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消了莫笙這小子往倉庫塞朋友的想法,邊瑞留下莫笙辦找門衛的事兒,開著車子出去,走了一會還是覺得不放心,于是給十七哥打了個電話,讓他幫著有合適的介紹一個。
現在邊瑞要去離明珠很近的一個小縣城,確切的說這個小縣城是在明珠和邊瑞老家的一條線上,木料不能憑空來,所以邊瑞要也這事情做的更像一些。雖然做不到百分百的安全,人是小心總是好事,多幾個環節也有多一些想應的時間。
怎么做的像呢?那就是邊瑞要在這小縣城租一間倉庫,也能叫倉庫叫大院子就行,這地方邊瑞就要求平常幾乎沒什么人來,或者說是處于不起眼的小城角落,這樣的話邊瑞把料子從空間里弄出來的時候,也就不會太顯眼。
像是這樣的地方邊瑞準備租上兩到三個,全都沿著自家到明珠的高速來布局,以后自己這邊跑起來也方便。
這樣的地方就好找很多了,雖然江南省發達,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有錢的,更不是地地雞滴屁都排全國第一的,有些小縣城商業并不發達,工業也不繁榮依舊是以勞動力輸出為主,只不過這兩年一些工廠漸漸的從最發達的地方,轉移到了這里,讓小縣城看起來有活力了一些。
邊瑞要的這些地方在這里要比明珠好找多了,而且價格那是相當的優惠,邊瑞看了幾個場地之后覺得自己要是不是挖一勺子就走,可以搞一個類似自己看到第一間倉庫那樣的倉貯公司。
定下了地方,邊瑞花了兩天的時間就來回倒騰,白天四下里瞎轉,沒事的時候就鉆進空間里種樹砍樹,第一次料子都不大,主要以四五十公分為主,松木柏木這些市場上常見的料子都有,每個地方攢上幾卡車的料子,邊瑞這兩天也買了不少的東西,像是叉車啊什么的,用車子運過來,再叫幾輛車子過來運一些零散的東西,讓這些倉庫看起來還挺熱鬧的。
工作做的差不多了,這邊便在網上叫了貨車司機幫著運去明珠的倉庫。
兩間庫每一間五輛卡車運走之后,邊瑞又把新的料子填滿了倉庫,等著去的卡車再一次轉回來之后,卡車數量又增加到了十輛。
運走了一批料子之后,邊瑞這才重新把倉庫填滿,然后等著把這里所有的邊邊角角裝上了監控,數據直接傳到了云網絡上,這才讓新上崗的門衛過來上班,邊瑞自己則是開著車子出發去明珠的倉庫。
等邊瑞到了明珠倉庫的時候,這里那叫一個熱鬧啊,七八輛卡車正往下面卸著木料,每一根都是標準的料子,一下子把新租下來的倉庫塞的滿滿當當的。
“師傅,胡老板在等著您了”。
莫笙這邊看到邊瑞的車子進了院子,立刻帶著小跑奔了過來,幫著邊瑞拉開了車門同時笑著說道。
邊瑞哦了一聲抬腿下了車。
胡老板就是邊瑞前面修房子整料子的那個老板,費用完全用的料子抵的那位,只不過上一次邊瑞用的料子少,算是胡老板幫忙。但是這次不同了,是邊瑞幫襯這位胡老板。
如果真的用錢,邊瑞口袋里的三瓜兩棗根本就不夠吸的,所以邊瑞又一次想到了這位胡老板,準備以料抵工。
“邊總,邊總!”
邊瑞這邊的腳還沒有落地呢,那邊高高大大胖乎乎的胡老板便下了車沖著邊瑞走了過來,離著幾步遠便伸出了大胖手。
邊瑞和胡老板握了一下手:“對不起,讓您久等了,地方簡陋也沒有什么辦公室什么的,對不住,對不住!”。
胡老板可不在意這些,現在又不是去夜總會講什么享受。
這是做生意而且還是讓他獲利的好生意,別說是蹲在車里等了,就是讓他蹲在外面太陽底下曬著等,他胡文波也是食之若甘。
“這說的什么話,從上次合作之后我可是眼巴巴的盼著邊總能夠照應小弟的生意,我這是日盼夜盼總算是把您的回音給盼來了,您是不知道我昨晚接了您的電話那是一夜沒睡啊,今天天不亮我就過來等著了,那邊您這位高徒愣是說什么都不放我進來,我這邊只得特意……”胡文波拉著邊瑞的手就不肯放開。
說實話邊瑞是實在吃不消胡文波的熱情,這家伙握手就握手,也不知道怎么就沾上了老普的毛病,握著人的手喜歡拍拍摸摸的,半天不放手。想想看現在這天氣還熱著呢,邊瑞的手被一個男人握的一手心汗,而且這男人還拍著你的手背,直男誰不惡心?
可能是胡文波過于激動,邊瑞愣是一下子沒有把手給抽回來,結果只得用了力氣抽,這才把手從胡文波的大肥手中抽了回來。
胡文波也感覺到了邊瑞的不適,尷尬的說道:“我這是太激動了嘛,咱們要不上我的車談?”
胡文波人家開的可是攬勝,里面比邊瑞的冷藏車好太多了。
“別上車了,咱們去看看料子,你先去,我這開車開的腰酸背疼的,去擦把臉”邊瑞說道。
其實邊瑞主要的目的不是去擦臉而是去洗手,這家伙把邊瑞給惡心的,到了水池子旁邊用洗手液洗了三次還是覺得有胡文波胖手上留下來的汗味。
“也不知道哪個混球開始玩握手的,像咱們老祖宗一樣拱手多衛生啊,這么好的傳統怎么就丟了呢”邊瑞嘀咕說道。
“師傅,您說什么呢?”
“我說要揍的你屁股開花,等回去給我連站三天樁,我走的時候怎么跟你說的?”
看到莫笙邊瑞心頭的小火苗子蹭的一下子上來了,讓這小子別找自己的狐朋狗友的,他還是給自己弄來兩個,唯一可以欣慰的這小子還招了兩個外面的人,四十來歲的本地人,看起來到是挺老實巴交的,具體人品如何還待觀察。
“師傅,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他們聽說為您辦事,想來啊!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就差給我跪下了,我這心一軟,就給應下來了,您怎么罰我我都認了……”。
“行了,看到你就反胃,一邊去別讓我瞅見”邊瑞說道。
“好的,師傅您先擦擦臉,毛巾是新的,我馬上就滾”。
莫笙一見立刻明白了,師傅這是默認了,至于話那說什么他不在乎,師傅罵徒弟那算什么,自家老太爺說他以前學東西的時候,師傅都拿手腕粗的棍子打,罵兩句就想這想那的,什么樣的師傅會教這樣的徒弟真本事?
況且師傅對他的好,莫笙也感覺到了,這身板一天天強壯起來,每次回家父母都要夸上半天,他要是記這點仇那還是人么。
邊瑞伸手接過了毛巾,一邊擦手一邊說道:“兩人不能排一起,分開排班,讓他們少鬧事”。
“這我知道,留這兩人進來主要是防著一些……放心吧都是老實人”莫笙說道。
邊瑞不置可否,聽了之后嗯了一聲把毛巾扔還給了莫笙,自己則是向著胡文波走了過去。
這時胡文波是兩眼放光望著這些料子,以他的眼光如何看不出這些料子都是上好的料子,就算是最底層的松料也是自然陰干的,看著里面的水份絕對達到了可以拿來直接用,不用像現在很多料子一樣,開下來還得做一些處理。
可別小看了料子里面的水份多一點少一點,水份要是多了這一點做出來的家具或許一年看不出什么來,但是幾年后就可以發現,水份多的料子會變型,而水份少的變型的幅度就要小的多。
在這一點上自然陰干的料子比現代烘干的直接好上了一個臺階,只不過工業化嘛效率是第一位的,沒有哪家木料企業能這么玩,一顆料子擺手上兩三年,那光貯藏費就夠企業喝一壺的了。
因此這些料子在胡文波的眼中那就是寶貝。
“邊總,邊總!還是按著老規矩來?”胡文波一見邊瑞過來了,立刻帶著小跑來到了邊瑞的身邊,眼巴巴的望著邊瑞。
邊瑞道:“還是按著咱們說的來,我這批可都是好料子,你也看的出來都是自然風干的老料子,最少擺了也得七八年了吧”。
邊瑞樂意讓伙伴得利,但是得讓到明處,不能讓他覺得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了解這行情,不知道新料和老料子價格上的差別。
胡文波聽了頓時明白了邊瑞的意思,笑著說道:“我記著您的好,也該我的運道讓我遇著您!”
胡文波這話說的沒有錯,誰能想到多費一點事好心給人切個料子,就有了一門供貨渠道,第一這貨好,第二這個價格還有一些優惠,可別小看了這點優惠,直接就體現在了成本上,同質低價就是胡文波這樣小家具廠的競爭力。
現在不光是同質,用這樣的料子做主框架,那絕對的質高價低啊,真的老木工一看便知高下來。
“這些料子您什么時候要,我立刻幫您按排下料”胡文波這邊說道。
都是聰明人,邊瑞也明白人家胡文波這是表明你的事我第一時間安排,這就是個態度問題了,無需說明但是這態度要是落實了,大家也就有了長期合作的信任基礎。
“先不急,我還有事說,你要的橡膠木我這邊沒有,那玩意兒我也看不上,榆木還有橡木什么的都沒有問題,再高檔一些我這邊就沒有了,你自己想辦法”邊瑞說道。
胡文波聽了張口問道:“您每月能給我提供多少?”
高檔的料子胡文波也不要,到手也就是轉手買賣,他一小家具廠產紅木家具賣誰去,再說了也沒有這本事的老師傅啊,反到是現在邊瑞提供的料子正合適。
“這么多吧”邊瑞伸出了一個巴掌來回的翻了一下。
胡文波一見立刻開心了起來:“夠了夠了!”
“沒有票據,我要現金”邊瑞說道。
胡文波說道:“現金您拿著多不方便。要不然這樣,我剛和您的高足聊天,他說您還會寫寫畫畫的,咱們這么來,您弄幅字畫什么的給我,我這邊找人送拍,然后我出錢買回來,這樣也就是交點交易費什么的,咱們小價錢大批量,我估計算著一個月二十來張差不多了,這錢就直接進了您的賬戶……”。
邊瑞一聽頓時愣住了。
胡文波見了有點不安的問道:“這方法不合適?”
回過神來的邊瑞立刻道:“沒有,挺合適的”。
邊瑞只是想不到自己也有這一天,以前他都是瞧不起這幫自賣自買的所謂藝術家,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成為了其中一員。
自己成了自己曾經鄙視的那一群人,你說這上哪里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