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目光溫柔似水、母性爆發的人妻騎士,孔虛發現自己怎么都沒法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
不想說出來,還有另一個原因。
那就是孔虛太無聊蛋疼了。
自從當了國王,他就被變相禁足。
誰都不給他上戰場第一線。
不是他故意想浪,是很多劇情或者寶物,必須自己親臨第一線才能搞定。
唯有這樣,穿越者的優勢才能發揮到極致。
如果克勞迪婭有了的話,他就有資格任性了。
孔虛做了一個決定,一邊掌握著騎士峰,一邊嘆氣:“克勞迪婭,可能會辛苦你了。我剛剛跟虛空議會心靈聯系了。孕育一個新生的高階虛空者,很可能需要三年或以上,具體看虛空之力的吸收情況。”
“啊!”克勞迪婭小吃了一驚,旋即迅速接受了這個事實,溫柔地說道:“我不怕。”
“越是強大的母體,對于虛空子嗣的孕育就越好。別怕它完蛋,因為我已經是鉆石級了,所以你盡快晉升比較好,能半神就不要停在大師。”
克勞迪婭從驚訝中迅速恢復過來,臉上的表情變得無比堅定:“嗯,我會努力的。”
此時的孔虛并沒有意識到,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任務(想出去浪),結果讓這世界多了一個人妻戰神……
回頭,當孔虛說出自己的計劃后,普莉姆她們從最初的堅決反對,到后面終于認命。
在狠狠地喂了她們富含蛋白質的虛空能量之后,孔虛總算脫身了。
維利爾山區拿古斯行省。
這個商業帝國,如今這里的氣氛相當詭異。
傍晚時分,行省首府拿古斯城里一點都沒戰斗的氣息。
人們臉上看不到緊張感,反而有著一種畸形的繁榮。
“來來來,快來看啊!最新到貨的奴隸。都是些該死的背叛者,只要花上一點小錢,她們的靈魂和肉體都是你的——”
圣王聯合明令禁止的奴隸貿易,在這里居然隨處可見。
家仆跟奴隸是有區別的:都是賣身,家仆可以給自己贖身,就算主人要懲罰甚至殺死家仆,必須證明這個仆人犯了相應嚴重錯誤;而奴隸……主人不需要任何理由就能主宰其生死命運。
可是在這里,城中心廣場上最顯眼的高臺上,一個個衣衫不整的少女帶著鐐銬,被押解到上面,綁在木柱,好多人甚至是明碼標價掛著牌子。
一身傭兵打扮的孔虛注意到,牌子上有的是數字,交易時那些人用的并不是聯盟通用的圣王金幣,而是一個個雕刻著奇特花紋的金屬質小牌子。
走過公開的奴隸市場,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燈紅酒綠。
人類大部分國度內,普遍還用著油燈,甚至是火把。這里使用的都是極為昂貴的魔法燈,一副魔法晶石不要錢似的。
別處是夜鶯巷,這里是夜鶯大道。過千名花枝招展的美女占據了城中心最旺的三條大馬路。
“帥哥,來玩呀!”
“我今天還沒開張呢?照顧一下生意唄。”
或清純、或嫵媚、或楚楚可憐,或貌似兇惡實則軟弱,美女們操著不同的口音,張揚地招攬生意。
隨處可見剛剛在前線拼殺完撤下來休整的傭兵或者士兵,受不住誘惑,被拉進燈紅酒綠的房子里。很快就有新的妹子替代剛剛那一位的位置。
一身傭兵打扮的孔虛走在大道上,如果只有他一個人,或許會很扎眼,但他手里拿著一條細細的鎖鏈,鎖鏈的另一端系在一個美麗古銅色皮膚的女子的脖子上。
夜鶯們看到孔虛一副急沖沖的樣子,就認定,孔虛是準備回去享用新買到的奴隸。
那女奴隸低著頭,似乎羞于見人,夾著腿,步子也邁得很小。
看到她那樣,孔虛惡趣味地湊過去,嘴巴上說“快走!”,心靈感應上卻道:“喲,怎么大名鼎鼎的阿爾西馮王當起奴隸了?怎么,怕被發現么?”
沒錯,孔虛這次秘密潛入,身邊人一個都沒帶,反而帶上了克洛伊。
誰都不會想到,遠在菲爾諾方向,一個理論上忙于修內政的國王,一個剛剛奪取新位面凱旋而歸的魔族大領主,竟然會齊齊出現在這里。
克洛伊憋得很辛苦的樣子,抬起臉,一面潮紅:“主人真是壞心眼。”
作為虛空者有很多手段,比如散發出一種距離有限的心靈力場。孔虛更愿意將這個原名為阿帕拉西力場的技能稱之為熟人力場。
除非心靈防護能力非常高,自身一直處于警惕狀態,否則無法發現孔虛這個陌生人有什么不對。
更別說,還有克洛伊這個魔界有數的強者在。
除了狂王撒加蘭德這種純粹的戰斗狂人,魔界大領主往往比較全才,不真正打一場生死戰,別家永遠不會知道對方有什么底牌。
克洛伊沒有用魔法,一件非常罕有的變形道具掩飾了她的本來面目。
即便明知道不會被發現,可是從四面八方投來的不屑目光,依然讓這位魔界大領主感到極度新鮮。
堂堂魔界大領主,昨天還在在凱旋儀式上接收百萬魔族的膜拜,被贊頌為魔族之光,今天卻偷偷跑來這邊當奴隸,這種極大的反差,深深刺激著克洛伊本來就扭曲的心。
一方面慨嘆于自己的自甘墮落,另一方面又被孔虛玩弄命運的手段折服。
克洛伊只覺得全身皮膚都在發燙,那種被火烤的熾熱感化作狂亂的快感,直沖大腦。
孔虛內心狂飆冷汗,他真心沒想到,這個魔界大領主的屬性如此奇葩。他現在是硬著頭皮演下去的。
“還不是時候哦,我的小奴隸。你要忍耐,直到掀牌的那一天。”
克洛伊臉更紅了,光是想到將來有那么一天,那些堅信她會帶著他們把人類殺光的部下,給她一手出賣送死,臨死前那種可能出現的絕望與不信……克洛伊就有種背叛式的扭曲感。
克洛伊心中大叫著:“不!我沒有背叛他們,是他們自以為是。我從頭到尾效忠的只有現在名字叫‘孔虛’的主人。是他們太蠢,居然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