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有點卡文,靈感斷斷續續,更新的不是太準時,跟大家道個歉,不好意思!
“這封玉函,幫我送去元龍道宗。”
葉白留下兩封玉函,簡單吩咐了霍南岳幾句,就出了雷閣。
他的心頭一片茫然,最擔心的反而是極地古修那邊,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得到消息,會否因此離開自己生活了無數年的家園,重新尋找安全的棲息之地。
玉京城的大佬們,已經將消息傳給了鎮守三面防線的所有門派,連萬妖海也派人通知了,太乙門應該也早已收到消息,月龍道人和極地古修的關系極好,想必會有些應對。
大陸不太平,海上也未必安生,葉白送出去的兩封玉函,便是將曾經偶然發現的那個地下世界里,貌似是被海上四大門派聯合起來趕跑的火云魔宗的消息,通知出去,提醒各派防范。
這件事情,劉隕當年簡單和他提了一下,不過他并沒有放在心上,一個被打殘了躲到地下的宗門而已,不過在如今的形勢下,葬神海的勢力,顯然是將來對抗魂族的一個重要助力,不宜再出現太大的風浪,還是早做準備為妙。
葉白一邊思索,一邊在空中飛行。
認識他的修士,均都露出震驚之色。
葉白來到玉京十多年,他的長相,早已經隨著幾場大戰被眾人熟知,驚訝于他恐怖戰力的同時,眾人也對他惹事的能力感到頭皮發麻,再沒有尋常修士,敢和他搭上關系,此刻見他再次出關,均都躲瘟神一般。紛紛避開。
不一會兒,便入了風停樓。
掌柜何中元見他進門,先是一驚,再是一苦,隨后擠出一個微笑道:“道友傷愈了嗎?”
臉色瞬間三變,精彩之極。
葉白大致也能猜到他的想法。點了點頭,笑道:“何掌柜,我的房間還留著嗎?”
何中元遲疑了片刻,一臉苦澀的點頭道:“自然留著,道友只是受傷而已,又沒有說要離開,本店自然不敢收回你的房間。”
葉白滿意點頭,入了后院,直接關上房門。
一直過了半個多月。葉白才再次出門,前往百煉門。
大門之外,古靈精怪的柴千星見他走近,臉色一喜,砰的一下,便跳下大石,迎過來道:“葉前輩,你的傷又好了嗎?”
柴千星此刻已經有近三十歲的年齡。身體健壯挺拔了不少,模樣也變了一些。輪廓漸漸分明,有了幾分昂藏男兒的樣子,不過跳脫的性子,似乎沒有一點改變。
話音落下之后,連他自己也笑了,似乎每次隔段時間見到葉白。都是葉白被人打傷之后剛剛恢復。
葉白不以為意,笑道:“王師回來了沒有?”
柴千星搖頭。
葉白沉吟道:“門中除了王師,誰的煉器手段最高明,我想請教他一些煉器問題。”
葉白的煉器天賦,只算一般。在被黃泉道人擊傷之前,大部分的時間,都是熟悉各種材料的特性,精進緩慢。
柴千星脫口而出道:“二長老墨立的水準最高明,據說只要有合適的罕見材料,他連頂級法寶都可以煉制出來了,不過他在幾年前游歷的時候受了點傷,如今正在閉關當中。”
葉白微微點頭,猜測此老恐怕也趕赴魂族雪原,參加了那場風云激蕩的大戰。
柴千星道:“前輩你若是有疑惑,可以去拜訪一下我的老師澹臺羲,他老人家也是宗主的弟子,那個叛徒離開之后,二代弟子當中,就屬他的煉器水準最高明。雖然還比不上幾位長老,但指點你疑難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
葉白道:“他在哪里,幫我引見一下。”
柴千星點頭答應,先是朝門前跪著求學修士吼了一聲道:“你們這幫家伙,不要偷懶,若是哪個敢運轉法力抵抗地下的地火之氣,就自己滾蛋吧。”
說完,領著葉白進入百煉門。
入門之后,直往南方的高溫處而去,百煉門的等級分的異常清晰,越是靠近地下火脈的修士,地位越尊。
二人走了盞茶功夫,才到了一個獨立的庭院外,這處庭院,完全以亂石堆砌圍成,看上去嶙峋而又有些怪異,充滿了粗獷不羈,別具一格的味道。
院中除了幾棵樹葉火紅的大樹之外,只有一張石桌,和幾條簡單粗糙的條形石凳。
澹臺羲是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頭上沒有一根毛發,臉色嚴肅,目光如電,二人進來的時候,他正盤膝坐于屋檐下,祭煉著手中的一團火焰。
此人有著半步元嬰的修為,氣息熾烈,生的方面大耳,算不上有多英俊卻陽剛之極,的雄壯上身上,汗水直流,不過此人眼底卻滿是欣然之色,似乎有所領悟。手中一團青色的火焰,隨著他的動作不斷變化著形象,此人馭火時的樣子,倒和葉白馭雷的樣子有幾分相像。
見到二人進來,微微一楞,目光先在葉白身上掃了一圈,眼中有璀璨的神采亮起,隨后又很快息去,望向柴千星,面色一沉道:“千星,你為何擅離職守?不在門口看著那幫家伙。”
柴千星臉色有些尷尬,連忙上前行禮道:“老師見諒,葉前輩有些煉器上的問題,想找人請教,弟子為他引路來的。”
澹臺羲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去吧。”
柴千星拱手離開。
澹臺羲望向葉白,面色平靜道:“葉兄恢復的很快,即使我很少出門,也聽說你傷的很重,需要近十多年的時間,才能痊愈。看你如今精神氣足,只怕已經恢復顛峰狀態了。”
“全靠廣寒前輩的照拂和仙老提供的丹藥而已,小弟此來,卻是有些煉器上的疑惑,想要請教澹臺兄。”
澹臺羲請他坐下。爽快道:“老師在離開之前,曾吩咐我們抽空指點你,除了需要宗門貢獻才可傳你的那些高深法門,葉兄都盡管問,我知無不言。”
“多謝澹臺兄!”
葉白謝了一聲,將自己前幾年煉器時遇到的困惑盡數道來。
澹臺羲不僅修為深厚。而且在煉器上的水準極高,是王師精心培養出來的弟子,有時三五句話,便讓葉白茅塞頓開。
二人一直談到正午時分,葉白依舊有些意有未盡,澹臺羲道:“葉兄,我們門中的高深密法,都需要宗門貢獻才可得傳,老師想必已經和你講過了。你若是手里有多余的法寶或者上好材料,可去藏經閣哪里捐獻,自有長老評判你的貢獻值,有了貢獻值就可去藏經閣里借閱諸般密法。”
葉白點頭。
澹臺羲是個豪爽漢子,又領著葉白去了一趟藏經閣,葉白手中中下品的法寶繳獲了不少,留著無用,索性捐掉一些。最后在澹臺羲的指點下,借了十七八張玉簡瀏覽。
一直到黃昏時分。才出了百煉門。
至此,葉白又開始了從風停樓到百煉門,再到玉京坊市,最后再回風停樓的無趣生活,偶爾也去雷閣打探一下最新消息。
北岳門的修士,再沒有來追殺過他。不知鐵縱橫在打著什么主意,葉白原本還想討回一點債,最后也憋得一肚戰火無處發泄,就連海狂瀾和郭白云這兩個損友也沒了消息,不知道去了哪里。二宗的修士,均說兩人在一年多前,就離宗游歷去了。
無奈之下,葉白只好每日苦修各門密法度日。
一晃便是十多年過去。
十幾年里,除了葬神海四大派,聯合起來圍剿了一次火云魔宗的殘余之外,再沒有其他大事發生,不過海上這場大戰的結果,也有些撲朔迷離,似乎其中發生了不少顯為人知的古怪事情,季蒼茫傳來的消息里,也說的不清不楚。
魂族那邊,“圣城”古瀾部被重兵把守的嚴嚴實實,飛鳥難進,人族修士再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更不要談殺進去騷擾了。
這一日,葉白回到風停樓,正打算喝上一壺再去修煉,只見兩道熟悉的人影已經坐在他的老位置上等著他。
二人還是老樣子,郭白云笑容干凈,目光清澈。海狂瀾舉壇痛飲,豪情蓋天。
葉白微笑著走過來道:“二位道兄去了哪里了?竟然十多年都沒有消息。”
郭白云笑道:“我們在你的老冤家那里,浪費了十來年的光陰,無功而返,今天才回到玉京,立刻就來找你了,夠不夠意思?”
葉白聞言,心中一動,雙目微瞇道:“二位去四相宗了?”
郭白云道:“不錯,狂瀾兄在白虎之相坐了十來年,我在朱雀之相坐了十來年,均沒有任何收獲。”
葉白微微點頭,關于四相宗這些年的消息,他也聽說了一些,向外界開放剩下二相的溝通限制,加上葉白這尊得到青龍傳承的活生生的戰例,四相宗這些年幾乎可說人滿為患,光是入山的費用,就賺了個盆滿缽滿,但他沒有想到海狂瀾和郭白云二人竟然也去了。
“四相元神,對傳承的要求極高,即使賜予一些密術,也未必就比得上你們現在的手段,二位道兄不必太苛求。”
葉白輕聲道了一句。
郭白云微笑搖頭,灑脫之極。
海狂瀾似乎有些郁悶,又灌了一大口酒,不忿道:“這十多年里,若是沒有其他人得到四相的傳承,也就算了,偏偏有個筑基期的小丫頭得到傳承了,實在令人沮喪,老子都要懷疑自己的修道資質了。”
葉白哈哈一笑,隨口問道:“是哪一派的修士,竟然有這樣的機緣。”
郭白云神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四相宗,林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