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瑞家的雞與鵝自然是無事的,一個個不光是無事,還顯得有點精神亢奮,看到邊瑞就叫個不停,邊瑞沒有辦法只得又給這些貨喂了一點東西,然后這才帶著周政與文世璋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子里。
晚上,邊瑞家只有仨人,巫老爺子和顏老爺子兩人都沒有過來,這樣的話晚飯吃起來就略顯得有點兒乏悶,好在文世璋下午的氣力因為游泳也耗的差不多了,再加上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所以吃完了飯,借著點小酒勁就回自己的房間睡大頭覺去了。
邊瑞和周政兩人則是小聊了一會兒,關于以后養牛場的運作,反正現在都是紙上談兵,邊瑞對于這種還不知道能不能得手的東西,真的是沒有多大的興趣去談。
對于邊瑞來說能拿下來那是最好的,如果拿不下來也沒有關系,自己去國外買個好了,他又不要太大的地方,養出來的牛夠自己這邊吃的就行了。
到了九點多鐘的時候,周政告辭了,臨走的時候還從邊瑞家的菜園子里摘了一籃子的瓜,也不知道版么滴這貨這次過來似乎把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到了邊瑞家的菜園子里。用鄉親們的話說就是和掠嘴驢一樣,整天就知道吃。
等看客人們走的走,休息的休息,邊瑞洗了一個澡,等著閨女回來。
小丫頭瘋到了十點多鐘,鬧的跟個小野娃子似的才回來,邊瑞這邊又招呼著給閨女放水,監督她洗澡,等著小丫頭出來的時候還得給她把頭發吹干了,總之,伺候自家的閨女比三個邊瑞洗澡還麻煩。
好不容易把小丫頭送上了床,給她讀了個故事,看著她睡著,邊瑞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等二天一天早,邊瑞起來先是練了個拳,等邊瑞從后面的演武場里出來的時候,發現文世璋已經起床了,正在院子里練著八段錦。
“你還會這個?”
邊瑞站在旁邊看了一看,覺得文世璋練的有模有樣的,整個動作連慣的不徐不急恰到好處,一看就知道得過高人的指點,整個人在練的時候散發著一種行云流水的感覺。
見文世璋收了招,邊瑞走過去笑瞇瞇的問道。
文世璋道:“這是我第一次去臺島求學琴的時候一個山東籍的老兵教給我的,我一直練下來成了一種習慣。對了,剛才我見你練的功夫很有勁道,能不能交給我?”
邊瑞聽了笑道:“你的年紀太大了,不適合這種剛猛的路子,真的教給你不光不是好處還是壞處,你還是練你的八段錦吧,照著你這樣練下去延年益壽是肯定的,你再轉練我這拳可不行,那是害你”。
文世璋也不以為意,他不過就是好奇隨口問一下,作為一個中國通他也知道有些東西在中國人中是父傳子,子傳孫的,不會傳給外人。說的講究一點,就像他剛才就已經有點兒破了規矩,偷窺人家的拳法也是禁忌。
“那好,我還是練我的八段錦”文世璋說道。
邊瑞嗯了一聲,然后問道:“早上想吃什么?”
“我什么都行,只要是中餐,胡辣湯,豆漿、卷餅還有油條都行,只要你不給我做面包之類的西餐就可以了,你還是問問你閨女想吃什么”文世璋道。
邊瑞笑道:“她不睡到十點是不會起床的,就算是起了床小伙伴一叫,隨意抓個餅就出去了,不用考慮她”。
“真是幸福啊”文世璋回頭望了一下小丫頭的屋子感嘆的說道。
“她也幸福不了幾天了,等著一開學就有人管著了”邊瑞說道。
小丫頭現在是因為母親出去渡假去了,現在正的國外樂不思蜀,估計一時半會沒有想到她,原來什么檢查作業之類的現在全都沒有了,不過等到小丫頭開學,什么事情都回歸本位,小丫頭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邊瑞之所以這么放縱小丫頭,也是想閨女能有個好的童年,到了以后想起來,能記得老家的山水還有小伙伴,不會像很多孩子一樣,童年的記憶只有上不完的興趣班和做不完的作業。
文世璋聽了樂了樂,附和說道:“中國的孩子太累了,學習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沒什么樂趣,所以到了工作之后很少會有人拿起書來看,這對孩子是一種傷害”。
邊瑞說道:“沒有辦法,在咱們中國窮孩子想改變自己的命運最好最直接的一條路就是讀書,所有人都知道讀書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其實也是一件好事,至于剩下的東西那真的是辨不清的,歐美的社會看起來挺好,但是你發現沒有人現在歐美的人正慢得越來越懶,現在他們還有以前積攢下來的福利可吃,當這些福利消失掉之后,他們準備怎么辦?”
“這話題太深了”文世璋大笑道。
邊瑞道:“那簡單一點,早上吃什么?”
“豆漿吧,有沒有油條?”文世璋問道。
邊瑞說道:“沒有問題!”
豆漿這東西如果是現做一般人是沒有辦法的,因為大豆要泡,油條還要發面,但是對邊瑞來說自然不算什么事。
文世璋見邊瑞答應了,便道:“要不要我幫忙?”
“不用,你幫我我反而覺得不自在,你隨意轉轉去吧”。
聽到邊瑞這么說,文世璋也不客氣,直接回房間去了。
邊瑞見文世璋回房間,自己自然是開始準備起早飯來,先是泡豆子,然后和面揉面發面,通過空間這么一倒騰,很快豆子就泡好了,面也發好了,邊瑞這邊開始磨豆子,做豆漿順帶著再弄點豆腐,油條這東西面都弄好了上油鍋炸就是了。
做好了飯,喊文世璋回來吃飯,兩人剛吃到一半呢,突然間便聽到門口有個小娃子扯著嗓子喊道。
“十九爺爺!十九爺爺!”
“誰啊!”邊瑞問道。
小娃子一聽院里有人,立刻推開門跑了進來,當小娃子看到文世璋坐在桌子旁邊的時候不由的停住了腳步,拿兩只烏溜溜的眼睛打里著文世璋。
“看什么看沒禮貌!”邊瑞笑道。
這里的孩子大多數都沒有見過外國人,昨天大家很多孩子就有點不對,只不過人多他們并不會表露那么明顯罷了,現在只是一個人,小娃子在面對文世璋的時候就有點害怕。
“沒什么,十九爺爺,我太爺讓我過來告訴您一件事情,今天村里要把雞鴨鵝什么的都清點一遍,爭取把所有的這些東西都困在圈里,等上午的時候鄉里會有人下來檢查,看看雞瘟有沒有到咱們這里……”。
邊瑞聽了皺了一下眉頭:“這次還下人了?”
聽到鄉里派下人了,邊瑞覺得這次的瘟好像還挺嚴重的。
“嗯,我通知到您了”小娃子說完轉身就要跑。
“過來,拿兩根油條再走!”
邊瑞沖著小娃子喊了一句。小娃子聽到這話笑瞇瞇過來一手抓了一根油條,然后笑呵呵的跑走了。小孩子就是這樣,別人家的飯好吃。
“挺嚴重么?”文世璋見邊瑞的臉色有點不對,于是問道。
邊瑞道:“嚴不嚴重和咱們這里都沒什么關系,咱們這邊自成一派,就算是外面雞全滅了,咱們這里都不會有什么事情!”
“哦,這么有信心?”
邊瑞道:“咱們這邊離著外面太遠了,只要是村民們不買外面的雞,雞瘟就和我們沒有多大關系”。
雞瘟是傳染的,邊家村這附近的幾個村子很難被傳染上因為路遠,雞也跑不到臨村去。
“沒事就好”文世璋說道。
邊瑞嗯了一聲,兩人繼續吃飯。
邊瑞這邊滿懷信心,不過很快一個消息過來立刻把邊瑞的小臉打的啪啪的。
當邊十七一臉怒氣的進了小院的時候,給邊瑞帶來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特么的……”邊十七罵罵咧咧的坐在了邊瑞的旁邊。
這時邊瑞正和文世璋給琴上新漆呢,見邊十七過來,立刻說道:“我說十七哥,你這氣沖沖的跟頭斗牛一樣,又誰惹你了?”
邊十七說道:”誰?還不是臨山村的那幫人!“
邊瑞奇道:“他們怎么惹到你了,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事情”。
“井水不犯河水?你把他們想的太簡單了,特么的下次我再收臨家村的東西我特么的是這個”說著邊十七伸手在空手抓了兩下做了一個王八的手勢。
邊瑞笑道:“我說十七哥,你這是何必呢,說吧這臨山村怎么著又惹到你了”。
邊十七道:“他們以次充好,把外面買來雞當成自己村散養的賣給我,害的我這次收來的四百多只雞全都死了!”
“什么?”邊瑞大驚道。
邊十七憤憤的說道:“小十九,你沒有想到吧?”
“莫不是瘋了不成?”邊瑞有點不理解了。
邊十七道:“別人以為我發現不了!一只雞來回的差價一百多塊呢,有人是紅眼珠見不得真銀子!”
“不會吧,這事你得弄清楚,咱們這附近的村子沒人會那么做吧?”邊瑞還是有點不相信。
邊十七道:“我說小十九喂,你這還不相信呢,不說別的,剛我得到了消息臨山村整村的雞現的都被雞瘟給禍禍了,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