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寫越長,收不住手了,又發晚了,各位,不好意思
山林上空,虛影重重!
黑琴道人見到葉白出手之后,心里就生出不祥的感覺,知道拓拔臨淵的計劃已經失敗,他立刻戰意全消,只想有多遠逃多遠。風云網
關于葉白的傳說和戰力,他早有耳聞,雖然心底一直有些半信半疑,但此人歷來謹慎,絕不會傻到以身犯險去檢驗一下。
葉白與黑琴道人與其說是在交戰,倒不如說是一追一逃。
二人速度極快,眨眼之間就與元虛子三人拉出了數里距離。
元虛子,于藍煙,溫璧人三人屹立虛空,看著二人的打斗,神色各不相同。
溫璧人見近千年未見,葉白已經可以將元嬰中期的修士壓制,心中也為他高興,紅唇微啟,玉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
于藍煙則是搖頭嘆息,雖然當年在無回谷中,葉白與從萬惡磨盤中逃出來的修士大戰的時候,她就已經親眼見識到了葉白的超然實力,但如今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元虛子雙目微瞇,目中精光電閃,唏噓道:“老夫原本以為,傳言有所夸大,如今一見,才知天縱其才,果不其然,這個小子的元神法力,明明已經落到了最低谷,竟然還有這樣的恐怖戰力,若換成全盛時期,簡直無法想象。換成與他交手的是我,場面估計也好不到哪里。”
于藍煙瞥了他一眼,見他眼底有些失落之色,輕聲笑道:“師兄年輕時,也是赫赫有名的天才修士,連小師叔都對你贊不絕口,你又何必謙虛。”
溫璧人眼波流轉。也出聲道:“元嬰之上,還有離塵,離塵之上,或許還有更高的境界,二師伯豈能就此服輸?”
元虛子聞言,微微搖頭。露出一個苦澀之極的笑意道:“你們不必安慰我,離塵之說,虛無飄渺,我雖然資質還算不錯,修煉起來也算刻苦,但還有幾分自知之明,元嬰后期,只怕就是我可以到達的頂峰了。”
此人長相斯文儒雅,灑脫不羈。即使說起頹喪話來,也是不急不慢,波瀾不驚,予人一種風度極佳的感覺。
于藍煙和溫璧人聽的心生黯然,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元嬰后期對絕大多數的修士來說,已是可望而不可及,但對元虛子來說。顯然并不滿足。
一聲悶響,黑琴道人仰面噴出一口鮮血。
毀滅性的強橫力量。在一瞬間灌進他的肉身,五臟六腑好似翻江蹈海一般顛簸,疼痛之極。
比起肉身上的疼痛,更令他感到膽寒的是葉白那詭異的身法,無論他施展什么手段逃逸,葉白總能在最短的時間里趕到他的前方攔截住他。
一個葉白已經令他難以應付。更不要談不遠處還站著一個元嬰中期,一個元嬰初期的修士,黑琴道人章法漸亂,心頭烏云籠罩。
二人又戰斗了沒有多久,轟然一聲爆響!
血霧漫天而起。黑琴道人隕落當場!
葉白臉色發白,重重喘息著,慢慢騰騰走至元虛子三人身邊,經此一戰,他體內的僅存的法力,也被虛空步消耗的差不多了。
溫璧人明眸閃爍,察覺到葉白似乎有些虛弱無力,連忙走到旁邊攙扶住他。
元虛子掃了二人一眼,微微一笑,打趣道:“葉白,你的實力,倒也勉勉強強配得上璧人。”
葉白愕然,片刻之后,淡淡笑道:“前輩過獎了,能得璧人為知己,的確是老天爺對我最大的眷顧。”
元虛子點頭笑道:“既然你也這么說,那你日后絕不可辜負了她,否則就算你們太乙門勢力強大,老夫也會打上碧嵐山去,替璧人討一個公道。”
葉白微笑點頭道:“前輩恐怕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不過我們碧嵐山隨時歡迎前輩大駕光臨。”
元虛子哈哈一笑。
溫璧人聽的玉臉一紅,羞怯一笑,眼中滿是甜蜜的笑意。
葉白雖然是首次見到元虛子,但此老給他的印象卻是極佳,看的出來,是個親切溫和的長者,不似尋常只知修煉的冷漠修士。
寒暄完畢,元虛子臉色一正道:“拓拔臨淵呢?”
葉白道:“他已經被我殺了。”
元虛子微微一征,隨即眉頭微皺道:“他為何要抓走璧人?拓拔臨淵終究是大師兄的弟子,葉白你貿然將他殺了,大師兄那里,只怕不好交代,他的性子一向有些古板。”
話音落下,溫璧人面露擔憂之色。
于藍煙卻是冷哼道:“需要交道什么?難道他的弟子便死不得?我安排在門口為璧人護法的弟子,就可以隨意滅殺嗎?”
元虛子默然不言,五煙門畢竟只是小宗門,若是三個元嬰修士之間,再起了蕭墻之禍,實力將更加孱弱。
葉白面色凝重道:“前輩放心,我自有殺他的正當理由,我也正是為此事而來,請前輩領我入宗,我會當面稟告元陽前輩。”
元虛子微一沉吟,點了點頭道:“他的尸體呢?”
葉白指了一個方向。
元虛子嘆息道:“無論怎么說,他是我們五煙門的弟子,不能曝尸荒野,你們等我一下。”
說完,此老掠向葉白手指的方向,過不多時,又匆匆回來,神色更顯黯然。
四人沒有廢話,立刻進宗。
宗門之內,關于翠谷中的異狀早就傳開,隨處可見年輕弟子們小聲議論著,四人入宗之后,立刻引來了一片目光,尤其是葉白的突然到來,更是引來諸多猜測。
四人也不耽擱,直接御劍而上,轉眼就到了山頂的大殿前。
元陽子傲立殿前,目光掃過四人,最終落在了葉白身上,滿是審視之色。
“葉白見過前輩!”
葉白頂著他的嚴厲目光。上前拱手行禮,微感訕訕。
元陽子深深看了他幾眼,微微點頭,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依舊威嚴嚴肅。
“剛才是誰觸動了山門禁制?”
元虛子道:“是拓拔臨淵,他擄走了璧人。還在山門外布下了人手攔截我們。”
元陽子面色一沉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人呢?”
元虛子神識掃過不遠處正好奇的打量葉白的年輕弟子們,輕聲道:“大師兄,先入殿再說吧,此事有些復雜。”
元陽子微微點頭。
入了元陽子身后的的大殿,葉白沒有耽擱,直接將磐公嶺的事情合盤托了出來,講的極其詳細,眾人越聽越是心驚。臉色越是難看。尤其是聽到磐石道人,鬼刀姥姥,南樵子等元嬰中后期修士的名字的時候,均知道事情非比尋常。
葉白講完,許久之后,無人說話。
元陽子的臉上浮起惱羞憤怒之色,自己座下的大弟子,竟然投入了邪魔座下。難怪修為突飛猛進,性子越發古怪。身上的煞氣更是越來越重。
元虛子思索了片刻,謹慎道:“葉白,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其他證據?”
葉白搖頭道:“那位尊主對他們的控制,異常嚴密,所有人的元神上都被種下了劇毒。否則剛才我便逮幾個人來給你們搜魂了。”
于藍煙喝道:“還要什么證據,若非與邪宗魔道勾結,拓拔臨淵怎么可能請動那么多元嬰修士攔截我們?”
元虛子點了點頭。
溫璧人聽到拓拔臨淵對葉白的那些算計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忙問道:“葉白。你是專程為拓拔師兄的事情來的嗎?”
葉白道:“也不全是為他,我這次來,主要是想拜見一下貴宗的銀玄子前輩,請他出手,將這伙勢力背后的那位尊主鏟除了。”
溫璧人微微點頭。
一旁的于藍煙秀眉微皺道:“小師叔并不在宗門里。”
葉白一愕,連忙道:“銀玄子前輩去哪里了?”
于藍煙隨口道:“幾個月前,拓拔臨淵回宗說附近有個厲害的邪修,師叔祖隨他去鏟除那人,之后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話音落下,廳中寂靜無聲。
眾人眼里,同時一震,生出極其不祥的預感。
元虛子率先搖頭道:“小師叔有著半步離塵的修為,世間能與他對敵的人,屈指可數,絕不可能中了他們的圈套的,我猜該又是游歷到哪里了。”
于藍煙和溫璧人聽到他的話,同時點頭。
葉白卻沒有那么樂觀,滿眼沉吟之色,腦海中許多破碎的線索,漸漸竄連起來,璀璨老祖,荊闖,煞氣之精……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幾息之后,驚呼出聲道:“不妙,銀玄子前輩,只怕也上當了。”
“小師叔法力通玄,就算當時上當,又有誰能留的住他!”
元陽子終于開口,滿臉不屑之色。
葉白苦笑道:“前輩有所不知,這位尊主的來歷非同小可,我懷疑就是我們太乙門在千年前剿滅過的曾是離塵修士的璀璨老祖。”
“什么?他不是已經被月龍和紀白衣殺了嗎?”
元陽子終于再坐不住,唰的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盯著葉白,神色冷厲異常。
到了此刻,葉白亦不在隱瞞,將璀璨老祖當年逃了幾縷元神,太乙門一直在追尋他的下落的事情講了一遍,說完之后,又將關于南樵子等人追尋煞氣之精的事情道了出來。
“煞氣之精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用來對付銀玄子前輩的!”
葉白說完,臉色陰沉。
“這個畜生!”
暴喝響起,眾人耳膜一震,元陽子重重一掌,將身邊的桌子拍成粉末,氣流狂涌!
元陽子素來性子高傲,沒想到自己一手調教出來的徒弟,竟然會算計到師門長輩的頭上,胸中怒火可想而知。
葉白朝他拱了拱手道:“前輩,照我估計,璀璨老祖的巢穴定然就在附近不遠處,當務之急,一是阻止他們得到煞氣之精,二是請我的老師過來一趟,找到璀璨老祖的巢穴,鏟除此獠,救出銀玄子前輩。”
元陽子點了點頭。
葉白接著道:“那處煞氣之地,我知道在哪里,晚輩立刻就趕過去,搶在他們之前,毀滅了煞氣之精,還請前輩派人去把我的老師請來。”
元陽子皺眉沉吟道:“如果連小師叔都中了圈套,月龍過來也未必有用,照我估計,這個璀璨老祖的實力,比起在古垣山脈中的那一次,恐怕又有進步了。”
眾人點頭。
葉白聞言,也覺得異常棘手,思索了片刻道:“銀玄子前輩不論,老師已算穹天西大陸最頂尖的修士之一,而且他和白衣師伯,當年曾與他交過手,對他的手段,多少知道一些,除了他們二人,晚輩也實在不知道該向誰求援了。”
元陽子沉吟了片刻道:“也只好如此了,師弟,就麻煩你親自跑一趟吧,以免路上再發生其他波折。”
元虛子點頭應是。
于藍煙卻突然站了起來,笑道:“比起去請月龍過來,我看去找紀白衣更加合適。”
葉白道:“白衣師伯自然不差,但是自從老師替他守護宗門之后,他就不知道游歷到哪里了。”
于藍煙道:“我在一年前曾收到消息,他在玉京城里,整日與西大陸過來的那位黑豹前輩切磋論道,據說那位黑豹前輩也有著半步離塵的修為,若能把他也請來,成功機會更要大上許多。”
眾人大喜。
元虛子道:“我立刻去玉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