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慕遙
太乙門中,葉白不算,最擅長禁制的有兩人,一個是當年的楚鳳臣的老師楊森,不過此人后來在與葉白的那場決斗中死去,另外一人,就是柳千黛。(請搜索八一,的站!)
葉白當年在力魂大6的仙人島,中的師天機的藍絲纏魂禁的禁制,就是由柳千黛出手解去。此女在禁制上的水準,相當不凡。
鐘離子羽將被魂族盯上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柳千黛聽完之后,清冷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微微點頭,既然是剿滅魂族,她亦責無旁貸。
“多謝師妹!”
鐘離子羽拱手道謝。
柳千黛冷冷道:“你不必謝的太早,我只答應幫你布置禁制,其他事情仍要你自己解決的,休想我會和你一起殺敵。”
鐘離子羽聞言,灑然一笑道:“有師妹出手布置禁制,已經足夠了,豈敢連累師妹和我一起犯險。”
柳千黛美目微閃,眼中神色陡然復雜起來。
二人當年一起闖蕩游歷的時候,鐘離子羽就曾是這樣照顧著她,但如今時過境遷,二人之間,恩怨糾葛,她又已經嫁給了紀白衣,關系早已疏遠,沒再打個你死我活,已經是萬幸。
想了想,柳千黛心中暗嘆,輕聲道:“月龍師兄閉關,銀河師兄不能輕離宗門,你既然要行此計,便多喊上幾個人吧,把銀星田安,書畫雙癡他們叫上。”
“多謝師妹關心,不過此計若是人太多,便玩不起來了,魂族若是有所察覺,是不可能乖乖踏入你的禁制里的,我自有分寸。”
鐘離子羽目光清澈而又溫和。
柳千黛微微點頭,不再言語。
鐘離子羽又道:“師妹稍等半刻,我還要去布置一手,希望這一手。可以撈住那條大魚。”
柳千黛再次點頭。
鐘離子羽一掠而去。
小半個時辰后,鐘離子羽再次回來,至于他究竟布置了什么東西,柳千黛沒有多問。
二人立刻下山,直奔南方山中而去。
太乙門山門外,正南方百里處,是一處只有幾百丈高的小山。但樹木異常陰翳,溝壑縱橫。
不過鐘離子羽要布置陷阱的地方,并非在這座山上,而是此山向北去數里遠處,更靠近太乙門的一處小山上。
柳千黛繞著小山飛了一圈,魂族自然是沒有現。但很快就找尋到了一處適合布置禁制的地方,正在山腰處,地勢險峻,三面皆是狹長的深谷,綠葉連成了一片青色的云彩。
“就是這里吧!”
柳千黛輕輕道了一聲,立刻布置起來。
樹木扔是那些樹木,山石也依舊是那些山石。看不出半點人為的痕跡,除非是精通禁制的修士,才能現空氣里一絲絲忽隱忽現的禁制之氣。
鐘離子羽跟在她的身后,將柳千黛刻意留給他進出和動手的幾處狹小破綻,牢牢記在心里,不敢有半點大意,若出了差錯,這些禁制將連同他一起困在里面。
一直花了兩個多時辰。柳千黛才布置成功,人已經香汗淋漓,惹的鐘離子羽這個老情癡又是一陣心疼。
“自己小心吧,我先回去了!”
柳千黛布置完禁制,不冷不熱的道了一句,便從自己特意留下的破綻中離開。
鐘離子羽微微嘆息了一聲,將雜念排出腦海。繼續布置起來。
劍光閃爍,轟然聲響,一個狹長幽深的洞穴,很快被開鑿出來。鐘離子羽鉆進洞穴中,不知搗鼓了什么,小半個時辰后才鉆了出來。
凝目仔細思索了片刻之后,鐘離子羽滿意點頭,亦從禁制的破綻處,溜了出去。
他的方向,不是太乙門,也不是幾個魂族約定的那個山頭,而是西南方向數里遠的一處山谷中。
到了那里之后,鐘離子羽找了一個天然洞穴,潛伏在其中,隱匿氣息的同時,默默展開神識,觀察著附近天空里的動靜。
一晃又是五天,這一日,一道灰色的老者身影,從遠處山林中掠來,看長相,正是鬼青漁率領的魂族小隊中的一個。
此人度不算很快,但身影異常飄忽,有如鬼魅一般,向著幾個魂族約定的百里小山而去,此人氣息收斂的不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上山之后,此人展開神識掃了一圈,現其他幾人還沒有來,便找了個偏僻地方,獨自打坐起來。
如今古垣山脈中修士稀少,僅有的一些都龜縮在各自的宗門里,此人倒也不是太擔心會被現。
幾天之后,其他四個魂族亦6續到來。
最后到達的是鬼青漁。
到達之后,鬼青漁掃了四人一眼,面色冷峻道:“鬼西寺呢?”
“從惡龍谷追出去沒多久,他就和我們分開了,如今不知道他追到哪里去了,不會是給人宰了吧?”
回話的是個一臉橫肉的矮壯漢子,嘴里怪笑連連,一副混不在意鬼西寺的生死,幸災樂禍般的樣子。
其他三人聽到他的話,均都大笑。
魂族內部,也并非鐵板一塊,勾心斗角的也相當厲害,為了劫掠人族修士,互相之間,生的爭斗不在少數,南下之戰,能夠取得這樣順利的進展,還要多虧了鬼殘陽這個離塵修士的震懾之威。
鬼青漁聽到他的話,目光微閃,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摸出一盞燈樣的法寶,燈盞之中,幾道細若絲般的白芒,浮在燈內空間里,如同小蛇一樣,各不相干般的微微蠕動著。
鬼青漁微微掃了掃其中較弱小的那一道白芒,便收起燈盞道:“他的元神還在,應該沒有出事,他的修為比你們幾位要差上一些,來的晚一點,也屬正常。”
一干魂族,點頭用意。
“道兄,我們都沒有現鐘離子羽的蹤跡,如今該作何打算?”
其中一個魂族問到。
鬼青漁沉吟了片刻,眉頭微皺道:“我跑了一趟蒼柏山,將太乙門旗下的廣元樓的弟子逮住搜魂,也沒有現任何線索,此事如今確實有些難辦,先等著吧,等鬼西寺到了之后再說,希望鐘離子羽那個狡詐的家伙,還沒有回到宗門。”
“恩!”
眾人點了點頭。
又商量了幾句,各自打坐起來。
轉眼又是兩天,鬼西寺始終沒有來,不過一干魂族卻沒有任何不耐,對他們幾個來說,鬼西寺只是一個幫助不大的小輩而已。
這一日正午時分,鬼青漁雙目猛然一睜,扭頭看向西邊的方向,眼中閃過兩團雪亮的芒彩,似乎現了什么。
幾息之后,鬼青漁聲音低沉急促道:“鐘離子羽回宗了,不要讓他跑了!”
話音未落,鬼青漁已經率先掠了出去,身影如風,一閃而去。
其他幾人眼中一亮,來不及展開神識去看一看究竟是不是鐘離子羽,唰的一下立刻站了起來,尾隨著鬼青漁的方向掠了出去。
太乙門就在百里之外,若讓鐘離子羽逃進了山門里,幾個魂族恐怕要懊惱到跳腳。
不高的天空里,鐘離子羽腳踏飛劍,在山野中穿梭,度并不算太快。
他此刻已經恢復了自己的本來樣子,面帶笑容,身色輕松,一副大有所得歸來的樣子。
太乙門近在百里之外,他恢復到本來樣子,并非什么可以懷疑的破綻,況且還要引誘幾個魂族上鉤。
身側后方的天空里,破空之聲,突然大作!
鐘離子羽轉頭一看,故作臉色大變,慌慌張張催動法力,加快度,往前往沖了出去。
“跑得了嗎?”
鬼青漁邪邪一笑,目中閃過鄙夷之色。
只看了幾眼,他就可以判斷出,最多不會過前方的那座小山,他就可以追上鐘離子羽。
鐘離子羽察覺到前方的小山越來越近,身后的魂族也越追越近,眼中同樣閃過鄙夷的笑意。
一聲輕響,鐘離子羽掠入前方小山的林中。
幾個魂族沒有察覺到異樣或者其他修士的氣息,也魚貫入內。
同一時間,十數道劍芒已經直刺鐘離子羽的后背而來,度快至毫顛。
鐘離子羽無暇顧及身后,揚手一彈,先打碎林中的一處山石。
灰色的禁制之氣,如同煙花綻放一般,突然轟天而起,瞬間即將幾個魂族的身影淹沒!
而鐘離子羽自己,此刻只來不及閃出去半邊身子,就被身后射來的幾記劍芒,洞穿了肩膀,血流如注。
鐘離子羽重重落在地上,落地之后,先硬生生的定住了自己的身體,似乎擔心觸碰到什么,隨后才七拐八拐了幾下,閃到一棵大樹后面,捂著受傷的肩膀,回過頭來,看著對抗禁制之氣的幾個魂族,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