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薊永新的話,水景明和肖天成的臉色都是一沉。
就在這時候,坐在他們旁邊的貝心榮輕笑著道:“對于操縱劍士機甲的機甲戰士,我也比較看好,我們賢思大學的三個特招名額,愿意給他一個!”
每一屆星耀臺大賽,每座大學都只有三個特招名額,被特招的那些學生,能夠免費進入大學,還能夠享受到全額獎學金。
至于他們看好的其他學生,就只能夠減免一定份額的學費。
這樣的規定,就是防止某所大學招走所有天才,讓其他大學無人可招。
坐在首位的畢志國,這個時候也笑呵呵地說道:“本來我對這個機甲戰士沒多少興趣的,但是既然薊教授和貝教授都如此看好他,那他也夠資格得到我金荊大學減免八成學費的邀請了。”
聽到畢志國的話,旁邊其他大學的四位教授,全都在心里暗呸了一聲:“虛偽!”
金荊大學能夠以這個星球的名字命名,地位可想而知,每年的星耀臺前三名,基本上都會選擇金荊大學。
就算是金荊大學減免八成學費的名額,也相當于其他四所大學的特招名額了。
那個操縱劍士機甲的年輕男子,實力也許并不是很強,但是那一手機甲維修技術,實在是讓人感到驚艷。
剛才那臺劍士機甲受損超過百分之三十,戰斗力能剩下百分之六十就算不錯了,但是經過那個年輕男子幾十分鐘的維修,機甲上只剩下些許損傷,戰斗力更是恢復到百分之九十以上。
只要好好培養,這個年輕男子將來必定可以成為一位機甲維修大師,甚至是機甲制造大師。
對于大學來說,一個機甲制造大師的意義,遠遠大于一個強大的機甲戰士。
就在嘉賓席上五位教授說話的時候,擂臺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雖然經過幾十分鐘的搶修,劍士機甲的戰斗力恢復到九成以上,但那畢竟不是正常維修,各種零件也不一定合適,隨著戰斗越發激烈,劍士機甲開始出現一些小狀況。
操縱靈貓機甲的機甲戰士,雖然經過長時間的戰斗,狀態下滑,但是憑借著本身的堅韌意志,最終靠著完好的靈貓機甲獲得了勝利。
當靈貓機甲的利爪插進劍士機甲胸膛的時候,也就意味著第一組的戰斗結束,第一位三十二強選手誕生。
所有的觀眾全都站起身,掌聲如潮響起,還伴隨著陣陣歡呼之聲。
噗呲——
靈貓機甲腹部的駕駛艙門打開,垂下軟梯,一個穿著橘色作戰服的短發女子,順著軟梯爬了下來,作戰服緊緊貼在身上,顯示出她的姣好身材。
看到操縱靈貓機甲的居然是一個美麗女子,觀眾的歡呼聲頓時又高了一個聲調,將整座星耀臺淹沒。
至于一旁的劍士機甲,此時正拖著破損的軀體,緩緩向著臺下走去。
這就是星耀臺,勝者接受歡呼,敗者黯然離場!
“韋旭!”
就在這個時候,星耀臺場地四周的音響里,傳出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聽到音響里傳出的聲音,所有觀眾全都轉頭,看向了嘉賓席,除了主持人的手中,那里是唯一有話筒的地方。
雖然五位大學教授剛才不知道韋旭的名字,但是透露出招收韋旭的意思之后,沒多長時間,工作人員就將韋旭的詳細資料送到了他們面前。
看到劍士機甲轉頭向著這邊看來,薊永新最先站了起來。
“韋旭同學,我代表光耀大學向你發出邀請,如果你加入我們光耀大學,將會減免全部學費,并且得到全額獎學金!”
聽到薊永新的話,劍士機甲內的韋旭頓時愣住了。
不僅僅韋旭愣住了,就連現場的所有觀眾,也全都愣住了!
減免全部學費和全額獎學金,這不是特招的待遇么?
特招不是到了最后決出前十,才會出現的環節么?
現在不過是決出三十二強,就有一位大學教授就拋出了特招名額,不僅如此,這個特招名額還給了一個失敗者,這……這實在是太有違常理了!
薊永新說完之后就坐下了,貝心榮剛想要起身開口發言,一旁的水景明就搶先一步站了起來。
“韋旭同學,我代表善從大學向你發出邀請,如果你加入我們善從大學,同樣可以減免全部學費,全額獎學金也不是問題,并且我們大學也要比某個大學好一點。”
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水景明還不忘看了一眼旁邊的薊永新。
薊永新冷哼一聲:“某些人的嘴臉還真是讓我長見識了,剛才還勸我不要在韋旭身上浪費特招名額,現在卻向韋旭發出邀請,有這種教授的大學,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
由于話筒開著,薊永新的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所有觀眾的耳朵里。
“你……”水景明臉色一變,正要開口說話,一旁的肖天成就打斷了他。
“水兄,慎言,現在話筒還開著呢!”
聽到肖天成的話,水景明只能壓下心里的怒火,怒哼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天啊!
聽到薊永新和水景明的話,所有的觀眾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他們剛才看見了什么?
為了這個失敗的機甲戰士,兩位大學教授居然吵了起來,這個世界怎么了?
肖天成此時也站了起來:“韋旭同學,我代表樂仁大學向你發出邀請……”
“韋旭同學,我代表賢思大學向你發出邀請……”隨后,貝心榮也向韋旭發出了邀請。
耳中聽著一位位大學教授發出的邀請,韋旭只感覺如在夢中。
他本來以為,這次星耀臺大賽要黯然離場了,但是沒想到,結果卻是峰回路轉,他居然得到了四所大學的邀請。
相比韋旭心情從低谷升至頂峰,一旁短發女子的心情卻是從頂峰跌至谷底,她低著頭,身體微微顫抖,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臉色有些蒼白。
身為第一組比賽的最終勝利者,在她接受觀眾歡呼的時候,卻被生生踩了下去,成為別人身旁黯淡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