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部需要人口,大量的人口,能夠親自出去截留流民的機會就那么幾次,再多卻是不會有。
大部分的晉人不是在結寨自保,便是成為了胡人的奴隸,想要獲得人口去動那些塢堡明顯不合適,唯有從胡人那邊交易晉人奴隸了。
中原和北方的晉人數量不少,但誰也沒有一個正確的數字,劉彥的胃口不大,只要治下能夠有二三十萬的人口,他就有把握在未來的五年將半島展起來,隨后就該是在后趙諸王子的內戰中尋找到更大的機會。
是的,盡管劉彥對五胡亂華的歷史真的不是太熟悉,但關于后趙因為爭權奪位爆內戰還是知道的。他知道自己有數年的時間來累積實力,一切就看到時候有多大的力量,能在那一次的動蕩中做到什么地步。
與連城伯的交易進行得不是那么順利,胡人的警覺性太高,漢部又沒有足夠多的騎兵,雙方第一次的交易是二十柄戰劍換取了兩百四十頭牛。
這股胡人部落到算是聰明,沒有在牛上面下手腳。紀昌說的是牛大多匠,公牛和母牛的分配也算是合適。他比較輕松地說:再交易幾次,該支部落就會失去警惕,介時君上想滅易如反掌。
劉彥已經派出了斥候去紀昌穴的位置偵查,他們回去之后就會立即將計劃付之行動,按照塢堡的規模先建立一個框架。
確實,按照塢堡的規模是略小紀昌不是那么懂得建城:只是君上?我們與之交戰的叫姚伊買,聽聞此人乃是姚弋仲之子。
姚弋仲何人也?紀昌深怕劉彥搞不懂狀況,非常詳細地介紹了一下姚弋仲的身份。
當然,紀昌其實也不知道姚弋仲的過往,但是光在后趙能持節,官拜十郡六夷大都督,武職是冠軍大將軍,聽名頭可就真的是夠唬人的了!
劉彥當然擔憂,所以就等待著紀昌可以給出什么好建議來。
此戰結束,回轉之后還請君上派人前去東萊郡。紀昌嘴角帶著笑意:東萊書院該是知曉君上此戰得勝,即便是為了后路也該派人前來為君上效力。
東萊書院啊?劉彥還是比較期待,可他真的不認為東萊書院會對他產生多大的幫助。這個年頭太奇怪了,越是有名氣的大儒越不愿意給晉人效力,對于胡人的招攬反而是趨之若鶩。
這個紀昌不見任何的尷尬,實話實說:胡人遍布中原,晉室南遷。中原未見有大英雄大豪杰,與胡人之爭皆是失敗。
就是說,大儒們并不認為除了胡人之外,誰能夠在中原站穩腳跟。有太多太多失敗的例子,死的人也著實是太多太多,一次兩次三次,竟然沒有人敢去為除了胡人之外的勢力出謀劃策。
劉彥沉默了,他并不是真的了解這一段歷史,這段歷史在后世的民族大團結需要的前提下一直被淡化,沒人能夠真的知道到底生了什么。
有大儒認為,該教化胡人,使之胡人成為‘華夏’。紀昌一臉的嘲諷:先前或許是對的,可是景侯張賓)謚后,大變樣了。
張賓啊?輔助石勒建立后趙的一個謀士,被稱為算無遺策機無虛。他盡管是輔佐石勒的第一謀士,盡管受石勒和群臣敬重,可生前也就那個樣,等死了才被追謚號為景侯,追封為散騎常侍,右光祿大夫,儀同三司,堪堪配享丞相同等待遇。
看吧,第一謀士,石勒能夠建國仰仗于張賓的出謀劃策,可是生前與奴隸無二般,死了才有哀榮,然而卻是堪堪與丞相同等的待遇⊥是這樣還有無數的儒生羨慕,然后以張賓為例子,開始了儒生大肆投奔胡人的潮流,甘當在胡人看來是條狗,晉人看來是叛逆或奸佞的角色。說,到底賤不賤?
你的意思是,東萊書院不會派來能人相助于我?劉彥眼睛瞇了一下:投奔胡人爭先恐后,后面的話沒有說,那是他覺得應該尊重同為儒生的紀昌,畢竟紀昌對于他來講已經顯示重要性。
卻要看東萊書院怎樣看待君上。紀昌說的是劉彥的身份:君上如能在朝廷謀得一官半職,東萊書院該會下注↓上的地位越高,東萊書院派來的人能力就越大?
劉彥可沒有犯傻到問比你怎么樣之類的話,他瞇著眼睛:這么看來,東萊書院卻是一個為虎作倀的窩啊!?
還真的能夠那么理解,一個看官職派人輔佐的書院,官職只能是后趙的官職,又還能是哪,難道是晉國啊!?
對于這樣的書院,劉彥開始產生了惡意,思考著東萊書院要是不給面子,哪天就該全部抓起來,該殺就殺,反正就是一幫為了權勢地位不顧民族同袍的垃圾。
當然,劉彥可不會將那些話講出去,現今年頭的民族和國家觀念都非常稀薄,大多數有的就是優先家族,認為光宗耀祖才是重要,至于什么民族和國家呵呵。
對于會不會被后趙朝廷認為是大威脅,劉彥會有自己的行動,他十分清楚沒有什么是黃金解決不了的。如果一錠黃金無封決,那就兩錠,或者更多!
在營地留下五十人一個屯,大部隊踏上了歸途,他們會先返回原先的安置地,將在島上的人接出來大部分,隨后前去將要建立塢堡的地方。
西塞柏遼等人一直在關注此戰的勝敗,姚伊買和丘林次符無率軍撤退之后,勝敗已經非常明顯,毫無疑問是漢部以寡擊眾獲得此戰的勝利。
對于漢部的勝利,柜縣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自然是親近漢部的那些家族,愁的就該是那些在漢部拔寨離去后有異動的人。
劉彥回到安置地,命呂泰親率本部前去柜縣。
呂泰的本部還在前去柜縣的路途中,柜縣那邊的一些家族該跑路的立刻跑路,他們并不覺得漢部領劉彥會是一個仁慈的人。
當前年頭也不會有什么仁慈的人,歸順再背叛,身死族滅才會是唯一的下場。
急于表現的西騫柏遼和蘇樂完我等等一些家族,他們主動攔截了那些要逃跑的家族,雙方爆血戰的時候,呂泰帶兵出現了。那些想要逃的家族或是在抵抗中被殺戮,或是投降之后男丁全部被砍了腦袋,只余女眷。
呂曲長,卻不知道主上有什么指示?西騫柏遼比較迫切的想要表現一番,他十分清楚漢部撐過了這一次,除非是過于刺激朝廷,不然朝廷就該是以安撫為主了。
呂泰從來就沒有太多的臉部表情:卻是要告知西騫族長,君上要你主持奴隸購進一事。日后,由你向周邊購買奴隸。
西騫柏遼是一臉的驚喜。他也絕對有驚喜的理由,只有這樣才算真正地進入漢部的圈子,更別說在經手期間可以賺然定的差價什么的。
另外呂泰依然是一副的死人臉:君上交代,柜縣各家族按照囤,選出優秀子弟,為君上效力。
自然t然!西騫柏遼的大兒子早就在漢部了,可惜的是這次沒有隨軍出戰,是被安排在了某個島上。他尋思了一下,問道:卻不知道主上可要謀得長廣郡郡守一職?
已經有人在做。呂泰不愿多講,又是交代了一些什么,拱手:如此,告辭了。
西騫柏遼十分熱情地親自將呂泰送走,他看著呂泰遠去的背影,尋思著等待劉彥成為長廣郡的郡守,西騫家抱上了這么一根大粗腿又該得到什么樣的展。
而似乎西騫柏遼好像比較篤定劉彥能謀得郡守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