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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章 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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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章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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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章巨變

顧顏喝了一聲:“住手!”她飛快的橫掠過去,一手平揮出去,一道金光從空中落下,迅速的把后面狂追的三個人隔開,她站在那里,冷冷的喝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追他?”

被追的是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他看到有人救了自己,眼睛里就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然后飛快的撲了過來,有些哽咽的說道:“顧姨!”

這少年,正是溫旸。(文字網:)比起十來年前,他長高了不少,但相貌并沒有太多改變,只是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色,顯得成熟了不少,修為也進境到了煉氣八層。

顧顏欣慰的向他笑了笑,然后冷然的說道:“你們一個筑基修士,加兩個弟子,哪個修為不比他高?居然這樣的追殺一個少年,難道不嫌丟臉嗎?”

后面追來的三個人,一個是道人,有筑基中期的修為,另外兩個,神情很是恭敬,大概就是他的弟子。那人見顧顏只是一個孤身的少女,就冷笑了一聲,“仙子曾經有令,追殺金銀島的余孽,他落在我們手里,只能說命不好罷了,這位道友,這是天音閣頒下來的令旨,還是不要阻攔了!”

顧顏的眉頭一皺,那“余孽”兩個字,讓她聽來十分的刺耳,她轉頭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旸的眼睛頓時就流了下來,“師父被抓走,師娘被打傷了,也失蹤了,南師姐死了,其他的人不是死就是傷,都散了……”

顧顏頓時變得無比震驚!別人她還不太記得,但南綺曾經和她一起參加過比試大會,是一個圓圓臉,十分可愛的小姑娘,溫旸居然說她死了?金銀島到底出了什么事?她看著溫旸有些語無倫次的樣子,就決定先打發了眼前的這個麻煩,然后再慢慢的詢問。她向著對面的人冷冷的說道:“我不和你們廢話,滾吧!”

那人臉色一沉,“這位姑娘,天音閣的令旨你也要違抗么,莫非你是西海的人?那就不怪我不客氣了!”

顧顏也不和他多話,一揮手放出了紫玉蓮臺,九朵蓮花飛快的一轉,就把那個道人的拂塵卷了個粉碎,她的手掌微微一張,一個紫紅色的火團就在掌心不停的旋轉著,含而未吐。

那人看著漫天的雷火,心中忽然想起了一個人,就不禁叫了出來,“你是那位姓顧的姑娘?”

溫旸揚著頭說道:“這是我顧姨,你們有威風,就在她面前耍耍?”顧顏看他滿臉都是淚痕,但高高的昂著頭,倔強的怒視著他們,心中就不禁一軟,用手摸了摸他的頭。

顧顏當年親手擊殺了云不語,不說整個歸墟海,至少崖山的人都知道她,那道人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說道:“雖然天音閣的令旨上沒有你,可你也不能妄顧行事,回了內海,要好生做人!”說罷又扔了幾句場面話便走了。

顧顏也不去理睬這等小角色,轉過頭來,注視著溫旸,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說清楚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溫旸見那些人被顧顏打發走,覺得全身一下子松懈下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淚水滾滾而下,像是這些天都沒有哭過一樣。過了好半天,才抽泣著說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自從顧顏走了之后不久,柏桐就帶著烏風草回來,治好了寒英的火毒,這些年來,倒也一直無事。雖然天音閣與西海聯盟連番的大戰,但金銀島畢竟只是小角色,有一次天音閣征召修士出海作戰,柏桐也只是告病沒有去。

只是寒英那次中了火毒,雖然被烏風酒治好了,但畢竟經脈受了損傷,這些年來非但修為沒有進步,反而還有加重的趨勢。倒是柏桐,已經穩穩晉階到了筑基中期。他見寒英受的傷不好,一直郁郁寡歡,就想了不少辦法要治好妻子。

他們夫妻兩個都擅長煉丹,柏桐就想著要煉一種叫做百靈丹的藥。

顧顏微微的點頭,這種丹藥她曾聽明無妄說過,用來治療經脈受損很是靈驗,更在她所煉制的出云丹之上。只是丹方傳承自上古,早就失傳了。沒想到柏桐還知道方子。

柏桐為了煉制丹藥,搜集了不少材料,只是需要一種泉水做為煉丹時的引子,一直沒有尋到。直到一年之前,他無意中在外海認識了一位朋友,兩個人聯手殺了一只妖獸,然后在妖獸的巢穴之后,發現了一眼靈泉,生出的泉水恰巧合用,于是就各分了一小瓶。柏桐大喜過望,回島之后,立刻就著手煉丹之事。

溫旸哽咽著說道:“師娘的病有望治好,我們都很高興,只是沒想到,最后差的這瓶水,就是禍亂之源!”

顧顏皺眉道:“這泉水是什么了不起的天材地寶,居然會為你們招禍?”

溫旸說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是師父寶貝的很,說是只用半瓶,剩下的還可以煉制其它的靈丹,師娘見了也很高興,連丹爐都預備好了,沒想到只過了幾天,就有人上門來。”

那是一位女修,號稱是來自天音閣,說是奉天音閣之命,在尋一種靈泉用來煉器,她費盡力氣尋到了地方,卻被柏桐搶先了一步,于是就順著追過來。

溫旸抽泣著說道:“師父不想多事,本來想讓出半瓶,可是那女人非要一整瓶不可,還說這些都不一定夠,師父是不是又私藏了什么,說的話很是難聽,師娘不忿,就與她理論起來。那女人的脾氣暴戾,一言不和,就動起手來。她的本事十分厲害,師娘不是對手,結果受了重傷,師父說要去找天音閣理論,還用島上的法陣困住她。那女人一生氣,就取出了一件法寶,威力極大,連她自己好像都不能控制,結果法陣被毀,半座山頭都被震塌了,好幾個維護法陣的弟子都死了,南師姐在最前面……”

顧顏默然不語,想到那個圓圓臉,很是愛笑的小姑娘,心中就不禁有些黯然。過了好一陣,她才說道:“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溫旸搖搖頭,“我只知道她姓張,個子高高的,臉有些長,不茍言笑的樣子,她的身上背著一個長長的包裹,說是要用泉水煉化某件法寶上的禁制。”

顧顏有些驚訝,溫旸所說的人,居然很像她在赤浪礁見過的張素言。她問了一下,大概是在三個月之前,正好是在赤浪礁,用靈蛛吊金船,然后取寶過后的一個月。

她想起那天,張素言奪走了一個大概有一尺長的金色匣子,她沒有太留意,只是記得上面封著很厲害的禁制。大概她想到了破解的方法,所以才找上柏桐的吧。

只是你要求取泉水也就罷了,為何還要無故傷人?她忽然想到,張素言與云不語是一直的手帕交,莫非她因此而遷怒柏桐夫婦,以致于大發雷霆么?

當年云不語雖然是死于自己之手,但究其原因,與她大吃飛醋,拼命的在島上勾結柏桐也不無關系,否則也不會在比試的時候暗下毒手,以致于激怒了顧顏,與她來了一場生死之搏。

她默默的嘆道:“這樣的變故,說起來,與我當年擊殺云不語不無關系,是我連累了你師父師娘。”

溫旸卻揚著頭說道:“顧姨何必這么說呢,惡人到哪里都是惡人,難道我們這些好人為了躲他們,就膽戰心驚的不做事了嗎?”他握著拳頭說道,“早晚有一天,我要找那個女人報仇!”

顧顏不由得打了一下他的腦袋,“我還需要你這個小家伙開解嗎?快說,你師父師娘,現在在哪里?”

溫旸黯然的說道:“師娘受了傷,逃到后山,然后就不知所蹤了。那女人說我師父勾結西海的妖人,做亂歸墟海,然后就把他抓走了,說要到歸墟海去審訊。我們這些人,死的死,傷的傷,沒過幾天,周圍的島上就有修士過來占據,說是奉了天音閣的命令,還要抓我們走,我知道一條秘道,從里面跑了出來。后來聽說他們發布了什么通緝的命令,要抓我回去,我只好躲躲藏藏的,想去找師娘,又不知道她去了哪兒,顧姨你這些年都沒回來,我也不知道上哪里去找你,只好茫然的在外面亂轉了,又不敢多出門,生怕一不留神,被他們抓去。”

顧顏看了溫旸那狼狽的模樣,不禁一陣的心酸,拉住了他的手,說道:“今天以后,就由我護著你,保管沒人敢再欺負你!”

溫旸嘻嘻的笑道:“我早知道顧姨是最厲害的,當年就沒人敢惹你!”

顧顏笑了笑,“你這小子,嘴依然像以前一樣的甜,來吧,我先帶你找個落腳之處,總不能一天到晚在外面像逃荒的一樣吧?”

溫旸說道:“現在還不能走,我最近碰到一個朋友,不是他幫我的忙,我還不能躲這么久,我這次出門,是要幫他想辦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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