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

623章 萬里之外的元嬰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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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3章

噬魂尸的胸口被炸出了一個大洞,于它而言,居然像是絲毫無損一般,而在他的胸腔之內,也根本不像一般的妖獸一樣,有著五臟六腑,那里只是一塊塊的血肉與經脈,這時在它的身后,灑下了無數的血塊,將地面染得一片通紅,身上也被濺得全都是暗黑色的血跡,但這只噬魂尸,卻像是絲毫沒有受過傷一樣,反而激起了它無比的兇性,大踏步的向著顧顏沖過來,氣勢逼人,直如欲吞山河一般。

就連顧顏,這時也不禁為它的強橫所驚訝,她方才這一擊,已是用盡了自己的全力,雖然也對它的軀體造成了重創,但于這噬魂尸來講,卻像是毫發無損一般。

她對寧封子所說的那個法子,只不過是一種理想化的狀態而已,實則以她現在的修為,根本不能夠操控那樣多的法寶,既如此,要怎樣才能對付這一只噬魂尸?連士蕃拼著同歸于盡的烈性,將這只噬魂尸用了出來,果然讓顧顏覺得束手無策。

這時陳疊紫低聲說道:“噬魂尸,乃萬獸精魂所聚,沒有主魂鎮壓,只要讓其失之魂魄,便能克之!”

顧顏聽到她這句話,只覺得像是冥冥之中抓到了些什么,但一時卻又想不到,陳疊紫又說道:“這是我阮師姐曾和我說過的,但噬魂尸只見于典籍中所載,從來沒有見過實物,因此她也沒試過真正的克制之法。”

顧顏道:“那便以力破力!”她左手飛快的揚起,無比猛烈的金色雷霆便從頭頂上重重的轟了下來,無數的火焰圍裹著那只噬魂尸,將它身上的血肉,都一層層的剝落下來,但它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永無何止的大步向前,雙拳連連的揮動,顧顏只覺得從那五座旗門之中。傳來了一股股的巨力,讓她的經脈都幾乎承受不住。

尤其是這只噬魂尸,它的身上,集中了無數妖獸的天生異能。讓顧顏無法用幻陣困它,更讓她感到棘手無比。

這時九嶷鼎已經自行飛騰到了空中,于鼎身之內,無數的妖獸影子已經飛快涌出,在空中結成了一個妖獸大陣,向著空中的萬法寶輪沖去,在蜃魔王魂統御之下。這些似有似無的妖獸影子,居然不下于那些實質的妖獸之威。將萬法寶輪團團的裹住。

而那面寶輪這時仍在不斷旋轉,在寶輪的邊緣之處,像是鑲嵌著無數形狀各異的法器一樣,每轉上一圈,就有一些妖獸影子被吸了進去,從此寂然無聲。

只是在九嶷鼎中的混沌元氣所積,無數的妖獸影子接連不斷的涌出。就像是永無止歇一般,連士蕃也不禁為之側目。

他這時調順了氣息,又舉起手中的瑯琊印。喝道:“你再接我這一印!”

瑯琊印起,血色紋路飛快的現出光華,空中那只麒麟又涌現出來,血色光華浮現在空中,頓時便將一大片的妖獸影子都吞噬了進去。

那只蜃魔王發出了低低的吼聲,雖然瑯琊印威力初顯,但它卻像是無絲毫畏懼一樣,忽然間它雙足一蹲,居然離開鼎蓋,自行飛起。身軀在空中飛快的延展,本來虛無的軀體之上,居然又憑空生出了六對金色羽翼,讓顧顏看得目瞪口呆!

她低聲的問寧封子道:“封子,它的六對羽翼,不是已經被我煉化成了金雷羽了么。怎么又突然間生了出來?”

寧封子在混沌空間里蹲著,顯得很是無聊的樣子,對于外面的戰斗,她半點也插不上手,懶洋洋的說道:“這你都想不到啊,它的軀體早就被你全都煉化了,現在只是一只妖獸的精魂而已,軀體千變萬化,自隨心意,如今它已經徹底的拜服于你,臣服于你的氣息之下,那么在以虛化實的軀體之上,再生出六對羽翼來,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那六對羽翼在空中飛快延展,邊緣鋒銳,如同刀割,將周圍那無形的血氣紛紛割開,隨即這只蜃魔王魂,便與空中那只血色麒麟的影子,硬生生的撞在了一處。

九嶷鼎硬抗瑯琊印!

雖然瑯琊印上,附有上古麒麟的血脈,論血統之純正,身為上古妖王的麒麟,顯然要壓過了蜃魔之王,但那麒麟血脈卻是綿延至今,其淡無比,蜃魔王卻是一只真正生自于萬魔之中的蜃魔王魂,其純正之相差,不要以道里計,隨著兩只神獸之影,重重的于空中碰在了一處,兩道影子,居然飛快的融合到了一起。

然后便是兩記驚天動地般的嘶吼,幾乎同時發了出來,但彼此卻又涇渭分明,漫天的血霧飛快揚起,已掠至空中的連士蕃,這時手舉瑯琊印,又重重的向下一印。

兩道影子飛快重合而又分開,蜃魔王揚著高傲的頭,在空中發出一記低低的吼聲,但對它頗為了解的顧顏,卻知道在方才交纏的一擊之中,它已受了不輕的傷害。

但那只麒麟顯然受傷更重,無數的血色霧氣蔓延在它的周圍,甚至無完全收斂到軀體中去,而本身的血色更是淡到近似于虛無,而這時,連士蕃手中的瑯琊印,又再度向下印了過去。

血印印至空中,那只神獸便發出了極為痛苦的一絲厲吼,而身上的血色卻陡然間濃重了起來。畢玄驚呼道:“城主,你不停摧發神獸精魂,只怕有損此寶的元氣啊!”

連士蕃咬著牙,對它人的話充耳不聞,那方印落到空中,他的兩只手同時抓住了印首上的旋鈕,體內的靈氣飛快的摧發出去,在他的身后,居然也出現了一只無比猙獰的麒麟首像。他口中喝道:“連家長老,結陣!”

那七名長老只微微一愣,便在畢玄的帶領之下,飛快的于空中結成了陣勢,齊齊列于連士蕃的身后,他們同時袒露出了胸膛,在胸口之上,露出了一個極為醒目的血色麒麟印記,隨后。他們的左手如刀,在胸前一劃,便有一股血氣從胸前噴出來,連士蕃身后那只碩大無比的麒麟之首。變得奇大無比,猙獰作色,將大口一張,一股極為猛烈的血氣便向著空中噴去,隨后由瑯琊上所發的那只麒麟,便張開了血盆大口,向著蜃魔王猛撲了過去。

這是真正兩只神獸之魂的比拼。在這一刻,無論是萬法寶輪上的那些獸頭,還是九嶷鼎中的無數妖獸影子,都被這煌煌神威所震懾,只能遠遠的旁觀,卻根本沒有機會攙入到這絲戰斗中來。

顧顏仍記得當年她在伴月城,與連文清那一場大戰,最后是其其驚走了蒼天白鶴。將其陣法破去,可是現在的其其,卻將那大大的腦袋。牢牢的埋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瑟瑟發抖,兩只小短腿不斷的向地下刨著,像是要挖個坑自己躲起來,一副極為害怕的模樣。顧顏不禁覺得奇怪,自從小姜開始閉關之后,這個家伙的膽子怎么越來越小了?

寧封子懶洋洋的說道:“你沒發現嗎,它特別害怕外面那個僵尸,根本就不敢出去的!”

顧顏道:“那有何辦法,相助這只蜃魔王魂?”

寧封子道:“你真是笨了。用你在蜃魔林中收來的元丹!”

一句話頓時將顧顏提醒,闖墨池黑沼的時候,在蜃魔林之中,她從端木紫的手中,得到了兩只蜃魔的元珠,她本來是打算留做煉制陣法之用的。這時毫不猶豫的甩了出來。

這時那只麒麟身上的血光暴漲,幾乎要將蜃魔王完全的吞噬進去,蜃魔王的目中露出有些不甘的神情,你只不過是上古神獸精魂,殘存了那一絲再也微弱不過的氣息,若是我本體仍在,焉能讓你猖狂?

它正要飛快的退后,以免自己被吞噬之危,這時顧顏那兩粒元珠已劈手擲了出來,兩粒暗紅色的珠子飛快的沒入了蜃魔王魂的身體之內,隨后便在那股淡藍色的光芒中化開,蜃魔王魂身上的光芒飛快的暴漲起來,它兩只眼睛中似乎都增添了無窮的光彩,在它的背上,那六對金色羽翼已飛快的延展而開,在金雷翼的邊緣之處,鋒銳如刀,將那一團團的血色霧氣飛快割破,而從那金色羽翼上,無數的羽毛便飛快的揚了起來。

無數金色的羽翎在空中激揚,瞬間便將這里的靈氣完全的攪亂,更向著麒麟的身上沖擊而去,那只血色麒麟揚首向天,發出了極重的一聲慘嚎,金色羽翎已飛快沒入了它的體內,在身體上留下了無數道的傷痕,而這時蜃魔王的身形,卻突然在空中消失不見。

這才讓顧顏想起,蜃魔最為原本的天生異能,幻術之能!

剎那間,漫天便像灑了一層金色花雨一般,將這只血色麒麟飛快的淹沒,而顧顏已于這時猝然發動,她低喝道:“封子!”

朱顏鏡無聲的懸上了高空,在鏡面邊緣之處,無數的光柱飛快落下,將地面砸了一個個的大坑,所有的靈氣似乎都被瞬間鎖住,這時顧顏低聲吟道:“一石擊破……水中天!”

朱顏鏡的鏡面忽然間倒轉了過來,一道筆直的光柱,向著麒麟所在的方向飛快的射了過去,一個巧笑倩然的少女拈指如花,而在混沌空間之中,寧封子正跺著腳大叫起來:“破,破,破!”她忽然間伸手在虛空之中抓了一把,隨后便重重的甩了出去。

而鏡面之上所浮現出的少女,她的動作顯然要優雅如意的多,她兩指在空中輕拈,隨后屈指一彈,便有一點無色的光點向著面前飛快的投去,當光柱將麒麟完全罩住之時,那個光點已猝然而落。

光柱一落,便將那本來被無數金色羽翎沖入,翻涌無比的血氣瞬間壓平,一層血氣在空中平滑如鏡,而這一點光點,便像是擊破了這難得的剎那平靜一般,無數的血光隨即飛快的自空中暴起,向著四周紛落,顧顏摧動金雷羽,飛身而動,已無聲的來到了連士蕃的身前,她手中太阿劍,隨之重重的斬了下去!

一股極大的巨力從瑯琊印上傳來,將連士蕃及身后的諸長老,全都被震得東倒西歪,蜃魔王從血霧中飛身而出,它揚首向上,飛快的發出了一聲嘶吼,讓空中的萬獸同時息聲。頭頂上那只金色的觸角,閃著無比透亮的光華,而那只血色麒麟已于空中消失,只余這一團被震散了的霧氣。飛快的沒入到了瑯琊印中。

這時顧顏的太阿劍業已當頭斬落,數十丈長的金芒摧動而來,重重的斬在了瑯琊印之上,千重劍意,被顧顏集中于劍鋒之上,隨后猝然的爆發出來,一股巨力順著瑯琊印飛快的傳入了連士蕃的體內。一股巨力將他體內的經脈沖得寸寸摧折,在他的身上,無數個極為細小的傷口被同時的震了出來,數千條細如蛛網的血箭濺得漫天皆是。

而他手中的那一方瑯琊印已經脫手飛出,上面被顧顏留下了深深的一道劍痕!

顧顏動作奇快,她左手一張,一只金光大手已從空中猝然而落,向著瑯琊印飛快的抓去。

連士蕃在顧顏太阿劍落的一剎那。便知道自己今日已經敗了,它運用了連文清留下來的兩寶,又擅自開啟了噬魂尸。卻仍然沒有留下面前的這個女人。但不管怎樣,也不能讓她拿到連家的世傳之寶。

他強忍著滿身的疼痛,喝道:“噬魂尸還不出手?”

這時在大地之下,五道光華已飛快的拔地而起,帶著隆隆的煙塵,似乎將整個大地都翻卷過來,那只噬魂尸,終于沖破了顧顏五座旗門的阻隔,身形如電般的向前飛去,在他的雙拳之間。有一道道的黑色閃電飛快閃耀,向著顧顏的后背重擊而去。

顧顏那只金光大手,已快要將瑯琊印抓到了手中,但身后的風聲已猝然間欺近,她不禁低呼了一聲:“可惜!”當機立斷,便棄空中的瑯琊印于不顧。轉過身,右手執劍,左手五色雷火齊發,與那噬魂尸重重的拼了一擊。

瑯琊印失去了顧顏五火籠罩,在空中略一停頓,連士蕃已清晰的看到,在那方印鑒之上,被顧顏那一劍,斬出了無數的裂紋,印鈕之上的那只麒麟,血色全褪,蒼白無比,就像是生機已失的模樣,此寶幾乎已算是毀了大半。

這時忽自天外飛來了一道寶光,赤紅色的光華將瑯琊印牢牢罩住,隨即便隱沒于天空之中。

連士蕃只一愣,便激動的叫道:“是家主!他于萬里之外,用秘法將瑯琊印收了去!”

顧顏心中微訝,連文清二十余年不見,難道修為已精進到了如此地步么,能從萬里之外隔空收寶,這分明是元嬰修士才有的修為!

在不知道幾萬里之外的一座島上,一間雖小卻精致無比的亭臺之上,連文清正坐在玉案之后,在他的上首,端坐著一個身穿黑袍,面色頗為凝重的道者。他頭戴高冠,四邊都有瓔珞垂珠,身上的黑色華服顯得莊嚴高貴無比,一副形式齊古的打扮,他雙目微閉,從其眸子中一現即隱的精光之中,便可看出他已跨過了結嬰的那一道門檻,達成了所有修士夢寐以求的元嬰之境。

而這時,他的手剛剛從空中收回來,在掌心之上,便是那方已縮得只有手指大小的瑯琊印。上面被顧顏斬出來那一道深深的劍痕,仍觸目可見。

他微啟雙唇,聲音甚是低沉的說道:“我已將你家傳的至寶收了回來,只是看樣子,你的門人族眾,全都受傷不淺,只怕你于混元島上的布置,盡都成空了。”

他一說話,連文清便飛快的站起身,極為恭敬的說道:“居士言重了,連家遠行南海,愿為居士坐下前驅,犧牲幾個門人,也算不得什么。文清在此,多謝居士救出我連家祖傳之寶。”說完便躬身,向著那老者行禮。

道者的眉梢微露出一個笑意,他在手中,將這方瑯琊印緩緩把玩著,“上古麒麟之血,凝聚而成此印,也算是極品之寶了,只是離先天靈寶,終究還有一段極大的差距。”

連文清恭恭敬敬的說道:“連家微末小門,焉敢與居士相比。”

道者一笑,“只是能在此寶之上,留下如此之深的一道傷痕,那女子,也非常人可比的了,你說她姓顧?”

連文清躬身說道:“不錯,她名顧顏,自蒼梧大地云澤而來,是一位散修,來歷甚是神秘。”

道者笑道:“你說是散修,我看不見得,以她那金光大手,千重劍意,無上法門,若說不是玄門弟子,怕是我便不信啊。”

連文清適時的說道:“以居士之天威,此女就算再是厲害,也難逃脫的。”

道者哈哈大笑起來,他將那方瑯琊印拋到了連文清的手中,隨即站起身來,“你不用巧言請我出手,當年我與林子楣,以及朱紫島的那個女人,曾經三方定約,立下誓言,為了不打破這南海之中的平衡,我三人絕不主動對人出手。”

看到連文清的臉色一變,隨即他又微笑起來,“不過規矩定下來,也是為了被人打破的,只看是否真的,有能讓我動心的東西……”

他的眼睛微微的瞇著,似乎在看向極為遙遠的天空,但連文清卻知道,以此老之能,必能將萬里之外的混元島上所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連家來到南海,現在算是靠上了這棵大樹,只是算不算牢靠,終究還要再看……

這時道者忽然間回過頭來,聲音有些嚴厲的說道:“你的門人,抓了陳疊紫那個小姑娘,抓了也便抓了,但今日事止于今日,無論她是否被救走,以后你們,均不能再找青丘的麻煩,否則的話,我也不會為你們出頭,知道么?”

連文清全身一凜,頓時躬身答應,“文清不敢,當全力約束門下弟子,絕不生事。”

道者滿意的一笑,說道:“顧顏的事情,你不必再插手了,日后若有暇,或許我會親自找她一晤,此女的身上,著實有些讓人動心的東西啊。”

他放聲大笑起來,聲傳四野,在這虛空之中,遠遠的飄蕩開去,隨即便大步而出,空中萬朵金蓮涌現,他踏入蓮花池中,身形一閃即沒。

連文清“嘿”了一聲,在老者離去之后,他的臉上才露出幾分不加掩飾的狠厲之色,冷哼道:“姓顧的女人,你在伴月城與我為難,還遠遠的追到這南海來,在混元島上壞我的大事,終此一生,連家必會視你為敵!”

顧顏自然不知在極為遙遠的海島之上,有一位元嬰修士,為她有過這樣的對話,這時的顧顏,在一劍重傷連士蕃之后,轉身便接了噬魂尸的重重一擊。

那只噬魂尸的雙拳毫不停留,重重的轟在了顧顏所發出的火焰護罩之上,五色雷霆火焰,在這一刻轟然而起,被它的雙拳擊了個粉碎,在空中爆出漫天火光。

顧顏心中不禁微覺遺憾,她雖然已凝煉五火,但畢竟缺乏一件合適的法寶作為載體來馭使五火,以致遇到巨力相襲之時,散而不凝,被對方一拳便轟擊而開。

借著五火之力攔阻,她右手的太阿劍已無聲而出,從漫天的火焰之中刺出來,一劍直穿入了噬魂尸的左肩之上。

顧顏一擊得手,太阿劍飛快的抽了出來,在空中一個回旋,便斬向噬魂尸的頭顱。方才她以玄天劍的重重一擊,在噬魂尸的前胸留了那樣大的一個傷口,都沒有對它造成絲毫的損傷,現在這一擊,怕是對于它來說,也只如撓癢癢一般罷了。

果然她一劍抽出,在空中留了一道長長的血痕,而那噬魂尸卻像絲毫無覺一樣,反而更激發了它的兇性,它見顧顏的劍鋒閃動金芒,向它的脖頸之處斬來,隨即便獰笑了一聲,居然并不閃避,而是飛快的向著前面迎了上去,將頭一偏,太阿劍便斬在了他右半邊的太陽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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