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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山居小屋里,葉白沒有浪費時間,直接開始打坐修煉,如今他手里有著大把白花花的靈石和整瓶的丹藥,使用起來也不心疼,直接倒出一把放在自己的身邊,便吸納起來。
肉眼可察的霧氣樣的靈氣,很快就從靈石中逸散開來,以葉白的身體為中心繚繞不斷,卻沒有半點彌漫出去,仿佛被某種力量緊緊攝住了一般,由他的毛孔絲絲鉆入體內。
月龍道人有一句話說的是沒錯的,那便是落花生滅訣真的是一門很垃圾的功法,越往后練,葉白便發現這門功法能夠吸納的天地元氣實在有限的很,造成丹田氣海的凝練速度越來越慢。
若非有強大的靈石做支撐,煉到壽元耗盡,恐怕也難結成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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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已憑此法打下了道基,除非散功,碎去丹田氣海,否則絕無可能更改。
次日一早,葉白神清氣爽,從床上一躍而下,先去來風洞中,向紀白衣稟告了進鎖龍池隨月龍道人學符的事情,紀白衣慎重考慮后,覺得既然月龍首肯,想來并無不妥,揮手同意,不過仍舊囑咐他小心為上,不要中了鬼雨搖的詭計。
葉白認真應下,又順勢提出,若是魂族來襲,盡可能活捉一個魂族修士,用來對付鬼雨搖的時候,紀白衣笑道他早便有這樣的打算了。
出了來風洞,又到了鎖龍池中,一夜過去,又是鬼步搖控制了月龍道人的身軀,即使有著符錄的相助,月龍道人也很難穩占上風。
葉白看著被鬼步搖控制后的陰森恐怖的面容,忍不住猜想,不知道紫珠對魂族有沒有克制作用,可惜紫珠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無法立刻實驗。
對這來歷神秘,極有可能是連云道宗開派祖師孤鴻道君傳下的東西,葉白半點琢磨不透,此珠似乎蘊藏著靈性一般,有著自己的意識。
鬼雨搖正在潛心與月龍道人對抗,卻被葉白的灼灼目光盯著,有些不耐煩道:“小子,老夫又不是女人,你老看著我干什么?今趟老夫再不會受你干擾了,你的死鬼老師休想再有翻身之日,我勸你莫要再等了,他以后都不可能勝過我的。”
葉白摸了摸鼻子,微笑道:“閣下和老師的因果,自然由你們自己去了結,我只是比較好奇而已,你們魂族也有女性嗎?是什么樣子的,難道跟人類一樣也分美丑?”
鬼雨搖嘿嘿一笑道:“我們魂族的女性,跟男性一樣,冷冷冰冰的,比起你們人族女性,就無趣多了,小子,你可知道,我們魂族男性,最喜愛做的便是狹玩你們人族女修呢,尤其是沒有奪舍之前的,那真是絕妙的感受呢,玩膩了便丟給后輩奪舍,絲毫不會浪費。”
葉白雙目猛張,精光閃過,呼吸頓時沉重起來,首次生出想把這個邪惡恐怖的種族徹底抹去的念頭。
“你生氣了?哈哈哈哈”
鬼雨搖的怪笑聲在牢房中回蕩,充滿了戲謔變態的意味。
葉白運轉元氣,強壓住波動的情緒,沉聲道:“你們不用擔心生出孩子嗎?如果有了孩子,那么該算是人族還是魂族呢?”
鬼雨搖得意笑道:“這就是最有趣的地方呢,我們魂族本身繁衍起來極其緩慢,但是得到你們人類的肉身之后,卻能誕下血脈后裔,不斷壯大我們的種族,終有一天,我們魂族,將遍布整天穹天大陸,將你們人族徹底征服,當作我們的糧食和玩物。”
葉白心神劇顫,鬼雨搖的話雖然帶給他極大的震撼,若真是如此,人族亡族之日不遠矣,但又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突然,葉白嘴角逸出笑容道:“閣下想的未免太美了,若我沒有猜錯,奪舍后的魂族交合,恐怕誕下后代的幾率不高呢,否則無數年繁衍下來,你們早該走出茫茫雪原,搶奪人族的地盤了,何必還要偷偷摸摸的再來掠奪人族修士,況且,那些通過人類身軀交合誕生的后代,只怕也不再是純粹的魂族,比起你們這些古魂族情感恐怕更加豐富呢。”
鬼雨搖聽的一楞,眼中閃過郁郁之色,面色陰沉道:“你真的很聰明呢,猜的半點不差,不過那又怎么樣?因為你們人族的急功近利,勾心斗角,我們魂族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等待,只要你們人族一天無法齊下心來,雪原都將是我們的樂土,足夠我們慢慢繁衍生息。”
葉白心中暗嘆,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有幾分道理。
魂族最缺少的便是時間,而人類偏偏是最喜歡浪費時間的種族,這樣一個心腹大患,在臥塌之側酣睡了無數年,居然都沒有聯合起來除掉,反而讓他們越發壯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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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雨搖能夠毫無顧忌的將這番話說出來,也是看準了人類即使知道,也根本沒有可能做出合縱聯橫剿滅魂族的事情。
這些修煉了數千年的老怪物,眼界見識均遠超常人,對整個大勢的把握,有著無比清晰的認識。
突然之間,葉白開始懷疑,面對這樣的對手,自己和莫二的算計真的有用嗎?
不想再說任何話,葉白轉身離開。
“小子,不打算再陪我說說話嗎?老夫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可以跟你講一講呢。”
鬼雨搖哈哈笑道,一副貓戲耗子的得意神色。
“你孤單的日子不會太久的,很快就有許多你的同族來陪你的,聽說人族當中也有不少吞噬元神的法門,在下打算找幾本來看一看,沒準以后遇上你們魂族的時候可以用到。”
葉白頭也不回,拋下這串冷若冰霜的話語,便向外走去。
鬼雨搖的面孔,卻在瞬間灰敗了下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出了鎖龍池,葉白忍不住望向遙遠的北方之地,穹天大陸的人類,有多少知道,在自己的身側,有一個兇殘歹毒的種族,正在虎視眈眈。
熾烈的夏日陽光打在他的身上,卻不能讓感到絲毫溫暖,對于這個世界,知道的越多,便越是感覺到它的深不可測,叫人生畏。
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覺便到了來風洞前,他已經習慣了白天在這里和莫二,蘇琉璃,陳青青三人一起探討制符心得,如今莫二閉門苦修,陳青青不知去了何處,只有蘇琉璃一人,仍舊在古松下畫符。
雪白色的裙衣,將她落落大方的美好容顏,襯的如同仙女臨凡,說來奇怪,自從入了太乙門之后,她的氣息仿佛變了一樣,不再是以前的妖冶誘惑,而是沾上了幾分出塵之意。
蘇琉璃似有感應,抬起頭來,見葉白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雙頰微紅道:“師弟今天沒有其他事情嗎?你打擾到琉璃制符了呢。”
葉白回過神來,訕訕笑道:“本來倒是有許多安排的,被那個老鬼壞了興致,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不打擾師姐了,我去朝陽峰那邊看看。”
蘇琉璃見他有些魂不守舍,只當他擔憂月龍道人的事情,沒有多問,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