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我!天命大反派

1034 別在輕易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鼻尖酸澀

在輕易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鼻尖酸澀(求訂閱)

沐胭身披著素白如月霞的輕紗,外罩一件軟袍,繡著諸多jing美細致的花紋。

纖細如玉的素手,正捏著一把木質古梳,不緊不慢地對著銅鏡梳理秀發,也并不理會濁烏所講的這些話語,一副極為端莊冷艷的模樣。

濁烏在不遠處看著她,對于沐胭這些反應,也壓根不意外。

自從在冰火地獄,強行將沐胭收為徒弟,并帶回來之后,她就這么一副模樣,很少搭理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啞巴。

不過這樣也好,少說一些話,也可以為濁烏省去許多麻煩。

濁烏在這之前,也并未透露任何有關沐胭的消息。

而她打算舉辦收徒大典一事,其實在濁族內部已經有了消息,不少族人這幾天都在議論。

但是并沒有人任何族人,見過她要收的這名徒弟的真正模樣。

在族人面前,濁烏自然不可能自己要收一個殺了自己器重后輩的仇人為徒。

所以她只能改變說辭,就說沐胭是她在外出游歷時,偶然遇到。

天賦異稟,得她器重,后來便被她帶回族中,一直在潛修,之前都未曾露面。

而殺死她后輩的那個殺人兇手,早已經在冰火地獄之中,被她親手擊斃了。

“自今日起,世間便沒有了以前的那個你,現在的你名叫濁顏,乃是拜師之后,本尊親自所賜名。”

濁烏一抖衣袖,這話說完,就已經自宮殿內消失了。

她并不擔心沐胭會做出什么傻事來。

當初在冰火地獄的時候,沐胭完全可以一心求死,不必這般屈辱的茍且偷生。

作為這世間最絕巔的存在之一,濁烏又豈能猜不到沐胭的心思。

但她也依舊不在意,在沐胭被她中下符咒,此生無法違抗她的命令時,沐胭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

一個連仙王都不到的小家伙,在濁烏這樣的存在眼中,真的連螻蟻都不如。

在濁烏離開這座宮殿后,一直在默默對鏡梳妝的沐胭,才放下了手中的木梳,有些悵然地看了眼宮殿外面。

她屈服于濁烏,拜這么一個大仇人為師,原本只是迫于無奈的緩兵之計。

想著在這段時間思考對策,如何脫身。

但是最后沐胭發現,不管她怎么思考,都找不到任何的辦法和希望。

這一次并不像她以前那般,還能絕處逢生,化險為夷。

她是真的把自己逼到了一條死胡同當中,這般屈辱的活著,似乎還并不如直接死掉算了。

“可我現在還不能死,父親的仇沒有報,母親當年所受的屈辱,也沒有讓那一族償還。”

“還有母親臨終前的交代……要我照顧好弟弟……”

沐胭看著銅鏡中那個絕色傾城的人兒,目光有些微微的恍惚。

她也是許久沒有看到這般模樣的自己了。

在以前行走在外的時候,她都沒有顯露真容,一直在易容打扮。

因為她的姿色,很容易招致來許多沒有必要的麻煩。

像是現在恢復真容后,還令她有些不適應。

被濁烏抓來的這幾天,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么逃跑,但是最后都會發現,她的一舉一動,包括每一個念頭,濁烏都一清二楚,看在眼里。

她現在就像是一只被濁烏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

沐胭微不可查地嘆息一聲,然后不禁想到了另外件事情上去。

“當初抓住我的那名濁族族人似乎說過,擔心我背后有什么高人存在,在算計謀劃著濁烏。”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那一族一直是在注意著我在?還是說弟弟他……”

“可如果是真的話,已經那么久了,也沒有聽到任何的風聲,還是他們單純想太多了。”

“我的背后,哪有什么高人存在?”

沐胭又輕輕地搖了搖頭,她走到如今的這一步,一直以來靠的都是她自己。

沒有任何人在背后幫助她。

她雖然有永恒神族的血脈,但其實并不純粹,因為她的父親是人族,并非永恒神族的族人。

此事涉及到一件永恒神族許多年前的隱秘。

也關乎到了她父親被殺、母親郁郁寡歡一事。

沐胭會恨上濁族濁烏這一脈,其實也和此事有著很大的聯系。

只不過現在,考慮這些也沒用。

“真的沒有任何的辦法了嗎?”

她感覺自己的眼前一片灰敗,連一絲渺茫的希望都沒有。

鬼使神差的,沐胭忽然想到了一道毫不相干的白衣身影。

不過她趕緊搖了搖腦袋,趕緊把那道影子從自己腦海里驅除出去。

她還順手拍了拍自己漂亮的臉蛋,讓自己清醒過來。

“這個時候,怎么會想到他身上去了……”

“不過那家伙這么輕易相信別人,一副單純好騙的樣子,也不知道把我的那些話聽進去沒有。”

“如果被人騙了,吃大虧了,可別怨我沒早點告訴他……”

想到這里,沐胭嘴角泛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都什么時候了,連她自己都性命難保,還有時間去關心別人?

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和那家伙分開時,她還真有幾分怪不舍的。

雖然只是短短相處了不到半月時間,卻令她極為開心,在除了修行之外的人生中,似乎找到了別樣的樂趣。

濁族濁烏長老將在數日之后舉辦收徒大典的消息,很快就自濁族族地之中被傳了出去,在各處宇宙引發大地震。

仙靈文明的許多大族和大派,都得到了消息,并且收到了邀請函,被請去觀禮。

像是濁族的天位長老,身份地位崇高,在整個仙靈文明,不說是家喻戶曉,但也差不多了。

其名字流傳在各方世界和宇宙中,但凡提及,就沒有人不知曉,不敬畏。

在許多的古城當中,甚至還有這等人物的雕塑神像,專門建立了廟宇來供奉,日日夜夜有人叩首禱告,信徒億萬萬。

這樣的存在,一旦收徒,那意味自然截然不同。

一時間,各處宇宙、各座古城,都是對于此事的議論之聲。

前一段時間,濁族的濁烏長老,最器重的后輩,在濁族的疆域范圍被人擊殺。

此事同樣引得各方震動,掀起驚濤駭浪。

震怒的濁烏長老,直接隔著無盡距離,一掌拍去,但還是被那個兇手給逃了。

而后濁族布下十方宇宙封禁令,封禁了各處宇宙和時空,以防兇手逃走。

濁族濁烏長老,更是震怒之中,親自寫下通緝令,高價懸賞,要捉拿殺人兇手。

這件事情在各處傳的那是沸沸揚揚,無數的修行者和生靈議論,震驚于那個殺人兇手的大膽。

這簡直就是不要命了,和送死沒有任何區別。

果不其然,在后面的一段時間中,濁族派遣許多族人前去緝拿。

各處宇宙和古城當中,許多的修行者和生靈,同樣沖著天價懸賞,去捉拿此人。

后面,由濁族的許多強者親自出手,將殺人兇手捉拿,關押捉回濁族。

這件事情也似乎是漸漸落下了帷幕,沒有多少人提及。

如今濁族的濁烏長老,忽然傳出要收徒,舉辦收徒大典一事,頓時讓很多人猜測起來,覺得這兩件事情之間,會不會有著很深的聯系?

正是因為器重的后輩死了,這才打算收徒,昭告天下?

這是濁烏長老的一個態度?

許多人其實都懷疑,殺死濁烏長老后輩的人,可能來自于濁族的敵對勢力,比如說渾族、霧族,以及別的神秘勢力。

如今這次收徒大典,是不是意味著,在強勢告知對頭?在表態?

一時間,仙靈文明各方宇宙、大世界中,得到邀請函的族群勢力,紛紛猜測起來,覺得濁烏長老的收徒大典觀禮之行,恐怕不會如此簡單。

鼓風古城,萬族角斗場內,一片連綿巍峨的宮殿建筑群之中。

紅瑰尊者同樣得到了這個消息,她因為和濁族走的比較近,同時又身處在鼓風古城,自然是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邀請函。

但她此刻意外的是,之前王鶴就提及過此事。

“王鶴他到底是從何處得知的,莫非他在這之前,就見過了濁烏長老不成?”

“這也不對啊。他難道還真的未卜先知,提前洞悉一位天位長老的去向和動靜?”

紅瑰尊者極為詫異不解。

不過她既然答應過王鶴,會順便帶他前去觀禮,那就自然不會食言。

雖然兩人之間鬧了些不愉快,但在長久的利益面前,這都不是什么事情。

而另一邊的王鶴,在得知此事后,絲毫也不意外,一副早就料到的微笑神情。

“這一次的收徒大典,將是未來那位平天女帝,第一次出現在世人的面前……”

“我何其有幸,也能親眼目睹這一幕。”

“不過,這只是我和她之間故事的剛開始,我將為會她黑暗的人生,帶來最期許的光明和希望。”

王鶴笑容滿臉,成竹在胸。

很快,他和眼前的拾荒門眾人交代好事情后,就起身去拜訪紅瑰尊者,打算商議數日后的觀禮一事。

他知道紅瑰尊者那邊,肯定是有邀請函的。

遠處山脈景色秀麗,近處樓閣環繞的雅致樓閣中。

顧長歌穿著寬大的白衣,盤腿坐在軟塌上,一旁點著香爐,裊裊煙霧彌漫,帶著一種空山春雨后的香味。

他手捧古卷,細致研讀,旁邊的茶水還冒著熱氣,有仙韻流淌,顯然不論是茶水,還是茶葉,都非凡品。

沐浴干凈、近乎脫胎換骨之后的灰發少女,換了一身干凈的灰色衣袍,被靈皇帶到了他跟前。

“嗯?洗干凈了?”

聽到腳步聲后,他把手中的古卷放下,目光才看了過去。

灰發少女垂著腦袋,面無表情地站在靈皇的旁邊,個頭還不到她的肩頭,看起來的確只有十六七歲左右。

不過相比于之前在萬族角斗場時看到的模樣。

現如今的她發絲柔順,皮膚格外細膩白皙,像是無暇的冰雪,所有的疤痕都消失了,活脫脫的冰美人模樣。

“把頭抬起來……”

“不必用頭發把臉龐給遮蔽起來,明明有這么一張漂亮的臉蛋,為何要選擇把它藏起來,不讓人看呢?”

灰發少女聞言一愣,然后下意識地抬起眸子,看向了顧長歌。

不過他只是坐在那里,嘴角依舊帶著一貫的溫潤笑容,不緊不慢地飲著茶水,眸色輕垂,好似這世間萬物,都不可能令他的神情有任何波瀾變化一樣。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氣質近仙的男子,用超然或是脫俗來形容,似乎都感覺還差一些。

這和她之前所見過的任何男子,都完全不同。

這種不同,不光光是氣質、容顏、神態的不同,更多的還是一種存在感的不同。

他雖然就在那里,看得見,似乎也能觸碰,但就是給人一種,他和世間所有人都不在一個世界的感覺。

他并不會存在于任何地方,也并不會存在于任何一個人的身邊。

“嗯,還是現在這副模樣更順眼,這世間漂亮的女孩子,都應該愛惜自己的容顏。”

“跟了我以后,就別在輕易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顧長歌似乎并未看見灰發少女那偷偷打量他的神情,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隨意說道。

灰發少女聽到這話,卻是一下子愣住了,感覺心中有種難以說出的異常感覺。

這種感覺,像是溫暖的陽光灑落,和煦的微風吹過。

她不知為何,總感覺自己強裝的所有冷漠在被瓦解,鼻子有點酸澀。

在靈皇說出那番話,并且離去之后,她還是沒有抵住那個白色小瓷瓶里療傷藥物的誘惑。

盡管有著強大的意志力,但最終還是揭開瓶蓋,一股腦吞服下去。

在那之后,她身體的確是發生了近乎脫胎換骨的變化。

光是浴池里的水就換了足足八次。

第一次黑色混雜著血色,還有許多蛻下來的死皮、疤痕,簡直惡臭難聞……

第二次同樣如此。

前三次的味道,讓她自己聞了都感覺有些臉上發燙,不敢相信那是她身體所排出的雜質。

要知道她可是真仙境的實力,已經不是**凡胎,早已不沾染世俗的污垢雜質。

可還是有那么多的資質污垢,混雜于當中。

當然,后面那幾次之后,浴池的水沒有了任何的變化。

而她也發現自己的修為,竟然在無形之中,增漲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