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之門

第二六五章 陰差陽錯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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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財的書房中,手電筒的光芒直射著幽暗的隧道,只照得一點明亮。

朱管家一抬手,掌心便多了一顆香瓜大小的黑色球體,瞧著十分沉重,且外表平平無奇。

他右手托著黑球置于身前,走入了幽暗的通道之中。

手電筒的光芒晃動,朱管家步伐沉穩,一路順著樓梯下行,很快便來到了地下通道。

這條通道,正是剛剛攔住于偉峰小隊去路之地,樓梯在北,通道向南延伸,寬三米,高四米,且在大概三十米外,有著一面封死的墻壁,無法通行。

朱管家拿著手電筒,向四周照了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右掌托著黑球,雙腳輕車熟路地踏上了左側第一排第一塊的石板,并身體稍稍停滯了一下。

數秒后,朱管家才邁步踏入第二排第四塊,而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入鼻,令朱管家微微皺眉。

他仔細吸了吸鼻子,那股焦糊的味道轉瞬即逝,很快就消散了。

朱管家身形略微停頓了一下,臉上也沒有什么異常的表情,只繼續邁步向前,時走時停。

大概一分鐘后,那南面封死去路的青石墻緩緩裂開,朱管家邁步進入,身影消失在了通道內。

王公館,后花園。

于偉峰一行人,很耐心地規避了巡邏士兵后,才非常狼狽地離開。

瘋狗彎腰急行,身后還背著高葉焦糊的尸體。她死在了天棚與地面噴出的詭異火焰中,且只短短幾秒鐘,尸身大部分的位置就被燒得碳化了,一頭秀發黏黏糊糊地掛在頭皮上,臉頰皮肉模糊,死狀極慘。

今晚行動前,她還因主動調和小隊之間的關系,得到任也的欣賞,但這一夜時間還沒過,她就香消玉損了。

這就是星門,危險與機遇并存,甭管是天才或是蠢貨,都隨時可能會死。

小隊是因高葉的突然死亡,才決定放棄今晚的探索,并在朱管家進入地下通道的十分鐘前離開。

臨行時,瘋狗收回了兩滴銀水,而于偉峰則是親自檢查了一遍現場,并沒有留下什么明顯印記。不然,一旦被朱管家看出端倪,那地下通道必然會被重點保護,幾乎會斷送大家完成任務的可能。

一路夜行,瘋狗背著高葉的尸體,回頭問道:“大哥,怎么辦?”

“回接待小院。”于偉峰跟在后面回道。

老曲聽到這話,心里煩躁至極,不過邏輯依舊很縝密地說道:“咱拜壽小隊少了一個人,這可能會引起王家人的注意啊。我們得按照最壞的狀況,提前做考慮。”

瘋狗表情不甘地罵道:“我們的小隊里,一定是有一位喪逼存在的,不然不可能這么倒霉。從進入這個星門之后,就一件事都沒順過,老子真他嗎的服了。”

“先別說了,先回去。”于偉峰催促道:“按照時間來看,堂會快散場了。”

眾人沒再吭聲,只用最快的速度趕往接待小院。

王公館,五層。

周聰聰坐在套房內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派頭十足。

他此刻已經摘掉了軍帽,露出了清爽的短發,身上淡黃色的軍裝,在燈光下顯得整潔無比,竟連一個臟點都看不見。

周家的家主叫周勃,按照王黎黎跟任也所講的信息來看,此人正是當初與王守財合謀,一塊躥騰其它幾大家族,滅門沈家的元兇之一。

周聰聰是周勃的兒子,并在他們那個村,擔任安保團團長,手下是有兵丁和正式軍職的。

王守財愛財,是此地家喻戶曉的富商。而周家在分贓了沈家錢財后,則走的是政治路線,因為周勃本人非常迷戀權力。

此番,周聰聰代表父親來祝壽,其實與高家的目的一樣,也是為了要暗中偷取那件至寶。

共同參與滅門沈家的幾個家族,看似世代交好,實際在暗中也是各有算計,各有防備。

周家亦是如此。

既然是偷取,那肯定不能周聰聰自己親自干,不然一旦被發現,兩家將再無退路,肯定當場翻臉。

周聰聰在來拜壽之前,父親曾告知他,自己在王家是有一個王牌臥底的。

這個臥底,是周家的“最強特工”,在沈家還沒有被滅門之前,此人就潛伏王守財身邊,至今已經有二十多年了,且有把柄在周勃手里,是絕對可靠的。

此最強王牌特工,便是暗中偷取那樣至寶的關鍵人物。

周聰聰來之前看過此人的照片,并準備在今晚就與其見面。

燈光明亮的套房內,一位身著軍裝的副官走了過來,并站在周聰聰身邊說道:“聰弟,你看,我是不是要去一樓釋放信號,先跟秋掌柜見一面?”

這位副官也姓周,是周聰聰的堂哥,絕對值得信賴,所以他也清楚“最強王牌臥底”的事,并會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代替周聰聰與臥底接觸。這樣即使暴露,后者也可以在王家面前一推二凈。

“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在外面,要稱職務。”周聰聰皺眉強調了一句。

“好的,團長。”周副官立即點頭。

“釋放接頭信號吧,你去跟他聊,我等消息。”周聰聰吩咐了一句。

“是。”周副官轉身離去。

最強王牌臥底,名叫秋掌柜,是王守財手下負責商號的一位掌柜,在公館內地位很高,受信任程度,可能也就僅次于朱管家吧。

明亮的套房內,周聰聰仰面坐在沙發上,雙眼看著吊燈,輕聲嘀咕道:“秋掌柜一旦‘覺醒’,此至寶必然是我周家的。”

大約半個小時后。

王公館六層的天臺花園內,何媽走過來,彎腰沖著王黎黎說道:“周家的人已經到了,朱管家過來詢問,您是不是要見一下周聰聰公子?”

“好,我一會便去。”王黎黎點頭回應。

何媽剛剛離開,任也就很懂事兒地說道:“今晚與王小姐私聊一番,真的是受益良多啊。既然您還有事兒,那我就先告辭了。”

王黎黎也沒有挽留,只緩緩起身,雙眸嫵媚地瞧著他:“我是誠心邀請你來王家……還望你認真三思啊。”

“一定,一定。”任也故作受寵若驚地點頭。

二人寒暄兩句,王黎黎便親自將任也送出閨房:“想好了,就來找我,什么時間都可以哦。”

呵,那在你的表盤上,再插一根指針可不可以呢?任也內心吐槽,心里自然不會拿這話當真:“承蒙王小姐厚愛,我定三思。”

“不送。”

“您早些休息。”任也轉身離去。

走廊口,一位下人迎過來,親自為任也帶路,并引領他去公館一樓。

王黎黎目送任也離開后,俏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更加燦爛:“出來吧。”

“吱嘎。”

旁邊下人房的房門敞開,朱管家雙手托著一個很精致的小青銅鼎走了出來。

那青銅鼎只有巴掌大小,但瞧著卻極為精巧和古樸,且鼎的邊緣盤著一條栩栩如生的龍,一雙龍睛是紅色寶石打造,透著詭異的光芒。

王黎黎看向朱管家,輕聲詢問道:“如何?”

“龍鼎靠近您的房間時,龍睛生輝,且散發出前所未有的光彩。”朱管家笑著說道:“您的感知沒錯,那小子是身負大氣運的,絕非是士紳豪門能擁有的,應該是古王朝氣運,或與小秘境之地有關。”

“嘿嘿。”王黎黎雙眸眨動,露出了相當腹黑的笑容:“古王朝氣運?朱叔,你慧眼如炬,為我王家立下了大功啊。”

“不敢當,不敢當。”朱管家連連搖頭。

“此事,你知我知便好。”王黎黎停頓一下:“明日,你按照我的吩咐,再去找一下這位李先生。”

“是。”

“將龍鼎送回庫中,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王黎黎輕聲囑咐道:“我換身衣服,去見見周聰聰這個傲慢的家伙。”

王黎黎拉攏自己,肯定不是真的因為自己長得帥,有什么天生貴相。

她一定有著強烈的目的。

任也跟著仆人下樓時,腦中已經有了判斷。不過,對方雖然有目的,但他能來,又何嘗不是在利用王黎黎套取信息呢?

此星門的任務,重點在于還原事件真相,那么信息收集就是重中之重,更是救唐風的關鍵。

呵,既然已經被盯上了,躲也躲不開,那就繼續小心點逢場作戲唄。

星門中,就不存在絕對的安全。以身入局者,每分每秒都等同于在刀尖上行走,而這一點,對于玩家和門靈是一樣的。

所以,任也經歷了與王黎黎的交談后,心中并沒有太多的惶恐和懼怕,反而是在琢磨,怎么才能套取更多有價值的線索,榨干對方掌握的信息。

很快,下人帶著任也來到了一層,二人正要邁步往前走的時候,任也突然注意到,公館大廳內一片喧嘩,有不少人都在相互打招呼,相互攀談。

看樣子,應該是山下的堂會已經結束了,很多拜壽的人都返回了公館內,正在相互攀關系。

任也本想直接就走的,但可能喝了一晚上的茶,此刻有些尿急。他回想起了招待院內的旱廁,臭氣熏天,蛆蟲橫生,便扭頭沖著仆人說道:“這里有廁所嘛?我想方便一下。”

“哦,有的,這邊請。”下人怔了一下,便禮貌地帶著他去了一樓大廳靠里側的一間廁所:“您進去方便,我就在這兒等您。”

“好,麻煩了。”任也回了一句,推門就走進了單人間的廁所。

原本他只想撒泡尿,但褲子一解開,卻又屎意上涌……既然來都來了,那就拉唄。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任也拉完便推門回到了走廊,可扭頭看了一眼四周,卻發現那個下人不見了。

他站在原地向遠處張望,見到大廳內的人更多了。連士兵,帶下人,外加剛剛趕來的客人,以及從堂會現場返回的客人,足有上百號之多。

人群涌動著,有的在返回房間,有的在拿行李,有的又在相互攀談,總之現場很熱鬧,但卻顯得有些混亂。

任也略微停頓了一下,心里覺得那個下人,可能是因大廳內的接待人員不夠,所以才被臨時叫走了。

正門就在不遠處,一眼就能望見,所以任也決定不再等那個下人,只自己邁步走向公館外。

一連走了能有十幾步,他卻突然停下腳步,扭頭看向了大廳南側深處的一條走廊。

他很清楚地記得,來的時候,那條走廊口是有士兵的,且入口處掛著“辦公重地,閑人免進”的牌子。

很顯然,那里大概率是王守財平時處理工作或談事的地方。因為剛剛王黎黎也無意中講過,他父親這些年身體不太好,平時很少外出,都是在家里處理事情。

只看了一眼那條走廊,任也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來自于前反詐人員的專業素養,以及對“做事時機”敏銳捕捉的能力。

在邊境與犯罪團伙接觸時,任何事先預定好的方案,都有可能會流產,而往往推進案件調查節奏的時機,都是偶然發生的。

這就很考驗隨機應變的能力了。

目前的一樓大廳是非常混亂的,因為人太多了,且大部分的人都相互不認識,下人和士兵更是忙得腳打后腦勺,那自己是否離開,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而且,辦公重地,閑人免進的區域,是在一樓的,即便潛入進去,也很容易能從窗戶溜掉,可以不用返回大廳,從正門走。

剛剛在天臺花園時,可以看到周遭區域的景象,公館東側那邊綠植茂盛,有樹木遮擋視線,且巡邏士兵稀少,這樣即使發生意外,此處也可以隱匿行蹤,快速逃離。

只短短兩三個呼吸間,任也就捕捉到了很多細節,且分析了臨時行動的可能性。

可以干!

機會稍縱即逝,猶豫就會敗北。

任也觀察著四周景象,挑了個無人注意的當口,立即走到南側走廊旁,從低矮的圍欄上邁過去,且瞬間就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能進王公館的機會是不多的,而且時間也是不固定的。

如若想找重要線索,那就沒有比此刻更好的時機了。

進入黑暗的走廊之后,任也快速掃視著周遭環境。這片區域,就與普通的民國辦公場所沒什么不同,空曠,靜謐,且透露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連續轉了兩個彎,他一抬頭,便看見了一處擁有雙開實木門的房間。雖沒有名牌,但根據門臉的氣派程度來判斷,這里大概率就是王守財的“辦公室”。

“刷!”

任也抬起右臂,伸出食指,令指尖散發出非常淺淡的神異波動,再用意念引導。

“咔嚓!”

星源力自指尖淺淡流動,擠壓著門鎖卡簧,令門縫稍稍彈開。

這種星源波動太淡了,且一閃而逝,非有玩家仔細感知這片區域,那根本就不會發現。

“刷!”

任也拽開門板,動作很利索地潛入室內,并將房門重新鎖死。

扭頭看了一眼四周,此間辦公室大概一百多平米,裝潢風格極盡奢華,辦公桌上擺放著各種牛皮紙檔案袋,還有老掉牙的打印機,手搖電話。

最重要的是,辦公桌上還擺放著一張黑白照片,男主角是個長相富態且肥胖的中年男人,而兩側正是王黎黎和和一位穿旗袍的中年婦女。

很明顯,這就是王守財的辦公室。

真來對了,開找。

任也從意識空間中呼喚出火折子,一手遮擋光芒,一手照明室內環境。

他膽大心細,思維清晰,且在干這種事上也是輕車熟路的,完全沒有任何驚慌之色。

在陌生環境中尋找重要物品,那也是有規律的,不能漫無目的的瞎翻。

任也率先蹲在了辦公桌旁,用嘴叼著火折子,令其泛起淺淡的光芒。

他兩手一同翻找,先從右側的抽屜、檔案小柜開始翻。因為人都是有心理安全感的,大部分情況下,比較重要的物品,都會習慣性地放在慣用手的一側。

翻找的過程很穩,節奏也很快,他一手拿起新文件,只粗略甄別,而令一只手則是將無用文件、信息,嚴絲合縫地放回原位,這期間雙眼快速左右滑動,效率極高。

大概用了十五分鐘左右,他將辦公的抽屜、小柜都翻找完了,沒有看見什么重要線索。

很快,任也鎖定了辦公桌后側的一個保險柜,依舊用淺淡的神異將其打開,隨即在內部翻找了起來。

又過了三分鐘后,他終于翻找到了一則非常重要的信息。

“老王,見字如面。我已派人偷偷暗訪過西山道觀,那里的道長,便是我的師兄。他為尋竹而來……。”

這是一封信,已經很老舊了,上面的字都已經模糊了,所以任也看得有些吃力。

他微微側頭,將火折子再次靠近了紙張,準備繼續讀下去。

“踏踏!”

就在這時,外面的走廊內傳來了清晰的腳步聲,且越來越近。

媽的,來人了!

任也在晉升二階后,感官已經變得極其靈敏,在這個距離下,他是絕對不會聽錯的。

有人正在向這個辦公室走來,且只是一人的腳步聲,走得很輕,不像是巡邏士兵或下人。

“操!”

任也低聲罵了一句,一只手推上保險柜的門后,雙眼就已經尋找到躲藏之處了。

他靜步走到靠近里側的衣柜旁,拽開左側的門,彎著腰就鉆了進去。

吹滅了火折子,任也將拿到的線索揣進兜里,屏住了呼吸。

大概二十幾秒后,他聽到外面傳來吱嘎一聲開門響,且從聲音判斷,對方應該是用鑰匙開的門。

是王公館的高層過來取東西嘛?

任也稍稍猜測了一下,并繼續靜心感知。

很快,屋內的腳步聲變得更加輕微,活動頻率也非常低,且伴隨著翻箱倒柜的聲音。

聽了大概能有五分鐘,任也心說壞了。

媽的,自己好像是碰到同行了。因為外面翻找東西的聲音太明顯了,應該也是有陌生人趁著大廳混亂,潛進這里不干好事兒……

希望對方快點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滾蛋。

任也咽了一口唾沫,在心中默默祈禱。

柜子外的辦公室內,一道略顯佝僂的男性身影,也正趴在辦公桌下面,翻找東西。

但他的心理素質,明顯要比任也差一點,此刻剛進來不久,額頭就已經冒汗了。

室外的月光灑進室內,能看出來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應該是年紀不小了。

這人動作也不太利落,足足翻找了近十五分鐘,才將王守財的辦公區域找完,但明顯沒有達到目的。

他緩緩起身,雙眼很急迫地看向四周,最終鎖定了靠近西側墻壁的一排柜子。

“踏踏……!”

他緩慢邁步,來到柜子旁邊,從左至右地翻找著。

一個,兩個……很快,他就接近了靠近中央的那個柜子,而任也此刻距離他,就只隔著一扇柜門。

“阿彌陀佛,老天爺……偉大的人皇爸爸,保佑我……不要讓這個沙碧開門啊。”任也在內心瘋狂祈禱:“你不要過來啊……!

“吱嘎!”

柜門被拽開的聲響,打斷了玄學施法,一道小手電筒的光芒,瞬間籠罩在了任也的身軀上。

尷尬至極的一幕發生了,任也蜷縮在柜子中,姿勢活像個搞破鞋被抓的男嫌犯。

柜子外,那名面容蒼老的男子,在短暫愣了三秒后,差點沒有被嚇昏死過去。

“踏踏……!”

他猛然退后了兩步,臉頰上布滿了汗水,聲音驚愕且尖銳道:“你……你是……你怎么在這兒?”

任也瞧著他:“……同行吧?”

一人一句后,那近在咫尺,看面容約有五十多歲的老頭,反應極快地呵斥道:“賊人,你是來老爺房間偷東西的賊人?!還不快出來,不然我喊巡邏的士兵了。”

說話間,他再次退后了兩步。

任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立即回道:“別裝了,我在柜子里聽半天了。你也沒少翻,和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老頭瞬間無言。

任也一步走出柜子,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都是同行,就當誰也沒看見誰,行不?不然搞出動靜,我看你應該比我還難受……。”

老頭左手攥拳,表情流露出掙扎的情緒。

“要不,你喊人?”任也瞧著他,逼問道。

“你先走。”老頭終于開口,表情凝重地回道。

“好。”

任也不再多說,邁步直奔辦公室房門走去。

身后,老頭轉身,扭頭看著任也的背影,略顯猶豫的雙眼,立馬變得堅定。

他的身份不能暴露,所以眼前這個人……

“刷!”

極短的時間內,老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猛然一抬手,一柄短小至極的綠色匕首,便如子彈一般射向任也。

“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了。”

“刷!”

一道冰冷的聲音泛起,看似毫無防備的任也,轉身間,右手已經多了一把古樸的長劍。

劍鋒如芒,一掠而過。

老頭瞳孔收縮,身軀蕩起星源波動,直接用最強手段防御。

“噗!!!”

一團血霧暴起,老頭在劍芒震蕩中,身體瞬間被壓碎,肢體和皮肉組織,如墨水一般噴濺,幾乎鋪滿了半面墻壁。

任也不知道他有多強,所以選擇動用自己的最強手段。

劍如神國一般沉重,壓下時,后者直接被秒殺。

身軀崩碎,頭顱如炮彈一般打碎西側的窗戶,直接飛入了小花園中。

屋內血腥味彌漫,任也瞧著“他”,咬牙罵道:“靠,就這?!老子勁兒使大了。”

“噗!”

話音剛落,那柄原本被任也躲過的短小匕首,突然從地面飛起,直奔他后心射來。

任也側步一躲,小匕首擦著他的右側胳膊一掠而過,劃出了一個小口子。

“嘭!”

任也一劍砸下,小匕首頃刻間化作碎片,四射在室內的空間中。

他捂著右臂罵道:“狗日的,這匕首竟然還有淺淡的靈?”

“踏踏!”

話音剛落,走廊內傳來了劇烈的腳步聲,很雜亂。

很明顯,剛才的打斗雖然短暫,但已經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公館,高家的接待院落中。

老劉,許清昭,蔣欽,阿菩等人已經看完堂會返回,但不料,他們剛剛興致沖沖地進入了大通房內,便看見了于偉峰等人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兒,且地上還擺放著高葉焦糊的尸體。

“這……這尼瑪誰啊?”老劉懵逼半天后,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們……殺人了?還給帶回來了?”

瘋狗眼神冰冷地抬起頭:“你踏馬瞎啊,沒看到我們少一個人?”

老劉扭頭掃了一眼四周,見到算劉管家在內的八個光棍羅漢坐在四周,而僅有的那個女人,則不見了。

“這是那個姓高的女人……?”阿菩指著地面上的尸體問道。

“對,我們失敗了,高葉……犧牲了。”于偉峰低頭回道。

話音落,屋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就連蔣欽的臉上也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安靜了好一會,老劉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你們進門死三個人,全是女人?!臥槽,你們踏馬的……真是地球最強的婦女殺手啊。”

瘋狗憋了半天道:“我們中間肯定有一位霉逼,肯定的!我知道是誰,但我不說。”

“去尼瑪的!”

不知為何,于偉峰聽到這話,竟然氣得跳起來罵了瘋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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