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丈夫竟然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這樣的打擊,對任何一個正常的女人而言,都是無法接受的,還沒從父母身亡的悲痛中緩過勁來的劉婧當場就崩潰,暈倒后被急救車送到了醫院。
醒來之后,劉婧直接報警,控告前夫謀殺并申請離婚。
可是因為證據不足,謀殺的控訴無法成立,連婚都離不了,只暫時進入訴訟階段。
隨后的一段時間,劉婧千萬百計的搜尋證據,試圖將前夫繩之于法,可是她忽略了前夫家里的勢力,做為軍人家庭的對方,政軍兩界都有著盤根錯節的關系網,要想把一個柔弱女子的控訴壓下來簡直太容易了。劉婧不但處處受到刁難,還連工作都丟掉了。
受到嚴重的打擊,劉婧再也無法相信婚姻,相信男人,心里也萌生了一些極端的念頭。
但是受到老派家庭觀念的影響,在實施她的極端念頭的時候,她決定將自己的血脈延續下去,于是她提取了自己的DnA,準備采用人工培育的方式,把自己的血脈傳承下去。
最后,劉婧用自己的DnA培育了三個新生兒,二男一女,看著三個新生命的成長,劉婧的死寂的心又重新有了寄托,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前夫找上門來了。
∏∵,..因為婚暫時還沒離成,在法理上,他們還是夫妻關系,她的前夫利用丈夫的身份,趁劉婧不在的時候,悄悄的中止了其中一個男孩的妊娠過程。并借此來威脅她。如果不停止證據的收集,撤銷控訴。并乖乖的做他的女人,那他還會陸續把剩下的兩個孩子的妊娠也中止了。
劉婧無法可施。無論是法理還是勢力上,她都不占優勢。最后她想出了一個最極端的方法,由她親自立下遺囑,讓福利機構托管兩個孩子,然后她自殺身亡,通過她的死亡,來最快速度的中斷他們的婚姻關系。只有這樣,她的前夫才不會再對她的孩子擁有處置權。
聽到這里,張啟帆忍不住撇了撇嘴。原來自己看走眼了,這個很有條理的終結自己生命的女人,她堅韌的神經是緣自她的職業,而她的本質上,卻是一個閱歷不多,生存能力弱,容易走極端的家伙。
她所面對的事情,在張啟帆看來根本不是事,就算不動用特殊的力量。他也能有好幾種方法去應對。比如私家偵探收集證據,異地起訴,網絡曝光,輿論綁架。水軍炒作,擴大社會影響。以她的描述來看,她的前夫也不是什么位高權重之輩。也就是家里從軍的人多了,時間久了。才編織出一套關系網而已,把事情鬧大一點。對方就壓不下去了。
如果她肯犧牲一下,拍個淫穢視頻,再冠上吸人眼球的標題,估計水軍炒作之類的都可以省了。
說到底,她不過是一個長在福裕家庭,從小沒受過什么磨難,父母一死,連給她意見的人都沒有,以死抗爭,估計也就是她唯一能想得出來的方法了。
真是看走眼了,早知道就不選她了,隨便挑個街頭混混,心理素質估計也比她好不少。
可是現在再換人也來不及了,之前為了修復她的身體而使用不少能量,重新換人的話,這些能量就浪費了。
想了想,張啟帆問到:“他住在哪里?”
劉婧報了個地址,正是對方讓她回去的地方。
“帶我去這個地方,你在門外等著。”張啟帆說到。
“你想做什么?”劉婧有些緊張,又有些期待的問到,她把自己的事情告訴張啟帆,內心不嘗沒有借張啟帆的力量來解決問題的想法,畢竟張啟帆可是一個能把摔得不成人形的死人復活的人,擁有遠超出她想像的力量。
解決麻煩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制造麻煩的人消滅掉就行了,張啟帆現在沒有時間,只能選擇最簡單的方法:“殺掉。”
劉婧眼睛一亮,這是她一直想做,但卻做不到的事情,但一轉眼,她又遲疑到:“如果他死了,他的父母肯定會懷疑是我做的,到時一樣會找我麻煩。”
“都殺掉。”張啟帆隨口應到。
“可是如果死人太多,警察一定會重點偵察,我的車把你送到地點,警察一定會查到我身上,這樣不會影響你的任務嗎?”劉婧對自己的安危并不在意,卻怕影響了張啟帆的任務,不能因為對方幫助了她,反而還要承受意外的風險,說到底,這就是一個糾結的人。
“讓警察暫時找不到尸體就好,沒有尸體立不了案。”張啟帆隨便就想出了解決的方法。
劉婧張了張嘴,卻已經想不出更多的問題了,敢情在她看來束手無措的事情,在別人手中卻是反掌就能完成。
懸浮車開到她前夫所在的別墅區,車子停了下來,張啟帆鬼魅一般幾個閃身,就悄無聲息的潛進了別墅里。
一開始劉婧還不同意開這么近,怕對方從別墅里看到她的車子,然后有所提防。可是張啟帆卻示意不要緊,堅持讓她就近停車。本來就是幾分鐘就可以搞掂的事情,停在別墅區外的話他還要費十幾分鐘來潛入,太麻煩了。反正幾分鐘后目標就會死去,就算被發現,他也沒時間做出任何的應變的。
內心忐忑不已的劉婧看著張啟帆的身影消失在入口處,兩分鐘后,就看到張啟帆出來了。等張啟帆一上車,劉婧就忍不住問到:“怎么這么快?他不在嗎?”
“快?”張啟帆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兩分鐘了,怎么叫快?殺一個普通人類而已,哪里需要兩分鐘?這兩分鐘里,一大半是張啟帆用來分解他的尸體的時間。
“已經死了,去他父母家。”
“死了?”劉婧完全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反而有些錯愕和難以置信,就這樣就搞掂了?殺一個人這么容易嗎?而且不是說要處理尸體讓警察發現不了嗎?
“對了。他叫什么名字?”弄了半天,張啟帆突然發現。自己橫跨四十光年投映到這里來殺死的第一個人類,竟然連名字他都不知道,長途費很貴的,還是問問名字比較好。
最后張啟帆都還是沒有記住劉婧前夫的名字,這樣螻蟻一般的角色,實在不值得他費力氣去記憶,坐著懸浮車在幾個位置繞了一圈后,基本上與劉婧前夫有關系的親朋戚友,就全化為了虛無。
將近七八條生命的消失。肯定會引起一些關注的,但找不到尸體,一般都只會當失蹤處理,至少過個三五天了,有更遠關系的親友覺得不對勁了,再去報警時,警方才會下力氣偵察,到時就會發現,這些人失蹤的時間。劉婧的懸浮車都出現過在他們住所附近,然后就會查到劉婧的身上來。
不過那已經好幾天后的事情了,相信這段時間內,張啟帆足以把董安救出來。就算救不出來也不要緊。抽掉劉婧身上的力量,她就會恢復成一具尸體,線索就斷了。張啟帆在這里是屬于不存在的人。再怎么神奇的刑偵手段,也不會查到他的身上來。
劉婧心神恍惚的載著張啟帆。往天策城療養院駛去,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怎么相信她的前夫已經死了,因為張啟帆的速度太快,進屋不過兩分鐘就出來了,從劉婧的角度看去,更像進門溜達了一圈就出來,怎么可能殺人并處理完尸體呢?
直到最后一次,她實在忍不住,不惜冒險跟上張啟帆,親眼見證了一次殺戮。張啟帆進到門口,伸手在門鎖上一按,也不見什么動作,門鎖就自動打開,進門后,目標詫異的走出房間門來查看。
張啟帆在樓下大廳,目標在復式的二層房間內,張啟帆腳尖一點,就竄上了二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抽碎對方的個人終端,然后一個手刀砍在喉結上,目標就按著破碎的喉嚨,窒息著彎下了腰。
照著這個傷勢,目標會在一兩分鐘內窒息而死,可是張啟帆沒時間等待這樣么,他一指點在失去行動力的目標身上,一點微不可微的黑點鉆進了目標的體內。如果有高能探測器在旁,就可以探出那一微不可察的黑點竟然是反物質。
這么一小點反物質,所蘊含的質量和一百多斤的人體已經相差無幾了,于是當這些反物質釋放出來,和組成人體的正物質相互抵消,幾十秒內,一百多斤的活人就這樣在劉婧的面前活生生的消失,根本沒等到他窒息而已,整個人就完全泯滅了。
直到這時,劉婧才相信張啟帆真的有能力在短時間內,讓一個活人徹底消失。
劉婧前夫的住所,張啟帆擊殺對方并泯滅尸體的位置,若有若無的反物質殘余波動在那里散逸著,任何能量的變化,都很容易殘留下痕跡,就算控制得再好也沒用,追蹤和反追蹤是一對孖生兄弟,你有能力掩蓋痕跡,別人就有能力發現痕跡。除非是層次相差太遠,比如人類,以現在的科技,是發現不了張啟帆的反物質泯滅的,但如果不是人類,而是一個三級文明并大致掌握了反物質的蟲族呢?
一顆蚊子大小的飛蟲,從下水道里爬了出來,長長的觸角輕輕顫動著,周圍的一切就盡在它的感應之中。
忽然間,小飛蟲似乎發現了什么,觸角高速顫動起來,翅膀扇動著筆直朝反物質殘余波動的地方飛去,只見它在空中盤旋著,反物質產生的殘余波動就被它一一捕捉,然后傳向地底深處。
在天策城地底,錯綜復雜的地下管道系統中,一條荒廢的下水管道里,大量的各式蟲子進進出出的。地下管道系統本來就是蟲子最喜歡繁衍的地方,就算是有管道清理機器發現這里的異常,最多也只會認為是蟲子富集而已,絕對不會懷疑別的。
可是往廢棄的管道里一深入,就會發現,原本被碎石堵起來的管道,里面其實已經清理出一個巨大的空間,一個巨大的肉團填塞了整個空間,無數的爬蟲飛蟲從肉團里繁殖出來,通過四通八達的管道涌向整個城市。
這些飛蟲爬蟲承擔著不同的使命,有體積較大的蟲子,負責收集物資,任何進入下水管道的東西,比如塑料袋,牙膏盒,食物殘渣之類的。一個數億人口的大都市,每天所產生的廢棄物是何其龐大?供應肉團的所需簡直是綽綽有余。而有些蟲子,卻是負責收集信息和情報,防止有東西威脅到肉團的存在。
同樣的肉團,在盤龍星上每一個城市地底都有一個,區別只是體積的大小,它們的孢子還通過人類的運輸工具,向附近星域擴散,現在時間尚短,擴散的范圍不大,但假以時日,他們能隨人類的活動擴散到盤龍星域所有有人類居住的地方,甚至向整個人類聯邦蔓延。
估計所有人類都不會想像得到,他們的城市里竟然潛藏著一個如此恐怖的生物。
收到蟲子傳回來的信息,整個盤龍星上的肉團都陷入了一陣騷動中,顯然這些肉團是通過生物感應聯動的,它們其實都屬于同一個意識。
肉團深處的意識發出了一連串喃喃自語般的波動:“反物質泯滅?那里怎么會出現反物質泯滅?”
“反物質絕對不是人類能掌握的科技,附近星域還有什么文明掌握了反物質泯滅?”
“有,至少有兩個,赫蓮娜,還有星際幽靈和她的同伴。他們來到盤龍星了?”
“怎么會這樣?難道他們發現了我?”
“潛伏,潛伏,不能讓他們發現我,寄生計劃暫停,銷毀所有寄生體。”
是的,躲在人類社會的這些肉團,正是那蟲舍棄所有子蟲而逃走的母蟲,無論是張啟帆還是赫蓮娜,都不會想到它竟然用這種方法潛伏到了人類世界,張啟帆更不會料到,自己的一個意外的舉動,竟然消弭了盤龍星的一場大災難。
隨著母蟲銷毀所有寄生體的指令傳遍整個星球的子蟲里。
地下管道監測中心,一個白人主管申請了休假,而且是罕有的把全年的休假都一次性的用光,加上周末等休息日,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都不需要來上班。如果是一般的事業單位,這種長假幾乎沒有被批準的可能,但管道監測中心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崗位,而且閑人很多。
請了假的白人主管回到公寓,關閉所有的房門,窗戶,脫下所有的衣物,扔進洗衣機里,同時光著身子整理起房間,更把所有的自動清潔工具都開啟,讓其打掃房間。
等衣物清洗完畢,房間也打掃好,白人走進浴室,鉆進浴缸上,雙手交疊平躺好。
下一刻,他的身體猛的一顫,一只猙獰的怪蟲從他的胸膛破開,鉆了出來,這個白人隨即就混身抽搐著死去,傷口涌出的鮮血積在浴缸里,迅速被鉆出來的怪蟲舔食一空,然后,整個浴室響起了滲人的啃食聲。
半個小時后,浴缸中的尸體和鮮血全都不見了,只剩下一只碩大的怪蟲趴在里面,接著,無數更細小的蟲子被怪蟲生產出來,轉而把怪蟲也啃噬干凈。最后,無數的細小蟲子順著排水管道,消失在了錯綜復雜的下水道里,白人主管在這世界上所有痕跡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就算有人來到公寓里檢查,也只會看到一間干干凈凈的房間。
同樣的事情,在盤龍星上各處都有發生,如果有心人去調查的話,會赫然發現這一年,盤龍星和附近星域的失蹤人口有一個爆發性的增長,翻了好幾十倍。
上班好累啊,不過最累的是擠地鐵,天天擠兩個小時地鐵的上班族,去參加鐵人三項估計都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