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事樓的理念,不符合歐陽朔的理念,萬事樓的環境,也不是歐陽朔想要的環境,在此……歐陽朔決定自私一下,決定脫離萬事樓,希望四位尊主可以理解歐陽朔,由此對萬事樓造成的損失,歐陽朔一定盡力賠償……”頓了頓,歐陽朔低聲道。
“脫離萬事樓?盡力賠償?”紅袖、單木四位尊主的精神微微一震。
此刻,紅袖、單木四位尊主,心情十分復雜,有激動,有失落,有感嘆。
激動的是,有歐陽朔這句話,剛才十分危險的他們,這個危險可能不再有了,可以不死,他們誰想死?
失落的是,歐陽朔成功交好了云楓,反而他們萬事樓和云楓鬧翻了,這是他們萬事樓的一大損失。
感嘆的是,當初歐陽朔只是一個普通仙尊強者,在地勇域萬事樓總部,這樣的仙尊強者不能說很多,十幾萬還是有的,然而,對方因為交好云楓,短短數百年,現在已經成為不弱于他們的存在了,甚至他們現在的生死,都掌控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可惜,他們萬事樓和云楓鬧翻了,可惜,當初去和云楓交好的不是他們。
此刻,紅袖、單木四位尊主都有些后悔,若是當初和云楓交好的是他們,他們不是派歐陽朔過去,或許,他們的實力也都能夠再進一步,六星仙尊的實力,達到七星仙尊。七星仙尊的實力,達到傳說中的八星仙尊……甚至他們當中有人晉升仙帝之境,都不是不可能!
可惜。他們現在后悔也都晚了。
“萬事樓的人?他們是萬事樓的人?”
“萬事樓……難道是遍布各大地煞域的萬事樓?情報生意厲害的萬事樓?”
“沒想到,云楓和聶云身邊的那個青年,竟然是萬事樓的人……”
“欺師滅祖?這下事情好看了……”
迷霧鏡湖周圍許多強者看到這一幕,紛紛眼睛一亮,低聲道。
“盡力賠償?呵呵,你能賠償得起嗎?歐陽朔,因為你的背叛。讓我們萬事樓失去抓住云楓的機會,這個損失有多大。你十分清楚,那可是仙界十寶之一的噬神弓,你賠償的起嗎?”許公子冷笑一聲,冷聲道。
“云楓。聶云,你們是想讓我們萬事樓清除歐陽朔身體里的萬事樓印跡吧?呵呵,你們可以拿出什么東西,讓我們如此做?”許公子扭頭,看向云楓和聶云,笑道。
言語之中,一副吃定了云楓和聶云的樣子。
這樣的事情,許公子見多了……云楓和聶云的年齡都不大,在許公子看來。云楓和聶云應該屬于少年義氣之人。
這樣的人,最容易對付,為了義氣。命都可以不要,讓他們放棄仙界十寶,概率十分之大。
說不定,他們這次不單可以收獲噬神弓,還可以把萬魔幡一起收獲,到時侯。仙界十寶,他們就可以收入其二。
這樣想著。許公子心中微微激動,這件事情,真是峰回路轉啊!
退一萬步來說,他們就算得不到噬神弓和萬魔幡,他們也有幾率從云楓和聶云身上,獲得其他東西,接下來更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怎么算,都不吃虧!
“讓你們萬事樓清除歐陽朔身體里的萬事樓印跡?”云楓皺眉。
他已經把歐陽朔身體里的萬事樓印跡徹底清除了,難道萬事樓沒有感應到嗎?又或者,歐陽朔身體里還有其他萬事樓的印跡?
云楓緩緩思索著,很快,心中搖起頭。
卻是此時,他從這位許公子散發的精神氣息中感應到,這位許公子以為他擁有一個隔絕能力極強的空間法寶,他們先前把歐陽朔放到那個空間法寶里了,所以萬事樓不能感應到歐陽朔身體里的印跡。
可惜,這位許公子想錯了,他擁有一個隔絕能力極強的空間法寶不錯,但是歐陽朔身體里的萬事樓印跡,也已經被他徹底清除了。
聽到許公子的話,紅袖、單木四位尊主也是微微皺眉。
他們沒想到,到了此刻,許公子竟然還能說出如此硬氣的話,許公子難道不怕激怒云楓和聶云,導致云楓和聶云再次對他們出手嗎?
“不錯,想讓我們清除歐陽朔身體里的萬事樓印跡可以,但你們打算付出什么代價呢?要知道,我們萬事樓培養一個仙尊之境的強者,可不容易,更不用說,這個仙尊之境的強者,還給我們萬事樓造成了這么大的損失,想讓我們萬事樓輕易揭過這件事情,可不簡單!”許公子淡淡一笑,說道。
“呵呵!”聽到許公子這話,這拿捏的語氣,云楓氣笑了。
都到了這個地步,這個許公子竟然還想拿捏他們?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啊!
“不知道拿你們的命做為代價,可不可以?”云楓眼眸深處一道殺機閃過,冷笑道。
“你們這是不想要那歐陽朔的命了?”許公子眼眸中冷芒一閃,沉聲道。
“呵呵,我也懶得和你們多說,歐陽朔身體和靈魂上的萬事樓印跡,我已經幫他驅除了,根本不用你們萬事樓幫忙驅除,這次放過你們,完全是看在歐陽朔出自萬事樓的面子上,你們想要什么賠償,現在盡管說,這次之后,我再見到你們萬事樓的人打我們主意,就不要怪我手下無情了!”云楓搖搖頭,冷笑道。
“什么?那歐陽朔身體和靈魂上的萬事樓印跡,已經被你驅除了?這怎么可能?”聽到云楓這話,許公子身體一震,失聲道,語氣間,有些慌張。
他敢出言拿捏云楓和聶云。正是看準了歐陽朔身體和靈魂上的萬事樓印跡,必需要他們萬事樓驅除,如果歐陽朔身體和靈魂上的萬事樓印跡。已經被驅除了,那么他們就完全被動了。
云楓和聶云是不是出手對付他們,全部看對方心情。
只是,他們萬事樓的尊者印跡,怎么可能被人驅除?
許公子有些不敢相信。
他們萬事樓的尊者印跡,有多難驅除,他是十分清楚的。他們萬事樓屹立許多地煞域,在天罡域也算擁有不小的名氣。與他們萬事樓的這種印跡有很大關系。
若是萬事樓的印跡那么好驅除,他們萬事樓早就關門大吉,也不會有這么強的實力和名氣了。
“相不相信隨你,現在快點說一下你們萬事樓想要的賠償吧!”云楓淡淡道。
“這云楓竟然能夠驅除萬事樓的尊者印跡。真的假的……”
“據說,萬事樓的尊者印跡,極難驅除,除了萬事樓的特殊法寶,哪怕是仙帝巔峰之境的強者想強力驅除,都不一定能夠做到……”
“云楓和聶云擁有仙界十寶中的噬神弓和萬魔幡,說不定還真的驅除了那歐陽朔身體里的萬事樓印跡……”
“萬事樓的人這下遇到克星了……”
周圍的許多強者,看到這一幕,微微吃驚道。
在場的強者。都不是一般的強者,他們對于萬事樓,很多人都有些了解。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萬事樓的印跡,其中很多人都聽說過。
“賠償?怎么賠償?因為這歐陽朔的背叛,讓我們錯過抓住你的機會,讓我們錯過獲得噬神弓的機會,這怎么賠償?”看到云楓這么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許公子神情有些猙獰的大吼道。
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
在他看來。他和仙界十寶之一的噬神弓,就是擦肩而過!
若不是歐陽朔的背叛。他們就抓住了云楓,獲得了噬神弓!
相比較噬神弓,什么賠償能比得上?
此刻,許公子心里清楚,若是歐陽朔身體和靈魂上的萬事樓印跡,真的被驅除了,那么他們想從云楓和聶云身上獲得噬神弓和萬魔幡的概率,一點都沒有了!
現在,他們沒有了任何把柄,若是云楓和聶云還愿意把噬神弓或者萬魔幡給他們,那腦子一定被驢踢了!
“那歐陽朔身上的萬事樓印跡已經沒有了,這人還敢沖云楓和聶云大吼,真是膽大包天啊……”
“是啊,竟然還如此光明正大的在云楓面前說萬事樓先前想抓云楓的事情,萬一惹怒了云楓和聶云,云楓和聶云再次出手對付他們,那他們就要危險了……”
“腦子被驢踢了么?這話也能說出來?”
“栽了就要認,這是輸不起啊……”
看到許公子這個樣子,周圍的許多強者,都忍不住為其擔心道。
“也不怪他如此反應,他這是不甘心啊,極度不甘心,仙界十寶排名第六的噬神弓,就那么和他擦肩而過,這讓他怎么甘心?”
“不錯,因為那個歐陽朔的背叛,讓他錯失了仙界十寶之一的噬神弓,讓他如何甘心?現在沒氣吐血,就夠好的了……”
“那歐陽朔說著盡力賠償,但是這件事情怎么賠償?這損失大了,難道云楓還愿意把噬神弓賠給他們不成……”
“看起來,云楓和聶云放這些萬事樓的人一馬,十分大方,但若是沒有歐陽朔的背叛,云楓早就被萬事樓抓住了,自然沒有現在的一幕……”
“這是偽君子行為,這云楓、歐陽朔現在這么做,恐怕還是為了不讓歐陽朔心里留心魔,現在盡顯得他們大方了……”
一些人搖頭道,許多人對云楓三人的行為感覺不齒。
對于萬事樓先前打云楓主意的事情,這些強者并沒有感覺有什么不對,這個世界,便是弱肉強食,看到噬神弓從眼前飄過去,若是不打噬神弓的主意,那才是有問題。
“許公子,我想有一點,你搞錯了,并不是因為我的背叛,讓你們沒有抓到云楓……”歐陽朔微微皺眉,沉聲道。
“在四位尊主讓我接觸云楓沒多久的時侯,云楓就察覺到了我的目的,只是因為我幫助過他,他才拿我當朋友……”
“當初,我被金志元、張偉業兩位仙帝強者在金元捕獵島上算計,他們想通過侮辱我,逼出云楓,我偷偷傳出信息,讓云楓離開……但是他沒有離開,反而冒死到金元捕獵島上救我!他明知道我接觸他別有用心,還來救我!當時他的實力,在那樣的環境下,九死一生,可他還是云了!他還是把我當朋友!”歐陽朔目光緊緊盯著許公子,一字字道。
“人心都是肉長的!如此朋友……請容歐陽朔無法背叛!”歐陽朔沉聲道。
“云楓一直知道我在他身邊,別有用心,就算我幫你們設計了他,你們也無法抓到他!”歐陽朔搖頭道。
“原來如此——”
“這歐陽朔原本接近云楓別有目的,因為幫助過云楓,便被云楓視為朋友,在明知對方別有用心的時侯,云楓還愿冒死相救……這云楓,當真是一個義氣之人!”
“金元捕獵島的那一戰的信息,我聽到過,當時這云楓和歐陽朔,還真是九死一生,若不是突然冒出了一個聶云,若不是那金志元和張偉業各有算計,云楓、歐陽朔、聶云三人或許就無法離開那個捕獵島了……”
“若說冤,那金志元和張偉業才冤,噬神弓和萬魔幡差一點就到他們手里了,白白失去……”
周圍許多強者恍然大悟道。
“什么?云楓早就知道歐陽朔接觸他別有用心?怎么可能……云楓明明知道歐陽朔接觸他,別有用心,還愿意冒險救他……”許公子身體一震,喃喃道。
他對于金元捕獵島的那件事情,也是知道的,當時,他還允許歐陽朔在情況危急的時侯,說出天罡域萬事樓的背景。
“不對!既然云楓明知道你接觸他,別有用心,還愿意冒死救你!如果你不背叛萬事樓,在逃出金元捕獵島后,與我們一起設計圈套,我們抓住云楓的幾率,也是極大的!正是因為你的背叛,讓我們錯過了抓住云楓的機會!”很快,許公子想到了什么,忙再次看向歐陽朔,怨恨的大吼道。
“許公子你這么說,我也無話可說了。”歐陽朔搖搖頭,說道。
不是他說不過許公子,而是此刻,這許公子一心陷入一個死圈子里,這個時侯,他說什么,對方都覺得他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