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一個相親的妹子聊了挺長時間,實在趕不出三更,只發了兩更,跟大家道個歉,各位,不好意思!
“你的衣服。大文學”
曾玉婷冷冷道了一聲,將手的衣服拋給葉白。
葉白無聲接過,察覺到氣氛有些尷尬,站起身來,朝曾道乙拱了拱手道:“前輩,若沒有其他事情,晚輩就告辭了。”
曾道乙拂須點頭,笑道:“也好,你去吧,見了月龍,代我向他問好。”
葉白拱手告辭。
曾玉婷遠遠看著他往山下走去的高大背影,神色有些復雜,目光最后漸漸鋒利起來。
“師姐,他就是太乙門的那個葉白嗎?”
二八女修,靈動的雙目中透出好奇的神采。
曾玉婷微微點頭,此女身為大巫宗大長老曾道乙的唯一傳人,向來好強慣了,她的修道天賦也的確超出尋常修士一大截,而且因為年齡較大,修道時間更久的原因,修為在同輩弟子中也是高出一截。
但今天遇到葉白之后,竟然被他的兇名,駭的連出手的膽氣都沒有,最后更是被宋玄月的元神傀儡自爆的威力震的昏迷過去,被對方扛回了大巫宗,最關鍵的是連裙子都破成布條,被對方看了個大半,實在是平生最大的恥辱,醒來之后,恨不能立刻與葉白斗上一場。
“不要看了,你不是他的對手。”
曾道乙目中精光一閃而過,微笑著道了一聲,對自己這個血脈后人的性子,自然是一清二楚,旁人或許會猜測她對葉白有些旖旎心思,但只有他知道。葉白激起了曾玉婷的爭勝之心。
曾玉婷臉上閃過羞怒之色,沉默了好一會,目光漸漸凝重起來,好似有了決定一般,聲音清冷道:“祖爺爺,我想離開巫山了。大文學”
曾道乙一愕道:“你要去哪里?”
曾玉婷截然道:“玉京城。我要去看一看其他穹天的天才修士們,到底有多厲害,總是呆在巫山上,我的眼睛,已經被徹底蒙蔽了。”
曾道乙臉上閃過欣慰之色,不過仍舊笑道:“你要想清楚了,下了巫山,我就再也沒有辦法保護你了,你要自己去闖蕩了。若是在外面吃了虧,記得也要自己吞下去,不要回來怨我。”
曾玉婷一聲不吭,螓首輕點,目光所至之處,葉白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
葉白下了巫山,出了大巫宗的山門,就御劍往南方飛去。這一趟出谷,雖然有些曲折。但總歸得到了傀儡,而且沒有付出太多代價。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他才找了個山洞,在洞口布下幾個從金谷學來的禁制之后,伸手招來一塊巨石,封死了洞口。
取出火熒石照明之后。葉白直接取出一尊曾道乙贈送的銀傀儡,仔細查看。這尊傀儡能被曾道乙送的出手,自然不是凡品,肉身堅硬不說,光是手中拿著的闊劍。就是一把中品法寶,鋒利無比。
葉白伸入神識往傀儡身體中探去,丹田處是一塊拳頭大小的金系靈石,散發出濃郁的金系元氣,在傀儡的經脈中流動不息,仿佛隨時都會噴薄而出,而在他的腦海中,還有一團毫無意識的綠色元神,仔細看去,還有幾分熟悉,該是曾道乙從自己的元神上剝離開來放進去的。
看了一會,葉白便開始在傀儡身上,練習起身魂禁制的手段起來,他沒有在傀儡身上打上自己的神識烙印,否則二人神識相連,打上禁制之后,倒霉的只會是他自己。大文學
剛開始時,葉白從一些簡單的封鎖元神法力入手,熟悉經脈和腦海的情況,漸漸引入其他一些攻擊類的手段,一個多時辰下來,倒也沒有出現意外,畢竟他到目前為止,所學的身魂禁,都是最簡單的。
種了解,解了種,一直反反復復了三四個時辰,葉白才心滿意足點頭,抹了一把汗水之后,收起傀儡,打熬雷法。
兩三天的功夫,就回到了金谷,入了禁制金塔之后,眾人只微微抬頭看了他一眼,便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并沒有太過在意。
金谷中的修士,偶爾也外出尋點油水,或是抓捕修士練習身魂禁,暫時離開之事并不少見。
倒是一直為葉白辦理玉簡借閱事情的黃衣白發老者,微微一怔,此老已經從萬貫道人口中知道葉白外出尋找傀儡的事情,此刻見他神色平靜歸來,想必有所收獲,心中不免微感詫異。
進了禁制金塔,葉白直上三樓,樓中景象,與一樓大致相似,但這里存放的,都是中級禁制。
葉白依舊從山河禁看起,取了幾門之后,便找了個有陽光灑落的角落觀看,很快,就看的如癡如醉。
萬貫道人曾言,他這一流派,最講究真假難辨,虛實相融,而葉白現在手中翻看的幾門,都屬這一流派,比起尋常的要復雜上許多,如同最狡詐的獵人布置的陷阱一般,令人贊嘆。
一連看了十幾張玉簡,葉白才意猶未盡的出了禁制金塔,來到谷外的山林中布置起來。
金烏西墜,玉兔東升。
明朗的月光下,只見一道青黑色的人影,在草木之間,游移不定,手中不時釋放出一道道法力氣流,而在不遠處,兩尊高大的持劍身影,冷冷注視著附近的動靜,目中紅芒閃爍。
葉白額頭汗珠直泌,卻也樂在其中,忘卻了身邊的所有事情。
時間一晃而過,五年匆匆過去,三樓的中級禁制,也被葉白看了個遍,對他來說,許多禁制只是過了一眼,或者簡單熟悉了一下手法,了解了之后,就直接拋在腦后,畢竟這些禁制等階太低,對他的幫助不大。
這一日,葉白從修煉中醒來,他的身體中的氣息明顯又弱了幾絲,自從道心破碎之后,他的法力元氣就一直處于流逝當中,從未停止。
而他也沒有通過吸納靈石中的靈氣來填補,這種杯水車薪的事情,意義不大,還浪費時間,經歷了上官飛的事情,他的心里十分清楚,只要重鑄了道心,再次吸收起靈氣起來,速度將暴增不少,況且他的戰力并沒有因為法力的流失而降低。
推開洞府大門,初升的陽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葉白心中一陣平靜,金谷的這五年的時光,對他來說,幾乎是最安逸的一段日子。
下到地面,葉白穿越在靈花異草之間。
“見過葉兄!”
一路上不時有修士路過,熱情而又有些拘謹的和葉白打著招呼,目光復雜,艷羨中帶著嫉妒,又有幾分隱晦的嘆息與慶幸。
來到金谷三年,葉白雖然絕少出手,但聲勢卻越來越隆,關于他的許多陳年舊事,均被人挖了出來,傳揚到了穹天西大陸各處,譬如從地獄谷中死里逃生,又譬如在小雷天領悟法則。
穹天修士此刻才知,除了季蒼茫之外,還有一位在金丹中期,就領悟了法則的修士,低調行走于塵世之間。
葉白的絕世天才之名,也漸漸與季蒼茫,海狂瀾,郭白云,尹西樓等人并列,甚至因為四相宗的事情,他在戰力上還被認為更加高出一籌。
但所有人也都知道,只要他沒有重鑄道心,境界跌落是早晚之事,到時候就算已經領悟了法則,也不可能釋放出法則神通。
所以,這尊天才,威脅不大,若是有人與他有舊怨,只要在他重鑄道心之前,將他毀去,什么絕世天才,都是浮云。
谷口依舊有人進出,葉白自然不會理會,直往禁制金塔而去。
“葉兄,請留步!”
一道昂臧有力的男子聲音,在身后響起。
葉白回頭看去,只見三道人影,站立在十幾丈遠處,為首一人,是個金丹中期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襲白袍,身材高大偉岸,相貌英俊,氣度沉凝,臉上掛著古怪的笑意,看著葉白。
此人的長相……似乎有幾分熟悉,葉白目光微微一怔。
男子身邊,是兩個元嬰初期的老者,一老身穿灰袍,神色冷漠,干枯的身體里,傳來冷煞之氣。
另外一老,索性以黑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只留下兩只眼睛,露出外面,此老的目光有些古怪,充滿了邪異的魅力,與葉白曾經對視過的石青佛的目光類似,但明顯要強大上許多,仿佛可以看穿生死輪回一般,幽深玄奧之極。
葉白心神微凜,收回目光之后,轉向青年男子道:“閣下是誰?找我何事?”
青年男子微微一笑道:“小弟厲滄海,來金谷只為見葉兄一面。”
葉白聞言,心中一動,腦海中頓時想起早已死去的某個對手。
厲滄海似有所察,哈哈一笑,聲音漸冷道:“葉兄似乎想起什么了,家兄厲山河!”(。。)大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