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920章:三宮六院算個啥

劉彥現在后宮中有品階的女人已經超過三十人。

這個數量并不算多,甚至可以說在眾君王之中算是少數,只是與一些癡情的君王沒法比就對了。

超過三十個后宮有品階的女人之后,劉彥就記不住她們全部的名字了,很多時候甚至是會叫錯。要是數量再多一些,他知道會出現什么樣的情況,必然會出現那種只睡了一次就不再見面,見了面也壓根沒有任何印象的情況。

這并不能說劉彥無情,是那些女人本身也不是因為愛情而入宮,可以視她們為自愿或非自愿的犧牲品,僅是一個入了皇宮的身份就足夠家族獲益良多。

劉彥的女人多了,子女肯定也就增多。

對于子女劉彥倒是非常重視,不會出現那種忘記子女名字的情況,就是依然會存在熟悉和陌生的區別。

熟悉和陌生與劉彥的主動性無關,是子女的生母在宮中的地位來決定。

劉彥就這么一個,應對的是整個國家,大多數時間并不在經營家庭感情方面,要真的是大部分時間用在陪伴家人,才是一個不合格的君主。

“我和她們對陛下而言就應該是一件工具。”拓跋秀穿得非常儉樸,她從不刻意地去進行什么打扮,親手正在為劉彥泡茶:“工具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更不能吃里扒外。”

劉彥非常懶散地躺在類似于沙發的躺椅之上,半斜著身軀看著早沒有少女婀娜多姿身形的拓跋秀,看到的就是一個粗腰的少婦正在忙碌著。

到了元朔十二年,拓跋秀已經是一個三十一歲的婦人,生養了兩胎之后,骨架早就因為生育被撐大了,瞧著只會是豐韻,哪來的什么細長身姿。

就是那么個道理,女性懷孕就是一個身軀骨架被撐大的過程,需要進補也必然會長胖,除非是自顧自己不顧胎兒的母親,要不是沒可能保持原來風采。

女性懷孕和生育就是一個加速衰老的過程,最簡單的就是肚子被撐大之后,孩子生出來必然會有一層層肥膩又皺巴巴的肚皮,不管愛不愛美短時間是不會消失,體態也沒可能保持少女模樣。

辣媽?亞洲四大神術之化妝術,外衣里面是一套束身套裝,好看是化妝支撐,身形好的代價就是被勒得各種難受。

劉彥對拓跋秀的那些言詞只是笑笑。

其實誰不是工具呢?包括劉彥自己,他是國家的君主沒有錯,但是從某一方面來講他也是一件工具。

天地萬物各司其職,干著自己應該干的事情,有益無益的行為都是一件工具的作用,有差別的只是享受待遇的不同。

“茶葉是您最愛喝的大紅袍。”拓跋秀坐到半躺椅上,沒有為劉彥用嘴巴吹涼茶水。她知道劉彥很排斥這種行為,尤其是食物根本不愿意任何人那么干:“喝著其實也就那個樣子,搞不明白您派人大張旗鼓去找出來又保護起來,有什么好。”

對于不懂品茶的人來說,任何茶葉泡出來的茶水都是一樣的。

懂的品茶的人,每一種茶葉都是不同的品味,很多時候不止是在喝茶的口感,還是在喝一種心境。

大紅袍后世應該是被神化了,一種東西一旦經過品牌的一再包裝,必然是會超出本身應有的價值。

劉彥派人找大紅袍就是出于一種懷念,再來也是惡趣味的一種體現方式。

“不懂別亂說。”劉彥手撐著坐起來:“你也就對馬奶酒能分出一個好壞。”

拓跋秀立刻不干了,茶杯放到桌子上,注視著一臉揶揄的劉彥:“又嫌棄我是草原出身了?”

“寡人連沙漠來的女人都沒嫌棄。”劉彥從不覺得草原出身是拓跋秀的傷疤,拓跋秀對劉彥講出身也不會有什么特殊反應:“日后少不得還會有更多奇奇怪怪的。”

草原已經是漢國的疆域一部分,漢籍而又出生于草原的新生兒一再出現,地域與地域之間的歧視不會消失,但以后會走向富裕和貧窮的對戰,種族歧視會被一再淡化。

“比如桓溫給您帶回來的那些?”拓跋秀說的是笈多王朝的王后以及眾多公主,按照慣例她們將被充實后宮。她想到了什么,接著說:“王猛什么時候成了紅娘,一下子就給您帶回了過萬的番婆子。”

劉彥立刻莞爾,他也覺得王猛這一次出使有點意思,好笑王猛多抵達的國家究竟在想什么,該是什么樣的腦洞才會收集那么多的美女塞過來。

美女啊?就算是劉彥更大的興趣是在開疆辟土上面,能擁有更多的美女,尤其是來自于世界各地的美女,還是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這一次來的幾個女人……”劉彥抿了一口茶水,感覺拓跋秀的茶藝又有了進步,并不是只會品馬奶酒:“意義上很重大。”

那些女人指的是各國的公主,漢人完全可以將各國送來公主視為一種示弱與討好,某方面是各國承認了漢人的強大。

真實情況就是那樣,就好像先漢被匈奴壓迫得難以喘息,只有送出公主以贏得喘息的時間。

“曾經的匈奴接納漢室公主沒有繼續大兵壓進,是匈奴有更好的進軍選擇。”劉彥并不覺得敬獻一兩個女人就能改變什么,匈奴要的是漢室的屈服,訛詐財貨的目標也達到,漢室又不是一個好欺負的國家,就將兵峰轉到它處:“大漢兵峰強勢,內政的確是有些糟糕,不妨讓那些國家認為自己的目標也達到了。”

拓跋秀除了會關注一下拓跋一族的事情,對于漢國的其它國事是一點都不插手的。

拓跋代國滅亡,拓跋一族僅是剩下一支殘部之后,拓跋秀連拓跋一族的事都不再開口,更大的精力是撲在自己的一兒一女身上。

劉彥在拓跋秀處也沒有待多久,他將要離去時,拓跋秀只是笑著幫忙穿上外衣沒有懇請留下。

從拓跋秀居住的章臺離開后,劉彥漫無目的地在林苑散了一會步,舒心地發現總算沒人從自己所處的位置來回地路過。

然而,劉彥并不知道自己去了拓跋秀處的消息早就傳了出去,接下來不斷路過他身邊的人不會再有,卻會有人一再求見拓跋秀。

散了一會步,感受難得的清閑,對于一個無時無刻不是在忙碌的人等于是精神得到了最大的放松。

劉彥對近期會熱熱鬧鬧早就心中有數,要是平平靜靜才會顯得詭異。

稱帝大典是頭等大事,劉彥稱帝之后,各級大臣多多少少是會得到一些待遇和爵位的增益。

關于爵位方面,劉彥歷來就不怎么大方,甚至都能說是吝嗇,自掌權那一刻起就沒干過誰沒實際功勞而賞賜爵位的事。

其實劉彥那樣做才是一名君主的德操,但是別人并不這么認為。

沒有人情味的君主使人懼怕,一切秉公而論就更令人恐懼,劉彥令懼怕和恐懼沒有最大化,是他還沒有開殺戮功臣的先河。

“陛下。”卓香自出現后就跟在劉彥身后,走了有一小會的路才開口:“大秦與薩珊派人送禮給皇長子,禮物被攔在宮門處。”

劉慎現在只是皇長子而不是太子。

因為沒有成為太子,劉慎自然是沒有資格開府建牙,是和眾多兄弟住在同一處宮闕,也沒有屬于自己的屬官。

“禮物?”劉彥就想知道:“可有經過鴻臚館之手?”

卓香答道:“據臣所知,正是沒有經過鴻臚館之手才被攔截在宮門外。”

劉彥還沒有正式召見任何一個異邦來使,自然是還沒有收到國禮,羅馬人和波斯人連他這個漢天子的禮物都還沒有送。先去送漢之皇長子?要么是無知,要么就是在搞事啊!

羅馬人、波斯人……前來長安的那些歪果仁,剛才的前幾天沒有什么動作,后面活躍起來也僅限是在了解漢國官場,摸索都有哪些達官貴人之類,然后就開始當散財童子了。

在諸夏這么一個地方,送禮也需要講身份差距和送禮步驟,不是什么人都能送禮,更不是什么人的禮物都能收,根據劉彥所知的是,歪果仁要送三公九卿包括實權官員禮物,無一例外是連門檻都進不去。

“讓禮物進宮城。”劉彥沒說交給誰,他想看看會是誰出來處理那些禮物:“另外……”,后面的話沒有說,擺了擺手讓卓香離去。

劉彥現在最大的兒子是八歲,有在進行全套的教育,不過從年級上來講就是個小屁孩。他沒有將兒女分別安置得遠遠的,是選擇讓他們生活在同一座宮闕,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有更多的感情。

身為皇子不一定會封王,封王則必然是會被分封在本土之外,那是劉彥沒有子女之前就想好的決定。

按照漢家的禮儀,男子行冠禮才算是成年,以往的冠禮是在二十歲舉行,不過隨著時代變遷已經降低到十八歲行冠禮;女子則是什么時候及笄(初潮)就算成年,等于是有了出嫁的資格。

行冠禮什么的都是能夠變通的,但也僅限是在貴人這個階層,普通百姓壓根就沒有那個經濟基礎去搞什么冠禮儀式。所以規定多少歲基本就是形同虛設。

“唔……”劉彥停下腳步看了看周邊,吩咐道:“往未央宮!”

他特別吩咐就是不想大張旗鼓,想要低調看一看自己的子女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