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縱觀全局,和無法分清局勢,戰爭有了這個區分就會讓勝利的天枰倒向對全局有控制力的一方。
劉彥對部族武裝的指揮不需要靠吼,可以說這個又是比較逆天的手段,畢竟能夠將士兵有如手臂一般的指揮,占據的優勢絕對不是一點半點。
只要不笨,發現胡人核心位置的情況,就該覺得不對勁,劉彥敢于繼續殺下去,是憑借可以縱觀全局和自己的高強武力值,再來也是戰機難得,自然是要多造成敵軍更多的殺傷。
總歸來講,戰爭無非就是讓敵軍的有生力量不斷減少,誰無法再拿出可以作戰的士兵,誰就會戰敗。難道不是嗎?
部族武裝的殺戮還在高效地進行,他們每推進一步都會有胡人倒下成為尸體,頻繁的慘叫聲讓剩余搞不清楚狀況的雜胡內心更加恐懼,導致掉頭就跑的雜胡更多。
毫無疑問的是,雜胡崩潰了,他們面對高效的殺戮,無法組織起有效的反擊,連一點堅持都沒有,是轉身立刻就逃。
部隊向前推進約二百米,接戰的雜胡越來越少,目標達到的劉彥早沒有再上演割草,他是退到了軍陣旁邊。
呵呵,原來是有所依仗?
從腦海地圖中,劉彥看到本方的后面有大量的紅點正在聚集,不用多想,肯定是胡人要玩什么內外夾擊。
夾擊嘛,軍事用途上會使陷入兩面作戰的軍隊產生恐慌,可是劉彥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帶來的部隊會發生恐慌什么的。
前隊繼續平推,后隊掉頭。想要兩線交戰,奉陪就是!
說白了,戰爭打的就是協同能力,溝通也就顯得無比重要。
現在,一萬多的胡人中,大部分并不是有效戰力,到處輪跑亂竄的那些不會低于三五千,核心位置的胡人約有兩三千,從后面包夾過來的大概是一千余。
胡人設置的戰場挺立體的,但是劉彥萬分懷疑胡人到底要怎么保持協同,平時還能決定令旗信號,在這種視野受限的情況下,難道就靠吼?
得到命令的部族武裝后面兩排轉身掉頭,他們在沉默中開始邁步向前。
該是向前的部隊依然在向前,他們已經清除掉了擋路的敵軍,要是不降慢速度很快就會接近到敵軍核心部位。
在劉彥腦海的地圖中,顯示的情況是,兩道綠點布成的線開始分裂,向著前后分別推進。向前的綠點在平推散亂的紅點,向后的綠點撞上了想要包夾的紅點。兩個方向的廝殺聲,配合著雷聲頻繁不絕。
如羅菊武是帶著本部來進行包夾,可是他還在準備的時候,漢軍卻是有部隊掉頭殺來。他無比的迷惑一點,漢軍的主將是怎么在視野受限的情況下發現后路的動靜,又怎么能協調部隊殺來。
多想卻是無益處,最令如羅菊武發懵的是,漢軍也著實是詭異,沉默的冒出來,不吭聲直接撲上來就是一陣拼殺,過程中竟然沒有嘶吼,哪怕是吭聲也僅是首創時會發出悶哼,又或是戰死才會發出一聲慘叫。
這就是攻克不其城,將滿城殺得雞犬不留的那支軍隊嗎?
真的就是精銳的模樣,表現出來的協同能力太強了,好像是長久了長年累月的配合。在這種視野受限的環境下,能夠依然保持配合,對陣失去互相配合的軍隊,結果是什么不用過多的言語。
如羅菊武感覺非常的心疼,僅僅是幾個照面而已,他的部下倒下了一大片,第一瞬間竟是有點擋不住的跡象。
氐人是真的是差點沒擋住啊,他們又不是什么精銳,說白了就是地方的部落武裝罷了。欺負沒有什么反抗之心的晉人挺威風,真的上戰陣遇到正規軍又該是另外的模樣。他們要比雜胡好一些的就是,內心更加堅定,不至于稍微有點挫折就那么快崩潰。
“該悠著點,賞格要拿,損失卻是不必。”如羅菊武對著身邊的人吩咐:“去告訴姚伊買,有什么后續手段快點使出來。漢軍實在兇猛,后面又有漢軍的后隊在殺來,我頂多困住這股被夾擊的漢軍一盞茶時間。”
什么消息都要靠人傳遞的年代,如羅菊武其實是在為自己尋找后路,他真不愿意損失太多的實力。畢竟,姚伊買有個好老子,有了戰功可以獲得厚賞,他如羅菊武就是一個沒有官職的氐人。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雨勢開始逐漸轉小,湊堆圍在一起的徐正、呂泰等將近七百人,他們見到雨勢有轉小的跡象恢復開進。
其實相距兩里左右,他們能夠聽到前方激烈的廝殺聲,只是用聽也能感受到戰事之慘烈。
“周邊有一隊胡人。”
“數量約有五百,遠遠張望,暫時沒有抵近廝殺跡象。”
徐正是邊小跑邊與呂泰溝通,他們并不急切地想要過去正面戰場,被吩咐的就是為劉彥保障后路。
“稍微向主戰場靠近,吸引這支胡人過來!”
“甚好!”
隊伍在緩慢的前進,那股約有五百的胡人果然是得到消息開始靠近,他們接近到了百米之內的時候,徐正與呂泰發動了攻擊。
接近七百的晉人士兵還是手持長矛幾乎肩并著肩,腳步比較雜,但能夠同一時間推進,士卒踩踏著地面,濺起了一陣陣的泥水。他們在高吼“為了部族”,仿佛那么喊出去就會平添無數勝算。
一直在跟隨的胡人見漢部發動攻擊,胡人是適當地向后退,好像根本沒有交戰欲望。
“怎么辦?”徐正很討厭這種連接觸都不干直接退后的胡人,他認為不能讓后路有這么一支成建制的胡人部隊存在,遲疑道:“我率人殺過去?”
呂泰沒有太好的解決辦法,只能點頭。
率領五百胡人的首領是丘林艾一連,他帶著的五百胡人就是自己家部落的人,不過超過七成以上是收攏的雜胡和晉人,匈奴人卻是只有三成不到。
年輕氣盛的丘林艾一連半點都不喜歡監視的任務,倒是對廝殺頗有興趣。但他不能無視自己父親的命令,面對徐正帶著不到三百人敢于迎上來,他內心里無比惱怒卻也只能是忍耐下來。
“哈哈哈!”徐正態度囂張:“胡人,雜碎爾!只要我們敢戰,他們哪敢觸及鋒芒!”
丘林艾一連可是聽得懂的,他有那么一瞬間真的就是要被氣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