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四節

美國特工人員的辦事效率相當高，僅僅過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大量事實與證據就擺在了總統的桌前。它們表明：此前的推理沒有錯，的確有外國間諜參與了這場混亂襲擊，其中嫌疑最大的，當屬俄羅斯和法、德三國。而曾經的嫌疑者中國，卻并沒有多少東西能證明他們參與了此事。相反，華僑在唐人街的集體保衛戰中的英勇表現還恰恰保護了這一地區的所有美國人，就這一點來說，中國人不禁沒有趁火打劫，反而還對混亂中的美國做出了部分相應的貢獻。

“你能肯定這些事情都是俄羅斯人干的嗎？”盯著手上一份剛剛送來的文件，皮爾遜緊皺著眉頭向自己的顧問說道。

“完全可以肯定。”顧問沒有任何遲疑地回答：“從各個事發現場找到的彈頭和廢棄的槍支雖說都是國內每個武器點都能買到的M92F及其配套槍彈，但就其發射方式及手段來看，很明顯屬于俄國人的常用手法。特別是在現場尸體上遺留下來的部分指紋與血液經過分析，都顯示出與俄國方面有直接的聯系。就以波士頓市威格林街區的槍擊事件為例分析，居住在這一區域內的人大都屬于工程學方面的專家，在襲擊中這些人無一例外能夠幸免，全部都被一顆子彈準確地命中頭部或要害部位一槍致命。雖然死者周身到處都是其他暴徒留下的重物或鈍器殺傷地痕跡，但經過檢查。唯有這一槍是直接致命的根本原因。想要在十幾米的房屋距離內造成這種效果，至少也需要在槍械射擊方面進行三年以上的訓練。由此可以推斷，他們的真正死因，就是來自俄羅斯的間諜和殺手。”

“那么法國人與德國人又是怎么回事？”皮爾遜依舊皺著眉頭問道。不過與之前相比，其臉部的肌肉已經明顯有了抽搐地跡象。

“根據我們在堪薩斯及圣路易斯等地的調查發現，早在一年多前，曾經有部分法、德兩國公民按照有關部門規定合法取得了滯留當地地綠卡。這些人的職業主要以留學生為主。他們待人相當友善，在附近住民中的口碑也頗為不錯。但是就此次發生在這些地域周邊的搶劫殺人事件中我們發現。這些外國居住者實際上在其中充當了發起、誘導者的作用。根據當地警察部門對部分被關押首要參與者的訊問，得知在暴開始時，這些人就曾經多次以各種方式誘導他們參與搶劫，并明確提供出一份附近財產豐厚人士的居住地址。其自身也在搶劫隊伍中起帶頭作用。據眾多參與者回憶，這些外國人在每沖進一家宅院后，總是首先開槍殺死房屋主人，然后縱容其他人大肆劫掠。而其自身則忙于唆使更多地人向下一目標進行攻擊。這就導致了本來一場混亂的民間糾紛演變成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國外間諜顛覆事件。”

“他們這樣做的目標很明顯。”顧問停頓了一下，繼續接著話題道：“就是為了要變相削弱我們的國力和基礎力量。我們調查過，所有被殺的人都是在科技和教育等領域有著突出貢獻的專業人士。這些人掌握著我們國家整體科技的秘密和未來。還有大量教師，所有地教師，這些都是以上各國間諜暗殺的手要目標，他們想。。。。。。”

“他們想以這樣的手段來降低我們的國民素質教育，使美國完全陷入知識落后的境地。”總統猛地打斷了他的話，神情激動地怒聲狂吼起來：“這幫該死地咋種。他們的手段實在太卑鄙、太惡劣，竟然用暗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果僅僅只是一批科學家死亡，那么這樣的損失我們尚還可以承受。但是現在全美國的教師都幾乎已經被屠殺殆盡。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學生，他們又能從那里接受新的知識？又能從那里學習別的技能？這一手實在是太惡毒了。不！我，我要報復！我要宣戰！”

皮爾遜地歇斯底里整整持續了近一個小時地時間，其間不少聞訊而來的高級人員也無法勸阻。只能靜靜地呆立一旁看著總統在那里發狂。直到皮爾遜慢慢恢復了自己地情緒后才聽到他發布了新的命令：“去！把國家安全顧問和國防部長都給我叫來！”

“如果我們要對法國、德國、還有俄國現在發動戰爭，有贏的希望嗎？”安全顧問荷里曼及國防部長克萊格剛走進總統辦公室，就聽見皮爾遜那明顯帶有憤怒的聲音從對面傳了過來。這使得兩人一怔，楞在原地一時間什么也說不出來。

“回答我，能？還是不能？我需要一個明確的答案！”看到手下對自己的發問無動于衷，皮爾遜煩躁不安地輪起手臂朝空中不停揮動著，想以此來提醒兩人對自己語言的注意。

“不能，完全不能。”國防部長克萊格最先從發楞狀態中解脫出來，雖然不清楚平時謹慎的總統今天為什么會有如此驚人的舉動，但就其所提的問題來說。克萊格相當明白內中所代表的具體含意。看什么玩笑。同時與三個歐洲最強大的國家一起開戰，這樣的舉動無意是一種絕對瘋狂的表現。更何況目前的國內武裝軍事力量已經絲毫不能與幾個月前相比。用一支疲憊不堪的殘軍和三支虎狼之師最敵，這樣的戰爭恐怕就算是戰神現世也會打得哭起來。因此，當下他便提出了自己的異議并逐一向總統解釋起來。

盡管皮爾遜有時候某些舉動看上去顯得相當瘋狂，但他絕對不是一個瘋子，也不是一個傻瓜。剛才他的舉動主要是由于一時間無法接受眾多接踵而來地打擊與事實。逐漸冷靜并聽取國防部長耐心的解釋后，皮爾遜只能頹然地倒身向寬大的皮椅上一坐，落寞而悲傷地問道：“美利堅，一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居然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我們有世界上最優秀的科學家、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兵器、有世界上作戰能力最兇悍地軍隊，但是為什么？為什么我們竟然連中國和伊朗這樣的第三世界落后國家都打不過？為什么在我們遭遇災難地時候就沒有任何人想到要來拉一把？不僅如此，他們還要想方設法以各種卑鄙的下流手段從我們這里奪取各種好處。毀壞我們的國家發展基石。這究竟是為什么？他們為什么會如此的恨我們？我們究竟是哪里做錯了？上帝啊！您能告訴我嗎？”

房間并不大，在內的每一個個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總統悲哀的問話。但沒有一個人能對這些問題做出回答。因為他們的心中也在考慮著同樣地問題。是的，究竟為什么會有那么多的人恨我們！恨美國！我們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錯了？

一時間，總統辦公室里安靜極了，只能聽見皮爾遜總統那低低的，但又是無比清晰的抽泣聲。。。。。。

半晌，在一干人員的勸阻下，總統終于止住了自己的哭聲。在冷靜地沉思了一會兒后。他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抬起頭來看著那位向自己通報情況的顧問，以最堅定地口吻問道：“你能肯定，所有的屠殺事件中參與者都是俄、法、德三國所派出，中國人根本沒有插手過其中的任何一點嗎？”

“我能肯定！”被問的人以同樣堅決的口氣回答：“目前我們已經抽樣調查了近十萬個案例，其中沒有發現一起有中國人攙和在其中。相反倒是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案件分析結果都清楚地表明——上述三國在其中扮演了重要地角色。當然，也可能還有別的國家參與此事，不過這還需要細致的調查和時間。。。。。。。”

“夠了！目前知道這些就已經夠了！”皮爾遜點了點頭慢慢地說道：“把所有的案件調查報告及相關數據全部封存歸檔，剩下的所有調查工作必須盡快完成。如果人手不夠。可以從軍方那里獲得支持。但不管怎么樣，調查結果嚴禁外泄，相關參與人員必須嚴格執行保密條例。因為目前我們還不是與他們翻臉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聽完總統的話，安全顧問荷里曼端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問：“暫時不對這起事件做處理嗎？”

“不錯！”皮爾遜臉色陰沉地點了點頭，帶有明顯悲憤的語氣道：“不是我不想開戰。剛才克萊格地話你也聽到了，實際情況相比你也很清楚。就目前地情況看，我們實在沒有力量對這些卑鄙的家伙宣戰。軍隊剛剛遭受了慘敗，士兵需要重新恢復，裝備也得重新補充。過內亂成一團，兇殺、搶劫、盜竊。。。。。。所有地犯罪行為都集中到了一起。我們根本無法一一應對。在這樣的情況下，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冷靜地吞下這口惡氣。當然，這并不意味著我們將永遠沉默。只要能夠獲得時間，能夠重新理順秩序，重新發展。美國仍然有力量教訓任何想要挑戰我們權威的人。讓他們知道。和美國做對的下場究竟有多慘。因此，先生們。在這里我也誠懇地要求各位：暫時放下心中的仇恨，以百倍的請投入到工作中。我相信，上帝會與我們同在，美國也絕對不會滅亡，我們仍將是世界唯一強大的國家，我們會用自己的力量讓世人看到，強大的美國絕對不會任由他的人民遭受肆無忌憚殘酷殺害的。只不過，在這之前，我想我們應該多學習一下曾經的老對手中國人，學學他們的忍耐力和意志力。憑這這兩樣東西，他們在過去幾十年中硬是一聲不響地暗自急需力量，最終在最意想不到的戰爭中一舉打敗了我們。這難道不是對我們最好的啟示嗎？所以我決定，從今天開始，我們應該像中國一樣，厚積薄發。認真挑選對我們最有利的時機，一舉消滅我們地敵人。讓美利堅的光輝永遠照耀在地球上。”

皮爾遜這番極度煽情的演講究竟起到了多大作用我并不清楚，雖然我知道美國政府在遭受一連串嚴重的打擊后肯定沒有多少力量來與中國繼續做對，也知道忙于整頓國內秩序的白宮新主人無暇對中國新的發展變化進行約束。但我的確沒有想到皮爾遜竟然會以如此口氣和決心對今后地國家發展方向下這樣的定論。沒辦法，我雖然能力很強，但畢竟不是神。也沒有未卜先知地神通。我只能依照既定事實對各種情況做出應有的對策，使我們的國家盡量強大到一個需仰視才能見的程度。

援伊戰爭結束后。除了留下部分必要的軍隊幫助兩伊政府維持當地秩序外，其它所有參戰部隊都已經撤回了國內。對于這些英勇的戰士。國家并沒有忘記。在論功行賞后，中國軍隊的作戰序列里又增加了一批新地軍官和英雄。在媒體的大力宣傳下，軍人這個久違的名詞再一次以極其頻繁的程度出現在國人的眼里，重新成為青春男女傾慕的對象。小伙子以參軍穿上一身國防綠為榮，大姑娘以找一名英俊堅強的軍人為傲。特別是那些經過媒體多次宣傳、名字反復出現在報紙、電視上也曾公開亮相的軍官和士兵，更是成了眾多年輕女性掙搶地目標。以龍牙一師為例，全師兩萬余名官兵。就因為回國后在天安門廣場的閱兵式上亮相，在第二天就收到了一大堆像小山一般的求愛信件。一些大膽的女孩甚至還通過各種拐彎抹角的關系打聽到我們的駐地，落落大方地守候在軍營門口，一旦有被自己看中地士兵出入，馬上就會笑嘻嘻地沖上去往其手里塞上一封帶有自己玉照及聯系方式的求愛信。弄得師里所有的士兵臉上整天都掛著一層凝固了的笑容。難道不是嗎？有哪個男人對自己送上門說我愛你的女孩會感到厭煩呢？

只不過，讓我感到哭笑不得的是，在龍牙師幾名主要高級將領當中，收到求愛信最多的人居然不是身為軍長的我。而是李浩這個前幾天剛剛扛上少將肩章的家伙。想當初回國的時候，我、王建強、馮風、劉震還有他，都是一起照相上報紙，一起收到滿滿一包求愛信地。那時候我們幾個人地信件數可以半斤的八兩，誰也不會冒尖兒。也不知怎么地，幾天以后李浩這小子竟然異軍突起。信件量一下子比我們幾個多了好幾被，到后來僅他一個人收到的信就可以壓過我們所有加起來的總數。弄得我和王建強直郁悶，而李浩這個王八蛋居然還當著我們倆的面扯著嗓子狂吼：“我也覺得自己能收這么多信實在是不公平，沒辦法，誰叫咱天生長得帥呢？”

狂妄！狂妄至極！這是我和王建強一起給這小子下的定義。不過，為了給他一個嚴重的教訓，讓他今后收斂一點，我們幾個人最后共同決定——把這家伙扔禁閉室里關上三天，看他以后還這么狂不！

古話說的好：“有所得必有所失”。雖然李浩的“艷遇”實在讓我郁悶不已，不過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一件接踵而來的事情弄的無影無蹤。這就是——升職。

說句心里話。軍銜中將。不但手中握有一個齊裝滿員的陸戰軍，而且還控制國家武裝力量的最高機密——天軍。這樣的權力就個人來說。已經相當大了。雖然我的軍職并沒有到頂，不過在我看來，卻已經足夠。畢竟我并不是一個對權利很感興趣的人。所以，對于在伊戰中獲得的勝利肯定要有所獎賞這件事我心里多少有一些準備。但到了實際接受的時候還是把我嚇了一大跳。

授上將軍銜，擔任北京軍區司令員一職，同時兼軍委副主席、國家副主席。這就是給我的新職位。

這樣的待遇顯然太高，一個曾經什么都不是的平民在短短數年中就爬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且不說在軍內外會造成的影響，恐怕就連政府內部也會馬上傳出很多反對的意見。所以，當在中南海主席起居室里聽到這一連串任命的時候，我第一反應就是拒絕。畢竟在中國呆了這么幾年，搶打出頭鳥的道理我還是多少懂得的。只不過，我的推辭沒有成功，主席的一番話使我不得不硬著頭皮接受了所有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