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二章半真半假

要是換做其他人，面對首長這表情，絕逼嚇得直打哆嗦。

但沈冰卻不一樣，說實話，在地球上他還真不怕任何人——呃，父母似乎要除外，那兩位老人家萬一打屁股咋辦？

沈冰心中唯一有的，便是得失的權衡和對民族的感情。

不過他對首長如此態度，也沒有絲毫不滿。易地而處，若是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真實情況，換做誰都會有這樣的擔心。

沈冰當即說道：“首長，你的擔心我當然知道，不過當時我并不確定這件事情，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打算先自己做進一步的確認。另一方面，關于基因藥劑，我們公司也有研究。相信首長也知道，在之前我曾通過高景川交給了國家一份動物強化藥劑。其實在那時候，我就在研究能夠實現人類體質強化的藥物，這動物強化藥劑不過是副產品而已。而在前段時間，我的這項研究有了新的突破，研制出了一種可以小幅度增強人類體質的藥物。”

不待沈冰說完，首長滿臉震驚的問道：“什么？你真搞出了這樣的藥？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效果到底如何？”

首長問出這話，其實也沒抱多大希望，畢竟沈冰都說了，那只是小幅度的增加。但這畢竟是開創先河的東西，有了能小幅度增加體質的藥物，那大幅度還會遠嗎？

增強體質有什么好處？對個人而言，它可以讓人身體更強壯，更不容易生病，工作效率更高，個人安全也更有保障。而對于一個國家而言，那好處可就更大了。

可以說，這件事情，首長再怎么重視都不為過。

沈冰淡定的道：“首長，這事兒我沒必要說謊吧？畢竟一戳就破。至于效果嘛，當時也就能增加一倍左右罷了。”

首長臉上的表情特別精彩，一句話噎在嗓子里半天沒有說出來。

半晌之后，首長苦笑道：“你小子，增加一倍還算小幅度？這叫倍增好不好！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嗎？舉個簡單的例子，我們的士兵在作戰中，可以比別人多帶一倍的裝備和補給，你明白這里面有多大的優勢……咦？不對，你小子剛才說當時能增加一倍，你意思是說，你現在又有了突破？”

沈冰聳了聳肩，道：“這也就是我要向您匯報的主要原因。我研究出的這種藥劑是一種基于基因的強化藥劑，在看到老美搞出來的那幾人之后，也是見獵心喜啊！后來老美不正巧邀請我去西雅圖領獎嘛，我便去了一趟。在那次，我雇人從老美那邊的實驗室里搞到了一些樣本，這讓我隨后的研究有了突飛猛進的提升。就在前幾天，我之前買的那顆鉆石蔚藍之心卻被盜了，我原本還以為那只是一起普通的盜竊案，可后來發現這個案子根本不可能是普通人所能完成的，以我對基因強化方面的了解，只有這一類被強化的人，才可能完成這件事情。由于擔心這些事情被普通人知曉會引起恐慌，所以我才讓江秘書給容城警方那邊打招呼，請他們不用管這個案子。”

“你這樣處理也沒問題，可你應該給我們說一聲啊！國家有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部門。”首長語重心長的批評道。

沈冰道：“當時不是情況緊急嘛，程伊雪那小姑娘都被送到飛機上了，還有我那鉆石。我要不先下手為強，可就讓那群人給跑了。”

首長本就沒真打算批評沈冰，對于一個有大功于國的人來說，自然得多包容一些。更何況在首長看來，沈冰還年輕，有時候做事沖動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相比起這件事情，首長明顯更關心沈冰研發的藥劑。

“小沈，你現在搞出來的那種藥劑，能有多大的強化效果？”

說實話，問出這個問題時，首長內心也是忍不住激動。之前沈冰所謂的小幅度強化，就能擁有一倍的效果，現在他更是用上了突飛猛進的提升這句話，那幅度一定不會小。

沈冰道：“現在差不多能提升3倍左右。”

雖然首長早有心理準備，但聽到這話時還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三倍啊！這與普通人相比，完全就是超人了嘛。”首長一臉的憧憬。

沈冰眼皮跳了跳，如果首長知道自己的體質強化層次，又怎么來形容自己？

他笑笑說道：“也可以這樣說吧。特別是用在某些個人實力極強的特種兵身上，效果最為明顯。到時候派幾個人參加國際特種兵比武，絕對橫掃世界。”

首長心情很不錯，此刻卻是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小子糊涂啊！這等好東西自然得用來壓箱底，怎么可能拿出去顯擺。至于你說的那些國際特種兵比武，你看美國佬熱衷嗎？”

沈冰嘿嘿笑著，也不搭話。

首長忽然問道：“這東西原材料容易弄到嗎？可別又像隱身材料那樣，技術有了，卻無法大規模制造。”

沈冰一臉無奈，道：“首長，這種基因強化藥劑，原材料倒是容易找到，但配制起來卻很麻煩。到目前為止，也就我能成功將這東西配出來。我也讓公司研發中心的相關人員進行過配制，全都失敗了。”

“為什么？”首長很是不解，在他看來，有了配方，有了材料，要弄出藥劑不是很簡單的事兒嗎？

沈冰只好詳細解釋了一下其中的區別。

最后，沈冰說道：“目前只能我手工配置，因為我大腦以及身體協調性都非常強。要調配這種藥劑，需要在配置過程中觀察并分析藥劑的實時變化，計算量非常龐大，同時對時間掌控的精度更是需要達到微秒級，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現在我們公司也在進行這方面的研發，爭取盡快實現流水線規模化生產。其中有些技術難題還有待突破，比如研發動態視覺捕捉技術，提升機械的時間軸精度，這些都還需要努力。”

這些倒不是沈冰胡吹的，因為要實現基因強化藥劑流水線生產，這兩項技術是繞不過去的坎。只不過目前沈冰已經掌握了動態視覺捕捉技術，是通過真實之眼解析出來的。可對于提升機械的時間軸精度，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這不比機械的動作精度，時間精度與機械傳動的靈敏度、控制芯片的計算速度等都有直接關系。這些數據，哪怕要將精度提升1毫秒都不容易。

首長聽后，略有些郁悶，不過仔細想想也覺得很正常，如果這基因強化藥劑這么容易弄出來，那全世界那么多科學家，進行了這么多年的實驗，為何沒有取得一丁點成果？現在沈冰既然獲得了成功，哪怕暫時無法量產，那也是走在了世界前列。

與此同時，他也驚訝于沈冰這份奇特的能力。

以前他只知道沈冰科研能力極強，智力超高，但到底達到了什么程度，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現在聽了沈冰這番話，他才感覺徹底明白眼前這小子就是一個怪胎。

不過首長也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問，因為他也不確定沈冰是否會忌諱這個話題，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被人當怪物看。

“老美的那種基因技術又是什么？小沈你可清楚？”首長還是有些擔心這個事情。

沈冰卻搖了搖頭，道：“首長，老美采用的不過是一種基因改造技術，就是將某些動物的特征基因植入到人類的基因序列中，這根本不是對人體進行強化，而是改造，不是正途。試想一下，真要照這樣改造下去，人還是人嗎？”

“你說的倒也有道理。”首長笑笑。

沈冰道：“其實首長你也不用擔心，這次我派出去的人在救回程伊雪的時候，抓了對方兩個活口，從他們口里得到了一個重要情報。美國那邊的科研基地出了問題，基因承載的母體死掉，實驗已經無法進行下去。等他們緩過勁來，我們說不定已經研制出更強大的基因強化藥劑了。”

首長哈哈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老美的事兒就不提了，你先說說你要調配一批基因強化藥劑需要多長時間？”

沈冰立刻苦著一張臉，道：“首長，這玩意兒一次只能調配一瓶，也就是一個人的分量，而且需要七八個小時的時間。如果首長您想要弄個十瓶八瓶的，我還能抽出點時間調配。可若是需要得太多，我也沒辦法。”

首長愣了愣，他還真沒想到這東西會這么麻煩。

這時候，沈冰從衣兜里取出了一個湛藍色的小玻璃瓶和一個U盤，遞到了首長面前。

“首長，這是一份樣品，可以直接使用的。”沈冰道，“這個U盤里是配方和配置工藝流程以及注意事項，就當是我為國家做的一點貢獻了。”

首長明顯沒反應過來，看了沈冰一眼，道：“你小子葫蘆里買的什么藥？”

沈冰立刻道：“首長，說實話吧，我現在主要精力沒法放在這種藥劑上面，如果國家能夠依照這份資料將量產的設備弄出來，我絕對是樂見其成的。而且如果將來這種藥劑全民普及，也還得從國家層面來解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