去了?可她為什么要這樣做?那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唐劫嘿了一聲:“魔若是有道理可講,那也就不是魔了。以人性去揣測魔性,本就是一種錯誤。我之前就是因為不了解這點,才犯了這個錯誤。冰凰……你已不是冰凰,而是魔凰了!
冰凰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你懂什么?魔者,真情真性也!率性由己,不假他人,不自由,毋寧死!唐劫,你騙走我師,又拘禁于我,竟然還妄想把我從魔性中解脫出來。于你而言,那是救我,于我而言,卻是殺我!你永遠都不會明白,在我被你拒絕之后,化身成魔的那一刻,內心的感覺有多么舒爽。只有在那時,我才明白真性真義之意義所在,才明白過去無數年的生命都白活了!我好不容易才擺脫那所謂的正義窠臼,釋放自我,又豈容你把我重新關回籠中。你所謂的救我,于我便是殺我。我所謂的殺己,于我而言就是救己!你不懂魔,所以任你智深若海,也不可能了解我們的想法,不會明白我們的心思,被我算計又有何奇怪?”
唐劫眼神古怪的看著她。
良久不發一言。
冰凰被他看得全身發毛,終于忍不住道:“你這樣看我作甚?”
唐劫悠悠回答:“原來是這樣嗎?明白了,理解了。我的確小看了你,也不夠理解魔。不過好在有你,讓我明白了自己之前的局限所在。果然只從一方的角度看問題,就必有其局限性。你說得沒錯,從我這邊看,我是在救你,從你這邊看,我卻是在殺你。你當魔修當得好好的,我非要救你,既吃力,又不討好。也許我真的錯了……”
冰凰沒想到他會突有此言,一時傻掉。
唐劫已道:“既然這樣,那我便放了你,由你自去吧。”
“什……什么?”冰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一路費盡心思的想要逃出唐劫掌握,為此不惜暴露身份。
沒想到只是一番話,就讓唐劫決意放過自己。
這讓她頗有種使盡渾身解數,卻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虛脫脫的不受力不說,還弄得自己渾身難受。
然而唐劫卻是說做就做,一指點在冰凰身上,竟是真的就將她禁制解開了。
然后唐劫道:“好了,你如今已自由,可以自去。”
說著一揮袖子,帶著伊伊就要離開。
他這一要走,冰凰卻急了:“喂,喂,你等一下。”
“恩?”唐劫回頭看她:“還有什么事?”
冰凰氣得跺了一下腳:“我說你就這么把我丟下不管了啊?”
唐劫奇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嗎?怎么我放了你,反倒不好了?”
“可是……可是……”冰凰期期艾艾道,最終一咬牙道:“可是我魔修的身份已經暴露了呀。你現在放我,不是讓我去死嗎?”
“原來是這樣嗎?”唐劫做出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也就是說,你果然把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這話一出,冰凰也怔住,這才意識到其實之前唐劫也沒有把握,現在卻真的坐實了。
只是事已至此,抵賴也無意義,冰凰只能一點頭:“沒錯,姑奶奶的確已經把我是魔修的消息傳了出去,你待如何?”
唐劫淡淡道:“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
“可是那關山城主此刻怕是已經知道你與魔頭有勾結了!”冰凰大叫。
唐劫卻無所謂道:“他只是知道我與魔修走在一起而已,勾結一詞,從何說起。別忘了在醉書亭的時候,你親口說過,我是被你擒來的人。也就是說,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俘虜,這怎么能叫勾結呢?明明就是我云游之際,無意中發現女魔,為正界社稷,仗義出手,將你拿下。他們若要來對付我,我便將你交出去便是。反正你也不愿脫離魔性,我若助你脫離,反是致你于死地。既如此,便讓你死于其他人手中,說不得還是幫了你一把,也正遂你所愿。”
說著已轉身離去。
冰凰沒想到他會這樣,大驚失色:“你真的不管我了?”
唐劫卻是理都不理。
冰凰又氣又急。
人性有時就是如此。
在唐劫手里的時候,冰凰想盡辦法也要擺脫唐劫,為此不惜暴露身份。
可當唐劫真的給她自由時,她又慌了。
這洪荒大陸雖大,卻每個人都是她的對頭,任何一個人只要知道自己的身份,都會想盡辦法殺之而后快。天下雖大,其實卻無她容身之地,除了跟隨唐劫,她竟想不出一個可讓自己安身立命的方法。
雖然她也曾說過,不自由毋寧死,但是發狠的話,說說也就夠了,千萬是當不得真的。她要真想死,早不知有多少機會可以死,何必等到現在。
因此這刻心情彷徨,竟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唐劫已是越飛越遠,冰凰左思右想,竟又追了上去。
唐劫見她追過來,奇道:“不是給你自由了嗎?你又追來作甚?”
冰凰哼了一聲,翹起小嘴道:“既然是給我自由,那我要去哪里用得著你管?正好本姑娘也要往這邊走,不過正好同路而已,又何需你來過問。”
“這樣啊。”唐劫點點頭:“說得也是。不過我到是想到,既然你都已經自由了,那我也不必去什么西牛神洲了。還不如借此機會云游四海,看看這洪荒大陸的風景,所以就不往那邊去了。”
說著他一轉身,竟是又朝別的方向去了。
“你……”冰凰見他如此,氣得連連跺腳。
只是看看左右,又總覺得不知什么時候又會從哪里沖出來一個正道修者,大喊一聲“魔女”,一揮劍把自己給斬了。
心中害怕,一咬牙又跟著唐劫飛了過去。
唐劫回頭見她如此,驚訝道:“你怎么又跟過來了?”
冰凰一噘嘴:“要你管?本姑娘也覺得去西牛神洲已經沒有意義,所以就不去了唄。”
想想不對,自己這么說,唐劫肯定會說“哦,那我再換個方向”,如此這般,終究還是免不了要被他戲耍。心中憋悶,終是大叫道:“喂,我就跟著你又怎么了?這里到處都是敵人,你不保護我,誰保護我?”
“保護你?”唐劫冷哼:“我可保護不了。象你這樣為了自由不惜小命的,我要帶著你,什么時候被你陰死都不知道。我看啊,還是算了吧,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
“喂,是你把我帶到這兒來的!你得負責!”冰凰氣急大喊。
唐劫用蔑視的眼神看她:“那行,要不我把你送回青云界怎么樣?不過你確定在那里你就能活下去?”
冰凰打了個哆嗦,心想那青云界也是正界,那里的人一樣是見魔就殺的。這真要回到青云界,早晚還是要暴露身份,到時只怕還是一個全民追殺的待遇。
她以前從未想過這方面,如今徹底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才算徹底絕望,看唐劫的眼神更滿是可憐。
“我……我知道錯了。”冰凰低下頭喃喃道。
“咦?”唐劫大感驚訝:“你們魔頭不是率性而為,不自由毋寧死的嗎?怎的現在竟然會說知道錯了?”
冰凰氣結:“喂,你不要那么不給臺階好不好?魔頭也是人啊,知道不利當然要妥協的。你當魔頭就都是傻子啊?要真是那樣,你怎么會被我師尊騙過去?”
唐劫干脆停下腳步,看向冰凰道:“這么說,你是確定要跟著我了?”
冰凰很不情愿的點點頭。
“可是帶著你,你會給我惹麻煩的啊。而且我是要帶你脫離魔性,那對你來說不是等于死嗎?”
冰凰不耐煩道:“脫魔等于死,不脫魔也是死。脫了魔至少還有新生,不脫的話,那就真的只能做鬼了。人家隨口說說的話,你這人怎么就當真了呢。之前害你,不也是覺得你能保護人家嘛。誰能想到你這人竟然會說不管就不管,害得本姑奶奶所有計劃泡湯。”
“那你以后……”唐劫拖長了語調問。
冰凰揮揮手道:“以后不給你找麻煩了,行了吧?”
唐劫想了想,終于點頭:“既然這樣,那好吧,本尊就勉為其難再收留你一次。再有下次,我就把你丟出去,再不管你。”
“知道啦!”冰凰很委屈地回答。
見此情形,伊伊再忍不住掩嘴而笑。
果然有時候以退為進方是正道,之前怎么防她,她都會想盡辦法坑人,如今唐劫放手后,便自己乖乖老實了。
“不過……我是魔修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怎么辦啊?”冰凰期期艾艾的問唐劫。
“哦,這個啊。”唐劫回答:“簡單啊,換張臉不就行了。”
隨手一揮,一指已點向冰凰面部。
千面發動。
ps:訴個苦。最近這幾天,批評的意見挺多,直接罵我本人的也有。
我也不想多說什么,可能仙路最近的確有寫得不如人意的地方。
但其實我沒偷懶,雖然是雙開,但是我的工作時間增加了。以前是寫半天,現在是寫全天。
基本上一天十二小時的碼字,半天星際半天仙路,仙路的時間并未減少。
不過寫書和人生一樣,總有高低谷,以前低谷也是被罵,現在低谷期就更加多個罵我的理由了,誰叫你雙開嘛。
其實星際傳奇的收入四倍于仙路,要不是本著對讀者負責的態度,我該做的是立刻結束仙路,而不是繼續下下去。畢竟有那精力,多寫點星際豈不是更好?而且我也發現我還是擅長西方式描寫。把寫仙路的精力放在星際上,我收入能翻一倍,寫得還更開心。
所以無論從錢還是興趣的角度講,現在太監或爛尾掉仙路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我不擔心太監的結果,歷史早就證明許多作者太監后照樣活得好好的。
我不太監不是因為我怕什么,只是因為我知道還有一批讀者在默默的支持我,讓我覺得不能對不起他們。
我是那些讀者而寫。
可既然這樣,那些覺得不好就開噴的讀者朋友,你們還留著干什么?
就請離開吧。
幫個忙好嗎?別看這書了,對大家都好。
我可以少些壓力,你們也省得花冤枉錢,咱們誰也別給誰添堵,多好?
走時就不用打招呼了,我不會挽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