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天的假期很快過去,雷諾要回院了。
走的時候,雷諾對老貝爾很是舍不得。
在貝爾加德的這段時間,他從老貝爾的身上到了許多東西。這些東西讓他獲益非淺,有些甚至是受益終身。
還是老貝爾笑著說:“嘿,傻孩,不要以為離開了就是永別。這次結束了,你還要下個假期,下下個假期呢。你要在阿爾法院待六年,你會有六個假期……好吧,最后一個可以不算。但是我們將會有五年的相處時光。就算不考慮假期,逢到禮拜的時候你也可以來看我,從鳳凰城到施格瓦尼并不需要久。”
雷諾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是的先生,您說的對。只要我有時間我都會來看你。”
雷諾說著離開。
“等一等,孩。”老貝爾突然交給雷諾一個箱。
“這是……”雷諾不明白。
“神耀的。”說話的是加德:“這段時間老家伙一直在為你做這個。”
雷諾吃驚的看向貝爾。
老頭聳了聳肩:“別高興的早,小,這可是個非常磨人的系統,也許把它給你不會幫到你,反而害了你……它可能會分散你大部分的精力并最終害你一事無成。為此我猶豫了整整天,最終我覺得應該把決定權交給你自己。如果你喜歡它,你就可以拿它去訓練。可如果你沒有信心,那就趁早放棄吧。”
“那如果我訓練成功了呢?”雷諾問。
老頭看著雷諾,半響。
他說:“那么天使就是你的。”
雷諾笑了。
,它就象是一匹桀驁不馴的烈馬,強大,威猛,兇悍,桀驁,難以駕馭,卻又給于人無限的遐想。
雷諾渴望有一天能真正駕馭它,就象馴服一個王者。
對著老貝爾深深鞠了一躬,雷諾離開。
看著雷諾離去的背影,老貝爾突然搖了搖頭:“也許我真的不該給他這套系統。”
加德笑說:“你已經做出了選擇,貝爾。從一開始你就看到了這小伙的潛力。雖然你一再拒絕,但是相信我,總有一天,他會出現在機甲格斗場的。”
“不!”老貝爾發出憤怒的低吼:“我不會讓他去那里的。”
“那不是你能決定的,只有命運才能決定。”加德悠悠回答:“相信我,總有一天,他會駕馭著銀翼天使,打敗一個又一個對手,成為地下格斗的王者。”
回到阿爾法院,生活又回到了往日單調枯燥的習狀態。
因為都是艦艇指揮系的生,雷諾與克萊爾都是一樣的繁忙,這使兩人的交流變少,卻又顯得順理成章。
有時雷諾會想與克萊爾接近一些,可每當走得近了,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們依然會有交流,可這種交流就象普通的同與同之間,感受不到更多的親近。
曾經發生的事就象是一張無形的隔膜,疏離了尚未正式建立感情的一對男女,忙碌的習生活又再拉大了彼此的距離。
這讓雷諾感到苦惱,卻又無法可想。
開的個月后,指揮系的機甲課程正式開課。
由于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練習基礎,雷諾的機甲課表現依然是碾壓眾人級的優秀,這讓許多人在羨慕的同時也感到無奈,只能在私下里說雷諾是天才。
但是沒有人知道,這個所謂的天才在私下流出的汗水。
回到院后,雷諾就把老貝爾給他的訓練系統裝在了國王公寓中的模擬艙中。每天晚上回到公寓,雷諾都會在模擬艙中泡上四個小時。
從減少一個神經元單位開始練習,然后不斷去降低神經元的數量,增加控陣系統的復雜。
最開始的神經元替代是最簡單的。
只用了一個星期,雷諾就順利完成了第一個神經元的系統替代,但這沒有任何意義。
一個神經元的差異在實戰中展現不出任何效果,反倒是系統操作時偶爾的失誤會帶來不可預估的影響。這就好比人在走時不小心摔倒的幾率遠遠小于打字時不小心按錯鍵的幾率。雖然雷諾將自己的失誤率降到了萬分之一以下,去穩定性卻依舊遠遠比不上。
這意味著每一萬個動作里,他都會有一次小小的失誤。這種失誤可能影響不大,也可能成為致命失誤。
也就是說,雖然雷諾完成了一個神經元的替代,但它的實際應用效果還不如不替代。
這或許就是為什么老貝爾要把神經元一直減到五十六個的原因,也只有達到這種程的削減,才能真正體現出兩種系統功能上的差異,當然由此而產生的就是巨大的操作要求簡直令人發指。
一個月后,雷諾完成了第個神經元的替代。
個月后是第五個,半年后第七個,一年后完成十個神經元的替代,
雷諾用了一年的時間完成了十個神經元的替代,這也是進步最快的一年,但同時他的失誤率也提升到了萬分之四。
第二個假期結束時,雷諾毫無懸念的再成為本期的第一名,拿到了全額獎金,并在假期時再前往,在那里過了一個繁忙而愉快的假期。
當阿爾法院的第個年來到時,雷諾明顯感到了神經元遞減難的增加。
這一年,他只完成了七個神經元的替代,失誤率卻升到了千分之一。
進入阿爾法的第四個年,雷諾成功替代了四個神經元,失誤率提升到千分之。
二十一個神經元遞減,終于讓雷諾的機甲操控表現出一些與其他機甲不同的地方。雷諾操控下的機甲可以做出許多普通機甲做不出來的動作,從而擁有更多的戰術變化,在這一點上大大強于其他機甲,不過相對遲緩的反應以及無可避免的失誤率卻也成為它的缺陷所在。
如果把機甲的戰斗力劃分一個數值,其他人的數值是10,雷諾的數值就是515。
也就是說,在經歷了年的艱苦訓練后,雷諾事實上并沒有在機甲操控上獲得什么明顯優勢。考慮到他在這年付出的心血,他還虧了,而且虧得很多——由于分散較多的精力在這上面,雷諾在其他方面的課程已經有了不同程的下滑。
他已經不是第一了。
從這方面也就可以理解為什么控陣系統最終會被神經元系統取代。
過高的準入門檻讓它注定無法成為機甲的主流。
這個情況讓馬休很開心。
他為此不斷放言,雷諾只是個驕傲自滿停止進步的家伙,沒什么值得在意的。至于雷諾的各科成績依舊穩定在總分前五,并繼續拿到獎金這些事實,馬休就視而不見了。
盡管如此,雷諾依然堅持著訓練。
沒有什么理由,那個時候的雷諾并沒有想過這種訓練會給自己帶來什么,他只是覺得既然已經開始了,就沒道理輕易放棄。而且年的訓練,也讓雷諾漸漸感受到了這種系統的強大之處——它有著無限美好的未來,理論上只要達到一定程,甚至就可以做到在引力圈內使用空機甲。
他開始熱愛上這種手腦并用的控制,熱愛上這種對自我限的挑戰。
但是在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原因才是讓他如此堅持的真正理由。
那就是克萊爾。
四年了,他與克萊爾的感情始終是若即若離,既沒有疏遠,也沒有拉近,就好像兩個普通的熟人,朋友,所有的交情都建立在同關系的基礎上。
不會再進一步,無法再進一步!
有時克萊爾也會和別的男員說笑,沒到那時,雷諾就會感到一種說不出來的痛。
他想要去阻止,卻找不到任何理由。
只能在那里默默的看著。
相比克萊爾,雷諾與諾拉的接觸更少。
她總是把自己藏在厚厚的機甲中,在深層的地底,刻苦的訓練著,潛伏于暗處,用她那支狙擊槍,瞄準一切可能威脅到她妹妹的人。
但她再沒有瞄準過雷諾,沒有說過任何威脅的話。
莫名的心傷,唯有將自己專注于某件事中才能遺忘。
在這種情況下,雷諾只能選擇訓練,一種看不到盡頭的訓練。
或許這才是他當初選擇這條的真正原因。
那個時候,雷諾甚至一已經絕望,認為自己與克萊爾已不可能再有未來。
但就在第四年假期將至的時候,院里發生了一件事。
馬歇爾院長要退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