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神族血脈,平天女帝的生平(求訂閱)
赤寒州,這是濁族一處無比貧瘠荒蕪的地界,得益于此地冰火兩重天之景。
一些區域滿是噴薄的火山口,到處流淌著巖漿,氣溫之高,足以將許多珍稀的仙金融化。
每隔數步,就能看到長滿各種奇形怪狀的赤紅色晶體,似凝聚的火焰。
生長的植被,也滿是火紅色,蒸騰著火之規則。
在更深處的地方,還有彌漫著藍澄澄、黃碧碧色澤的火焰,溫度更是奇高,空間都被燒得扭曲。
縱然是仙道層次的存在,也不敢輕易踏足此地,動輒被燒得尸骨不剩。
而在另一片區域,則是藍幽幽的無盡冰川,常年掛著冰柱、冰棱,寒風肆虐。
漫天盡是雪白,很多生靈被凍成冰雕的身影,還矗立在茫茫雪風中。
兩處區域的交接處,則是一道橫亙不見邊際的大裂谷,火光和冰雪彌漫交織,被世人稱為冰火地獄。
此地正是濁族關押罪惡滔天的族人或者死敵一處天然囚牢。
而此刻,一道滿頭白發的冷漠身影,橫跨過無盡距離,自天外降落,令此地的風雪和火焰都要平息了。
萬道都在其腳步顫栗,似踩著諸天萬界,無盡宇宙。
她的面容看不清年紀,五官姣好,但神情無比冷漠,似沒有任何的情緒,正是濁族的濁烏長老。
在濁烏的身后,還跟著一道年輕身影,面容和她有幾分相似,垂手恭敬跟著。
“見過濁烏天位長老。”
濁烏始一現身此地,許多負責看守囚牢的濁族族人,紛紛現身,恭敬見禮。
在整個仙靈文明來講,濁烏也屬屹立在絕巔的最強大存在。
經歷過三次心靈蛻變,實力可堪比道境第三衰。
在濁族更是屬于真正的實權人物,權勢滔天,除卻一些天位長老外,無人可和她比肩。
“老祖,那個殺死天陰堂弟的殺人兇手,此刻正被關押在此地。”
濁烏身后的身影恭敬開口,正是捉拿住沐胭的濁族族人濁凌。
她雖是濁烏的直系后輩,但血脈輩分相差實在是太遠。
如果不是這次捉拿住了沐胭,她恐怕連面見濁烏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刻,濁凌心里滿是激動和振奮,在她看來,濁烏老祖帶著她一同降臨此地,正是對她的器重和認可。
濁烏神情冷漠,并未多言,只是點了點頭,隨后帶著她,一步邁出,往下方的冰火地獄而去。
冰火地獄,共有十八層。
每一層的折磨程度都并不相同,唯有罪大惡極之輩,才會被關押在最下一層。
很多犯人在十八層,往往撐不過數日,就會jing神崩潰,變得癡傻。
而一旦被關押在十八層,基本上也告別了重見天日的可能。
直到死后,尸體會被丟盡火海,徹底焚燒殆盡,連痕跡都不會留下。
此刻十八層內,無數的哀嚎聲音響起,似厲鬼嘶吼,滿是凄厲和痛苦。
極冷和極炎交織,縱然是最堅固的仙金,也會在瞬間崩潰炸裂,化作齏粉。
能被關押在十八層的犯人,實力也不會太弱,生前都至少是仙王的層次。
此刻,最靠近深處的地方,一處億萬年堅冰所打造的囚牢中。
四壁之處噴薄出湛藍色的火焰,煙霧般繚繞,不斷燒灼著其中的一道身影。
滿是血污的白皙臉蛋上,寫滿了痛苦之色,眉頭緊皺。
不過相比于其余發出嘶吼的犯人,她還是顯得很鎮定,抿緊了唇,不發出一聲悶哼。
正是被捉拿后,關押至此的沐胭。
此刻,她聽到了囚籠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音,有些艱難地抬起頭,發絲垂落,一綹又一綹地貼在臉頰上,無比狼狽。
“老祖,那人正在這里。”
濁凌在前方帶路,掃了眼當中的沐胭,滿臉邀功的神情。
濁烏走來,在牢籠外面冷漠地看著沐胭,臉上顯露出冷笑來。
“本尊說過,上天入地,窮盡碧落下黃泉,這世間再無人可救你,敢殺本尊后輩,你就要有今日的覺悟。”
“走到這一步,天賦不錯,膽量也可以,只可惜你殺了不該殺的人,讓本尊想一想,要怎么折磨你呢?”
她站立在那里,俯瞰著沐胭,眼眸里有諸多恐怖的異象在升騰變化,月毀星沉,大宇宙崩潰裂開。
只是瞬間就有千萬般景象浮現。
濁烏在推演沐胭的來歷,想知道她身后是否有同級者在幫襯。
她一直有些不放心,覺得當初追殺沐胭的那縷殺意,竟然被人出手化解掉了。
很可能是有同級者,想要算計于她,不然為何會挑選她作為未來容器的后輩動手?
只是很可惜,濁烏并未推演出什么所以然來。
她并不擅長仙道文明的占卜推演之術,不然也能輕易洞悉知曉眼前沐胭的命運,從而捕捉到她背后的身影。
沐胭忍受著可怖的痛楚和折磨,在看到來人是那個濁烏長老后,就閉上了眼睛,將她視作為空氣,不去理會。
她和眼前的濁烏長老,有不同戴天的仇恨,要不然她也不會狠下心,將她最為器重的后輩給殺了。
只不過這些仇恨,眼前的濁烏長老,恐怕不會記得。
畢竟在那個時候,她只能算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螻蟻。
當然,如今在濁烏長老眼中,或許也是一樣的。
“老祖,我建議將此女永世關押于此,讓她嘗便極寒極炎痛楚,此乃世界最極致的痛楚之一,尋常犯人,數年就會jing神崩潰,徹底消磨,身死道消,化作飛灰……”
在濁烏思忖之際,她身邊的后輩濁凌,卻是恭敬開口了,建議說道,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
聞言,濁烏掃了這個后輩一眼,不置可否。
這冰火地獄,又算得上什么折磨?
要是這么就讓這名殺害她后輩的兇手,如此簡單就死掉,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不過,濁烏還是有另外的念頭,她剛才打量沐胭之際,發現她雖然修為被封,jing神被禁錮。
但肉身的力量,卻不容小覷,在此地的折磨下,還沒有崩潰的跡象。
反倒是給她一種百煉出真金的跡象。
“此女肉身之力不錯,如此年紀,走到這一步,天賦也不簡單,這么一看,倒是個適合作為容器的好苗子。”
濁烏目光微微閃爍,她培養后輩的緣故,也是為將來的自己培養合適的容器。
仙靈文明的修行之法很特殊,舍棄了肉身,專修jing神。
所以肉身的壽元,遠不及其余文明的修士。
所以她才會考慮,在這具肉身壽元徹底枯竭前,尋找到合適的容器寄托jing神力,再延續生命。
而其中,如果肉身過于弱小,就會很難承載她龐大若海的jing神力,隨時會崩潰。
當然,最合適的肉身,自然當屬同級者的肉身。
但同級者的肉身,哪里是這么好爭奪的。
所以,退而求次,這些天賦驚人,未來成就無量的年輕一輩,亦或者中青代一輩,就成為了他們眼中,最合適的容器。
想到這里,濁烏眼里掠過一道異色,再度盯住了沐胭,她語氣平淡道,“睜開眼睛看本座。”
沐胭根本抵御不了這種力量,盡管想別開腦袋,緊閉眼睛,卻沒有辦法。
濁烏這話語似蘊含某種魔力,讓她的眼睛睜開,略顯暗金色的瞳孔,有種異樣的美麗,不過毫無焦距,一副無神的模樣。
“蘊含永恒之意的黃金瞳,本尊剛才還以為看錯了,這么一看,事情可變得有意思多了……”
“這家伙竟然擁有永恒血脈,是永恒神族的族人。”
濁烏在心中冷笑一聲,并未出聲,面容上依舊毫無波瀾。
永恒神族是仙靈文明一個很古老特殊的族群,難以追溯來歷,外人又稱其為永恒族,不過這一族喜歡自稱為永恒神族。
這一族信奉著永恒始神,更有說法,整個仙靈文明最初其實都是因為這位始神而創造。
但這只是一種流傳,并無任何的典籍和記載說明。
濁族作為仙靈文明最古老的族群之一,都沒有得知過這種說法,自然對此很是不屑。
只不過,永恒神族雖然數量不多,但每一個族人都擁有恐怖的實力。
自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擁有號稱永恒之意的天賦。
永恒之意,乃是一種通俗的說法,濁族的先輩曾研究過這種天賦,試圖掌控這種力量,但都失敗了,遭受很恐怖的反噬。
這種力量很是可怕,并不需要通過特殊的術法去施展,始一出現,就可壓制世間的所有力量。
至少在濁族看來,正是如此,想要破解永恒之意,必須要以更恐怖的純粹力量去碾壓。
同境界的任何生靈,都很難敵得過永恒神族的族人。
好在這世間是平衡的,永恒神族血脈雖然強大,但卻很難成功繁衍后代,誕下子嗣。
這也導致,永恒神族的族人數量并不多。
不過哪怕如此,永恒神族也是仙靈文明之中,一股不可小覷的恐怖力量。
“既然是永恒神族的族人,這家伙身上有不少秘密,也就情有可原了。”
濁烏身為濁族的天位長老,自然不懼永恒神族。
而且哪怕是永恒神族的當代神子,敢殺她后輩,就得付出應有的代價。
她原本還打算繼續挖掘沐胭身上的秘密,但此刻也作罷了,濁烏留著她,有了另外的打算。
在這之前,還從來沒有人,以永恒神族的族人作為容器過。
永恒之意的強大神秘,讓她都有些垂涎。
而后,沐胭迷茫的神智,漸漸變得清醒過來,她下意識地往身后退去,目光滿是警惕,不知道剛才濁烏對她施展了什么手段。
濁烏對她的反應,似一點也不意外,依舊平淡地說道,
“看你走到今天這一步,也實屬不易,本尊惜才,不愿將你扼殺于搖籃之中。”
“不過,殺本尊后輩之事,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化解的,現如今本尊給你兩個選擇。”
“一是永遠地被關押于此,永世受冰火地獄折磨,直到化作灰燼。”
“二是拜本尊為師,之前一切恩怨,本尊既往不咎,不過從今往后,你得認本尊為師,不可背叛本尊。”
聽到這話,不僅僅是沐胭呆愣住了。
就連一旁的濁凌,也是有點傻眼的模樣。
她是萬萬沒想到老祖竟然忽然改口,不僅打算放了沐胭,還既往不咎,要收她為徒。
沐胭的反應很快,一下子明白這濁烏長老的意思。
她剛才不知道施展何等手段,窺探到了她身上的一些秘密,這才改口,要收她為徒。
這其中肯定不安好心,絕對不是所謂的惜才,要放她一馬。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別無選擇,如果繼續被關押在這里,永不見天日,那和直接被殺死,沒有任何區別。
只是……沐胭的心中還是很復雜,雖然是為了茍且活命,但卻要拜她的仇人為師尊。
“你想好了沒有?”濁烏再度淡淡開口,似料到沐胭會怎么選擇。
沐胭低下腦袋,衣袖下的纖細玉手,死死捏緊,骨指泛白。
“我想好了,我選第二個。”
她盡量保持自己語氣的平和,以掩飾心里的仇恨、屈辱。
“哈哈,本尊就喜歡聰明人。”
“不夠你要記住了,若敢背叛師尊,你的下場就會和這枚符文一樣,砰的一聲直接炸開……”
濁烏發出一聲不知是欣喜還是嘲弄的笑聲,大手一揮,一道深紫色的古樸符文,就徑直飛入沐胭的體內。
沐胭頓時感覺自己的生死,似乎都被這枚古樸的深紫色符文,給控制住了。
她心里不禁浮現一層絕望的陰影。
于此同時,鼓風古城,一座極為宏大的客棧之中。
“按照得到諸多線索來推斷,應該就在這段時日了……”
“平天女帝的生平當中,最為曲折,同時也是最為重要的一個轉折點。”
一名穿著藍色長袍的年輕男子,目光閃爍,正在喃喃自語。
他不算很俊美,面容呈現古銅色,雙眉斜長,給人一種極為不凡的英氣。
而在他說話之間,他手掌當中,一本蘊養著混沌霧氣的古樸書籍,在閃爍著清輝多。
這名年輕男子,另一只手掌一閃,一縷略顯粗糙的頭發出現。
“這是這間客棧掌柜的頭發,剛才我趁其不備,截取下來,他常年生活在鼓風古城,一定親眼見過平天女帝。”
他眼里顯露幾分期許之意,說話間,把這縷頭發放在了這本古樸書籍之上。