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天下

第839章:這就開戰了?

榮譽與忠誠:、、、、、、、、、

所有宗1教之中,以一神教的侵略性和攻擊性最強,他們從創建的第一天起,就抱定了要消滅其余宗1教的理念,并且愿意付之行動。

當今就在發生一場由宗1教糾紛爆發的曠世大戰,羅馬人為了基督教正在與波斯人交戰,但是這場戰爭卻是波斯人首先挑起。

沙普爾二世干涉了羅馬人的信仰,基1督1教像是被捅到了G點那樣立刻蹦起來,兩國二話不說相續增兵到前線。

在以王猛為首的這一支漢國使節團出使之前,羅馬人就與波斯人在敘利亞和伊拉克狠狠地碰撞了幾次。幾場交戰互有勝負,總得來說還是羅馬人相對占了上風。

是君士坦丁一世確認了基1督1教傳播的合法性,不再像以前窮追猛打和禁止,但君士坦丁一世并沒有立基1督1教為國1教,原因自然是有太多的羅馬人信仰奧林匹斯神系和各種神系,要是君士坦丁一世強硬地冊封基1督1教為國1教,有的是擁有家族私軍的貴族跳出來捍衛自己的信仰,不用等波斯人再搞什么幺蛾子,羅馬人就該自相殘殺了。

基1督1教在君士坦丁一世在世的時候得到太多的方便,短短十年之內就成為羅馬境內一股不可被忽視的力量。后面君士坦丁一世駕崩,羅馬因為奧古斯都的寶座又陷入了內戰,基1督1教在其中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三個共治者猛然間發現自己竟然離不開基1督1教的支持,又使得基督教的實力急速地膨脹起來。

在君士坦提烏斯重新統一了羅馬之后,羅馬的一統實際上非常脆弱,致使君士坦提烏斯不得不倚重影響力非常大的基1督1教,理所當然又讓基1督1教得到了各種方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得到壯大。

成為龐然大物的基1督1教實際上已經有干涉皇權的實力,他們在三個共治者內戰的時候也的確是進行了干涉。

到現如今,基1督1教甚至都能發起“圣戰”,十數萬羅馬士兵正在為了他們的“主”與波斯人殺得血流成河,還是那種不需要基1督1教花錢的捍衛信仰之戰。盡管在戰場上拼殺的十數萬羅馬士兵信仰“主”的不足四成,可那真的就是一場為了保衛“主”榮光的“圣戰”。

按照基1督1教總主教和各大主教的想法,他們正在穩步地達到控制羅馬的目標,只要這一場“圣戰”取得勝利,基1督1教成為羅馬的國1教肯定是必然。

羅馬人能夠干得過波斯人嗎?要是看看以往羅馬人與波斯人的交戰歷史,最終得到勝利的總是羅馬人,他們也因為獲取勝利從波斯人那里搶得盆滿缽溢。

這一次的戰爭,羅馬人盡管沒有暢快淋漓的大勝,也沒有從波斯人那里搶到太多的財富,可那么羅馬軍團自己的事情,對于基1督1教來講這一場“圣戰”的發生就是他們最大的勝利。

權力能夠使人迷醉,欲1望又會致使人沉迷其中,基1督1教的頭頭腦腦早就私下慶祝過自己的勝利,他們有能力也有資格去獲取更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在法律上確定護教軍的存在,然后就是讓基1督1教成為羅馬的國1教,但這并不會是傳播“主”的榮光的盡頭!

他們志得意滿,他們意氣風發,他們的目光正在注視著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漢國使節團的到來又提供了一個全新的舞臺。不過,他們對漢人的第一次發聲,還是自認為帶著善意的勸導,卻是遭遇到了鏗鏘的回擊。

“什么意思?”加盧斯就好像是沒有反應過來,愣了愣神問道:“宣戰,什么宣戰?”

盡管加盧斯是在場身份最高貴的人,可是沒人去搭理加盧斯,他們或是震驚,又或是茫然,更多的是茫然又震驚,一個個看著昂然站立的王猛,看著王猛那一身由絲綢制作出來的美麗官袍,看著王猛那一臉的無所畏懼,陷入了失聲狀態。

后方,隨行的漢軍已經拉下了面甲,他們在很短的時間之內撤掉原本的隊列,又在更短的時間之內組成了戰斗隊形,戰劍已經出鞘,每一雙眼睛都是充滿了期待。

與之相對的是,周邊的羅馬士兵立刻做出反應,他們的口令聲中聚集起來,兩個龜甲陣很快成型,從兩邊與形成戰斗隊形的漢軍對峙。

這邊的情況被圍觀的人群看在眼里,各種各樣的聲音出現匯集成為喧嘩聲,有些膽小者下意識要跑,更多的人則是用好奇的目光看著。

主教或是大主教,那個肥胖的胖子先是震驚,再來是驚恐,后面卻是感到委屈,他變成了全場的焦點,額頭上不由自主地冒出了汗水,旁邊有侍從要幫忙擦拭被推開。

“我們帶著友誼而來,并不拒絕善意。”王猛也在看那個不知道是主教還是大主教的胖子,沒有刻意的張牙舞爪,相反是看著彬彬有禮:“我們帶著刀劍而來,亦不拒絕廝殺。”

“不不不!”加盧斯總算是搞清楚發生了什么事,可由于不了解漢國依然是不得要領:“沒人向漢帝國宣戰,我們用最隆重的禮節在歡迎著你們。”

“他能代表大秦嗎?”王猛指的就是那個不知道是主教還是大主教的胖子:“他的那些話就是在進行宣戰。”

加盧斯環視現場眾人,幾乎是氣急敗壞地吼:“我已經完全被搞糊涂了,誰來說清楚發生了什么事!?”

這個時候,轟隆的聲音卻是插入進來,聽著有馬蹄踐踏的動靜,也有大股人踩踏的聲音。

幾處街角出現了人馬,最前面的是騎兵,后面跟隨著步兵,能看到其中的一些人手持軍團旗幟,看番號是尤利安的軍隊。

有新的軍隊出現,就算是好奇心再強的人也要為自己的小命著想,他們認為接下來會是一場拼殺,丟棄了好奇心趕緊跑路。

在周圍,一些樓層原本關閉的窗戶被稍微推開,里面有著一雙雙的眼睛正在觀看,要是能夠看見眼睛主人的臉,有些是滿臉的驚恐,也存在滿是興奮的臉。

結成戰斗隊形的漢軍,一名軍官拿起了腰間的號角,他“嗚——嗚嗚——”地吹響起來,很快遠處傳來了回應,同樣是“嗚——嗚嗚——”的節奏。

屬于尤利安的部隊帶來,他們進行整隊之后開始推進,做的動作是將漢軍隔離起來,武器和盾牌對準的方向卻是同樣裝扮的羅馬士兵。

“尤利安!!!”加盧斯對著騎馬前來的尤利安發出了怒吼:“你想做什么!?”

尤利安已經換成了一身戎裝,與加盧斯那一身華麗麗的黃金甲胄相比起來異常樸素,就是很傳統的羅馬皮革胸甲,要說有什么華麗的地方,大概就是頭頂上有掃把頭卻是鍍了金圈的頭盔,還有身后主體為火紅顏色卻是用金線繡出展翅雄鷹的披風。

“我來阻止一場可能會因為爆發的戰爭。”尤利安近了才下馬,是自己非常利索地翻身下馬,沒有隨扈伺候。他站立之后舉起持劍的右手,自己的部隊立刻解除了戰斗隊形,卻是依然做出保護漢人的姿態:“你們根本就不了解漢帝國,一些作為必定會引起戰爭。”

主教或是大主教的胖子被尤利安眼睛盯著,先是不知所措,后面深呼吸一口氣,昂起頭向尤利安大聲說:“你發過誓,會用手中的劍保衛‘主’的信仰。”

漢人現在仿佛成了配角,沒人再去注視他們,都將視線停留在尤利安、加盧斯和那個胖子身上。

胖子環視羅馬士兵一圈:“你們中的很多人都發過誓,會為了‘主’的榮光傳播揮出手中的劍。”

尤利安正在走向胖子,他沒有將劍出鞘,臉上時刻保持的笑容已經沒有,是帶著明顯的惱火:“彼得大主教,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我在捍衛‘主’!”原來胖子叫彼得,還是一個大主教。他實在太胖了,胖得幾乎沒有了下巴,說話的時候脖子間的肥肉隨著嘴巴的張合在一動一動,指向王猛說:“他實在太無禮了!”

給予彼得大主教的回應是遠處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和廝殺聲,眾人向遠處的盡頭看去,那里出現了幾桿赤紅的旌旗,一隊甲騎具裝在如雷的馬蹄聲中推進,不管前面是什么擋路,皆是一路碾壓而來。在甲騎具裝的身后,哪怕是馬蹄聲滾滾也無法掩蓋那一聲聲沉重卻是整齊的踏步聲。

對于羅馬人來講,非常之礙眼的是赤紅的旌旗里面竟然有波斯人的旗子,似乎還能看到波斯士兵跟在漢軍后面推進,致使任何一個羅馬人的臉色都是異常難看。

“簡直是……簡直是……”加盧斯脖子上滿布青筋,臉色也是滿滿的猙獰:“漢帝國想干什么?聯合波斯人攻打君士坦丁堡嗎!”

漢國使節團是先到的波斯薩珊,一路上是被波斯人像保護國寶那樣地護衛,出了波斯薩珊疆域的時候,沙普爾二世并沒有召回一路保護漢人的兩千波斯軍隊,他們隨同漢人一起來到了君士坦丁堡。

眾人是在城內,是看不到城內漢軍吹響號角之后,漢軍立刻控制了船只,早就準備好的甲騎具裝兇猛地撲向了碼頭,后面是不斷涌出來的步兵。他們暫時還沒有完全控制碼頭,進城的僅是一支先導部隊,波斯人極度亢奮地跟了進來,還特意舉起了自己的戰旗。

波斯士兵在君士坦丁堡之內的出現刺激到了所有羅馬人,“嘟嘟嘟”的小號聲激烈地被吹響,除了將王猛等漢人圍起來的部分羅馬士兵,能看到的地方所有羅馬士兵皆是在小號聲中發起了沖鋒。

“尊貴的天使。”尤利安臉色非常難看,他稍微靠近王猛所在的位置,大聲說:“誤會還能解除,請下令讓你們的軍隊退出君士坦丁堡。”

王猛竟然在笑,他彬彬有禮地在笑,沒有刻意提高自己的音量,也沒有去管旁邊的馬庫斯.馬卡一副進退兩難的模樣,說道:“說錯一些話,總是需要用鮮血的顏色來進行掩蓋。”,他收起了笑容,想要指向彼得大主教,卻是發現那胖子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卻依然嚴肅地說:“那個人,他剛才發出要殺死天子的宣言,是他帶來了這一場流血。”

“馬卡!”尤利安看向馬庫斯.馬卡,大聲問:“這是真的嗎?”

馬庫斯.馬卡是唯一一個站在眾多漢人群中的異族人,有一些擔心會暴怒的漢人干掉,更多是滿心對口無遮攔彼得大主教的怒火,聽到發問立即回答:“是的,我以性命發誓,彼得剛才的確說出了那樣的宣言。”

那一刻,尤利安的臉徹底變得鐵青,加盧斯則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其余還在場的羅馬人徹底傻眼。

“漢帝國的天子就是天神,就是漢人最至高無上的神靈,彼得大主教明知道這一點,還揚言要替‘主’進行消滅。”馬庫斯.馬卡看上去非常非常的激動:“我早說過了,他們就是一群投機者,是一群為了面包和牛奶沒有任何下限的偽君子,是一群會帶來災難的野心家,現在靈驗了!”

無形中,羅馬人中的基1督1教信徒和其余神系信徒各自拉開了距離,哪怕是現在也有相當多的貴族信仰其余神系,他們可不想在這一件事情上與基1督1教有任何的牽扯,尤其是基1督1教可能帶來一場與另一個超級大國的戰爭。

漢國離羅馬太過遙遠,但是漢軍能登陸信度大陸,那也就有可能登陸羅馬,就算是漢軍不殺過來,光是漢國支持波斯薩珊,那就足夠羅馬頭疼……甚至是致命的。

“其實這樣很好。”蔡勉壓低了聲音對斗阿說:“任何的接觸都離不開流血,只有雙方認清楚彼此的實力,才能坐下來進行交流。”

斗阿“呵呵”笑了幾聲,他在看己方的甲騎具裝一路碾壓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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